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破解這份謎題,要多虧了伽紮給的資料。


    伽紮,幫赫萊澤爾的是他,害赫萊澤爾的也是他,真不知道那傢夥的腦子究竟是什麽構造。


    腦袋枕在綿軟的靠椅上,疲累讓紀禾的眼皮終於不堪重負,緊緊抱著手裏的東西,他想,回去大疤一跟博德報到,自己跟肯碧的關係,就會立即從同盟變為仇敵。


    回頭可能會被博德瘋狂報復吧,迷迷糊糊地,紀禾想。


    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睡好這一覺。


    其實紀禾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不是赫萊澤爾給的那個「家」,是他本身的家。


    但考慮到還有許多生活用品和財物還在赫萊澤爾給他的那套房子裏,思量再三,紀禾還是決定回去一趟。


    他坐在燒烤攤,抱著那小箱子,到了深夜,才終於下定決心往那個「家」的方向走。


    潛意識裏,他很害怕,他怕赫萊澤爾的人會到那地方守株待兔,畢竟,他身上還頂著個「逃犯」的身份。


    雖然到時候可以直接坦白身份冰釋前嫌,但紀禾還是忍不住地慫著。


    還有,不知道赫萊澤爾現在怎麽樣了。


    一級級地上著台階,可以說是龜速,終於到了目標樓層,就跟做賊一樣,紀禾往自己家門口看去。


    沒有人,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沒有人守株待兔。


    紀禾幾乎笑出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但是內心深處,他並沒有如願以償的開心。


    得快點將東西打包,今晚上的列車說不定還能趕上,遲則生變。


    雖然極度疲累,但意誌仍舊支撐著紀禾費力推開門。


    要是紀禾能提前料到赫萊澤爾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就這麽走進去的。


    作者有話說:


    emmmm,我已經盡力表達了,整個事情是這樣的——


    其實在場有三方勢力想奪得那個箱子。


    一是博德那邊(托爾的勢力,再加上博德本身也想讓赫萊澤爾出事),記者的存在是希望當即記下當箱子打開時赫萊澤爾與「平權勢力」的聯繫。


    二是赫萊澤爾,


    三是以洛華為代表的坎貝爾家族眾(也有張瑞新的成分在,是為了搞垮加西亞家族)。


    其實如果紀禾不在,也是赫萊澤爾贏,大疤跑不遠,紀禾在的話,還是赫萊澤爾贏,隻是更加安全(因為紀禾拆了炸彈)。


    赫萊澤爾關住紀禾,就是已經有把握拿到東西了,他不希望紀禾去冒險,當然紀禾還是去了,並且小箱子最終是落到了紀禾手中。


    (好吧,我知道其實你們更關心感情戲哈哈哈)


    第七十四章 混戰結束後


    客廳中的身影讓紀禾愣在原地,像上課看漫畫的小孩一般,他下意識地背手,將小箱子藏在身後。


    這算不算是非法入侵?紀禾差點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也對,這房子是赫萊澤爾給他的,就他倆這相當於包養的關係,這地方,赫萊澤爾自是想來就來。


    赫萊澤爾漸近的腳步聲讓紀禾汗毛倒豎,因為夜色,紀禾的眼睛隻能模糊地描摹出他的輪廓,赫萊澤爾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呢?紀禾微微抬頭,他看著赫萊澤爾的臉,像被石化一般動彈不得。


    赫萊澤爾漆黑的眼瞳似是融進了夜色中,連同他身上的香味,將紀禾裹挾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


    被赫萊澤爾緊緊摟住的時候,紀禾呼吸都是艱難的。


    看來赫萊澤爾沒事,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可是我身上很髒,頭也兩天沒洗了,會不會蹭髒了赫萊澤爾的衣服?這是他的第二個想法。


    還有,赫萊澤爾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


    因為緊張,紀禾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差點連小箱子都沒拿穩。


    「你沒事就好。」赫萊澤爾的手輕輕拖住紀禾的後頸,一個淺淺的吻印在紀禾的額頭上。


    他聲音比平時沙啞太多。


    「不是叫你不要亂跑?」赫萊澤爾輕輕抬起紀禾的下巴,聲音輕而啞,「不過這次,你做得很好。」


    被赫萊澤爾吻住時,紀禾的思緒是無比清晰的,他並沒有將赫萊澤爾推開,他感受著這個極為純情、沒有一絲雜質的吻,忽然想——


    赫萊澤爾是不是早就把他認出來了?


    或者說,潛意識裏,他希望赫萊澤爾已經將他認了出來?


    但已經這個時候了,忽然表明身份,會不會尷尬?


    還有,今晚上他走得了嗎?


    室內,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以不遠不近的距離,對視著。


    「現在,我跟肯碧已經沒有關係了。」心情複雜地打著字,紀禾勉強抿嘴,扯出一抹微笑。


    「別擔心,肯碧很快就會消失。」赫萊澤爾一眼看出了紀禾眼底的憂慮,他說著,語氣雖溫和,表情卻是極為冷冽的。


    「隻要你不自己去找博德,他就動不了你。」


    紀禾點頭,他盯著自己的膝蓋,做出羞怯的模樣。


    赫萊澤爾說完,室內就陷入了持久的靜默,說實在的,有些尷尬,讓此時的他們進行交流好像十分困難。


    「好的,謝謝boss。」這是紀禾唯一能說的。


    其實對赫萊澤爾,他有很多話想說,但並不是以現在的身份。


    赫萊澤爾的目光像是緊縛在紀禾身上的一道枷鎖,搞得紀禾直想落荒而逃,他感到懊惱,原本自己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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