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屬於情緒高昂和神經衰弱並存的……奇怪狀態?


    總歸還留著點理智,哪怕再想看木葉被糧食淹了的場景,我最終也沒有把封印解開,隻是,作為任務報酬的直接交接方,兩個奈良大小先生的世界觀可能收到了那麽一點衝擊。


    「好了,這些就是全部了。」心滿意足地把重擔卸掉,沒有節外生枝也不需要額外善後,覺得無事一身輕的我驟然就放鬆了下來,「啊,又困了……」


    短短一天內經歷了尋常人想像不到的衝擊的兩個忍者一左一右領著我出了門,有些擔憂,再三向我確認:「您這就要走了嗎,不多停留一段時間?」


    「再不走等下就是一堆事情跑不掉啦,」我眯著眼睛,跟著兩個人往村口大門處走,「反正我該做的也都做了,而且你們接下來也有的忙了。」


    不止是我給出去能夠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甚至是改變一個城邦命運的大量物資,還有一個原因——關於甦醒的繩樹,擁有我心髒的繩樹,我堅信他會帶來一場變革。


    至於我為什麽跑那麽快,不留下來看著繩樹甦醒,甚至連見麵都不願……


    一方麵當時天快要亮了,人員開始加大流通是一個原因,另一方麵,則是換心的遺留問題。


    我這種因為寫輪眼自我催眠的關係影響還不算大,就這個,當初遇到柱間先生和水戶夫人的時候,反應也不可謂不強烈……哦,還有一開始遇到斑先生的時候的應激也和這個脫不了關係。


    我都這樣了,更別說躺了這麽久,無知無覺,最後還在再生搖籃的作用下,無限將最健康的心髒作用發揮到最大的繩樹了。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這個直覺告訴我的詞可不是隨便跳出來的。


    也得虧我倆的世界隔了一個壁,交際圈和世界觀完全不互通,基本不會發生人格侵蝕這種可怕的事情,但是一些類似於三觀的共感,以及知識經歷的碎片回放,這個是避免不了的。


    往好的方麵想,就是現代化記憶碎片會出現在他的記憶裏,往壞的方麵想,我從小到大的一些垃圾黑歷史、重點是犯中二那段時期的黑歷史,大概也是藏不住的。


    ……絕對,不可以見麵!


    我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反正到目前為止,沒有人受傷的世界已經完成,如此美好的結局也不需要喜劇因子再來調節,就這樣吧,嗯!


    至於別的,比如紮根在我內心深處,根正苗紅的無產階級三觀和唯物主義思想究竟會給這位,正處於三觀塑造期的火影預備役造成什麽影響,哈、哈哈哈……


    ——這都happy ending了,和我這個說書人又有什麽關係呢。


    屬於木葉的大門近在遲尺,隻需要再踏出一步,我與這個世界的交集便會到此為止,我才後知後覺地有些遲疑。


    話說就這麽走了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該有一個像樣的道別?


    也正是在我放緩了腳步,旁邊兩個忍者疑惑地回過頭看我時,頭頂上空突然投下一片陰影,有一道精準地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似有所覺地回望,端坐在赤紅色的蟲合蟲莫之上,身著白綠色千手練功服的少女綱手金髮獵獵,眼中水光一閃而過。


    在她對側,削瘦的少年大蛇丸皮膚依舊蒼白無色,可那雙眼中已經不僅有對知識的熱誠,還有對同伴的關切,而坐在中間,白髮的少年自來也意氣風發,聲音洪亮而急切:


    「快快快,就在前麵——」


    我一腳踏在木葉的泥土上,四周長盛的樹葉抖落而下森綠色的葉片,圍繞著我,也圍繞著那三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們的眼底有無法掩蓋的恐慌和擔憂,也有著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和希望。


    而我知道,這一次,他們將會迎來一個足以改變未來的新生。


    奇蹟?或許吧。


    一切才剛剛開始,一切可以重頭來過。


    來自綱手的注視依舊沒有移開,那是一個帶著疑問,帶著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緣由的親近、專注而執拗的注視。


    ……是血緣的力量,還是互換心髒的影響?


    我已經說不清了。


    花與繩樹不相見,但事實上從最初的那一場不是夢境的夢,我們就已經見過了。


    我停下腳步,抬起手,對著那個方向大力地揮了揮手。


    我的旅途不會停下,說書人的故事沒有結尾。


    而這邊剩下的故事,就交給你了,繩樹。


    ——那一定是,另一個,同樣異彩紛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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