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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線越來越強烈,最後開出一個兩米多高的石門。本來地洞內的光線十分昏暗,阿梳眯著眼適應這些光線後膽戰心驚往裏頭看了一眼,在原地驚呆了!


    鐵地石壁之後,竟是一片世外桃園。


    陽光明媚,桃花盛開,清流小築,婉道小亭。淡淡的桃花香從裏麵散發而來,阿梳往裏走了一步,抬頭望天,藍天白雲。奇怪,這不是地底下,為何能看到天空,而且這麽快就到了白天?奇怪,真是奇怪。


    沿著落花小道往裏走,微風和煦,鳥語花香,小亭上的紗簾隨風飄蕩,桌子上還擺著一副茶杯。這裏麵有人居住?阿梳提著氣又往裏走了兩步,溫柔喚了聲:“有人嗎?”


    無人答應。


    阿梳又往兩層小築喊道:“小女子誤闖此地,還望桃園主人原諒!”


    四處,依舊無人聲答應。


    阿梳走到廊子下,將小築的門小心推了推。小築門未鎖,合著吹來的風“吱呀”一聲打開左右兩扇木門。


    屋子布置地十分精致,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門前大桌上的一個鑲滿五色寶石的木箱。阿梳好奇多望了兩眼木箱,先將小築各層各房間都轉了一圈,小築上每一間屋子都未上鎖,書房,浴房,客房一應俱全,可是整整轉了一圈也並未發現有人。


    阿梳回到箱子旁,好奇敲了敲,聲音清脆,說明裏麵並未放滿,再將箱子小心抬了抬。不重。木箱上有一個鐵扣,但也並沒有按鎖。阿梳離開兩步,用手指遠遠將木箱蓋子挑起,以防內有機關。及時躲避。然而,撲麵而來的卻是淡淡的墨香味。再往裏麵看,箱子放著的原來是一疊寫過的紙。


    整整一箱,裏麵寫的是什麽?阿梳小心翼翼取出一些,上麵小楷寫的娟秀舒服。


    “春花秋月盼歸人,書信幾回。字字珠璣,化作寸寸相思灰。”


    “相思扣,絲絲入扣。同心結,心心相結。君未歸,何時歸,囑我相思同心,君是否相思又同心?”


    像是信手拈來,又像是寫的書信,這幾句相思寄語,哀傷苦味。而署名竟是綠蘿。留下這些相思句的綠蘿原來在這裏等自己的情郎,卻又沒辦法將這些話說與他聽。可是她的等待沒有換來幸福的約定,反而被殘忍地釘在鐵地之中,他的情郎又是誰?他的情郎為何不來救她?或者說……是她千盼萬盼的情郎將她釘在鐵地之中?


    再往箱子裏翻,發現底部夾著另外幾張皺著的紙,像是被人捏成一團又攤開撫平了的。不同的是。那幾張上被“清讓”和“綠蘿”兩個名字占滿。


    清讓,是慕卿師父的名字,清讓仙人。


    綠蘿說,慕卿和惑昀都是她的孩子,可慕卿和惑昀又恰恰好被清讓仙人收為徒弟,將綠蘿困在這兒的人會不會就是清讓仙人?但從太上老君話中得知,清讓仙人原本也是喜歡綠蘿的,將自己曾經喜歡的人的雙腳放入滾滾燙的鐵地中讓她此生都無法脫身,這是多麽殘忍的事情,除非是恨之入骨。否則如何下得了手。如果清讓仙人對她恨之入骨,又為什麽要收慕卿和惑昀為徒?簡單點想,難不成……清讓仙人就是她的情郎,就是慕卿和惑昀的父親?這片世外桃園是他們相戀的庇身之所,隻有在這裏。才沒有魔界和天界的阻攔,所以太上老君也根本不知道清讓仙人和綠蘿還在秘密交往!


    在想起地道石壁上刻著的那一行字:一塵骨為仙,二塵骨為魔,兩道終須合,天地了無爭。這不就是想讓天界和魔界結為一體的想法嗎?惑昀上一世曾經說過,他們的師父把他和慕卿分別送到魔界和天界,就是為了統一天魔兩界。阿梳一拍腦袋!自己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什麽原因讓兩個相愛的人反目成仇了呢?


    這些都還隻是猜測,阿梳不敢確定,但隻要一想到清讓仙人是慕卿和惑昀的父親,是綠蘿的情郎,甚至是將綠蘿困在鐵地的殘忍人,阿梳就打冷哆嗦。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可以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下這般狠手,可以利用自己的孩子企圖統一天魔。


    阿梳將紙層翻到箱子底,想找找有沒有其他線索,隻見箱子地步正中央放著一枚金貝殼。


    金貝殼,這有什麽用?


    阿梳伸手拿,金貝殼像是被黏在了箱底。她用力扳了扳,貝身輕微扭了扭,底部突然鬆開。金貝殼意外到手,阿梳左右檢查一遍,這個貝殼不像是用金打造,倒像是純天然生長的。指甲刮了刮貝殼縫,貝殼緊閉,一根頭發絲也鑽不進去。


    正研究時,眼前的光線忽然變暗,精致的雅間化成團團飛絮飄散,箱子帶著紙張也從眼前漸漸淡去,同時外麵的流水小亭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鳥語不再,桃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腳下空蕩蕩的石地和似被劍削剮成形的石壁,從幻境中唯一留下的隻有手中這枚金貝殼。


    原來這是幻境,難怪十幾萬年無人居住還是一塵不染。阿梳握著金貝殼,大概是因為取下了金貝殼所以才毀了這個幻境。阿梳實感抱歉,鞠了幾個歉禮,帶上金貝殼回到圓跌地,長明燈因幻境消失又自動點燃,阿梳趕到地道出口,回頭將石壁上的畫深深望了一眼,向上飛身敲響石塊。兩下過後,石塊自動打開,露出微亮的天空。阿梳騰雲回客棧,四家雞鳴陸陸續續傳來。


    回到客棧,阿梳和衣補覺,直到霍昀敲響房門催促用早飯,阿梳揉著酸酸的眼睛下了樓。


    看到阿梳,穆青和霍昀皆愣了愣,隨後穆青繼續低頭啃白饅頭,霍昀瞪著眼睛驚訝問:“阿梳,你昨晚是做賊去了嗎?好大的黑眼圈!”


    阿梳疲倦地眯著眼睛,這一句猶如在耳邊被敲了鑼鼓頓是來了精神,趕緊跑回屋子對著鏡子一照,眼皮下果然黑了一圈。想起玉錦從前教的妝術,阿梳將黑眼圈掩了掩,這才放心下樓。穆青和霍昀吃飽,坐在那兒喝茶。尤其那穆青的神色,嘴角都快彎到下巴,又黑又臭。


    阿梳端坐著身子看了眼他的神色,抿了口香茶潤嗓,笑道:“穆青,今天我們往哪兒走?”


    穆青不語,霍昀倒是發話,驚問道:“咦,你還和我們一道?師兄和我說,吃完這一頓我們就各走各的了。”


    阿梳拿白饅頭的手頓了頓,驚訝望向穆青。穆青默了默,點點頭:“我們行事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還是各走各的吧。”


    阿梳放下饅頭,忍著氣道:“昨天我是跟你提意見,大家都講自己的道理。覺得對的,就接受。不對的,便堅持自己。如果每一次都有人跟你意見不同,是不是你每一次都選擇放棄或者逃避?”


    穆青抬起眼,無比認真望著她:“我沒有放棄,也沒有逃避。我是覺得……修道人和普通人的不同大概就在於此。普通人可以選擇成全自己的私欲,可是修道人卻不同,他不可以。你有一點說的對,或許我真的沒有傾聽師妹想要的究竟是什麽,等找到她後,我一定問問。”


    倒也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苦衷,慕卿說的也不無道理,就像天帝常常跟他們說,要以蒼生大局為重。以前慕卿當軍師的時候常常因為私事耽誤大事,天帝老兒氣得不輕,這不,這次就讓慕卿完全變了性子!但是聽到穆青最後那句,阿梳握拳咳了咳:“你……你不要問的太唐突,你師妹會……會不好意思,到時候會口是心非。”


    穆青皺起眉,不解道:“我不懂。我不問的時候說我不顧他人想法,我問了又說她會口是心非。那麽,問和沒問又有什麽差別?”


    女人便是這麽奇怪的生物,這一點阿梳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霍昀倒是聽懂的樣子,拍拍穆青的肩膀:“師兄,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我們男人就不會!你問,我便答,很幹脆的!”


    穆青點點頭,錚錚誇:“好師弟。”


    阿梳撇撇嘴,問:“話說回來,我可沒說要分道揚鑣,你為什麽又私自決定了呢?”


    聞此,穆青沉吟一下,道:“結伴上路需你情我願,你可以跟著,我也可以拒絕。”


    阿梳站起來,怒目問:“意思就是,你還是拒絕我了?堅持各走各的的?”


    迎著她的視線,穆青微微蹙著眉,依舊點頭。


    果真真是如此狠心!這筆賬阿梳心裏記下了,看他歸位後怎麽收拾!阿梳拿了個白饅頭,盛氣淩然走出大門。走就走,正好要去一趟西海。


    身後霍昀喊著她,然而還有穆青製止他的怒聲。阿梳越聽越氣,加快腳步消失街頭。


    金貝殼是天然所成,這玩意兒西海龍王應該最清楚吧!阿梳先回天界取了避水珠,順便又抓了隻小母雞當客禮,揣著避水珠提著小母雞風風火火趕往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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