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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義不容辭


    茫茫草原的無星無月之夜,狂風彌漫,猶如慘烈戰場上催人淚下悲涼冷風,風吹了幾百年的離別和愛戀,吹了生之荒蕪、死之靜美。


    突厥帝國的青青公主這具無拘泥的草原上遠遠凝望南方,她被深深打動的心草原上深埋下瞬間的傾情悱惻,始終無法忘記敵國大將楊風,她心頭想起了草原上的動人傳說,想起遼遠草原上男女之間交錯的眼神和情感。


    青青公主的眼中流出了晶瑩淚水,憶起了楊風坦然寬厚的眼神,“他會憶起緊張地彈起馬頭琴的突厥公主嗎?他會憶起有著寂寞和奔放眼神的異族女孩嗎?我會一世背負這無果的遺憾嗎?”。她獨自頂風久久站夜色中,看著頭頂純美的黑色天空,無星無月而靈犀懌動,周圍很安靜,隻有呼嘯的風聲低低講述著一個個古老而動人的傳說。


    夜風凜冽地刮過廣袤的草原,風的圍繞中,巨大的天穹下,青青公主修長的身影兀然佇立成一尊亙古而寂寥的石刻,她虔誠目視中原的方向,無聲祈望。


    遠處傳來了戰馬清戾而悠長的撕鳴聲,喚醒了草原深眠般的沉寂,這時,遠遠近近蒙古包裏柔和的燈火亮了起來,點點光芒漆黑的夜裏如一剪雙瞳,溫馴地凝望蒼穹、大地、草原上的芸芸眾生。


    美麗熱情的突厥女子伴隨著馬頭琴粗獷鏗鏘地聲音唱起了祝酒歌,悅耳悠揚的歌音蒙古包裏久久回蕩。無限延展,越發悠遠。潮水般的突厥鐵騎迎著晨風奔馳廣袤草原之上,他們眼神犀利、英氣逼人,突厥語頓挫抑揚有力,戰士裸露的肌肉如錚錚鐵骨般的斷崖,悠長的曲調纏綿著草原亙古恒久的遼闊與自由。


    突厥帝國兵戎強盛,數十萬彪悍戰士日夜辛苦操練。偌大草原上地眾多部落已經全部歸入了突厥版圖,這些年草原風調雨順。草原上密密麻麻的羊群肥得流油,可是青青公主地雙眸卻閃過了憂色,她久久凝視遠方徹夜燈火未眠的帥營,那是突厥皇爺紮傑的大帳。


    青青公主忍不住深深歎息,她大哥紮傑精力旺盛,雄才偉略,如同一隻翱翔草原的桀驁雄鷹。此時父皇年事已高,隻待紮傑登上皇位,必然再次揮師南下,玉門關的挫敗反而讓紮傑變得加成熟穩重。


    極品的羊羔皮鋪滿帥帳,紮傑衣著柔軟的素色長袍,但卻能予人筆挺硬朗地感覺,自有一股萬夫莫敵,無懈可擊的氣概。麵容冷削嚴峻,輪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對鷹隼似的銳目,愈發顯得身分尊崇高貴。


    大漠鷹王忽然飄進入了帳營,竟然沒有夾雜著衣袂破空拂動的聲音。皮膚有種經長期曝曬而來的黝黑,身材枯瘦,有如石像般沉穩,他恭敬對紮傑道:“稟報皇爺,幽靈山莊被中原黑虎幫,丐幫以及鐵血聯盟聯合摧毀,黑虎幫主趙烈乃是罪魁禍首,悍然聯合中原武林三大幫派進攻幽靈山莊,而且幽靈侯也是被趙烈所殺死!”


    紮傑臉上依然掛著平和笑容,沉吟片刻道:“幽靈侯乃是中原江湖罕見高手。這些年我們他身上化了不少心血。本來希望幽靈山莊成為隱藏中原的秘密棋子,暗中鏟除那些精忠報國的俠義豪傑。為日後進犯中原提供援助,沒想到竟然被一舉摧毀!我始終無法忘記趙烈千軍萬馬之中帶給突厥的巨大恥辱,趙烈不過乃是江湖草莽,我不想再看到他,你快把此人斬殺,絕不能讓他再次阻礙突厥征服中原地計劃!”


    大漠鷹王冷冷道:“原本期望幽靈侯能攪亂江湖,有所作為,讓中原武林豪傑自相殘殺,可是幽靈山莊的毀滅出乎我的意料,幽靈侯讓我很失望!趙烈的崛起中原武林的確是個奇跡,他的經曆坎坷,原本乃是亡命江湖地yin賊,可是終卻建立了實力強大的黑虎幫,名動四海。玉門關外我曾經見過他千軍萬馬中的勇猛,可是我還沒有把他放眼中,當日若非不想露麵,早就出手把他殺了!”


    紮傑沉聲道:“趙烈居然能殺了幽靈侯,實力絕對不能小視,聽說幽靈侯乃是中原武林排名第三的黑道高手,這次還是請鷹王親自出馬斬殺此人,否則對於突厥帝國征服天下遲早是個隱患。”


    大漠鷹王臉上露出陰笑道:“趙烈雖然僥幸斬殺了幽靈侯,可是這次還用不到我出手,中原江湖有一個人,趙烈絕對不是對手!”


    紮傑眉頭微皺道:“那究竟會是誰呢?幽靈侯可是突厥所能籠絡到武功高的中原高手!”


    大漠鷹王冷笑道:“此人就是黑道排名第二的刀聖無名!”


    紮傑若有所思道:“據說刀聖無名乃是中原武林的神話,癡迷刀道,曾經持刀傲嘯江湖,無人能敵,悍然擊敗了江湖中所有刀客,當時就連六大門派掌門人也不敢招惹無名,可惜他的性格任性灑脫,超然不群,早就退隱江湖,他絕不會幫我們突厥斬殺趙烈!”


    大漠鷹王臉上浮現詭異笑容,刀聖無名乃是首名讓他欽佩的中原江湖人,多年前他曾經沙漠偶然邂逅碰到了當時正值壯年的刀聖無名,兩人雖然未交手,但互相欽佩神交,也曾經茫茫沙漠痛快喝酒,聯手血洗了當時雄霸江湖地沙漠十三狂神!


    大漠鷹王淡淡道:“趙烈靠手中長刀威震天下,成為了近年來天下第一地刀客!刀聖無名退隱江湖,乃是因為江湖中已經沒有絕代刀客值得他出手,心意蕭瑟。不過他終生癡迷刀道,麵對如此用刀高手,豈能不動心?而且我還知道了無名不為人知的秘密,此番必然會再次出山與趙烈決戰,無名刀道已達天人境界,趙烈此戰必敗無疑!”


    紮傑不再說話,起身走出了帥營。清晨地草原異常美麗,旁邊河中水草茂盛。濃綠的水草把河水映成黛色,他高高仰望廣袤草原之上的茫茫蒼穹,遠方朝陽照亮了麵容,他轉身揚起衣袖,又握緊了拳頭,洶湧而來的草原清晨之風,清冷之中透著青草的甜香和寬廣。他的心中充滿豪情,想到了中原大好河山,“春陽**,萬裏寒風嘯,俊馬草原初試,心懸跳、驚中笑!蹄飛豪氣傲,塵揚雄勁驃,平千國、戰旗耀。草原坦蕩,狼為圖騰,狂飆四野!”


    黑虎山幽雅寧靜的後山,一座精致涼亭鑲嵌險峻山峰地半腰,趙烈舒適地伏涼亭頂上,讓春日溫暖的陽光情曬他寬闊地。赤u的,古銅色的背上,春風溫暖而潮濕,輕輕從亭緣穿過,吹起了金黃的頭發,他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握著一個晶瑩滑潤的白玉酒杯。


    宛兒穿過幾叢苦竹,一座精致的小橋映入眼簾,她從小橋上走過,是一道古樸地水上長廊。腳下還是光滑的青石板。若是蹲下身,從青石板間的縫隙向下看。就見到晶瑩的泉水泡從池底孜孜而出,串串群群,大大小小,湧到水麵就瞬間而逝,尋不著一點行蹤。


    宛兒駐足停了涼亭下麵,抬頭癡癡凝望伏亭子頂上趙烈的背影,看到了漫天輕輕飄蕩的金發,流水潺潺,林木清翠,時間這剎那似乎停頓了下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覺!她穿件寬大而舒服的鮮綠衣裳,秀發鬆鬆地挽起,露出雙晶瑩修長地**,赤u纖秀、完美無疵的雙足,輕盈地踏上了亭子四周的欄杆,俏麗身子輕柔地隨風飄上了亭頂,她輕輕放下端手中的美酒和精致菜點,走到他身旁輕輕用足趾去搔他的腳心。


    趙烈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陽光便照他臉上,神色悠然自得,雙眉修長,充滿粗礦的男性魅力,但那雙清澈眼睛卻又是那麽秀逸,鼻子挺直,象征堅強、決斷地鐵石心腸,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翹的嘴,看來也有些冷酷,但隻要他一笑起來,堅強就變作溫柔,冷酷也變作溫情,就像是溫暖的春風吹過了大地。


    宛兒麵上綻開了甜蜜妖媚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這一刹那間開放,銀鈴般嬌笑起來,玉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她眨眼睛笑了,頭發梳了兩根長長的辮子,長長的辮子隨玲瓏的嬌軀不住蕩來蕩去,完美無缺的瓜子臉配雙黑白分明地大眼睛,顯得嬌媚柔嫩。


    托盤裏有烤得黃黃地乳鴿,味道濃重的牛肉,清香地蒸魚,還有一大碗清亮的魚翅湯,再加上一瓶紫紅的葡萄酒,瓶子外凝結水珠,像是已冰過許久,宛兒乖巧地為趙烈手中的白玉酒杯加滿紅色葡萄美酒,溫柔地撕了塊鴿肉放到他口中,吃吃笑道:“這些菜可是我親自下廚燒的,應該比上次有了很大進步!”


    趙烈眼中閃動頑皮幽默的光芒,可是恍惚間卻又充滿著悠然深沉,他認真品嚐,忽然燦爛笑道:“宛兒,其實隻要是你做的,就是世間美味的佳肴,吃口中,暖心上。”


    宛兒嫣然一笑,滿天夕陽映著她鬆鬆的發警和纖巧玉足,讓人心醉迷離,她伸手撫摩著趙烈裸露後背上密密麻麻的傷痕,頓時心疼無比,忽然幽幽道:“大哥,你這次激戰幽靈侯受傷極重,好此時已經完全康複了,就連那些斷裂的肋骨和腿骨也愈合了,可是我真的好擔心你,江湖險惡,不知你以後還要受多少傷?”


    趙烈悠然笑道:“宛兒不要太擔心,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我會有很多時間可以陪著你了,張旺財和葉飛還未趕回到黑虎山嗎?我很想見到他們,兄弟幾個也該好好聚聚了!”


    宛兒柔聲道:“他們應該很快可以趕到黑虎山。”


    趙烈臉上露出了深不可測的笑容,展瑩雖然帶來了綿綿無期的悲傷。可是卻讓他和南宮無雪之間和誤會隔閡如冰雪融化無痕,他付出地良苦用心沒有白廢,南宮無雪性格高傲,恃才傲物,不過卻是知恩圖報之人,英雄會已經不再是敵人了,他此次召回葉飛和幫中精銳。就是準備對付野心勃勃的宋青河,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謀。先下手為強,逐鹿天下,勝者為王!


    夕陽西下的美景中,但見危崖聳峙,險峰羅列,山下視野開闊,一馬平川。趙烈自從見到展瑩後。一直都呆黑虎山養傷,心如潮水,根本無法平息,感歎世事無常,人生變幻,記憶中的展瑩總是聰穎堅強,俏皮可愛,可是近卻老是浮現她富態俏麗的婦人模樣!


    春日百花盛開。柔風如少女之手拂趙烈臉上,他卻沒有感到溫暖,心中陡然湧上莫名悲涼,眼前竟然清晰浮現出南宮雨的溫宛笑容,至今都無法忘記南宮雨清澈柔和的雙眸,第一次撥動了他地心弦。短暫甜蜜卻帶來了無的悲傷,心中刺痛無比,悲從心發,抬頭靜靜凝視山下地大好河山,不由握緊了雙拳,仰頭把酒飲。


    宛兒似乎察覺到了趙烈彌漫心中的悲傷,默默為他添酒。趙烈雙眼射出冷酷目光,不停思如何讓司馬空和張楓得到懲罰,巧妙狠毒的計謀逐漸他胸中成形,“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兩人永世無法翻身。絕不會簡單一刀殺了他們!”此時他擁有了強大力量。可以從容讓兩人生不如死,古銅色的麵容浮現了冷笑。


    趙烈躺亭頂向外望去。隻見一潭靜靜的水,潭水墨綠但不失清澈,偶爾樹上落下三兩辨花朵到潭中,就能看見潭中輕輕蕩起陣陣漣漪,岸邊靠著一叢瘦竹,岸上幾塊怪石突出到水麵上,斑斑駁駁,很有幾分韻味!


    葡萄酒滾落腹中也有幾分韻味,趙烈不停喝酒,宛兒乖巧旁邊不停加酒,普通人喝了酒後,眼睛就會變得朦朦朧朧,布滿了血絲,大多數人都屬於這一種,趙烈卻是另一種,酒喝下去的時候,他的眼睛已亮如明星。


    宛兒故意裝作嬌嗔,忽然間就已掠到趙烈麵前,用一雙柔軟地手臂,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脖子,踮起了足尖,將兩片柔軟的嘴唇貼他的耳朵上,輕輕的說,“烈哥,你飲酒之後未見絲毫醉意,而且眼睛亮了,我好喜歡看著你的眼睛。”


    宛兒也陪著喝了點酒,春日天氣已很熱,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單薄,衣領上的鈕扣散開了一粒,露出了一截又白又嫩地頸子,隻看這一截頸子,已經很容易就能令人聯想到她身上的其它部分,何況她還赤著足,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


    趙烈被這萬般柔情融化了,強悍身子也變燙了,兩人靠得很近,宛兒嬌媚地偎依他赤u的胸膛中,恨不得融入到他的身體裏麵,咽喉裏發出聲聲夢囈殷的呻吟,西邊萬裏彩霞連天,就連夕陽都似已因迷醉而變得絢爛。


    花園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矯健身影,鄭東驀然闖入這塊黑虎幫地禁地,神色慌亂,平時裏絕對不會如此慌張,他匆匆走到涼亭下麵焦急道:“稟報幫主,屬下剛得到十萬火急的消息,副幫主葉飛和張旺財雙雙被英雄劍張楓生擒,此時已經被關押少林!”


    趙烈心頭震驚,顧不得赤u著上身,飛身旋轉著閃電般躍下涼亭,雙眼盯著鄭東道:“張楓絕對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生擒葉飛和張旺財,你可經過調查,此事可否屬實!”


    鄭東沉聲道:“此事絕非空穴來風,兩位副幫主是月牙分舵附近的挽月樓被張楓擒住,分舵主劉長風得到消息後,率領三百長刀鐵騎趕到挽月樓時,他們已經被少林派的無虛大師連夜帶回少林,劉長風傾全力也未能追上,劉長風此刻已經趕回黑虎山負荊請罪!”


    趙烈似乎麵無表情,身子堅如磐石,隻是右手輕輕扶上了亭邊的石欄杆,上身強悍的肌肉似乎微微跳動了一下,冷冷道:“馬上通知劉長風和周長空趕到黑風堂!”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涼亭,目光冰冷似刀,已經很久未有如此冰冷了。無形殺氣迅速飄散四周,蒼穹黯變,陰霾重重,倉皇飛鳥掠過寂寞的長空,悲聲而鳴,追尋著那久已消逝地雲彩,風還是依然柔和溫暖。可是堅固的石欄杆忽然隨風化作粉末!


    趙烈冷冷站寬闊的黑風堂中,沒有說話。周圍幽幽地燭火猛烈跳動。


    月牙分舵主劉長風神情肅穆,重重跪下道:“屬下罪該萬死,兩位副幫主孤身月牙分舵附近挽月樓被少林派無虛大師帶走,屬下失職,不但沒有派長刀鐵騎護衛兩位副幫主地安全,而且未能攔截下無虛大師,請幫主責罰!”


    趙烈對劉長風沉聲道:“葉飛向來喜歡獨來獨往。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你,葉飛和張旺財的功力我很清楚,他們兩人聯手,江湖沒有幾人是對手,此事有些蹊蹺,你先站起來吧!”


    劉長風恭敬道:“稟報幫主,屬下挽月樓經過詳細調查,兩位副幫主先是力戰黑榜高手血魔王。然後才被華山英雄劍張楓擒住,而且事前曾經有名華山女弟子到挽月樓找葉飛。”


    周長空與平時略微不同,額下留著微須,皺眉沉思,忽然上前一步道:“幫主,屬下認為此事恐怕與華山英雄劍張楓有關。不然張楓怎麽會那麽巧趕到挽月樓?”


    葉飛和張旺財都為了趙烈付出了太多,山水聯盟昔日好兄弟也僅剩他們兩人,從山水聯盟到黑虎幫,他們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其間經曆了無數坎坷艱辛,終於辛苦建立了黑虎幫,可是就黑虎即將嘯天下地時候,卻突發此變故!


    趙烈心中怒火填胸,冷冷道:“無論是否和張楓有關,我都絕不會放過張楓!不過現首先要把葉飛和張旺財從少林救出來。少林派居然敢利用他們來威脅。我定要讓少林後悔做出這個決定!”


    鄭東慷慨激昂道:“兩位副幫主對黑虎幫忠心耿耿,戰功昭著。而且天下豪傑都知道兩位副幫主乃是幫主生死與共地好兄弟,少林派欺人過甚!屬下認為幫主應該馬上召集黑虎幫的精銳力量,全力攻打少林,黑虎經過這些年地發展,擁有數千幫眾,長刀鐵騎威震天下,實力早就超過了少林。”


    周長空沉吟道:“少林派乃是六大門派之首,向來都是江湖的中流砥柱,少林僧人逾千,高手如雲,事情未徹底調查清楚前,黑虎幫不宜莽撞行事,否則隻會激起武林公憤,目前黑虎幫實力強大,少林派絕不敢為難兩位副幫主,屬下認為幫主應該靜觀其變,再做定奪。”


    趙烈整個人就像是一張引滿的弓,蓄勢待發,殺氣逼人,江湖總有腥風起,血染黃沙不足懼,他方才情急之下也是心亂如麻,憤怒無比,恨不得立刻率領長刀鐵騎殺到少林,不過很快就逐漸冷靜下來,“葉飛和張旺財不但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左膀右臂,這些年兩人為了黑虎幫征戰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兄弟情義深似海,為朋友不惜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何況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此時江湖的各大幫派肯定都看著實力強大地黑虎幫,天下武林豪傑也都看著威震天下的武林戰神,黑虎幫數千兄弟也看著義蓋雲天的趙烈,江湖風雲變幻,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良久,趙烈終於仰天長長吸了口涼氣,無論如何,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根本無法逃避,他很快令紛亂的思緒穩定下來,糾結的眉際終於緩緩舒展,星目中也射出了懾人的深沉光芒。


    趙烈沉思片刻,忽然昂首憤怒道:“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無傲骨。無俠、無義,人間便無愛,無情!人活世間,自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欲獨上嵩山攬日月,為兄弟舍生取義,縱死也無悔!鄭東馬上召集黑峰三十二騎隨我趕到少林,其餘幫眾加緊戒備,隨時待命!”


    鄭東和劉長空的眼中頓時露出欽佩目光,沒想到趙烈僅僅率領三十二人就敢傲然闖蕩少林!周長空目光閃爍,忍不住跪下高聲道:“幫主三思,少林派臥虎藏龍,幫主僅率領區區黑峰三十二騎勇闖嵩山少林,實太過凶險!此事應該從長計議。”


    趙烈默默沉思,握緊雙拳,不為所動,目光冰冷堅韌,大堂中剛才還猛烈跳動地燭火此時卻變得異常寧靜。周長空驀然感到極度寒意,再也不敢說話,抬頭望了望鄭東和劉長空,三人恭敬低頭退下。


    黑風堂彌漫著冰冷的蕭殺之意,長長一排漆黑發亮的桌子延伸到大門口,趙烈靜靜凝視幫中的三員大將走出,就三人轉身的瞬間,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了陰沉笑容,獨自冷冷站大堂中央,“少林乃是武林泰鬥,高手眾多,不過少林此次隻是擒住葉飛和張旺財,並沒有對他們下重手,顯然少林派並非想和黑虎幫展開血戰,北上少林雖然凶險,但畢竟此番勇闖少林乃是為兄弟情義而戰,相信那些德高望重地和尚也是老江湖了,並不想看到少林血流成河!”


    趙烈神情輕鬆,眼中沒有了剛才的震怒,緩緩走到了黑風堂門口,藍色身影沐浴璀璨星空中,負手仰望深邃夜空,眉目間流動著深沉睿智的迷霧,誰也無法徹底看透,冷靜得讓人害怕,讓人心寒,“此次轟轟烈烈北上少林,務必要讓整個江湖都知道,我趙烈乃是為了好兄弟而舍生取義,黑虎幫絕對不能缺少這種江湖義氣!”


    春夜格外輕柔,風雖然帶著涼意,但卻帶著淡淡的花香,趙烈並沒有十足把握少林全身而退,可是他依然毫不乎,苦苦思如何對付那些少林高僧,心中反而充滿了莫名的興奮和狂熱,雙眼中隱約射出了渴望征服的目光,“漫漫人生路,巨大挑戰其實也是一種機會,就看如何才能把握!天下武功出少林,我也很想體會少林武學的玄妙!”


    青翠險峻的黑虎山下,殘陽如血,天地肅殺,衰草隨風,枯藤老樹顫抖,抖落了幾許淒涼。數百名黑虎幫眾神情悲壯,全部靜靜凝視即將遠赴少林的趙烈,他們眼中射出了欽佩目光,可惜誰也無法阻攔趙烈奔赴少林的決心,那怕是龍潭虎穴也無所畏懼,根本沒有把代表江湖權威地少林派放眼中,他把滿頭金發用根紅色地帶子從額頭束起,加顯示了無比堅定的信念。


    晚霞映紅了天空,趙烈背負雙刀,藍色身影**於斷崖之上,久久凝視悲壯地落日,忽然反手拔出長刀,右腳猛地震起一塊千斤巨石,揮刀用力把巨石“轟”然斬斷,抬頭慷慨仗義道:“我自橫刀為義氣,刀斬紅塵動四方,江湖可以沒有刀光劍影,但不能沒有兄弟義氣,刀山火海誰人能過?一腔熱血幾人能解?男兒立此天地中,自當持刀向前,是非惡善且看我一刀兩斷!”


    眾兄弟聞之熱血沸騰,心潮澎湃,數百名長刀鐵騎紛紛跪地請戰,全部高舉雪亮長刀,決心跟隨趙烈勇闖少林,恨不得一起痛快揮刀殺到少林!


    趙烈臉上掛著從容淡定的笑容,驀然從斷崖上旋轉躍下,藍色身影落高大黑色駿馬上,長刀手馬長嘶,猛地勒緊韁繩,健馬人立而起,輕輕把長刀拋回後背的刀鞘,馬蹄落下時濺起一片灰沙,他已決心選擇麵對,於是提韁策馬,追著倉皇的落日絕塵而去。


    黑峰三十二騎沒有絲毫畏懼,迅速策馬跟上,鐵蹄卷起了漫天塵土。馬跨千山萬水,烈馬狂歌,吞吐風雲,縱橫意氣,嘯傲高歌煙塵隨,金戈鐵血號鳴悲!留黑虎山上密密麻麻的幫眾頓時肅然挺立。


    第一百九十章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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