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吳澤完全不知道什麽情況，謹慎地打了個招呼，提醒他，「你現在不需要幫助了是吧？」
盛時：「呃……也還是有一點點需要。」
吳澤當時就應該把這位盛時同學捂住嘴扛起來追上那群中年男子把他塞回去，而不是茫然地聽了聽他要說什麽。
盛時和吳澤是同一個學校的，他們的學校按照後來的說法是個「內卷」相當嚴重的高中。吳澤曾經作為成績優異的代表被貼在布告欄過，盛時看到過記住了，跟家裏撒謊要去找同學補課時在大街上病急亂投醫，一把就抓到了他。
盛時：「吳澤同學，請你接受我拜師的請求。」
吳澤：「？？？神經病吧你也沒有要補課拜什麽師，不是我才高二怎麽給別人補課啊，別鬧了，再見從沒見過！」
「我不補課的話這學期成績上不去我就……我就——就不能出國去看比賽了！」
那還真是天大的煩惱。
吳澤被纏得沒辦法，按盛時的說法他找誰補課已經進入他爸的視線了，半途而廢會很慘，再者無緣無故打同校同學一頓讓他離遠點也不像話，隻好勉強答應和他一起學習。
吳澤也是想不通：「你去上補習班啊！」
盛時純白無辜地說：「都沒水平，沒效果，還不如看你作業看得明白。」
總之就是纏定他了還轉到了他的班級成了同班同學，經常一起做做作業，除此之外沒有給吳澤造成什麽麻煩，人也不錯，一來二去就當多了個普通朋友。
好景不長，盛時開始選吳澤有兼職的日子外出透氣，給家裏的藉口是和同學一起玩自然就要真的找他玩，倒沒有消費很高、非要請客之類的情況，那樣吳澤也不能去。
有些小小的不必要的娛樂吳澤不想參加，坦言自己要攢錢，盛時就介紹了工作給他，他為了回報開始認真給對方補習，考完試對方成績確實提升了，提出一起吃飯慶祝一下。
吃飯的地方有點豪華，吳澤藉口出來上廁所問了下，根本沒有偷偷結帳的機會。
煩躁，哪一步走錯了，進入了一個再努力也欠著朋友什麽的循環，並且找不到破局之法。
剛進廁所還差點被人從背後撞了，不過看到來人直接撲進隔間開始狂吐也就算了，想來不是故意的。
吳澤不想離醉漢所在的位置太近，免得沒解決完問題又被人撞，往裏走了一些，剛拉下褲鏈就見有幾個人從外麵進來，圍在那個隔間外嘀嘀咕咕。
「看著點，別讓他栽進去。」
「年輕人不行啊。」
「喝這點至於的嗎小李，裝的吧？」
「哎喲，你平常可不是這樣啊。」
「哥哥們可不是灌你啊，回去別瞎說。」
「哎哎，哎？平常不是賊愛幹淨嗎，這埋汰的。」
「臥槽讓讓讓讓。」
吳澤聽了個全程，看到隔間裏的年輕人撥開眾人走了出來，在洗手台反覆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臉，眉目口鼻都泛著紅，抬頭不知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是透過鏡子看著明顯是在欺負他的那撥人。
「走啊小李，咱們這才剛剛開始呢。」
「就是的，慶功宴你可是主角……的替補。」
「走了走了——」
吳澤看清了那個年輕人的長相，也輕易地認了出來。
倒不是多特別，是他剛看過沒多久。
他正在煩惱自己總是哪裏欠著盛時，眼下似乎就有個大好的機會讓他間接地回報下對方。
可是合適嗎，這麽多人。
吳澤看著那些人伸出手去拉拽那個年輕人，搭上他的脖頸，粗魯地拍他的背，視他的反感掙紮如無物，宛如一場發生在裏的霸淩——那他就不能視而不見了，都是大人怎麽了！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怎麽能讓這種人拿畢業證！回去重新好好學學思想品德吧！
「李育謙！」吳澤大聲叫出了那個年輕人的名字，「你在這幹嗎呢？」
李育謙，盛時最近崇拜得不行的電子競技職業選手，跟他提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強行給他看過不少比賽視頻，這位選手有一雙圓圓的眼睛，白淨好看，很好認。
拉扯著李育謙的幾個人頓時停下了動作，小聲商量著什麽，吳澤耳力比較好，分辨出幾句，是在說「幹嗎的，認識他？」、「不是試訓的吧」、「管他呢趕緊走」。
「李育謙，你忘了？咱們上次見過麵。」吳澤開始緊急胡編亂造，「我可是你的鐵粉，你們職業選手也能喝這麽多酒？我回頭就去網上爆料，你才出了點成績就飄了！」
「李育謙，你敢不敢回頭讓我再看看你……」吳澤故意停頓了一下，「嗐，我也是傻，你一個人我可能認錯，還能幾個人都長得像你們戰隊的？這可真是值得一說了！」
吳澤聽見那些人低低的罵了幾句，證明自己猜對了，幾人交換一番眼神，像是打頭的人緩緩放下手，又重重拍了李育謙一下，說：「行啊，都有粉絲了呀，小李，聊兩句吧，別留下什麽誤會。」
策略成功！吳澤有點緊張地看著那幾個人匆匆離去，這就被嚇跑了，真是又慫又壞，接下來怎麽辦隻能靠這個李育謙自己了。
吳澤走到門口問了句：「你沒事吧？我剛才……」
貌似吐完了沒事了的李育謙舉起手示意了一下，胡亂放下，轉身又衝進了隔間。
盛時：「呃……也還是有一點點需要。」
吳澤當時就應該把這位盛時同學捂住嘴扛起來追上那群中年男子把他塞回去，而不是茫然地聽了聽他要說什麽。
盛時和吳澤是同一個學校的，他們的學校按照後來的說法是個「內卷」相當嚴重的高中。吳澤曾經作為成績優異的代表被貼在布告欄過，盛時看到過記住了，跟家裏撒謊要去找同學補課時在大街上病急亂投醫，一把就抓到了他。
盛時：「吳澤同學，請你接受我拜師的請求。」
吳澤：「？？？神經病吧你也沒有要補課拜什麽師，不是我才高二怎麽給別人補課啊，別鬧了，再見從沒見過！」
「我不補課的話這學期成績上不去我就……我就——就不能出國去看比賽了！」
那還真是天大的煩惱。
吳澤被纏得沒辦法，按盛時的說法他找誰補課已經進入他爸的視線了，半途而廢會很慘，再者無緣無故打同校同學一頓讓他離遠點也不像話，隻好勉強答應和他一起學習。
吳澤也是想不通：「你去上補習班啊！」
盛時純白無辜地說：「都沒水平，沒效果，還不如看你作業看得明白。」
總之就是纏定他了還轉到了他的班級成了同班同學，經常一起做做作業，除此之外沒有給吳澤造成什麽麻煩，人也不錯，一來二去就當多了個普通朋友。
好景不長，盛時開始選吳澤有兼職的日子外出透氣，給家裏的藉口是和同學一起玩自然就要真的找他玩，倒沒有消費很高、非要請客之類的情況，那樣吳澤也不能去。
有些小小的不必要的娛樂吳澤不想參加，坦言自己要攢錢，盛時就介紹了工作給他，他為了回報開始認真給對方補習，考完試對方成績確實提升了，提出一起吃飯慶祝一下。
吃飯的地方有點豪華，吳澤藉口出來上廁所問了下，根本沒有偷偷結帳的機會。
煩躁，哪一步走錯了，進入了一個再努力也欠著朋友什麽的循環，並且找不到破局之法。
剛進廁所還差點被人從背後撞了，不過看到來人直接撲進隔間開始狂吐也就算了，想來不是故意的。
吳澤不想離醉漢所在的位置太近，免得沒解決完問題又被人撞，往裏走了一些，剛拉下褲鏈就見有幾個人從外麵進來，圍在那個隔間外嘀嘀咕咕。
「看著點，別讓他栽進去。」
「年輕人不行啊。」
「喝這點至於的嗎小李，裝的吧？」
「哎喲，你平常可不是這樣啊。」
「哥哥們可不是灌你啊，回去別瞎說。」
「哎哎，哎？平常不是賊愛幹淨嗎，這埋汰的。」
「臥槽讓讓讓讓。」
吳澤聽了個全程，看到隔間裏的年輕人撥開眾人走了出來，在洗手台反覆洗了洗手，又洗了把臉，眉目口鼻都泛著紅，抬頭不知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是透過鏡子看著明顯是在欺負他的那撥人。
「走啊小李，咱們這才剛剛開始呢。」
「就是的，慶功宴你可是主角……的替補。」
「走了走了——」
吳澤看清了那個年輕人的長相，也輕易地認了出來。
倒不是多特別，是他剛看過沒多久。
他正在煩惱自己總是哪裏欠著盛時，眼下似乎就有個大好的機會讓他間接地回報下對方。
可是合適嗎，這麽多人。
吳澤看著那些人伸出手去拉拽那個年輕人，搭上他的脖頸，粗魯地拍他的背，視他的反感掙紮如無物，宛如一場發生在裏的霸淩——那他就不能視而不見了，都是大人怎麽了！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怎麽能讓這種人拿畢業證！回去重新好好學學思想品德吧！
「李育謙！」吳澤大聲叫出了那個年輕人的名字，「你在這幹嗎呢？」
李育謙，盛時最近崇拜得不行的電子競技職業選手，跟他提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強行給他看過不少比賽視頻，這位選手有一雙圓圓的眼睛，白淨好看，很好認。
拉扯著李育謙的幾個人頓時停下了動作，小聲商量著什麽，吳澤耳力比較好，分辨出幾句，是在說「幹嗎的，認識他？」、「不是試訓的吧」、「管他呢趕緊走」。
「李育謙，你忘了？咱們上次見過麵。」吳澤開始緊急胡編亂造，「我可是你的鐵粉，你們職業選手也能喝這麽多酒？我回頭就去網上爆料，你才出了點成績就飄了！」
「李育謙，你敢不敢回頭讓我再看看你……」吳澤故意停頓了一下，「嗐，我也是傻，你一個人我可能認錯，還能幾個人都長得像你們戰隊的？這可真是值得一說了！」
吳澤聽見那些人低低的罵了幾句，證明自己猜對了，幾人交換一番眼神，像是打頭的人緩緩放下手，又重重拍了李育謙一下，說：「行啊，都有粉絲了呀，小李，聊兩句吧，別留下什麽誤會。」
策略成功！吳澤有點緊張地看著那幾個人匆匆離去，這就被嚇跑了，真是又慫又壞，接下來怎麽辦隻能靠這個李育謙自己了。
吳澤走到門口問了句：「你沒事吧？我剛才……」
貌似吐完了沒事了的李育謙舉起手示意了一下，胡亂放下，轉身又衝進了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