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年假結束後,單位工作漸入正軌,以後更新可能會慢些,請大家諒解。畢竟聽風觀雲還是要賺錢養家的,嗬嗬!


    三二、公子無緣(一)


    秦夫人和秦洋聽說沐青蘭前來投奔,雖覺意外,卻也甚是歡喜,要求當晚便即備車馬迎入堡內。秦川道:“時候太晚了,還是明兒再接蘭妹吧!讓她先好生休息一下。”


    秦夫人微笑道:“乖兒子,單看婉玉姑娘便可知你眼光不俗,料來這位青蘭姑娘也差不到哪去?媽這下便放心啦!待會兒你去跟青蘭姑娘說,她肯來大風堡,我秦家上下自然是隨時歡迎,千萬別見外!”頓了一頓,又笑道:“本來你海州的張伯母、淮安的歐陽伯母、郯城的蔣阿姨還有徐州城裏的幾位長輩都張羅著替你做媒呢,不過我打從見到婉玉姑娘這等品貌雙全的人才,就全部回絕了。現下再來個青蘭姑娘,當真是太好不過啦!”


    秦洋微笑道:“媽定是想兒媳婦想得瘋了!家裏正愁尋不到合適的,沒想到這回一下子來了兩位姑娘,跟川弟一雙兩好,豈非天作之合?嗯,後天便是新年,咱們家今年過年可當真熱鬧了!”


    他兄弟定省畢,自秦賓王房內出來,秦川便又將九裏山鐵叉寨群盜對抗“天道使者”之事說了。秦洋歎道:“我也剛收到消息,近來不少江湖幫派遭殃,皆是一個蒙麵高手獨力索戰,更無援手。據說那蒙麵人動手之前出示的便是武林中人談虎色變的‘天道令’!隻可惜‘天道盟’神出鬼沒,行蹤無常,大夥暗中追查,卻無半點頭緒!”


    秦川皺眉道:“大哥,我隻道除了沐長風和莫非邪外,天道盟手下的鬼婆婆、候昆侖等俱已離去,大大削弱其實力。沒料到他們居然還有灰衣人這等頂尖兒高手!看來沐長風的真正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秦洋沉吟片刻。緩緩道:“我已交待許管家和趙徐兩位師兄,父親病重的消息不必再刻意隱瞞。嗯,咱們大風堡一向被尊為武林泰鬥,天道盟妄圖獨霸江湖,必來對付我們。這場惡仗,早晚是要打的!隻不過,近來天道盟似乎已改變策略,想各個擊破。川弟,你以後要多加小心!”秦川點頭道:“大哥放心,小弟理會得。”


    說話間兄弟二人來到秦川所居的院子內。


    秦洋待秦川一口氣將那灰衣人的古怪劍法演練完畢。收劍而立,他悄立夜風之中,眼望後山上的悠悠白雲,沉吟片刻,緩緩的道:“這套劍法硬橋硬馬,忽快忽慢,應該是北派的武功套路。我也不曾見過,似乎是……”秦川接口道:“是什麽?”


    秦洋瞧了他一眼,搖頭歎息。道:“事關別派的清譽,我隻是猜測,未必正確,不說也罷。好在‘銀叉太歲’鄧不凡乃韋陀門的高手。手底功夫確實有兩下子,再加上你從中相助,打得那‘天道使者’铩羽而歸。不過說起來這次還是天道盟初嚐敗績,料來沐長風決計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沐姑娘也跟了你,以後你凡事務須加倍留神!”


    兄弟二人回到客廳中入座閑談。秦川向前來斟茶的仆役田貴道:“我今兒不在家睡,你和孫福自去歇著吧。不必伺候了!”田貴為二人續了熱茶,笑道:“四少爺,孫福多半溜出去賭錢去了,我好一陣子也沒見著他人了!念萍姐等不到你,便先回老夫人那裏了!”


    秦川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田貴和孫福二人皆是比他年齡略長的仆役,自幼一起嬉戲玩耍,伴讀伴武,感情篤厚。他生性謙和,待下人又極寬厚,是以多年來雖則名為主仆,卻實似兄弟。


    他外出習武八年,先前侍候他的丫環早已出嫁。秦夫人將貼身使女念萍派來早晚侍候他起居飲食。


    秦洋聽說孫福可能去賭錢,臉色微微一沉,哼了一聲。田貴嚇得吐了吐舌頭,忙道:“大少爺,奴才是瞎猜的,作不得準。您、您別當真,我去了!”慌不迭的推門出去。


    秦洋搖頭道:“川弟,這些奴才越來越過分了,這麽晚還跑出去廝混,成何體統?現下你已長大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樣姑息縱容下人。總之你這個做主子的定要嚴加勒束才是!”


    秦川正欲回答,突然神色微變,看秦洋時,也正向他瞧去,神情凝重。兄弟二人目光相接,同時點了點頭。秦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突然間呼的一聲,白光閃動,已順手將茶杯往窗外擲去!


    但聽屋外“叮”的一聲輕響,隨即長窗破裂,一道白影從破窗洞內閃身而入。廳內燈光照耀之下,秦氏兄弟均覺眼前一花,已多了一個白衣公子。


    秦川不由得“咦”的一聲輕呼。隻見來人卻是一個麵如冠玉、眉清目秀的俊雅公子,手中綠簫瑩然如玉,氣宇軒昂,正是“玉簫公子”上官信。


    秦川驚道:“上官公子,是你!”


    上官信雙眉微揚,長身一揖,道:“秦大公子,四公子,在下江南上官信夤夜滋擾,至為不安,萬望兩位恕罪!”


    秦洋聽說是“玉簫公子”駕臨,微微一驚,雙手一合,抱拳道:“不知上官公子過訪,未克遠迎,尚請恕罪。上官公子請坐!”


    上官信微一擺手,說道:“不必了,在下貿然造訪,區區來意相信令弟已然明白。別無他意,有幾句話想當麵請教四公子,不敢多擾,少停便會離去!”


    秦洋已聽秦川說過上官信仰慕易婉玉之事,心中暗歎,轉臉對秦川道:“川弟,此事你意如何?”


    秦川心道:“玉妹現已跟我在一起,焉有二心?但我若直言相告,隻怕會令他難堪。隻是大丈夫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又豈能以虛語相欺?”當下向秦洋道:“大哥,既然上官公子是來找我的,此事便由小弟決定如何?”


    秦洋微微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你好生招呼上官公子,我去歇息了!”向上官信一抱拳,說道:“上官公子請便,在下失陪了!”


    上官信躬身還了一禮,道:“秦大公子請!”


    秦洋走到門口,忽又回頭,緩緩的道:“適才上官公子是以綠簫擊碎在下的茶杯吧?”上官信道:“不敢!大公子內力深厚,以區區一隻茶杯便令在下不得不拔出兵器,上官信欽佩萬分!”他雖生性高傲,卻也不禁對秦洋擲杯的功夫由衷歎服。


    秦洋望了望上官信手中完好無損的綠簫和鮮明潔淨的白袍,沉聲道:“江南綠簫,端的名不虛傳!”起步欲行,卻聽上官信道:“久聞秦大公子風雷掌剛猛淩厲,威震江湖,已盡得秦老堡主真傳,今日一見,果然實至名歸!”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秦川自知大哥隨手擲杯,尋常武林高手無論如何劍刺刀劈,隻怕也要兵器斷折,多半還會被茶杯瓷片所傷,或被熱水所濺。上官信以綠簫擊碎茶杯而綠簫安然無恙,衣襟亦未見水漬,足見武功之高,無怪乎連秦洋也讚歎不已了。


    秦洋忽地斂住笑容,道:“上官公子過獎了。然則公子將舍弟的奴才束之屋頂,寒冬臘月隻怕他一個下人不易打熬,還請早些放下才是!”


    上官信神色微變,心想原來你早已知道。當下稍一點頭,倏地閃身而出,掠上屋頂,彈指間便又輕飄飄掠回廳內,雙臂中橫抱著一人。那人青衣羅帽,穿的是家人服色,卻已昏迷不省,正是秦川的仆廝孫福。


    秦氏兄弟見上官信來去如風,輕功之高,委實驚世駭俗。秦洋心想:“武林中將江南綠簫與我大風神劍相提並論,齊名當世,我師兄弟常自暗中不以為然,今日單隻看上官信這般神乎其技的身手,隻怕便未必在我等之下!可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一念及此,倏地食指疾伸,出手如電般在孫福百會穴處輕輕一點。孫福登時睜開眼來,見自己被一個素不相識的英俊公子抱著,嚇得尖聲大叫起來。


    上官信見秦洋輕描淡寫的破解了自己以重手法所點的穴道,也是暗暗心驚,放下孫福身子,淡淡一笑,欠身道:“小兄弟,得罪了!”


    孫福又驚又懼,急忙閃身縮到秦川身後,探頭出來,結結巴巴的道:“大少爺,四少爺,晚飯後小人內急,去了趟茅廁。誰知剛一出來,便覺後心一麻,動彈不得,已被人點了穴啦!”他伸手一指上官信,道:“就、就是他幹的!他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他、他還恐嚇說要殺了小人,讓小人說出四少爺和易姑娘在哪裏?小人好生害怕,便說四少爺和易姑娘外出未歸,多半去泛舟遊雲龍湖了,晚飯也沒在家吃。誰知話還沒說完呢,便眼前一黑,昏過去啦!”


    他受驚之下,說起話來難免有點語無倫次,但秦氏兄弟均已聽出事情的大致情形。


    上官信背著雙手,目光射向窗外天井上的夜空,於孫福的言語恍若未聞,似已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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