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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風塵滾滾,滿目皆是蒼涼的黃色。安靜無風的傍晚,大漠卻悄然散發出眩目的色彩,落日正好掉沙丘上幾株美麗的仙人掌中間,宛如一幅精美寧靜荒涼孤寂的油畫。趙烈和韓夜冰並肩觀日落,一時無語。


    良久,韓夜冰輕輕的道:“你目前的功力遠高於狂沙幫的人,你本可以選擇逃走的,你完全可以做到,他們根本無法抓住你的,但你為何要選擇大肆殺戮,血流成河呢。”


    趙烈望著韓夜冰澄淨無暇的雙眸,握緊了她柔若無骨的手,望著遠方火紅的落日輕輕的道:“這就是江湖,江湖一入,善惡難辮,有很多事情是不得不做的,既然江湖選擇了我,我就不會放棄。”趙烈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回頭定定望著她的雙眸輕輕道:“心靜則明,水止乃能照物。品超斯遠,雲飛而不礙空。”


    韓夜冰仔細聆聽趙烈的話語,默默體會他心中複雜悲涼的感受,想要看穿趙烈那雙又黑又大的眼睛,並沒有答話,隔了半響才柔聲道:“你看前方這片荒涼貧瘠的沙漠中,依然有綠色生命的痕跡,你看那落日映射下美麗的仙人掌,散發出勃勃生機和濃濃的綠意,展現出了生命的異常頑強和美麗。”


    趙烈臉上露出笑容,他感受到了韓夜冰晶瑩剔透,水晶一樣的心,似乎清楚的聽到了她柔和的心跳聲。他輕輕閉上眼睛不想破壞這種美好的感覺,但他還是淡淡的道:“我之所以要血洗狂沙幫,就是要告訴整個武林,趙烈不但沒有死,而且又回到了武林,我要讓整個武林知道我的實力,我不想再像喪家之犬一樣到處流串,我也不想再有痛苦的回憶。”


    韓夜冰輕聲道:“其實你麵前有很多的選擇,但你卻偏偏選擇了一條艱險,困難但也是有挑戰的長路,我明白你的心,也能體會你的感受,很多時候你一旦走出將無法回頭,隻有一直朝前不停的走。”她頓了一下接著道:“眼前無邊的沙漠很快將會被我們穿越,你將來有什麽打算。”趙烈望著她晶瑩的雙眸忽然像個孩子一樣笑著道:“當然是拉著你的手,陪著你四海為家,到處漂泊了。”


    韓夜冰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她都感到非常開心。她和趙烈度過的這幾個月是她生命中快樂的時光,她非常喜歡他不時露出孩童的純真和一種回歸大自然的狂野。雖然眼前的他讓她琢磨不定,展現了冷酷果斷堅毅的一麵,她現雖然無法看清他究竟是想什麽,但她已經忘不了他們一起走過的難忘日子。


    趙烈和韓夜冰騎著兩匹駱駝無邊的黃沙中漫步。他們都是第一次騎著高大的駱駝,身下的駱駝輕悠的晃蕩著,駱駝脖子上掛著的鈴鐺風中發出悠揚的聲音,時間仿佛一下子變得緩慢輕鬆。


    韓夜冰坐堆滿脂肪而柔軟的兩個高聳的駝峰之間,玲瓏的身子隨著緩緩走動的駱駝上下起伏,烈日的暴曬讓她臉上不得不蒙上一層輕紗,隻有晶瑩的眼眸露外麵,眼神中蕩漾著笑意望著旁邊烈日下的趙烈,日子過得悠閑愜意。


    趙烈的汗水把長發弄濕了,用一根黃色的帶子從額頭上束起,零散的垂後背和臉頰兩邊,他不時回首望著韓夜冰與她對視而笑,然後不停的拿出懷中的羊皮水袋喝水,眼中射出狂放的目光。


    這是荒漠邊上的小鎮,絲綢之路上一個重要的驛站,也是一塊很大的綠洲,它連接了大漠和中原,來往於西域和中原的商隊都這裏補充淡水和糧食,人來人往,雖然外麵是破舊的土房,但裏麵卻是富麗堂皇,絲毫不亞於江南古鎮。趙烈和韓夜冰騎著駱駝一路悠閑的來到了這邊陲小鎮。


    小鎮的遠處是巍峨孤獨的玉門關。玉門關乃是絲綢之路通往北道的咽喉要隘,自西漢張騫“鑿空”,出使西域以來,通過玉門關這座海關,中原的絲綢和茶網悠,人喊馬嘶,商隊絡繹,使者往來,一派繁榮景象。


    玉門關又稱小方盤城,聳立漠北的一個沙石崗上。關城呈方形,四周城垣保存完好,為黃膠土夯築,開西北兩門。城牆高達四丈,上寬兩丈,下寬三丈,上有牆,下有馬道,人馬可直達頂部。


    趙烈和韓夜冰登上古關,舉目遠眺,四周沼澤遍布,溝壑縱橫,長城蜿蜒,烽燧兀立,胡楊挺拔,泉水碧綠。紅柳花紅,蘆葦搖曳,與古關雄姿交相輝映。趙烈心馳神往,百感交集,久久佇立其上。


    趙烈極目遠望,滿目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蒼莽景象,使人產生一股思古幽情,古往今來,多少熱血將士為鎮守長城邊關征戰殞軀,長臥沙場,又有多少文人墨客為之吟歌賦詩!


    長城沿線,每隔十華裏許築有烽隧一座。每座烽隧都有戍卒把守,遇有敵情,白天煨煙,夜晚舉火,趙烈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千軍萬馬的壯闊場景。他沉聲道:“玉門烽邊逢立春,葫蘆河上淚沾巾。閨中隻是空相憶,不見沙場愁殺人。”


    韓夜冰隻是靜靜的站他的身邊,聆聽他低沉的聲音,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裏的夜晚沒有熱鬧的街市,高掛的燈籠和清曼的音樂歌聲,寬闊的街上空無一人,隻有孤寂的風外麵呼嘯,卷起了陣陣頹廢的黃土。


    韓夜冰迷蒙的雙眸望著窗外輕聲道:“塞外煙光闊,黃沙波聲咽。春潮雨霽,輕塵斂,征鞍發。指青青楊柳,又是輕攀折。動黯然,知有後會甚時節?一杯酒,歌一闋。歎人生裏難歡聚,易離別。且莫辭沉醉,聽取陽關賴。念故人千裏,自此共明月。”


    趙烈靜靜坐房間裏麵,沒有說話,外麵寒冷的北風猛烈的刮著,他沒有想到她的文采和聰慧並不他之下,他久久回味詩中的雋永的涵義,心如狂潮,久久不能退去,他的眼前隻有那閃爍的燈火孤獨的跳動,趙烈忽然把麵前溫熱的烈酒一口喝幹,笑著對她道:“你的心是明月做的,夜深了,你早點休息吧,這裏晚上寒風凜冽,你要多蓋一床被子,明日我們就可以離開這無邊的沙漠了。”


    韓夜冰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趙烈。她伸出柔軟的手溫柔的替他把紛亂的長發梳理了一下,朝他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趙烈久久凝望著她,緊身紫衣勾勒出她玲瓏起伏的完美曲線,一把精致秀美如彎月一般的短弓放燈火下,她渾身透出柔和的光芒,眼神似乎籠罩著一層迷霧,如夢如幻,秀美的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


    雖然心裏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但趙烈還是果斷緩緩起身拉開房門,回到他的房間。他走出房間的瞬間,他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韓夜冰個性獨特,有她自己獨特的看法,聰慧過人,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她會選擇她喜歡的道路,熱愛生命,喜歡自由的生活,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她和他所有認識的女人都不同,也是他唯一不能看穿的女人,她身上奇異的魅力卻是別的女人無法擁有的,他門口靜靜站了一會兒,還是堅定的走回他的房間。


    清晨,趙烈一個人站立韓夜冰房間門口,裏麵一片寂靜,沒有任何聲音,他終於輕輕推開她的房門,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灰塵,床上的被子疊得非常整齊,空氣中隱約透出一股熟悉的幽香,但空無一人,正如他心裏所想的一樣。


    趙烈慢慢走到房間裏麵,靜靜站立。其實昨夜他離開韓夜冰房門時,他就有了這種預感,她不屬於這個血腥狡詐的江湖,他也並沒有刻意的把她留他的身邊,他尊重她的選擇,他甚至是故意讓韓夜冰暫時離開他,他將要江湖中放手一博,將要麵臨無數的生死搏殺,她留他身邊非常危險,他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們一定還會再次相遇的。


    趙烈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色,他的內心深處,希望她暫時離開他,因為他即將麵臨是殘酷的江湖之路,但一種強烈的思念卻讓他感到心疼,他別無選擇,必須先把感情放一旁,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等到韓夜冰真的離去,趙烈卻感到了深深的憂傷,她寧靜夢幻**的影子和已經重重烙了他的心上,無法忘卻。整潔幹淨的床上放著一封信函,那是她留給他的話語。


    趙烈輕輕鋪開信筏,上麵幾行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悠悠雪蓮藏我心,漫漫長路伴我行。”他定定的體會著這幾個字,仿佛看到了韓夜冰一顆晶瑩剔透的心,但他還是必須朝前不停的走,他有他的奮鬥目標。良久,他握緊雙拳,迎著朝日堅定走出了房門。


    “長憶往昔,青山上下,冷泉亭上幾行遊,三伏似清秋。孤煙時見攀彩雲,長嘯一聲何處去?別來幾向畫闌看,終是欠峰巒夢覺尚心寒!”趙烈的心情似乎和這無邊的大沙漠一樣,總有揮之不去的歲月憂傷。


    蒼涼的黃色逐漸開始有了一些綠色夾雜其中,顯示了勃勃生機。路上來來往往的商隊和路人開始增多,連日沙漠中的行走讓趙烈的長發變成枯黃色,雜亂無章的堆頭上,風塵仆仆,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充滿了自信,他寬闊的後背挺得直直的,他不再騎著緩慢的駱駝。而是堅定的沿著大路朝前走,他喜歡用自己的雙腳踩鬆軟的沙丘上,真正感受沙漠獨一無二的味道。


    前麵是一片廣袤的綠洲,無邊的沙海中加凸現了驚人的美麗,綠洲中間是一個繁華熱鬧,充滿西域特色的城市。趙烈走到城門的時候,忍不住停下腳步望著貼門口的江湖惡徒榜,沒有想到這偏遠的西域居然還有江湖惡徒榜,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熟悉的江湖惡徒榜。


    沉寂數月的他一鳴驚人,縱橫沙漠十餘年強悍的狂沙幫他的長刀下血流成河,潰不成軍。他的名字傳遍了整個江湖,逃亡江湖近兩年的趙烈不但沒有被殺死,經曆無數的血戰後,功力增加之快,讓人瞠目結舌,他的排名果然從五十六位上升到四十三位。


    趙烈臉上掛著灑脫的笑容,他正準備進入城中好好休息一下,再次回到熟悉的江湖,必須有一個的精神麵貌,但他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熟悉而沉重的壓力,他緩緩轉身,看到了一身藍袍的宋青河。


    宋青河很隨意的站路邊,臉上露出淡淡親切的笑容,散發出一種怪異的魅力,雖然背負一把巨大的綠色鋸齒型長劍,但整個人異常柔和並沒有一絲殺氣發出,他忽然抬頭看了一眼趙烈,露出一絲難於琢磨的笑容,沒有說什麽話,輕輕轉身朝遠處的低矮的灌木叢中走去。


    趙烈望著他嘴角掛著的微笑,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臉上也露出難於言語的笑容,一言不發的尾隨著他的腳步,一前一後緩緩走進了荒涼無人的灌木叢。


    兩個人靜靜站著,趙烈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後背怪異的幽暗長劍,誰都沒有說話,隻有風無力的空中晃蕩,偶爾卷起一絲的塵埃。


    宋青河沒有轉身,淡淡的道:“江湖中到處流傳你搶劫,燒毀神秘的無名府,這件事情是我先散布到江湖中的。”


    趙烈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他同樣淡淡道:“我早就料到是你散布的謠言,因為組織謀劃攻擊神秘的無名府的肯定是你,隻有真正的凶手才會這樣做,我還知道你的手下有一股強大無名的力量,甚至你的後麵也還有著另外一股神秘的勢力支持你,但你江湖中卻沒有一點名氣,你很厲害,我無法看透你。”


    宋青河笑著道:“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能夠感覺你的力量,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把燒毀無名府的罪名加到你的頭上,因為你是一個人才,我很欣賞你的性格,但沒有辦法,誰讓你剛好得到長刀冰心。”


    趙烈忽然接口道:“我還知道你這次一定是奉命前來追殺我,因為隻有我死了,燒毀無名府的罪名才能安全永遠的放我的頭上,剛才我走過來的時候發現這裏埋伏著很多高手,默默的隱藏周圍,我相信隻要你發出命令,我將麵臨你們無的追殺,沒有可能逃出眾多高手的圍攻。


    宋青河終於轉身驚訝的望著趙烈。宋青河麵目清秀,但一對眼睛精光爍閃,使人感到他堅毅不屈的性格,肌膚比少女還滑嫩,但身上隱約露出一股霸氣,他笑著道:“這些人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你的勇氣和膽量讓我驚訝。”


    宋青河眼睛定定望著趙烈,似乎想要看穿他的真正想法。趙烈像一座山一樣堅定的站著,毫不畏懼他的目光,終於宋青河沉聲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敏銳的頭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既然已經知道我要殺你,你為何還要陪我走到這荒涼偏僻,充滿殺機的地方。”


    趙烈笑著道:“因為你是一個非常不簡單的人,如果你真的想要殺死我,你根本就不會我的麵前出現,也不會讓我知道你想殺我,不會說這麽多的廢話,這不是你的作風,況且你的身上沒有一點殺氣。”


    宋青河轉身望著無邊的曠野,枯黃的綠色茫茫黃沙中頑強的散發出生命的痕跡,他淡淡的對趙烈道:“你是一個聰明的人,很多事情不用我說明吧。”趙烈望著宋青河藍色的背影,再低頭看看他身上同樣藍色的長袍,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目光閃爍不定。


    趙烈想也沒想笑著輕聲道:“你雖然陷害我燒毀無名府,但人江湖,身不由己,換成我也許會做同樣的事情,你既然想要放過我,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我趙烈以後就是你江湖中一顆隱秘的棋子,而且會你需要的時候出現。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麽厲害關係,但也許有著同樣的目標。”


    趙烈果斷而堅決的答話讓宋青河不得不對他重評估,他的心計和能力讓宋青河非常滿意,他目前就是需要這種人,宋青河心裏想,即使殺了趙烈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好處,如果這次放過趙烈,他一定會對自己死心塌地,以後還可以利用他這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趙烈和宋青河各懷心事,都暗自算計,一時無語,他們兩人的藍色長袍一起晚風中飄蕩,隻是趙烈的比宋青河高了一個頭,長發紛亂,眼中藏了太多的東西。


    思良久,宋青河沉聲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和你親自聯係。”他說完以後望也沒望趙烈,慢慢離開,帶領埋伏周圍的手下很快消失無邊的荒野中。


    趙烈背負長刀一個人站著,心中思緒萬千,他不會再衝動。“宋青河野心勃勃,武功深藏不露,善於拉攏人,做事精明,前途不可限量,看來江湖中即將麵臨猛烈的動蕩,他身後究竟是誰能讓他甘心為其賣命。一個人江湖中不停砍殺,除了能江湖惡徒榜排名上升以外,沒有什麽好處,隻能到處麵臨無的追殺和凶險的陷阱,目前和宋青河保持關係對我隻有好處,我就暫時向他低頭,還可以依靠他的力量,看終誰能笑到後。”


    宋青河的背影很快消失無邊的荒野中,趙烈長久的站立思。江湖之中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一輩英雄輩出,威震武林,而他則孤身逃亡江湖,麵對無追殺,不能再一個人走下去,必須找到盟友,必須建立自己的地盤,否則將還會到處飄蕩。


    趙烈背負長刀,傲然挺立沙海之中。自從和狂沙幫主沙狂激戰以來,擁有狂風暴雪刀法的他不再懼怕,充滿了自信,雖然他明白建立屬於他的地盤將會麵臨很大的困難,特別是他身上還背著惡名,一定會遭到江湖中人激烈的打擊,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趙烈不由想到了南宮無雪,司馬空和張楓,他們怎麽會容忍他江湖中建立勢力,他忽然想到了遠苗疆的謝長劍和他的山水幫,他決定從那裏開始他江湖中的奮鬥。


    趙烈從傍晚一直站到血紅的落日墜落,讓黑夜把他籠罩,他不停想到那讓人熱血沸騰的江湖,他握緊雙拳,心裏麵的事情太多,根本無法入睡,他幹脆緩緩靜坐。


    他的身子沒有絲毫動過的痕跡,忽然像一個充滿氣的皮球無聲無息彈到了繁星璀璨的夜空,然後緩慢的如墜落的枯葉一樣輕輕飄落地上,然後再一次彈起,周而複始,空曠孤寂的荒漠中開始了他每天必須的奇異內力修煉。


    飄空中的趙烈完全進入了忘我的境界,體內真氣澎湃,如排山倒海般他的體內不斷的衝擊,密布渾身的經脈變得越來越通暢,毫無阻滯的感覺,而且體內丹田之處的內力不停旋轉,運動的真氣產生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旋轉中不斷擴大,一次次經脈中旋轉狂奔,體內充斥著渾厚的真氣,他身著的藍色長袍如同充氣一般鼓脹起來,長發空中劇烈的飛舞,飄逸而詭異。


    良久,盤腿坐地上調息的趙烈正準備離開這無垠的沙漠,此時天色已微亮,正是沙漠中寒冷的時候,冷風襲人,他不由感到一陣深深的孤寂,他將要一個人孤獨這條艱險的路上行走。


    空氣中忽然又傳來了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超強的第六感使他敏銳的發現到附近還有人存,而且就是那個曾經救過他的神秘人物,昏暗的夜色中周圍的沙丘和低矮的灌木叢仿佛一頭頭潛伏著的巨獸。他的嘴邊露出一絲難於琢磨的詭異笑容,他隱約猜到是誰,很快他就會讓這個神秘的人物露出真麵目。


    感謝各位對《長刀無痕》的支持!!我一直寫,可是由於某些原因不能及時,希望大家諒解!真的非常感謝大家!!!我的信箱f希望大家多提意見!


    我近寫了一本書《與狼共舞》,也希望大家捧場,此我先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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