跟隨導演估計是接到任務,主動出現畫外音:「你們是認識的?」


    傅祈點頭承認:「正巧想到希臣的工作製服是黑紅色交疊,便過來碰碰運氣。」


    陸希臣挑了一下眉,他記得自己在對方麵前沒有暴露分毫工作信息吧。


    「我運氣不錯。」傅祈含笑低眉。


    拍攝暫時結束,需要到達另外的地點進行最後的收官。


    陸希臣走之前和李彥解釋了兩句情況,免得對方以為他故意欺騙。


    「知道了,哥。」李彥心寬,而且可能是見多陸希臣帶給他的驚訝,稍稍變得習以為常地接受,「如果可以的話,能要個簽名嗎?」


    陸希臣:「我會問的。」


    李彥拍他肩:「好兄弟,謝謝。」


    陸希臣:「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


    ……


    按原定計劃,明星找到的路人夥伴將坐節目組的車去目的地,但傅祈提出讓陸希臣坐自己的保姆車,節目組欣然同意。


    其實,隻要明星願意,無論是否為認識關係,節目組都不會阻止讓路人做明星保姆車的要求。


    陸希臣跟著傅祈一前一後走下樓梯,由於拍攝暫停,攝像大哥也關掉了攝像機,大家都可以放鬆些。


    簡單和程哥打招呼,陸希臣直接穿著工作製服出夜宴。


    黝黑寬敞的保姆車拉開門,陸希臣坐到傅祈旁邊的位置,門合攏。


    一時間氣氛極是沉默。


    「有度數嗎?」傅祈首先出聲。


    陸希臣推鏡架,他略虛了虛眼:「有。」


    傅祈瞧了會兒,抬手。


    陸希臣的眼鏡被取下,落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


    「難受還戴著。」傅祈帶著教訓的口吻。


    陸希臣眼前微微朦朧,適應地眨眼,餘光裏閃過停靠在街邊的銀色suv,車主打開了車窗探出一截手臂,露出線條遒勁的腕骨,掉在空中的指節夾著升騰白霧的香菸。


    徹底要消失在他視線時,香菸的主人似乎側過了頭,他們恍惚將要對上目光。


    陸希臣再次恢復清明,這點恍惚未曾留下痕跡,他問出自己早就困惑的問題:「你怎麽知道我在哪兒上班的?」


    「朋友圈。」傅祈理所當然道,「你沒看見我的點讚?」


    陸希臣:還真沒。


    「打擾到你?」傅祈問。


    陸希臣:「沒有。」


    傅祈:「我隻想著任務,倒是忘記考慮你的心情,抱歉。」


    陸希臣立馬擺手:「我很樂意。」


    傅祈靠回椅背,指尖勾著陸希臣的眼鏡:「那個李彥是你朋友?」


    「關係比較好的同事。」陸希臣,「他也是你的粉絲,得知你要到夜宴尋找任務目標,特別期待高興來著。」


    「……」


    保姆車隨著司機平穩地駕駛前進,穿梭過沿途的店鋪和行人。


    「也?」


    陸希臣身子往後倒,木質香頓時包圍住他,對方的呼吸停留在他臉頰邊。


    傅祈單手撐在車門上,緊緊逼迫著後縮的人:「真沒看出來。」


    陸希臣:「?」


    傅祈掃描著懷中人的臉,不放過絲毫顫動的表情,他聞到來自陸希臣身上,一種青澀又酸甜的味道。


    釣起傅祈幾分歪心思,他微鎖眉頭,克製住那浮遊的癢意。


    「我確實是你的粉絲。」陸希臣摳著座下的皮革,與偶像相隔如此近,令他有些羞怯。


    唦——


    保姆車停止行駛,目的地到達。


    「傅哥,到……」司機跟卡脖子一樣,剎那失去語言係統。


    傅祈正起身,冷冷地睨過他。


    司機轉身當作啥也沒看見,啥也不知道的樣子。


    陸希臣有心解釋。


    「下車。」傅祈發出指令。


    陸希臣:「哦。」


    極道挑戰節目組的女嘉賓要補妝,他們暫時待在臨時休息室等待。


    傅祈有個單獨的小空間,陸希臣被對方拉著離不開,倒是不用跟別人擠了。


    「那日冒出來的五人我查到了。」傅祈。


    陸希臣斂容:「是誰?」


    「孟筠。」傅祈深深看他一眼,「你還在和戚奕交往?」


    陸希臣鬱悶:「就沒有交往過。」


    「那你喜歡他嗎?」傅祈換了種問法。


    陸希臣:「當然不。」


    「你應當是被他連累,孟筠不長腦子,戚奕的腦子就是被狗吃了。」傅祈。


    陸希臣覺得對方話裏有話,不單單是辱罵。


    「戚奕喜歡孟雲霄,為了能經常在孟雲霄麵前晃悠,對孟筠非常縱容。」傅祈,「又不想讓孟筠情根深種,到處花天酒地傷人心。」


    他牽扯起抹薄涼的笑,「可誰知道他是不是想偷腥,否則何必發展成床伴。」


    「孟雲霄有潔癖,不碰不幹淨的人,所以我說戚奕腦子被狗吃了,作為孟雲霄的髮小,他能不清楚孟雲霄的喜好?」傅祈盯著陸希臣,頭一回為個外人講那麽多別人的事,隻想著定要把他的妄念按死,「把自己的機會作沒,就更不敢推開孟筠。」


    陸希臣憶起過去戚奕在他麵前對孟筠的疾言厲色,他也不確定對方是真心要趕走孟筠,還是先哄他消氣再背地裏接觸。


    「戚奕是孟雲霄的髮小,怎麽要靠孟筠見孟雲霄?」陸希臣覺得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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