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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靈心記起第一次救援胡九兒時,以晃神鍾發出恐怖的神識風暴滅殺五位化神修士的情形。


    “既然你化身萬千,我就大麵積攻擊。”他轉眼就有了主意。


    他沒有化靈,大腦雖然以靈力驅動,但還是以凡體為基,凡物陰陽兩極,相克相生,有天然的動力,積極主動,比起靈體更具創造性。


    將錯亂空間投入領域,經過無數次的鏡像複製,結成一張大網,東方靈心命名為:錯亂空間風暴。


    空間風暴所過之處,猿祖靈體分身紛紛倒地。


    這時一個聲音遙遙傳來,“道友且住,你的來意我已知曉,我保證不會再有鵬祖類似事件發生,並對他所為之事作出賠償。”


    東方靈心稍停:“你就是蝠王?如何保證?”


    “我是蝠王,這聖域由我掌管,我會嚴加管束,一旦發現有私自離開聖洲大陸的,由我親自出手滅殺。”蝠王道:“我對獸神發誓,說到做到。”


    東方靈心冷笑回應,“將你滅殺更讓我心安!”


    蝠王道:“我承認你很強,應該還有絕技未曾用出,但你找不到我,我們蝠族對空間有天生的感悟,我如果不想現身,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我,就連大乘修士都不能,是敵是友,由你自決。”


    東方靈心想了想,自己不久將離開母星,如果無法將之滅殺,一個七階的妖王更是無人可製,多這麽個敵人倒是實在令人頭痛,倒不如相信他所說,至少使之對自己有所忌憚,不敢胡作非為。


    他揮手將領域收回,那猿祖瞬移而出,遠遠避了開去,身形清減了許多。


    蝠王道:“道友痛快,此事就此揭過,你想要什麽補償?”


    “我要你對空間的感悟!”東方靈心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什麽比所需的知識更有價值。


    沉默了一會兒,蝠王道:“請到聖殿一敘。”


    那猿祖遠遠一躬身,手一擺,在前麵緩行引路,低眉順目,再無方才火爆脾氣。


    臣服於強者,是妖族的基本法則,稱聖稱祖也不例外。


    聖殿並不是一個建築,而是一座大山,準確地說是大山中的一個山洞。


    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壁鏤刻著一副副畫像,各種各樣的妖族,旁邊有文字,記載著各自的名字和經曆,越往裏年代越久遠,訴說著妖族修行的艱辛和堅持。


    再往前,眼前突然大張,是一個極為寬廣的空間。


    圓弧狀的頂部發出柔和的靈光。


    四圍是一個個的雕像,形態各異,姿態生動惟妙惟肖,乃是妖族的曾經的上古大能。


    正中是一個巨像,龍首人身,頭上長角,頜下長須,寬鼻大嘴,長舌利齒,怒目圓睜,卻是一條巨龍。


    龍族!


    中間空地上,有一個蒲團,一人席地而坐,青衣長袍,靜靜望著東方靈心,眼睛卻是茫然無神。


    竟是個盲人。


    猿祖道:“這就是蝠王。”


    然後他悄然離開大殿。


    大殿無風,更無一絲聲息,格外清靜。


    蝠王並不起身,拱手道:“道友請坐。”


    他麵前兩個蒲團,顯然為二人準備。


    “你是蝠王的化身吧。”二人盤膝而坐,東方靈心道:“他為什麽不親來見我。”


    他神識一掃便能看出對方隻是個靈體分身,缺少應有的靈魂,從為陸鼎進階化神護法後,他就對靈魂極為敏感,那是一種莫可言狀的感覺,沒有明確的依據。


    蝠王道:“我的真身不會見任何人,再說,道友能忍得住不動手?”


    東方靈心不以為意,道:“你說話倒是直爽。”


    “上麵是龍神,是我們妖族的神。”蝠王道:“在龍神麵前,我不能說謊。”


    “哦,那,我剛才提出的條件如何,你可答應?”


    蝠王並不回答,說道:“前些日子,有個巫族來此,對我說,你會前來尋仇,要我不要與你相爭,說你身係抗禦天劫大任,要我幫你,我答應了,而我有些特殊原因,本體無法離開聖域,更不可能到你們元靈大陸為惡,這你大可放心。”


    這巫族為抗天地大劫倒是不遺餘力,東方靈心點點頭,道:“那你的手下呢,其它妖族呢。”


    “我會盡量約束,再說有了鵬祖的例子,我不信誰還膽敢再去元靈大陸。”


    “我提出的條件,你到底答不答應?”


    蝠王始終麵無表情,道:“我既然答應巫族,自然會盡一切幫你,哪怕隻為我們妖族的將來,我也會這麽做。”


    說著,眼前一陣扭曲,然後亮光閃耀,出現一座星空,一顆顆星星閃爍著點點星光緩緩轉動,其它位置漆黑如墨,和東方靈心在外空看到的極為相似,隻是外空的星星並不閃爍。


    蝠王道:“空間法則隻能意會,不能言傳,能領會多少,隻能靠你自己。”


    這是作何,星星與空間法則有關?


    東方靈心看不懂。


    這時突然中間的一顆星星大放光明,光明散盡後,那裏一無所有,但周圍星體開始緩緩向其移動,然後破碎消失。


    那是什麽,竟能吞噬巨大的星體!


    周圍星體漸漸被其吞噬一空,什麽也不剩,無物無光,隻有漆黑一團。


    過了好一會,東方靈心以為就此結束,那虛無空間突然大亮,向四外暴漲,形成一團巨大星雲。


    星雲不斷膨脹,化作閃亮的星塵,星塵逐漸凝聚,又化為一顆顆星星,緩緩轉動。


    “這是龍神曆經萬年觀測到的星空的一角,並以此領悟了天地法則,成神破空而去,這段記憶在聖殿代代相傳,我參悟千年,卻無法參透其中奧秘。”蝠王道:“但我知其中必然含有天地法則的至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莫非蝠王口中的龍神是真正的神,而非隻是一種稱謂?如果真是如此,那麽其間必然有莫大玄機。


    而這龍神遺澤必是聖殿的核心之秘,蝠王以此相示顯示了足夠的誠意。


    東方靈心連忙起身,一躬到地,“謝蝠王!”


    蝠王道:“我自己的領悟未必是真,反而可能誤你,就不獻醜了,希望你能參悟大道,阻止天地大劫。”


    東方靈心拉著胡九兒的手,道:“蝠王,就此別過,我不日即赴外空,望道友能約束手下,不要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蝠王點點頭,“我答應的事就會做到。”


    東方靈心二人攜手出得聖域,飛返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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