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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旭日東升,陽光溫柔地照蒼茫大地上,趙烈凝神望著手中的兩把風格迥異的長刀,心中湧現無激情,“無邊”黝黑而無刀鋒,幾乎沒有任何弧度,入手溫熱,“冰心”如寒冰一般瑩白,刀身彎出一道驚豔的弧線,鋒利無比,入手冰涼,寒意直逼骨髓,唯一共通之處就是兩把刀幾乎一樣長。--


    趙烈忍不住躍到空中,雙手同時淩空劈出了一刀,“無邊”迅如奔雷,氣勢逼人,發出淒厲的破空聲音,“冰心”快如閃電,空中劃出一道白光,耀眼奪目。


    趙烈大笑著收刀飄落地上,忽然笑著把兩把長刀同時高高拋到空中,它們空中自由翻滾,劃出兩道美妙的弧線“哐”地同時落入身後並列斜插的刀鞘。


    他剛轉身就看到一身紫衣的韓夜冰,紫衣溫柔地包著修長纖美的嬌軀,凸現了曼妙絕倫的身材,他的眼光定定的落她的眼中,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眼神那電光石火的一瞥閑,竟可以告訴別人那麽多東西,隻是一瞬,趙烈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開的憂思和苦痛,加上她背後的精致秀美的短弓和獨特簡潔的短發,構成一幅精美絕倫的畫卷。


    趙烈的眼神久久落韓夜冰的俏目上,想要穿透她眼中迷茫的憂思,仿佛很早就認識她一樣。


    韓夜冰同樣輕輕凝望眼前男子,身形頗高,肩寬膊闊腰細,秀氣中透出狂野霸氣,臉上掛著隨意狂放冰冷的笑容,散發著震懾人的陽剛魅力,根本無法讓人看透,柔和目光後落了他身後的長刀上,定定望著長刀“冰心”,眼神迷離。


    趙烈輕輕閉了閉眼睛,驀然從韓夜冰淒美的眼神中掙紮出來。


    韓夜冰久久凝望長刀“冰心”,忽然輕輕道:“你從何處得到無名府的長刀冰心?”


    趙烈忽然想起了昨夜樹上看到的紫色身影,於是燦爛笑道:“你一定是無名府的人,昨夜我看見你們追殺一個黑衣蒙麵人,如果說這把刀是我無意中撿到的,你相信嗎?”他定定凝望韓月冰,眼睛眨也不眨。


    趙烈身材和昨夜瘦小的黑衣蒙麵人有很大區別,韓夜冰似乎望穿了趙烈的黑亮眼睛,看到了隱藏裏麵無的悲哀和淡淡的憂傷,她忽然笑了起來,輕輕柔柔道:“既然你撿到了“冰心”,說明你和它有緣,那就一切隨緣,你留著它吧。”


    趙烈凝視眼前獨特少女,心中泛起了一陣觸動心弦的漣漪,忽然沉聲道:“我是江湖黑榜上的趙烈,你不怕我擁有此刀之後可怕嗎?”


    韓夜冰眼中迷霧籠罩,輕輕低頭道:“人世間到底什麽是善?什麽是惡?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判定別人的善惡對錯,善惡都是從口中說出來,我並沒有親眼看見你的惡,怎麽會怕你?”


    趙烈奇怪地望著如夢如幻的韓夜冰道:“你是無名府中的什麽人?真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女子!”


    韓夜冰輕輕道:“我叫韓夜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但我卻無法看清所追求的東西,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呢?你的夢想是什麽?”她也很奇怪為何會說出自己的名字,趙烈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韓夜冰囈語讓趙烈陷入了沉思,不禁回憶起了悲歡曲折的往事,他的奮鬥,他的夢想,他的痛苦,他的憂傷,他的憤怒……一幕幕眼前閃現,仿若昨天才發生一樣!


    韓夜冰的目光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激烈波動,久久隨他一起追憶那些難忘的往事。


    身邊夢幻少女激發起趙烈心中無感慨,藍色身影沉浸黃昏黯淡光芒下,他隨口吟道:“煙墅杳,亂碧萋萋,雨後江天曉。長刀不記歸期早。落梨花春又了。滿地殘陽,翠色和煙情,迷遠道。來時陌上初熏,繡幃人念遠,暗垂珠露,泣送征輪,長發長心,重重遠水孤雲,但望極樓高日,目斷吾情消魂!別後曾行處、綠妒輕裙。恁時攜素手,亂花飛絮裏,緩步香茵。朱顏空自改,向年年人無蹤。遍綠野、嬉遊醉眼,持刀莫負青春。載燈火歸村落。遠行客當此念回程,傷漂泊。”


    背負長刀的趙烈和背負短弓的韓夜冰一起緩緩漫步蒼涼無垠的荒野中,身後是一輪籠罩暮色中昏暗碩大的落日。


    南宮無雪,司馬空和張楓坐怒蛟幫總舵落雁島上環境幽雅的酒樓裏,桌子上豐盛的菜肴根本就沒有動過。


    南宮無雪神色凝重道:“你們真的能肯定是她嗎,她為何會出手相救趙烈?”


    司馬空笑道:“千裏絞心閃世上隻有她會,除此之外誰還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雖然她沒有現身,但隔著木屋就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氣。”


    張楓接口道:“我也肯定是她,可是她為何要救趙烈?難道僅僅因為趙烈也是黑榜惡徒嗎?趙烈還真他媽的運氣好,要不是這次遇到黑榜排名第一的蕭碧痕,他是無論如何也跑不了的!”


    南宮無雪沉吟片刻道:“魔教教主蕭碧痕美若天仙,心如毒蠍,她和俠名遠揚的海嘯天共稱為南尊北魔。海嘯天滅了魔教後,功成身退,安享晚年。蕭碧痕逃脫之後大肆殺虐江湖中人,激起公憤,終於被列入黑榜第一人,她幾年前忽然失去影蹤,沒想到隱居川北荒蕪人煙的荒野之中。”


    司馬空臉上露出遺憾笑容道:“可惜當時下年幼沒有參加圍剿魔教的行動,無緣看到武林第一美女蕭碧痕,她現也應該有三十五六了,不知是否依然美麗動人,那天若非長途飛奔消耗了大量內力,真不該匆匆離開,我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麽人,我就不信她的功力真如傳說中的那麽深不可測!”


    南宮無雪和張楓臉上都露出了苦笑,張楓笑道:“司馬兄當真是風流瀟灑,下佩服得五體投地,蕭碧痕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狠手辣,性格激烈,殺人無數,還好那天司馬兄沒有今天的雅致,要不然我們可能沒有機會坐這裏了。”


    南宮無雪淡淡道:“此事非同小可,需從長計議,江南霹靂堂和神刀門的瓦解使得江南留下了巨大的發展空間,目前武林正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江湖之大,海闊天空,你我何不共謀大業。”


    張楓和司馬空各自心事滿懷,都沒有回答,三人對視無言,惟有默默動筷享受滿滿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半夜時分,明月當空,流雲飄蕩,白衣翩翩的司馬空忽然飄然離去,不知去向,張楓也心事重重趕回華山。


    數日後,南宮無雪忽然把橫亙南北武林的怒蛟幫改名為英雄會,他正式擔任英雄會幫主。早一年前就開始有了這個想法,付出了別人難於想象的努力,怒蛟幫成為江湖中的奇跡,儼然成為江湖第一大幫,但他也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遺憾,展瑩的離去加堅定了稱霸江湖步伐,從此心無旁騖把全部心血都放了怒蛟幫,直到完全控製了怒蛟幫後才改名為英雄會,實現了年少時的第一個夢想。


    英雄會總舵後院清靜幽雅的書房裏,燕輝恭恭敬敬垂手肅立對南宮無雪道:“屬下有一事不明,英雄會目前如日中天,威震武林,直逼武林第一大幫,幫主真的要放過張楓嗎?上次小姐的死可能和他有關。”


    南宮無雪淡淡道:“燕輝你要記住,言多必失!張楓身後的華山派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但不是必須馬上要做,你先到江南和一些小幫派聯絡,英雄會要加快江南的發展。”


    燕輝抬頭望著溫文儒雅的南宮無雪,心頭泛起一絲難以言語的寒意,匆匆走出古色古香,堆滿各種書籍,散發出儒雅氣氛的書房。


    普通的簡易客棧中坐著幾個風塵仆仆的路人,破舊大旗風沙中無奈晃動,路邊塵土飛揚,外表毫不起眼客棧下麵卻隱藏著一間密室,身材矮小的萬裏無蹤驚天飛密室中朝宋青河恭敬道:“本來已經到手的長刀冰心被趙烈無意取走,後來發現鬼王之女韓夜冰和趙烈一起,我不敢貿然出手,特地回來稟報。”他老鼠般細小眼中精光爍閃。


    宋青河思片刻對驚天飛道:“趙烈乃是難得的人才,但他的運氣實是太差了,我正考慮如何對付那個難纏的鬼王,現正好利用趙烈替我們擋一下,既然有緣得到那把長刀,就暫時留他手中吧,早晚還是會落入我們手中!你快江湖中散布趙烈得到長刀冰心的消息,我相信鬼王一定會去找他。”


    宋青河望著如風飄逝的驚天飛,不由心中浮現了趙烈的藍色身影,對於這個同樣喜歡藍色的家夥,他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前所未有奇妙的感受,根本無法描述,忍不住自言自語道:“趙烈,不是我想這樣對你,我也不想讓你背這個黑鍋,隻是你為何偏偏那麽巧合得到長刀冰心,而且江湖中人人都知道你喜歡長刀,我也別無選擇。”


    韓夜冰坐溪流滾滾中突出來的一塊石上,將白玉般的赤足濯清溪裏,繡上雙蝶的布鞋和秀美如彎月的短弓安放兩旁,情態動人之極,悠然自得地踢著白璧無瑕的纖足,巧妙和周圍的美景自然的融為一體。


    趙烈靜靜凝視,害怕驚碎這美倫美煥的景致,溪流嘩嘩流淌,他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像個孩子般伸手淩空朝水麵一抓,真氣破空從溪水中蕩起一團水霧,奇妙凝聚成一個不停變換形狀的水球懸水麵上!


    趙烈用全身所有內力,勉強用真氣把晃動的晶瑩水球淩空抓到頭頂上,再也堅持不住,水球“嘩”的一聲砸頭上,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涼爽之極,含笑把濕漉漉的長發朝後攏腦後。


    韓夜冰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白玉般的雙足不停拍打著清澈的溪流,激起了點點的水花,青春可人,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耗費寶貴真氣來搞這種無聊有趣的東西,笑著對趙烈道:“你這個人還真奇怪,你是第一個讓我無法看透的人。”


    趙烈故意收起笑容,刹那間身上便散發出讓人心寒的涼意,冷冷道:“你也是第一個讓我無法看透的人,和你一起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似乎回到了年少輕狂的少年時代。”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笑容。


    韓夜冰遙望遠方,簡潔短發下麵露出了白皙優美的頸子和青山靈雨般秀麗的輪廓,眼中卻露出迷茫的神色輕輕道:“我渴望自由,想要飛翔藍天,想要躲天空中的悠悠白雲裏麵,你能想象置身高空潔白雲海的滋味嗎?我喜歡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但這個社會充滿了壓迫和不公平,所以我一直逃避,寧願獨自呆荒野之中。”


    趙烈慢慢咀嚼韓夜冰輕輕的話語,發現了一顆冰雪聰明敏感豐富的心,江湖中是沒有自由,人江湖,身不由己,陷阱,血腥,暴力,激情,動蕩,欺騙,慌言,痛苦,歡樂和生與死糾纏才是江湖的全部,他微笑道:“我也想躺天空的雲朵裏麵睡大覺,順便還可以俯瞰蒼茫大地,豈不快哉!”


    韓夜冰忍不住笑道:“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呀,看來你也喜歡幻想,真的好開心!”她忽然幽幽道:“我一直很想去遙遠的高山雪域去走走,曾經夢中登上神聖潔白無暇的雪山,經曆雪山對心靈的洗滌,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趙烈心裏猶豫了一下,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到處遊山玩水,但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到偏僻遙遠的雪山暫時避開江湖的無追殺,順便還可以靜心加緊修煉內力,何況他也很喜歡聆聽韓夜冰讓人深思,見解獨特的鮮話語,她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種如夢幻般無法言語的奇異魅力。


    趙烈燦爛笑道:“神秘聖潔的雪山也是藏心中的夢想,我也很想去感受那種讓人心靈震撼的感覺,長路漫漫,至少有你陪伴身邊。”他抬頭望著遠處升起的炊煙笑道:“此去雪山綿延千裏,我們還是先到前方村落裏弄兩匹馬吧。”


    很少有人光臨這個美麗偏遠的小村子,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村子,淳樸熱情的村民送給他們兩匹高山地區特有的矮小馬匹,這種馬雖然看上去沒有草原上高大駿馬那麽雄壯有力,飄逸神俊,但耐力極強,適合高寒山區長途跋涉,村民執意不收他們銀兩,趙烈也不多說,不顧韓夜冰微蹙的眉頭,拉起她騎馬快速離開,就趙烈上馬的刹那,幾錠銀子飛到了村民手中。


    韓夜冰回頭含笑凝望趙烈,露出編貝般美麗的潔白牙齒!趙烈身材高大,此刻騎矮馬背上,兩條長腿都幾乎挨著地麵,他露出慚愧笑容道:“我也沒有辦法啊,總不可能讓它騎我吧!”


    韓夜冰沒有說話,雙腿輕輕一夾,紫色身影飄然一望無際的高山草甸上緩緩飛跑,渾身充滿了青春健康活力!


    趙烈望著矯健秀美絕倫的起伏背影和輕輕跳動的如彎月的短弓,心中一動,用力拍了一下馬屁股,身子“倏”的飛離馬背,藍色身影茫茫草甸上忽高忽低的飛奔,心中一片極度純淨,體內的內力自然緩緩體內流動。


    韓夜冰回頭看見趙烈為了她隨意的話語,居然和座下的馬匹開始了美麗草甸上賽跑,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草甸上麵輕柔飄蕩著“得得”的馬蹄聲和悅耳清脆的笑聲。


    高山地區氣候反複無常,一陣輕風把遠處雲海吹了過來,刹那間茫茫草甸便籠罩翻滾雲海之中,雲霧之中的趙烈和韓夜冰發隻覺得身上涼意襲人,雲霧彌漫灰暗的天空很快便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小雨無休止飄落大地,山間彌漫著濃濃的霧氣和水氣,根本無法看清楚遠處的道路,涼風拂過,渾身濕漉漉的趙烈和韓夜冰都感到了強烈的冰冷寒意,周圍是一片無邊草甸,他們隻好頂著無寒風斜雨坐馬背上緩緩走無邊草甸上。


    雨水勾勒出了韓夜冰完美動人的曲線,趙烈目光卻落她秀美雙眸上,隔著雨簾,她加讓人無法看清,眼神如煙雨一樣飄渺,如夢如幻,整個人好像籠罩一股淡淡的雲煙之中,又好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的,卻又看不清楚的紗一樣,令人興起一種想要將紗掀起,一探究竟的**!雨一直下,天色漸晚,夜晚高山草甸中寒意盛。


    趙烈毫不意這冰冷的寒雨,隻覺得渾身涼爽痛快無比,忍不住仰天長笑,伸手把額頭上滑落的雨滴抹去,望向身邊的韓夜冰,發現她渾身濕透的身子寒風中微微的顫抖,他的心也隨著輕輕顫了一下,什麽話也沒有說,從自己馬背上輕輕的飄落她的馬背後。


    韓夜冰隻覺得身子一緊,發現被趙烈從後麵緊緊摟住,剛想要生氣掙開,發現從身後趙烈寬闊胸膛和摟住自己的雙手傳出一陣強烈而溫暖的熱量透入冰冷柔軟的身軀,原來趙烈把體內的真氣加熱後緩緩輸到她體內。


    韓夜冰輕輕晃動一下,隻覺得全身暖洋洋的,不再感覺到雨水的冰冷,忘記了撲麵而來的冰雨和凜冽寒風,身上受熱蒸發出的白色水氣嫋繞身體周圍,他們仿若遊走虛幻夢境之中。


    趙烈緊緊摟著她柔軟芬芳的身體,不停把體內的真氣毫無保留緩緩輸到懷中柔軟身體中,沒有雜念,心中一片澄淨。夜深了,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沒有燈火,甚至連閃電也沒有,世間變成了似乎永世也化不開的無暇漆黑。


    小雨正如趙烈所想象期待那樣纏綿地下著,他們絲毫感覺不到剛才的冰冷感覺,他們沒有說話,忘記了一切,似乎茫茫天地隻剩下兩人存,他們靜靜朝前慢慢移動。


    此刻傷心的是他們身下可憐馬兒,自從趙烈沉重身軀落它身上,它就苦不堪言的寒雨中艱難的跋涉,腳步不住的打滑,舉步唯艱,巴不得身上兩個人摔地上,可惜馬背上的趙烈和韓夜冰沉浸美妙氣氛中,無暇顧及它的痛苦感受。


    江南霹靂堂和神刀門的衰敗給了江湖中小幫會多的機會。東海之濱熱鬧小城門口,本來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人群忽然靜了下來,無論男女都定定望著一個身著翠綠長裙少女身上。


    飛魚幫幫主葉飛走宛兒身後不停搖頭,每次大家都對他視而不見,怎麽說他葉飛也算是英俊膚白,好歹也是個幫主,怎麽每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宛兒身上!


    宛兒不但比一年前高了很多,而且身材發育得很好,體態勻稱,讓人心動,身上自然散發出一股天生的嫵媚,雙眸顧盼生采,萬般風情眉目之間流動,臉上露出純真笑容,但總是讓人不由自主意亂神迷。


    趙烈的黑榜排名也從七十三升到了六十六位,可是宛兒臉上卻露出了失望神色,榜上內容和個月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沒有趙烈的任何消息,她眼中露出幽怨眼神,周圍人群頓時心弛神搖,定定凝望她嫵媚的眼睛。


    宛兒回頭對葉飛嬌笑道:“葉大哥,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趙大哥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現怎麽樣了?”聲音甜膩悅耳柔軟。


    葉飛還沒來得及說話,遠處一人騎馬飛奔帶來一個震驚武林的消息,神秘莫測的無名府一夜之間被一群神秘蒙麵人洗劫燒毀,很多人曾看見趙烈附近出現,而且他身後背負無名府中珍藏的寶刀“冰心”。


    趙烈奪得長刀“冰心”後排名再次升到五十六位,宛兒亮晶晶的鳳眸射出了開心崇敬興奮的眼色,她今日心情非常好,執意要葉飛陪著到海灘上散步,葉飛對她百般嗬護,百依百順!十五歲的宛兒已經展現出傾國傾城的動人嬌顏,一雙媚眼水波流動,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嫵媚之極。


    宛兒眼裏蕩漾著朦朦朧朧的嫵媚水意,葉飛開始臉紅心跳,趕緊轉身避開她驚心動魄的眼神,近飛魚幫掃平了海上其他的幫會,成為海上霸王。趙烈當年沒有看錯人,葉飛性格沉穩堅毅,做事認真執著,飛魚幫有了很大發展,宛兒雖然年紀尚幼,但聰慧過人,心細如發,似乎很善於利用自身魅力籠絡別人,成為了葉飛重要的助手。


    宛兒把秀美的鞋子用纖纖細手勾著,赤腳走軟軟的細紗上,翠綠色的裙子襯著白脂的玉頰上那抹紅暈,使她整個人就像一團正燃燒的火團,她望著波瀾起伏遼闊的大海對葉飛幽幽道:“趙大哥還會回來看我嗎?他獨自江湖中不但危險而且孤單。”


    葉飛望著宛兒嬌小婀娜的背影和手裏晃蕩的布鞋,艱難收回目光笑道:“我很感激趙烈,他曾經和我說過陸地才是廣闊的天地,霹靂堂和神刀門的迅速沒落讓江南武林一片混亂,正是飛魚幫朝陸地發展的絕好機會,飛魚幫以後一定會成為江湖中的大幫派。”葉飛眼中露出堅毅的眼神,好男兒誌四方!


    宛兒嬌笑道:“趙大哥好厲害啊,黑榜排名一直上升,如果趙大哥回到飛魚幫,那樣飛魚幫就能發展得快。”


    葉飛淡淡道:“趙大哥排名越高就越危險,無名府鬼王據說功力深不可測,一旦進入江湖黑榜就隻有麵臨無的追殺。”


    宛兒媚眼如絲依然嬌笑道:“我對趙大哥充滿信心,他一定會回來看我,這是他親口答應過的。”她心中同時柔聲道:“隻要趙大哥回來,我再也不會讓他離開我了,他孤零零一個人江湖中太危險了,而且身邊沒有人照顧。”迷幻眼中似乎又看到了趙烈飄逸的長發,狂放的眼神和隱藏其中讓人無法忘懷淡淡久遠的無悲傷。


    天空藍得讓人心顫,烈日當空,白芒芒的陽光沒有任何遮攔直直的刺向大地,仿佛要把每個人的靈魂都榨出來,然後再把它們統統烤焦。


    韓夜冰伸手想要擋住頭頂火辣辣陽光,眉目微蹙,嬌嫩的肌膚被曬得通紅,臉上沁出了細細的汗滴,幾縷濕潤的秀發緊緊的粘臉上。


    趙烈望眼中,疼心中,雖然騎馬背上,依然彎腰從地麵上摘了一些青翠野草,飛快編了一個草環輕輕遞給了暴露耀眼陽光下的韓夜冰。


    韓夜冰眼中露出了驚訝眼神,含笑伸手接過翠綠草環小心翼翼戴頭上,心間突然感到一絲沁人心扉的涼意,她回眸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就刹那間,透過陽光照射和秀美短發的掩映,白脂玉頰上一抹紅暈和翠綠的葉子互相映襯,豔麗絕倫。


    趙烈明顯感覺到心跳動,韓夜冰的回眸一笑讓他暫時忘記了江湖,開啟了塵封心扉,似乎看到了很多熟悉溫馨的影子,感受到了曾經有過的美好回憶以及年少時渴望自由飛翔的感覺。


    趙烈被烈日烤得滿頭大汗,口幹舌燥,懷裏的羊皮水袋早已喝光。


    韓夜冰沒有說話,輕輕解下腰畔的羊皮水袋,趙烈接過羊皮水袋,並沒有喝,而是抬手讓清水酣暢淋漓的從頭頂淋下,痛快甩了甩頭上濕漉漉的長發笑道:“真是痛快!這段日子我們一直趕路,不如到前麵的樹林歇息一下,躲過這陣驕陽等到傍晚再走吧。”


    韓夜冰望著他滿頭沾滿水珠的長發,點頭輕笑道:“你的長發比我的短發漂亮多了,又黑又長。”他露出一絲得意笑容,瀟灑伸手把濕漉漉的長發攏腦後,兩人騎馬緩緩朝前方密林中馳去。


    兩人並騎奔馳荒涼道路上,前方是一片蔥鬱翠綠樹林,他們眼看馬上就可以躲開頭頂烈日,輕輕籲了一口氣,可惜還沒等到靠近樹林,渾身疲憊不堪的趙烈忽然感到心神不寧,心生警兆,他環顧四周,但卻空無一人,心中卻猛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趙烈抬頭對韓夜冰道:“小心一點,我感覺有殺氣!”話音未落,驀然感到地麵微微一震,身下地麵突然裂開一條縫隙,一把耀眼刀光閃電般劈出,他們從馬背上高高躍到空中,堪堪躲過了這威猛一刀,但座下伴隨多日的兩匹矮馬卻被刀鋒拖出的凜冽刀芒從馬背處一刀劈成四段。


    馬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重重撲倒地麵,鮮血噴湧而出!一個灰色身影大笑著輕輕躍到了地麵,直到這時兩匹馬這才斷成四段轟然倒地,身子不住抽搐,血流如注,刺鼻的鮮血映紅了藍色天空和白色烈日。


    灰衣人身材瘦而有節,骨骼粗大,線條深刻的容貌看來也是棱角分明,腰杆直楞楞的,給人一種寧願折斷,也不可彎曲的倔強,手中握著一把同樣灰色暗淡的刀,刀身寬長,沒有什麽光澤。


    趙烈眼光落了灰衣人手中灰色暗淡的刀上,定定凝望,瞳孔收縮,他知道今天遇到了江湖黑榜上排名十三的刀霸魏戰天,他手中握著威震江湖的渾元破浪刀,魏戰天從小就癡迷刀道,嗜愛寶刀,性格剛烈毒辣,破空刀法威猛霸道,江湖中人談之色變。


    趙烈知道今天麵臨一場無法避免的惡戰,刀霸魏戰天刀下從來沒有活口,剛才一刀展現了強大的實力,此刻唯一擔心的就是韓夜冰,雖然他可以激烈的奔跑中換氣吐納,能夠堅持長時間的提氣飛奔,也許可以從魏戰天刀下逃脫,但總不能拋下韓夜冰吧,他不能再讓身邊女人死去,不想再有痛苦的回憶。


    趙烈不想死,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開始,但現隻能放手一博,臉上浮現苦笑,他因為女人而逃亡,因為女人而有過無數甜蜜的回憶,此刻也是因為女人而不得不再次生死相博,他心中不停搖頭,何時才能真正放下女人?何時才能完成曾經發過的誓言?


    魏戰天隨意站烈日下,身上自然透出一種霸氣,銳利目光緊盯趙烈背後的長刀“冰心”,看了很久忽然哈哈大笑道:“刀乃百兵之膽,你還沒有資格擁有此刀,我已經這裏等你很久了。”笑聲越來越大,一股強烈的殺氣隨著笑聲不斷攀升。


    趙烈頓時感受到了魏戰天逼人的霸氣,驕陽如火,沒有一絲風,長發卻不停的空中飛舞,渾元破浪刀散發出的凜冽刀氣反而讓他產生了一種奇異感覺,眼中露出了狂熱目光,背後的“無邊”就像看到了喜愛的東西般歡快顫動,趙烈渾身熱血沸騰,“無邊”似乎和他體內鮮血混為一體,刀身驀然變得溫熱,而“冰心”則如寒冰一塊,靜靜伏後背,一動不動,越發變得冰冷。


    “哐”的一聲,長刀“無邊”終於忍不住彈到空中,趙烈伸手一把抓住,長刀手,體內真氣澎湃,渾身充滿了力量和自信,忘記了麵對黑榜排名十三的刀霸魏戰天,忘記了對方強悍的功力,他眼睛忽然變得血紅,似乎要滴下血來,冷冷望著麵前強勁對手,眼裏隻有手中的長刀。


    魏戰天望著趙烈那鮮紅而冰冷的目光和亂舞的長發,感覺到“無邊”散發出滾滾的熱意,驀然察覺到趙烈身上竟然散發出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他頓時停止了大笑,灰色暗淡的渾元破浪刀突然發出流動的光華,真氣激發出灰色的逼人刀芒。


    趙烈瞬間目光如刀,冷冷望向魏戰天,長刀“無邊”驀然尾隨冰冷目光閃電般劈向了魏戰天,“鏘!”刀鋒相交迸出藍白色的熾熱火星,宛如灰虎赤龍廝咬一起各不相讓,空中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數招過後,魏戰天貫注真氣的渾元破浪刀驀然拖著暴長的刀芒雷霆般朝趙烈劈了過來!趙烈隻感覺到周圍氣流震蕩,耳中是淒厲的破空聲,惟有突然衝天拔起,堪堪躲過了這恐怖的一刀,躍到高空的趙烈沒有絲毫停留,反身淩空朝魏戰天連接劈出三刀,詭異多變的狂風刀法居然把魏戰天也逼退了幾步。


    趙烈懸空的藍色身影被魏戰天渾元破浪刀帶出的強烈氣流震得朝後完成了一個姿勢完美的後仰直體空翻,體內真氣散亂,藍色長袍被刀氣絞得粉碎,漫天飛舞,恍若飄落的漫天藍色花瓣雨。


    趙烈眼中仿佛要滴下血來,“無邊”黝黑刀身變成暗紅色,似乎和體內沸騰的熱血融為一體,渾然不顧體內淩亂的真氣,不等落地,身子橫空中,從漫天飛舞的藍色碎布中朝魏戰天劈出了狂風刀法第七招“風過無痕”。


    魏戰天眼中露出了欽佩凝重的神色,這是驚世駭俗的一刀,渾然天成,乍眼望去緩慢清晰,但瞬間就已經到了眼前,光就刀法而論,這是匪夷所思的一刀。


    魏戰天身上灰色的長袍忽然鼓脹了起來,真氣激蕩,修煉幾十年的渾元真氣如一條青龍牢牢纏住了趙烈手中的“無邊”,延緩了“無邊”匪夷所思的變幻,同時手中渾元破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趙烈。


    韓夜冰纖細身體驀然如夜鶯一樣躍到藍色空中,彎月般弓箭已然手,秀美纖細的腰姿如夢幻般驚豔奪目,似乎凝固蔚藍天空中,刹那間,一枚箭矢如劃落夜空的流星閃出一條美妙的白色弧線,淩空閃電般射向占優勢的魏戰天。


    魏戰天聽到箭矢破空聲音,冷笑一聲,灰色身子微微一晃就避開了箭矢飛行的軌跡,但手中的渾元破浪刀並沒有絲毫停留,眼看就要劈下趙烈的半邊身子!


    電光火石的瞬間,趙烈眼中沒有害怕恐懼,隻有淡淡冰冷的悲哀,經曆了太多的命懸一線,生命存究竟有什麽意義?報仇雪恨把江湖踩腳下,還是正如韓夜冰所說的那樣,生命的絢爛多采不僅僅存於江湖之中,世界如此之大,無邊無際,還有無數神秘的領域從未有人去探尋過!無數怪異的想法如一幅幅畫卷他麵前掠過,他很奇怪生死關頭怎麽會冒出那麽多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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