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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烈絕不甘心讓影子殺手眼皮下逃走,腳尖點地麵,縱身而衝出大殿,藍色身影瞬間彌漫風中,借著夜色掩護,迅速拿出了寒月短弓,移幻空中的身影冷冷隱蔽地彎弓搭箭,敏銳而清晰地感受到了遠處黑暗空氣漣漪和波動,數枝黝黑鋒利的長箭無聲射出,他也並沒有任何把握射中對手,但這幾枝長箭飽含了他強橫內力和超乎尋常的敏銳感覺,耗費了大量真元。


    黝黑長箭黑夜中一閃而過,無聲無息地沒入了黑暗,空中忽然穿來低沉的悶響,一絲血花閃現空中,一個模糊的黑影負傷後墜落地麵,黑影落地倏然輕揮右手,一把雪亮細長彎刀穿袖而出,真氣刮擦的尖厲聲和隆隆的氣爆聲不絕於耳朵。


    趙烈閃電般飄然而至,修長身子飄空中,踏著虛空站立,其姿態優美,輕靈若仙,宛似沒有重量的幽靈,長刀冰心鋒利的刀刃泛出藍色光芒,襯托著詭異的黑色薄霧,帶出一陣冰冷刀芒把這團黑影牢牢困住,厲烈刀光如同道道耀眼閃電劃過夜空,刃麵暴出了層層條渾厚無比,光亮刺眼的藍色刃芒,真氣橫流四溢,環環而出,重重相扣,光環交錯!


    影子殺手負傷之後顯然不是趙烈的對手,“鐺”的一聲,長刀冰心擊飛了對方的細長彎刀,血花未曾濺落的時刻趙烈已與他交錯而過,此時,數十名幫眾舉著火把潮水般湧來。


    周長空雙手持鋒利精鋼長劍,冷冷地從詭異角度架了神秘的影子殺手脖子上,剛才一枝鋒利長箭無情射穿了殺手的大腿,鮮血噴湧而出,灑滿了整個院落,可是刺客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周圍耀眼的火光映出了殺手的麵目,這是一張極其普通的麵容,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臉上毫無表情。


    周長空毫不留情地點了殺手的穴道,冷笑著伸手揭開了殺手麵上的人皮麵具,江湖神秘的影子殺手終於露出了真麵目,此人年近四十,雙眉修長,宛如劍形,星目朗朗有神,嘴上蓄著黑亮而且修剪整齊的濃須,臉色雖然因為大量失血而蒼白無神,不過依然掛著淡淡的灑脫笑容,竟然有著幾分儒雅高貴的氣質。


    周長空收回雙劍,昂首朗朗道:“大丈夫,生於世,頂天立地,自當光明磊落!暗器,毒藥和刺殺,非英雄所為也。”


    黑衣刺客微笑道:“試問天下眾生,誰是英雄?我不過是個殺手,精密計劃,機關陷阱和毒藥暗器無不用極,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殺人,殺手為了這個目的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


    趙烈淡淡道:“殺手就該不擇手段,能殺人的刺客就是出色的殺手,這才是真正的刺殺之道。”


    黑衣刺客聞之,眼神閃過一絲欽佩之色,但很快凝視遠處漆黑無聲的山莊,眼中隱約露出了一絲憂慮神色,忽然靜靜道:“趙烈不愧是武林戰神,反應異常敏捷,隨機應變的能力恐怕天下無人能及,你為何早知道我們藏身棺木之中?”


    周長空忍不住得意道:“我曾經故意加入過殺手組織,刻苦學習殺手殺人的方法和技巧,就是為了防範殺手的暗殺,是苦心研究過追蹤之術,任何蛛絲馬跡都休想逃過我的眼睛,萬象大殿中灑落了極少的石灰粉,常人很難察覺,但我卻不會放過,從中看出了破綻。”


    黑衣刺客歎息道:“趙幫主身邊人才濟濟,江湖遲早是黑虎幫的天下。今日既然失手,死趙烈手中我也不後悔,從二十年前殺死第一個人開始,我就清楚知道今天的結果,殺手必然會被殺死,也許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周長空顯然不想輕易殺了黑衣刺客,忽然凶狠道:“趕快說出幕後指使你們的凶手,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黑衣刺客不為所動,臉上依然掛著從容的微笑,如同屹然不動的高山,殺手也有著殺手的尊嚴。


    趙烈揮手阻攔了周長空,眼中射出尊敬神色,抬頭緩緩道:“我絕不會折磨你,也不會追問幕後凶手,因為你們乃是真正的殺手,絕不會出賣雇主,但還是要殺了你,我必須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黑衣刺客眼中露出了感激的目光,緩緩閉上了雙眼。本來已經逃走的另外一個影子殺手忽然從黑暗中飄落,風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你要殺了他,就連我一起殺了吧!”影影綽綽的身影風中飄舞,如絲的軟劍刺向了趙烈。


    億萬個光點趙烈的眼神裏交織,閃耀眩目,一團一片漸漸地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影子,衝他輕輕一笑,很美、很淡,他接著看見一片光芒,像情人的哼吟,像嬌妻的輕喘,又什麽都不是,隻是一片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劍光。


    被點中穴道的中年黑衣刺客悲傷吼道:“你不要管我,不要回來,你不是趙烈的對手!”


    影子刺客急火攻心,急速飛竄而起的朦朧影子彌漫風中,帶出了破空的爆裂聲音,精亮的劍芒微帶薄霧的空中,拉出了一條一條密密的破霧長痕,隨即劍尖炸起了氣芒擊地的爆光,嗤哩蓬隆地閃出了朦朦的絢爛色層,奇麗非常。


    趙烈此刻卻是氣定神閑,長刀冰心冷冷劃過,如同天空灑落的飄逸雪花,刀光很慢,比蒼茫的歲月還慢;刀光很柔,比塞外的黃沙還柔;刀光很輕,比情人的眼淚還輕;刀光很暖,比雪山的孤雪還暖,可是刀鋒過後卻給人無悲涼寒意!


    趙烈緩緩凝視長刀冰心上滴落的鮮血,輕輕插回到後背的刀鞘,晚風中不停地飄落絲絲縷縷被刀鋒斬落的發絲,隱約散發出淡淡幽香。


    返身回來的影子殺手竟然是個女人,雙目細長,透著隱隱古典美人婉約含蓄之態,身材嬌美玲瓏,竟然有著女性少有書卷氣,香肩雖然已經被長刀刺穿,不斷滴血,可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心疼地守中年男子身邊,細心地為他拔出大腿上的長箭,溫柔地用衣裙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中年刺客的雙眼頓時流露出無疼惜,沉聲道:“你為何還要回來?為什麽這麽傻?”


    秀氣如書的女人癡癡地凝望中年刺客道:“我們說好一起死的,你怎麽能舍得把我拋下?”她溫柔地斜靠他懷中,秀美的雙眸閃著晶瑩亮光。


    周長空目光閃爍,眼中泛出陰冷目光,狠戾道:“如果不說出幕後之人,你們就是死也不能一起!”數十名黑虎幫眾想到慘死的兄弟,殺氣騰騰,驀然全部憤怒地拔出鋒利刀劍,森冷的殺氣彌漫夜空,恨不得把兩人砍成肉泥。


    趙烈麵容透露出了無奈的寂寞,眼中,心中,此刻已經沒有了激烈殺意,他淡淡道:“長空,你們都退下吧,就讓他們兩人安靜地說說話吧!”他轉身對影子殺手道:“你們背後肯定有著嚴密龐大的組織,不過你們放心,我會把你們葬一起,你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兩人抬頭凝視眼前長發飛舞的藍色身影,知道今日難逃死亡,反而露出了淡然笑容,中年刺客忽然對趙烈微笑道:“謝謝趙幫主,我和她再說幾句話就好了,我們身後的確有著龐大嚴密的組織,趙幫主以後要多加小心。”


    中年刺客對懷中女人微笑道:“你後悔跟著我嗎?世間眾生,無常大苦,生之嬰呱呱落地,到世間的第一件事便是放聲一哭,隻因為即將去麵對無數的苦難和折磨,為生離,為死別,為心願難償,為了心中的夢幻,愈陷而愈深,終究知途難返!”


    黑衣女人柔聲道:“花落花開,一年又一年的春雨走過,一年又一年的風霜再來,月有幾回盈,幾回缺,但往事都可待嗎?隻成追憶而已,隻要能和你死一起,我此生絕不後悔。冥冥間,倒似乎有一隻大手操縱了生與死,愛和恨的間隔。人之一生,不如滄海一粟,不如浮世一塵,何必向風月輕歎一聲,癡情何罪?”言語中竟然沒有絲毫對死亡的恐懼。


    黑衣刺客仿佛閱了萬卷書,看透了世間萬象,氣度沉穩,伸手把女人摟懷中溫柔道:“而這生命,亦不如一粟,不如一塵,風常拂,月常盈,古今風月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他展示了一種無拘無束的胸懷,一種無牽無掛的人生佳境,內心開闊空明。


    黑衣女人秀發散了,溫柔飄風中,眉目非常緩和柔順,雖是淡然卻又清秀如畫,忽然嫣然一笑道:“風風雨雨這麽多年,我卻沒有能夠擺脫命運的詛咒,人生到底凝聚了多少的汗和淚呢?我可以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讓那清盈的月光照著我的魂魄,純淨而熱烈,一縷相思也好,千般心結也罷,風滿了,月盈了。”他們相視一笑,似乎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喜悅,感覺到心靠近,兩人心意相通,於是不再感到失落,緊緊偎依,反而有了一種欣然的輕鬆滋味,風請了,月明了。


    即將走到生命頭的影子殺手依舊寧靜如水,談吐高雅,氣質平和儒雅。趙烈眼中露出了尊敬仰慕的目光,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讀懂了他們之間的繾綣的愛意,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心反而充滿了痛苦,“究竟要拿出幾多的勇氣去麵對現世的浮沉呢?風依然,月仍然,而人呢?而心呢?當年共我賞花人,如今孤回憶無痕。”


    趙烈緩緩拔出了森冷的長刀冰心,顯得很吃力,仿佛一直思考什麽,也許拔刀從來沒有這麽沉重,藍汪汪的刀鋒逐漸逼近了影子殺手,微風拂過,黑衣女人漂浮空中的秀發被淩厲刀鋒無聲斬落,數十名黑虎幫眾頓時熱血沸騰,雙拳緊握,一起凝望夜空中冰冷的長刀,希望用影子殺手的鮮血祭奠死去的好兄弟!


    良久,高舉空中的冰冷長刀還是沒有落下,時間仿佛凝固,無的悲涼落了趙烈的眼中,麵對影子殺手濃烈而淡雅的真情,麵對他們緊緊相連的雙手,麵對他們互相凝視的溫柔體貼的目光,他竟然無法劈出手中長刀!


    長刀冰心緩緩垂下,趙烈忽然轉身離去,長刀拖他身後,斜斜指向地麵,天空的明月此刻卻忽然變得異常明媚,映刀身上發出了刺眼光芒,數十名黑虎幫眾詫異驚奇地望著轉身走遠的幫主,滿頭霧水,隻有周長空的眼睛閃著詭異精明的目光。


    趙烈沒有轉身,忽然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心中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神情黯然,手中的長刀冰心忽然飄離了他的手腕,閃電般朝身後射出,明明快如閃電的速度眾人眼中卻緩慢無比,皎潔月光瑩白刀鋒上反射出了森冷的光芒,平平地朝後飛出,仿佛無數虛幻透明的刀影殘留空中,黑夜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璀璨的軌跡。


    兩位神秘的影子殺手背心突然一陣刺痛,宛如尖椎穿入,隻見到一段銳如利刃的銀亮細帶,繃得筆直,從他們胸前連接透穿而出,準確地被一刀穿心而過,他們終於心心相連,血肉相連,再也不會分離了。


    長刀冰心帶著一蓬爆出的鮮血,與片片震碎的心髒肉塊暴出他們的身體,長刀窄窄的利刃,穿出兩人的胸膛之後突地盈盈亮起,冷冷刺穿了遠處的大樹,刀身上的鮮血飛速凝聚成為血滴順著光滑鋒利的刀鋒滾落,仿佛冰冷長刀流出的眼淚。


    萬象山莊後山的空氣很潮濕,縱然不是雨天,山水中也有淡淡的一層水霧,周圍都是一片朦朦朧朧,趙烈麵前放著一排長長的黑色桌子,上麵堆滿祭拜的物品和數十壇烈酒,他定定地站一排墳墓麵前,裏麵埋葬著萬象山莊死去的好兄弟,魏戰天,謝長劍,海天野,冷如火,冷群剛……。


    趙烈想起那些熟悉的麵孔,想起曾經一起縱情飲酒,想起他們真摯的兄弟情,他心中充滿悲憤刺痛,為了江湖,他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如果不登上武林顛峰,絕不回頭!他仰頭把手中滿壇烈酒飲,雙手運勁讓酒壇化為碎末,雙拳握緊,眼中不可抑製地流出淚水。


    天上的白雲悠悠,趙烈放眼望去,不遠處是山巒起伏,仿佛生出了天地之間獨他一人的感覺,這種感覺並非是看過百態之後的灑脫,隻是噬骨的孤寂,不知道山後的景色是什麽?或許山後那邊還隻是山,但人活著總要有希望,因為想知道山後的景致,才有了拚搏攀越的精神。


    趙烈久久佇立墳前,心緒如潮,雙眼已經沒有了淚痕,閃爍著堅毅深沉的目光,直到日落西山才緩緩轉身,此時稍遠一些便隻剩霧蒙蒙地一片,什麽都看不見,簡直就像是從未有陽光透入過,空中散發著一陣陣陰澀晦沉的氣氛,黯淡光線下,他忽然看到了無名影子殺手的墳墓,一座小小的黃土墳塚,沒有墓碑,沒有任何香火和供品,黃昏時分透著無的荒涼悲哀。


    周長空一直恭敬站趙烈身後,此刻忽然輕聲道:“屬下按照幫主的吩咐將影子殺手合葬於此,影子殺手背後的神秘組織膽敢謀殺幫主,顯然實力很強,組織嚴密,不然他們也不敢輕易出手。”


    趙烈沒有答話,靜靜地端起一碗烈酒灑墳前,輕輕孤獨的墳前點上了幾柱香燭,嫋嫋香煙中,他的心感到了沉重疲憊和寂寥,沉聲對孤墳道:“人江湖,身不由己,每個人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也許死亡真是徹底的解脫,希望你們能下麵永遠不分離。”他緩緩鬆開了雙拳,睜開雙眼凝望林間鬆韻,石上泉聲,靜靜聽來,識天地自然鳴佩,草際煙光,水心雲影,閑中觀月無心。


    夜色籠罩大地的瞬間,趙烈忽然回頭對周長空冷冷道:“你務必查出影子殺手身後的神秘組織,他們既然有第一次,就必然會有第二次暗殺,黑虎幫要和他們血戰到底!”江湖風雲變幻,麵對強大壓力,他反而被激發出了強悍的鬥誌,渾身充滿力量,心堅似鐵,握緊雙拳大步堅定地走下山。


    晶瑩如玉的手輕盈地握住了一隻潔白無暇的瓷杯,修長白皙的手指沒有任何瑕疵,如玉石雕刻而成,玉立的鼻梁高聳巧秀,伸下來的弧度剛直中不乏秀挺,泛著玉石般光澤的肌膚下是精致嘴唇,這是一張美甚於女子的臉,宋青河此時正低頭凝視小巧的茶網閑秀麗。良久,琵琶樂曲驀然停歇,哀怨顫音餘音繞梁,久久回旋屋梁之上,他微笑道:“剛才一曲“春風破”似枝頭上含苞百花驀然怒放,又似春風蕩起了漫天芬芳鮮花,讓我久久沉溺其中。”他的話語寧靜溫柔,勝過女人。


    李苓玉心中忽然感到了欣慰,目光甚至充盈著莫名的喜悅,如同懷春少女,她微笑道:“謝謝公子誇讚,公子性格柔和,仁義無雙,我還要多謝公子昨天放過了哪個可憐的少女殺手呢,不過昨天場麵的確異常凶險,若非公子心細如發,反應敏捷,恐怕已經遭到了毒手。”


    宋青河淡淡道:“那個少女也不過是個工具而已,我怎會殺她?江湖就是這樣,其實我早就厭倦了江湖,喜歡自由自的生活,可是江湖一入,恩怨纏身,實很難退出。”他同時心裏冷笑,“我的江湖之路才剛剛開始,仁義慈悲江湖中不過是騙人的幌子。”


    宋青河輕輕閉上雙眼,表麵上似乎追憶悠悠往事,或者感歎江湖的凶惡,其實心中卻想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暗殺,如果他是好色之徒,或者稍微大意,也許早就被那個嬌媚少女所殺死,可是昨夜還是讓他驚出了渾身冷汗,內心深處異常憤怒,不過當時因為李苓玉場,並沒有對少女殺手下毒手,反而讓她飄然離去,故意表現出了瀟灑寬厚的心胸。


    可是宋青河怎能輕易放過她?受傷的少女殺手才剛剛走出鐵血堡大門就被狼牙刀夜怒火擒獲。深半夜時分,宋青河連夜讓夜怒火嚴刑折磨拷問那個少女殺手,想要知道幕後真凶。


    可是那少女雖然遭受了慘絕人寰的百般折磨,依然咬金牙關未說半字,宋青河微笑著親手殺了渾身**的少女,出手的時候笑容依然如春風般溫暖,他的心裏並沒有半分的猶豫心疼,直到此刻他眼前還隱約浮現少女眼中怨毒堅強的目光,“她臨死前的目光讓我真是興奮,她的身後肯定是龐大的組織,江湖中究竟是誰想殺死我呢?”此時他臉上的笑容依然平和如春風。


    李苓玉卻無法看到宋青河內心深處的想法,她的心似乎被他的笑容所感染,纖細手指撫琴弦上,忍不住心裏幽幽想道:“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我的青春日子卻一去不複返了,或喜或悲,牽過我心、動過我情的過往,竟時間的流逝中漸漸的淡去了,即使想起,也再不會像當初那般縱情了,再不會顫抖、再不會流淚。”


    宋青河敏銳地捕捉到了李苓玉內心的情緒波動,忽然輕聲道:“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麽溜走,轉回頭去看時已匆匆數年,無情歲月催白發,可是姑娘依然滿頭青絲,身上絲毫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


    李苓玉心中一顫,眼角眉梢的一抹惆悵傷感,轉瞬即逝,因為蕭碧痕的無情劍鋒,她生命中美好的時光孤獨虛度,隻有黯淡油燈,無寂寞和連綿不絕的痛苦仇恨日夜伴隨糾纏,她忽然低下了頭,不敢凝視眼前俊美少年,心裏有些慌亂,仿佛回到了多愁善感的少女時代,那時候她青春貌美,引無數江湖少年英雄竟折腰,可是卻從未見過如宋青河這般俊美無雙的少年。


    宋青河曾經長期生活歐陽堅的陰影中,習慣了沉默,內心深處的野心抱負一直被壓抑著,此刻默默思,雖然他有著讓女人也嫉妒的容顏,可是一直對女人不感興趣,他和張小樓的相處也是平淡如水,“我為什麽把李苓玉留身邊,難道就是因為她像蘇紫蘭嗎?我送走張小樓,就是因為對她已無**,是為了斬斷心中情絲,全力爭霸江湖。”


    時間默默流淌,人算不如天算,感情來的時候根本無法阻擋,房間裏麵安靜得可以聽到兩人的心跳,李苓玉忍不住抬頭宛然一笑,看到了宋青河,他的烏黑長發挽頭上,肌膚勝雪,頎長的體態使人感到風采照人,他的眼睛,彷似含情脈脈,又似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無情。


    宋青河靜靜凝視李苓玉,眼前女子並非蘇紫蘭,可是她的神態麵容竟如此相象,就連笑容都那麽神似,就像黑夜裏璀璨的流星,如同沙漠裏清澈的湖水,柔風挑起了李苓玉優美地背影,可是蘇紫蘭的影子如風兒般的飄忽,從他眼前閃過,一陣花香的淡雅迎麵而來,他屏住呼吸,深深的吸口氣,想把這淡雅的記憶和著眼的美麗永遠的收藏。


    宋青河寧靜如水的雙眼忽然湧上了火熱的目光,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了,雙眼灼灼地打量李苓玉,她縱使寬大的杏黃大袖衫中包裹著,沒有抹粉或裝飾,但仍顯得身段優美,風姿綽約,他微笑道:“我希望你永遠留我的身邊,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李苓玉雙眸乍觸到宋青河**裸的眼神,秀臉頓時緋紅如潮,臉色似嗔非嗔,低頭柔聲道:“十多年前被蕭碧痕毀容的時候,我就已經看破了紅塵情事,隻想獨自了卻殘生,何況我比你大了很多。”


    宋青河心中冷冷道:“這是我少年時代的夢想,我一定要實現,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他臉上露出了迷幻虛無的笑容,雙眼射出勾人魂魄的妖豔光芒,仿佛雨後彩虹般瑰麗,雙手忽然用力將李苓玉懷中,嘴巴重重壓她沒有血色的雙唇上。


    李苓玉甚至沒有反抗,感覺如同身陷夢幻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而不真實,全身軟軟的,眼前的少年竟然比她還秀美,就連皮膚也是柔軟光滑,她嬌弱的身子如同被另外一個女人擁抱,減低了她內心的抵抗。


    宋青河渾身散發出讓人無法抗拒的奇異魅力,李苓玉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了婉豔的笑容,香舌無意識中探入了他的嘴裏,兩人的舌頭纏一起,就像熱戀中的情人一般,她的身體還是非常緊張的,皮膚如同凝脂白玉般光潔細嫩,上麵連一個痦子都沒有。


    宋青河含笑坐鐵血堡無為殿中高高的椅子上麵,火熱的眼神早就恢複了寧靜,他喜歡這種高高上的感覺,喜歡看到鐵血聯盟幫眾眼中恭敬的目光,此時寬大陰冷的大殿中隻有狼牙刀夜怒火恭敬站下麵。


    狼牙刀夜怒火歐陽堅被殺死之前便開始跟隨宋青河,他清楚宋青河心境的變化,知道宋青河和歐陽堅之間爾虞我詐,明裏暗裏進行那些你死我活的爭鬥,宋青河擔任鐵血聯盟總盟主以來,處世圓滑成熟,心思敏銳如絲,外柔內剛,以理服人,做事穩健細致,謀略周密完美,總是用小的代價換取巨大的成功,深得人心,盟中兄弟無不佩服,此刻夜怒火見到宋青河寧靜如水的眼神,當然是感觸叢生。


    夜怒火今年四十五歲,其刀法霸道狠毒,已可列為絕頂高手,以他如此人材,天下本可任其嘯遨,隻因宋青河對他有大恩,兼之仰慕宋青河藏而不露,韜略過人,心誌堅韌,故甘為其背叛歐陽堅,一生專誌刀道,至今仍獨身未娶,生活簡樸刻苦,極為宋青河器重。


    宋青河微笑道:“鐵血聯盟不斷蠶食英雄會的地盤,英雄會近可有什麽大的動作?可否查出了那個神秘殺手的幕後組織?”


    夜怒火恭敬道:“盟主計謀過人,鐵血聯盟利用盟主的連串妙計,幾乎兵不血刃就成功瓦解了英雄會北方武林的力量,鐵血聯盟的勢力穩步擴張,而且屬下按照盟主的吩咐量和六大門派打好關係,不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英雄會也沒有進行激烈反擊,不斷收縮地盤,估計南宮無雪遭受到南宮世家滅門慘案的沉重打擊,意誌消沉,無心對抗兵強馬壯的鐵血聯盟。”


    宋青河目光閃動,沉聲道:“我曾經江南見過南宮無雪,他乃絕代豪傑,絕不會意誌消沉,你要記住,千萬不要輕視任何敵人。不過我已經決定暗中聯合江南黑虎幫,準備南北夾攻,英雄會目前士氣低落,正是聯手攻擊的好機會。”


    夜怒火歎服道:“盟主雄才偉略,深思遠慮,當日盟主鐵血堡中放走趙烈,就是為了利用黑虎幫的力量打擊英雄會,屬下佩服得五體投地,隻是屬下擔心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宋青河冷冷道:“趙烈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如果隻是為了利用黑虎幫對付英雄會,我就絕不會放過趙烈,此人性格堅韌深沉,作風勇猛頑強,沒有人想與他為敵,我上次放過他,因為他還有大的利用價值,而且還將會是鐵血聯盟稱霸江湖的關鍵,希望趙烈不會讓我失望。”


    夜怒火無法揣摩看透宋青河的想法,歐陽堅的死亡讓他對宋青河絕妙的計謀和膽識欽佩不已,宋青河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聰明絕頂,很多時候都不親自出手就輕鬆解決了問題,誰也不知道宋青河的功力深淺,他總是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宋青河握緊了雙拳,別人可能覺得他似乎太輕易就登上了鐵血聯盟總盟主的位置,簡直是江湖的奇跡,因為他年紀輕輕,沒有任何名氣,沒有任何資曆,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曾經暗中付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每個計謀都是經過無數日夜,嘔心瀝血的考慮,每個細節都是精心推敲,數年來幾乎沒有任何休息。


    夜怒火卻知道宋青河麵前那把數百年前就名震天下的幽冥劍,幽冷的長劍清楚地提醒每一個人,他不但韜略過人,是劍法蓋世,大多數人都沒有親睹他的劍法,可是宋青河自登上總盟主之位,從未遇過十合之將,卻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他恭敬沉聲道:“屬下已經派人暗中調查那個神秘殺手的背後組織,目前暫時沒有線。”


    宋青河目光閃爍不定,臉上露出了溫和笑容道:“究竟會是誰呢?江湖向來藏龍臥虎,平靜了十多年的江湖也到了風雲激蕩的時候!”


    天上白雲冉冉,江水衝奔而來,江水粼粼,對岸的山巒反映著日光,河岸兩旁的土地開闊平坦,幾個小村莊點綴其上,仟陌交錯,被翠色濃重的群山環繞作襯,一片恬靜中惟有江水滔滔,澎湃奔流。


    幽靈侯幽陽天手持潔白玉簫,坐隻能放下一張圓桌和十多張椅子的狹長的船艙中,身材修長,膚白如雪,白發亦如雪,似乎很久未見陽光,白色輕袍翩翩飛舞,英俊臉龐上兩隻勾魂攝魄的雙眼亮起了藍澄澄的奇異光芒。


    風火神拳陳浪和冷月飛劍樓雨靜靜坐幽陽天對麵,樓雨身穿白色書生衫,頭戴束發君子冠,看起來如同風雅俊逸的白麵書生。陳浪雙臂紋了兩條張牙舞爪的青龍,眼神淩厲。皮膚閃亮著一種獨特的古銅色,整個人就像鐵鑄似的,配著黑色勁裝和紫色外袍,對比強烈,比常人粗壯的大手分垂身體兩邊,顯得格外威武。


    樓雨搖頭歎息道:“我們前段時間連接派出高手暗殺黑虎幫主趙烈,丐幫幫主吳衝寒和鐵血聯盟總盟主宋青河,可是這些刺殺計劃全部失敗,就連影子殺手也葬身趙烈之手!”


    幽靈侯幽陽天的雙眼中藍澄澄的奇異光芒暴閃道:“沒想到這些乳臭未幹的少年竟然如此棘手,如此難對付,這次派出的殺手都是千裏挑一的高手,可是居然全部失敗!十多年前的江湖根本沒有他們的名號,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高手!”


    風火神拳陳浪握緊雙拳,雙眼射出駭人精光道:“我和趙烈曾經塞外玉門關交手,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早就看不慣這個所謂的武林戰神,若是能親手殺了皇帝老兒禦封的武林戰神,豈不痛快!”


    冷月飛劍樓雨雖然外表儒雅瀟灑,可是心胸卻是異常狹窄偏激,黑榜排名高居第六,可是塞外玉門關居然被名不見經傳的吳衝寒所傷,一直引為奇恥大辱,此刻冷冷道:“幽靈侯不用擔心,我會把吳衝寒的腦袋割下來當尿壺!”


    幽陽天微笑道:“我臥薪嚐膽十餘年,秘密聯絡了眾多黑榜高手,組建了江湖龐大的殺手組織,而且已經取得了塞外突厥皇爺的支持,隻要突厥大軍揮師南下,武林遲早落我們手中,什麽皇帝坐江山我不乎,我隻要整個江湖俯首稱臣,黑道武林也並非總是一盤散沙,江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此刻正是我們笑傲江湖的時候!”


    幽陽天大步走上船頭,耀眼陽光映射著白發白衣的身子,渾身散發出妖豔冷酷的奇異氣質,他冷冷望著連綿群山道:“幽靈侯又回來了!”聲音輕輕兩岸間飄蕩,可是小舟周圍忽然蕩起了數丈高的巨浪,良久,浪濤才逐漸寧靜下來。


    幽陽天亦感胸懷擴闊,自登上黑榜後,沉溺女色,一直被北魔蕭碧痕和刀聖無名壓著,十多年來潛心修煉武功,尚是首次感到這種海闊天空,任我翱翔的動人感覺,心中湧起像大江般奔騰不止的豪情壯誌,重重籲出一口緊壓胸口,令他血脈沸騰的豪情壯氣,徐徐道:“由今天開始,茫茫江湖將是幽靈侯的天下。”


    東都洛陽四處都彌漫著浮躁喧囂的味道,楊風和韓夜冰靜靜楊府中漫步,雕梁畫壁,樓閣庭院,重疊交錯,廊道是迂回曲折,花樹石台三三兩兩交相輝映。


    韓夜冰身著緊身紫衣,身材越發顯得健美婀娜,明媚美眸依然薄霧彌漫,烏黑漂亮的短發襯著明媚的臉龐,當她以輕盈有力的步伐走路時,頎長苗條的體態,會使人感到她來去自如的自由寫意,感到她是不應屬於任何人的。


    楊風默默想道:“她除了無可匹敵的天生麗質和秀美姿容外,靈巧飄逸的性格氣質是令人傾倒,舉手投足均是儀態萬千,可以熱情奔放,也可以冷若冰霜,她絕不是那種我見猶憐,需要男人嗬護疼愛的女子,事實上她比大多數須眉男子還要堅強,天生一種永不肯向任何人馴服的倔強,一種永不肯為遷就而妥協的性格,世間如她這樣的女子簡直鳳毛麟角。”


    韓夜冰低聲道:“剛才我們駕舟而來楊府,瞧著兩岸輝煌的燈火,繁華無倫的盛景,我卻看出其背後的憔悴悲慘,令我感到無比的孤獨。”


    楊風沉聲道:“莫說洛陽的繁華了,就是楊府的浮華也讓我感到孤獨,本來我早就決定孤身浪跡天涯,可是國家危難,我卻始終不能拋棄,關外突厥大軍虎視眈眈,朝廷奢侈糜爛,老百姓民不聊生,國家內部不斷爆發騷亂暴動,可是洛陽越發地繁華迷醉,大小官員沉醉太平盛世的幻覺夢境中,卻不知風雨欲來!過些日子我決定駐守塞外,那些荒涼壯麗的景色能讓我靜心。”大有易水悲歌的遺韻,充滿壯士一去不複還的豪情壯氣。


    韓夜冰眼中露出欽佩目光,楊風一生為國為民,超然於名利紛爭之外,開闊空明,淡泊名利,可是他的心中始終放不下國家朝廷,就和趙烈放不下江湖一樣,每個人都堅持他的夢想,總是不能作到無牽無掛。


    韓夜冰這樣個性**,不肯屈服現實社會,堅持心中的夢想,其實她的心充滿叛逆和率性,甚至帶著高傲的野性,可是誰能看穿她雙眸中的迷霧呢?楊風沉聲道:“人生一世,知己難求!君不見,為謝知己,俞伯牙憤而摔琴;為謝知己,荊軻舍身刺秦王,血濺畫屏!我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此生死而無撼!”


    韓夜冰雙眸中的迷霧終於緩緩散去,眼神露出了深入骨髓的野性和倔強,眼神露出的是狂野叛逆,迷霧散去後,緊身紫衣把她美好的**線條顯露無遺,充盈著活力和生氣,令人感到她體內流動的定是野性的血液,楊風其實比趙烈懂她。


    風中隱約傳來琴音,輕重緩急,若即若離,一時似迢迢千裏之外徘徊,一時又像輕拂衣襟的柔風,變幻豐富,有如洛河流動的河水,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媚,彷如籠罩濃霧裏,令人看到月華金黃的色光,似笑中帶淚,散發出無的思念,份外有種緊壓人心的沉重和濃得化不開,舉輕若重的情懷。


    “黑虎山到底是什麽樣子呢?那裏也是如洛陽這樣繁花盛開嗎?”楊影正花園中拂琴,烏黑的秀發頂上結了個美人髻,一撮劉海輕柔地覆額上,挺直的鼻梁貴傲氣十足但又不失風姿清雅,美目深嵌秀眉之下,兩片洋溢著雍容氣派的香唇緊閉著,呼吸輕柔得像春日朝陽初升下拂過的柔風。


    韓夜冰聽出了楊影琴聲中對趙烈的思念,她嫣然一笑,倔強地心中想,“江南黑虎山青翠幽靜,他的身邊不會缺少女人,看來我不用去找他了。生命裏有太多沉重,宛轉憂怨不可承讓,而我竟然選擇了輕浮的一種方式折磨著自己,從而加迅速地失去他。”


    清寂千古的,是一曲高山流水的琴音;關山難越的,是一場風花雪月的相逢。洛陽城中,少女之心隨著傷感的樂音漂浮,如夢如幻,一種深具穿透力,清虛致遠的氣氛中,情深款款地漫遊著,似描繪著夢幻洛河上的夜空和明月映照下兩岸的繁華與憔悴,而遠江南黑虎山的趙烈此刻做什麽呢?


    “坐看雲起時,笑問風歸處?”趙烈悠然半躺黑虎山險峻的孤峰之巔,精赤上身,強勁隆起的肌肉顯得油光水亮,上麵布滿了細微汗水,金發淩亂地風中飛舞,宛兒乖巧地斜靠他的後背,玉手溫柔地輕撫他後背上毒素殘留下的猙獰黑色虎頭,雙眸目光迷離,神態慵懶,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激情中回過神來。


    山峰陡峭如刀,不過狹窄頂峰居然修築了一座簡陋的亭子,矮幾上擺放著精致點心和鮮水果。宛兒臉蛋嬌美如畫,穿著一件月白色肚兜,小巧的肚臍眼露外麵,**不是很大,但卻很挺,剛好肚兜內擠出一條不深不淺的乳溝,下身穿著的裙子顯得淩亂不堪,幾乎連褒褲都快露出來了,兩條修長白嫩的**裸露柔和的風中。


    宛兒把嬌臉緊緊貼趙烈裸露的強壯後背,溫柔地凝視他皮膚上那些遍體鱗傷的疤痕,芳心不由想到了他們江南水鄉度過的難忘歲月,她如玄絲般的雙眉飛揚入鬢,媚眼如絲,柔情似水道:“風吹雲動時,抬頭看天上白雲,如奇峰,如鱗片,變化萬千;白雲散後,可以看蔚藍的天空,可是當天空電閃雷鳴和陰雲沉沉時,那就沒什麽好看的了。”


    趙烈盤腿靜靜坐著,體內氣息悠然經脈中流動,聞之抬頭微笑道:“電閃雷鳴時,就欣賞天地間的雄渾奔放,陰雲沉沉時,可以用心去品味“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境界,美好的東西必須用靈動的眼睛去觀望。”


    宛兒用心聆聽,神色幽怨癡迷,檀口微張,忽然吐出一股熱氣吹趙烈裸露的皮膚上,她玉肌勝雪,露出了潔白光滑的背和豐滿圓潤的臀部,極青春嫵媚,嬌中帶羞,俏裏含怯,卻似美豔少婦,天生尤物,情感敏感而豐富似火,玉手的細細掌心輕輕他身上摩揉,靈動微振的手指則輕掃細揉著他敏感的麻點。


    趙烈不由覺得陣陣又酸又麻的波動連續而來,宛兒挑脈下探,指尖滑挑中輕壓微顫,立即指尖停顫,隻是維持著一種柔和但是深壓的揉動,雙手韻律是如此的和緩,她雖然渾身無力,但臉上的暈馥加濃鬱欲滴。


    趙烈的心被徹底融化,左手攬著宛兒的肩膀,右手已伸入了她的裙子中,撫摸著白嫩大腿,她閉著眼睛,張著小嘴,急急地喘著氣,胸前的兩團嫩肉也跟著不停起伏,他忍不住握住了一隻柔軟如棉絮的**搓捏著。


    “輕衫倚望春意,纖羅飄帶,夢飛起舞似仙。柔影參差,幽芳零亂,翠圍腰瘦一撚,嬌鬢尚如許,憑誰為情癡迷?又身雲山深處。”飄渺的白雲薄霧忽然籠罩了高聳如雲的孤峰,雲遮霧繞,虛無飄渺,似乎騰雲而起,兩人真正體會到了仙雲飄雨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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