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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四十一章羅乾的憐憫……


    這十一二歲的小孩自然便是那羅乾的童子,被派來保護何睿的於粹了!


    這幾個月來,大秦國與大趙國之間的戰爭發展得隻能說是如火如荼。這兩國對峙了幾十年,雙方對對方的了解都是無比清楚。因此,這戰爭一開始便進入高潮,到如今,兩國投入這場戰爭之中的兵力各自都已不下千萬。


    之前方熠所見到的,那焦土千裏的場景,也隻是這幾個月戰爭之中的某一處小戰場而已!


    戰爭開始的初段,由於大趙國處心積慮,而大秦國倉促應戰,故而大趙國卻是節節勝利,甚至,形勢壞的時候,大秦國的大軍退後了上萬裏,丟下了數十個城鎮之多!


    不過,大秦國的國力畢竟比大趙國強上那麽一絲,而且又有何睿這個遍覽兵書,有無數統帥大型戰爭的經驗的帥才指揮戰爭。因此,戰爭開始一個月之後,大秦國便已經慢慢的將戰爭形勢逆轉過來了。


    而等到幾個月後的今天,大秦國已經是將自己的疆域向大趙國推進了數千裏,占據了大趙國的三十多個城市。此種形勢對大秦國來說,卻隻能用大好來形容。


    而因為羅乾的吩咐,這幾個月來於粹卻是一直跟何睿身邊。大秦國和大趙國進行著不死不休的戰爭,這種情況下,大趙國哪裏可能不明白這場戰爭之中大秦國重要的人是哪個?故而,何睿大趙國的眼中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


    而對付這種重要人物好的手段,那還有什麽?當然是“斬首戰術”!


    所以,就這短短的幾個月之中,何睿所碰到的刺殺次數,足有三十次之多!平均每幾天便有一次。而那些刺殺何睿的。卻沒有一個是普通人。這些刺殺者,至少也是仙人級別地修士。這些修士的實力雖說不高,但這種世俗界的戰爭之中,讓如此多的修士去刺殺敵方的一名將領,這卻是前所未見的!


    何睿的實力隻是先天境界,離突破先天境界成為真正的武修者卻還有著挺長地一段距離,若是沒有於粹一邊保護他,說不定他已經死了至少二十九次了!


    這種情況下。於粹心中卻不得不時刻警惕周圍,警惕著不知什麽時候就可能出現的,對何睿進行毫不留情刺殺的修士!


    若是因為自己的一個不小心,讓這何睿死自己麵前,那他又有何麵目去見羅乾?又怎麽對得起賜予他生命,賜予他力量的老師呢?!故而,今天方熠從遠方向著大秦軍隊駐紮的城鎮飛來之時,感知到其氣息的於粹便毫不客氣的發動了攻擊!而且一開始便發動了自己強大地。粉碎空間的攻擊!


    等到方熠開口說出那句話之後,於粹方才目瞪口呆。


    細細感應一下眼前這人身上的氣息之後,於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位師兄如何稱呼?我叫於粹,隻是羅乾老師點化的童子而已,並不是何睿師兄。”


    於粹是羅乾點化地童子。卻並非羅乾的弟子,他叫羅乾老師也隻是一個尊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以算是羅乾的私產,另一種方式代表羅乾。故而。卻不能算入羅乾門下的輩分。隻要是羅乾地門下,不管是多少代弟子,都是他師兄、師姐。所以,此時他對於羅乾的弟子何睿也是稱師兄,對於羅乾的徒孫也稱師兄,這卻不是什麽口誤。


    方熠一聽,不由微微一愣,接著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是師祖點化的童子啊,怪不得攻擊如此詭異,又有武修者的氣息。


    心頭明白之後,方熠不由笑了起來:“哈哈,原來是師弟啊,怪不得如此厲害。”


    於粹不由是不好意思了:“剛剛師兄前來,我還以為又有修士來刺殺何師兄呢……”


    方熠不由哈哈一笑,道:“這也怪不得師弟啊。這不是因為師弟沒有見過我嘛。完全不用意的。”他們說話間,下方已經有許多士兵聚集下方仰頭望著方熠與於粹了。


    正是於粹出來這麽久。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於粹撓撓頭,嗬嗬傻笑一下,接著拉著方熠道:“方師兄是不是來見何師兄?來來來,我這便帶師兄前去。”


    方熠點頭微笑。隨著於粹緩緩落到地麵上,好似天空之中有無形地階梯他們腳下一般。


    下方眾多士兵一看這人乃是方熠引下來的,知道來人是友非敵,忙向著於粹和方熠施了一禮,便散開去執行各自的任務去了。


    於粹將方熠引入那建築之中,入目好似兵營一般,森嚴,但卻簡明。看著這場景,方熠不由點點頭。地妄的記憶如今全部都他的腦海之中,他自然也就有了統帥才能。這森嚴簡明的場景雖然隻是大秦**隊的一小部分而已,但卻足以讓他看出大秦國的戰鬥能力到底去到那個層次了。


    跨過數十層暗哨之後,他們兩人終於進入了一座大廳。


    這大廳明亮寬廣,但大廳之中卻隻有一個身著帥服地男子。這正是何睿!


    方熠一感受到何睿地氣息,便連忙躬身行禮,口稱拜見師叔。神色十分恭敬,也沒有因為何睿的實力太弱而顯現出什麽不屑。


    何睿自然沒有見過方熠,此時忽然看到一個強大之極地上古金仙級別的高手自己麵前躬身行禮,口稱師叔,他不由一驚,連忙上前將方熠扶起。


    “如何使得?睿乃世俗中人,如何當得前輩師叔?!使不得,使不得!”何睿一邊扶起方熠,一邊叫道。


    方熠眼見何睿誠惶誠恐,不由微微一笑,順勢站起來道:“弟子方熠,乃是東明師尊的小弟子。師叔乃是師尊的師弟,如何當不得師侄一拜?”


    何睿一聽方熠提起東明,不由現出恍然的神色。他雖然沒有見過羅乾的其他弟子,但羅乾當初也曾告訴他自己有幾個弟子,這些弟子又是姓甚名誰,東明的名字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此時方熠提起東明,他才相信這人真地是自己的師侄。


    相信之後,他不由又驚又喜。是又慚又愧。


    驚喜的,自然是自己的師尊原來是這麽強,這麽強大的一個上古金仙級別高手居然隻是自己的師侄而已,那麽自己的師兄,自己的師尊又該強到什麽地步?!


    慚愧地,自然是自己此時居然還隻是先天境界,甚至連生死輪回都沒有超脫,這簡直就是丟師尊的臉啊。這怎能讓他不慚愧呢?!


    方熠修煉了一百多萬年,恢複了數萬世的輪回記憶,人情世故有什麽看不清楚的?!眼見此時何睿神色變化,瞬間便猜出了何睿的心思,卻隻是笑而不語。


    於粹站一邊。卻沒有像何睿這般多念頭,隻是單純的欣喜,為自己多出一個親人而欣喜――對他來說,隻要是武修者。就是他的親人!


    而何睿驚喜、慚愧過後,哈哈一笑,將這些念頭拋腦後,連忙請方熠和於粹坐下,對方熠詢問起關於羅乾的、東明地消息。


    方熠雖然已經有許久沒有碰到過東明以及羅乾了,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對何睿分說一番。當然,主要的還是講東明的消息。羅乾的消息,於粹了解得比方熠多多了……


    方熠地講述之中。何睿對於武修者的了解變得深了,眼中透出神往的神色。正是向往那種逍遙自的生活。


    而於粹自然也是一樣,也是感到大有收獲。


    於粹和何睿兩人雖然說是武修者,但他們兩人對於武修地了解卻隻是一知半解而已。和地地道道的武修者方熠比起來,他們兩人簡直就算不入門。向武修者的數量,武修者的結構,武修者的武修界,等等等等。他們都是從沒聽說過的。


    此時方熠這一番講述。卻讓他們大呼過癮,覺得收獲了許多。


    等何睿大概問話完畢之後。他才想起道:“差點忘了,師侄此來所為何事?”


    方熠也不避諱,直接將自己的經曆一五一十的像何睿講出。


    方熠地經曆之玄奇,之詭異,當真讓沒有見過多少世麵的於粹與何睿兩人目瞪口呆。


    “沒想到居然是如此,當真不可思議啊。”何睿目瞪口呆的感歎起來。


    於粹也是目瞪口呆,隻是他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聽到何睿的話,他隻有猛點頭,感到大漲見識。


    方熠微微一笑,道:“這前生後世雖然有所差別,但卻都是自我,這前生的仇恨,我也是不得不報。所以這次弟子卻是來投師叔,希望今後師叔滅盛唐國之時,能夠順便為師侄報仇。”


    何睿不由張大嘴巴,那種驚訝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師侄是不是奪回身軀的時候意識出問題了?這大秦國離盛唐國足以七八十億裏之遠,而盛唐國的國力比大秦國強上百倍,這……”說到後來,何睿早已痛心疾首。


    因為都是武修者,天生便屬同門,有一種親切感,所以他們雖然認識時間不久,但何睿和方熠早已混得極熟,講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


    方熠微微歎了口氣,道:“師叔也許還沒有認識到,如今的地界,早已不可能恢複以前那種無數國家林立地情況了。接下來幾百年之內,整個東勝神州世俗界將終整合統一成一個龐然大物。大秦國和盛唐國之間雖然離得極遠,但爭鬥,卻是不可避免地。”


    何睿之時一個先天境界的統帥而已,雖然能力超卓,種種統帥能力是少有人及,但畢竟還是屬於世俗中人,這種隻有極強修士才能夠看出地大勢他又怎能看清?他又何曾考慮過?!


    此時被方熠這麽一說,他雖然不敢相信,但結合這些年的事跡一分析。他的潛意識之中還是知道這方熠的話恐怕是真的,這東勝神州的形勢恐怕終會發展成那個地步!


    想到這種可能,他悚然而驚。


    若是發生這種事,那整個東勝神州世俗界地生靈恐怕至少要死掉大半,不知多少萬億人啊!


    心中恐慌之下,何睿投降方熠的目光不由有些驚懼。


    方熠眼看何睿的表情,不由微微歎氣。


    看來沒有得回輪回記憶對於生靈的影響果然巨大無比啊。若是得回了輪回記憶,何睿此時便絕不會有這種驚懼。恐慌,而是會冷靜無數倍。


    因為,隻要得回輪回記憶之後,他便能夠明白,世俗界的凡人、生靈死亡,隻是一個輪回的結束,隻是一段經曆的消失而已,輪回過後。又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那樣,自然便不會太過意這些死亡,能夠理智地分析這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不過,他也理解何睿。畢竟他此時還算是世俗界的生靈,對於世界的認識都隻局限所見。所聞而已。他的感覺中,死亡,便是完全消失,是生命的毀滅!那句一死百了還是真理!


    心中雖然轉著這些念頭。但方熠自然不會將它說出來。


    若是這麽說出來,那說不定何睿的眼中,自己這個師侄就變成了一個冷血的殺人魔王了……


    何睿雖然沒有那種超然地看法,但他閱曆也算豐富,卻是數十個呼吸過後便漸漸壓下心中的恐慌,對著方熠說道:“即使如此,但大秦國也不一定能夠抗衡盛唐國啊,方師侄又何必要到這麽遠的大秦國呢?”


    方熠對於何睿能夠這麽快變調整自己的心態卻是十分佩服。他知道若是自己處於何睿這種狀態,卻是絕對無法這麽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形態地。


    此時聽到何睿的問話,卻隻能苦笑道:“既然師叔已經挑明,那弟子便不再遮掩了。弟子也知此事成功機會極小,但也是弟子唯一的選擇。畢竟這裏有師叔,而其他國家卻沒有。”


    聽到方熠的話,何睿也不由苦笑。


    原來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借助自己手中掌握地資源。借助以後可能得到的。羅乾對他的支持。


    雖然知道這個,但何睿也不意。


    反正方熠來投對他來說不管怎樣都是一種好事。是一種難得的實力補充。


    再和方熠說了幾句話之後,何睿便領著方熠下去休息了。


    有了方熠的加入,大秦國的軍隊戰力猛增。


    短短的十年時間,便將大趙國全滅,吞掉!


    雖然,滅掉大趙國的過程中,大秦國地國力損失也達到了六成之多,但總算是基本統一了這東勝神州世俗界靠近東海的一個區域。


    隨後,何睿勉強提起大軍將周圍一些蠻荒地域清洗一番,將這區域之中剩下的零星部落納入大秦國的疆域。


    又過了五年,也就是到了方熠投何睿的十五年後,大秦國完全將東勝神州世俗界十八個區域之中,靠近東海的一個大區域完全統一,再無任何隱患存!


    整個區域的麵積約有一億五千萬裏方圓,麵積廣闊,足足是地球總麵積的千倍之多。


    這區域周圍,是無數高聳入雲地山峰,蠻荒,範圍足有數十萬裏方圓,將這區域和其他區域隔絕開來。


    統一地過程可歌可泣,戰爭中死亡人數足有數百億。


    整個過程中煞氣衝天,焦土千裏,生靈塗炭。


    戰爭之前的大秦國和如今統一整個區域地大秦國相比,麵積雖然多了一倍以上,但人口卻反而少了一成――除了戰爭之中死去的,還有著多因為失去家園,失去依靠而死的。


    從這麽一小點上,便足以看出這戰爭的慘烈程度了。


    等戰爭結束之後,整個區域籠罩一層濃濃的煞雲之中,這區域之中,一眼往周圍望去,隻會看到一種迷迷蒙蒙的場景,就仿佛整個天地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紗紙一般。詭異無比。


    當然,看久了,也就習慣了,因此對於生靈的生存並無造成多大地影響。


    足足三年過後,這種彌散天地的煞氣方才緩緩消退。


    但卻不是完全消失,而是仿佛被什麽東西吸引了一般,離開了這大秦國。


    戰爭之後,自然便是休養生息了。


    這對於經過數次戰爭的大秦國來說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整個大秦國有序的恢複著生命力,人口緩緩增加,人民心中的傷痛也緩緩消退。


    事實上,這大秦國滅掉大趙國並開始休養生息的十八年時間,可以說是整個東勝神州世俗界變化大的十八年!


    甚至可以說,是生靈的十八年浩劫!


    十八年時間之中,整個東勝神州世俗界陷入了瘋狂一般地全麵戰爭之中。


    十八個大區域如今已經變成了十七個國家。


    其中,除了盛唐國這十八年時間已經將大漢國、龍騰國所的區域完全占據。一個國家占據兩個區域之外!


    其他的十六個區域都被各自區域之中的大國所統一。


    統一戰爭,一向以來都是世界上殘酷的戰爭。


    屠城、滅國這種戰爭中隻是平常。


    這十八年之中,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成千上萬人死去,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無窮的怨氣、煞氣產生,並彌漫開來。


    幾乎每一個區域的死亡人數都超過三成,多的,比如大秦國所地區域。死亡人數超過五成。這合起來,死亡的人數超過萬億!如此巨量的人口死亡,古今未有。


    當戰爭結束之後,這些死亡所產生的怨氣、煞氣,讓整個東勝神州世俗界仿佛籠罩一層黑色的紗紙之下。


    這種煞氣對於普通人地影響並不很大,隻是讓他們感到壓抑,感到一種危機感而已。


    而且,因為煞氣增加得十分緩慢。故而甚至沒有多少人知道這種煞氣的存,知道環境已經改變。


    等到十八個區域的戰爭完全消失,每一個區域都已統一的時候,那彌散整個東勝神州世俗界每一寸有人生存地空間的煞氣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吸引,從這廣大無比的東勝神州世俗界飆射而出,向著那通天之路聚集而去!


    萬億人死亡所造成的怨氣、煞氣到底有多少,這卻是從來沒有人看到過的。


    但當這些煞氣完全聚集到通天之路之時,所有人都能夠看到了。


    那數十萬裏長的通天之路這煞氣聚集的瞬間。從原來地晶瑩剔透化為漆黑。


    如墨的漆黑!


    這種漆黑就好似這通天之路原本就是這種顏色一般。從其深處泛出,詭異無比。而且其中好似還有著無數影影綽綽的存。好似有無窮無的鬼哭狼嚎從其中傳出。


    通天之路已經變成了整個東勝神州的一種標誌,其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自然是十分引人注意。


    “山河變色,天地反複啊!”這是有識修士做出的結論。


    事實上,這些年,卻有不知多少人試圖攀登這通天之路。其中,有些是自己無力突破罡風雷火層的修士,有些是對成仙有著瘋狂**地生靈,多地,則是喜好冒險的凡人。


    當這通天之路忽然變得漆黑之時,這些攀登通天之路中央,還沒有到達三十三天地生靈好似瞬間被巨雷劈中一般,俱是麵色變得瘋狂起來,神色痛苦至極,接著,是從內到外猛然爆開,化為一片片血塊碎肉,死得淒慘無比!


    這是煞氣之中帶著的怨恨、痛苦、執念、遺憾等等等等情緒入侵生靈的腦海,讓生靈心中這種種情緒放大無數倍,撐爆了身軀所產生的結果!


    這種無形的煞氣居然能夠撐爆如此多的生靈,這種場麵足以看出這煞氣到底是多麽濃鬱,多麽恐怖!能看出這麽一次統一大戰之中所死亡的人數數量到底是多大,這統一戰爭,到底是多麽殘酷!


    羅乾此時不他處,正這通天之路上層,接近罡風雷火層的一個休息台上。


    感應著這通天之路上所聚集的煞氣,即使已經知道凡人生命死亡隻是一個輪回的結束,是另一個輪回開始的羅乾,也忍不住心生憐憫。


    “生命的輪回以這種方式結束、開始,這是不是一種悲哀呢?”羅乾心中暗自想道。


    他的瞳孔之中,有無數圖像光影快速的閃爍著。這些光影之中,有痛苦失聲的老嫗,有哭天搶地的婦女,有茫然呆滯的兒童,有斷手斷腳的壯漢,有瞎眼缺耳的士兵,有殘垣斷壁,有千裏焦土,有醜惡的陰魂,有滴血的兵器……種種種種。


    正是羅乾利用自己的神通,看到了戰爭發生之後這地界之中的種種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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