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不知道誰在背後喊了聲,我扭過頭,竟然看到了喬鑫。她十分激動的向我奔過來:「哇,真的是你。」


    「你,怎麽在這裏?」我將凳子讓了一半給喬鑫,她擠著摟著靠著我,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你忘了,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喬鑫笑著,「以前,我們一定擦肩而過過。」我這才想起,我們的確是一個公司的。在公司偶遇簡直太容易了。她又嬉笑著看向我:「你還會彈琴呀。」見我點點頭,她督促著:「你彈彈,我聽聽。」在她急促的邀請下,我落下了指頭。一首耳熟能詳的《致愛麗絲》送給她。


    「哇。」喬鑫在我結束的時候,毫不吝嗇的為我獻上掌聲,一雙羨慕的眼神看著我,「蘇娜,你太你厲害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指手回:「公司比我厲害的多了。我不過是學過鋼琴。」有了段毅的冷眼冷語在前,我現在對別人的讚美總不能全數接納。


    「會彈就是棒棒的。」喬鑫笑道,「你已經超越了公司很多人。」


    我倆還在暢聊時,門被推開了。我們倆一同看過去,隻見帶著一頂駝色貝雷帽的肖雯雯走了進來。她對突然出現的喬鑫愣了下。喬鑫對她到沒有多驚訝。我分別介紹了她倆。她倆相視一笑,懂事的喬鑫立馬退出。


    「看來娜娜在劇組過得不錯。」當房間裏隻剩我倆時,肖雯雯開了口。


    我應了聲:「劇組的人挺好的。」腦子裏除了想到喬鑫和羅希,還想到了陳斌和陳副導,自然記起了他倆的八卦:「隻是沒想到平日裏兇巴巴的陳導早就有了戀人,還是我們的一個副導。」見她沒有回應,我繼續補充著:「長得挺清秀的。」


    「是嗎?」肖雯雯調整著話筒的高度,「公司裏一直在傳他們倆已經結婚了。」


    「那挺好的。」通過八卦和肖雯雯總算有了交流的契機,我的心裏有些小小的雀躍,「一個剛一個柔,正好剛柔並濟。」


    肖雯雯將譜子擺好:「你喜歡他們?」


    我認真的想了想:「喜歡談不上,但不討厭。」至少,我從陳斌那裏學了不少東西。而陳副導平時並沒有難為我們。算是個不錯的同事。


    「我們開始吧。」肖雯雯清了清嗓,對著話筒慢慢調節嗓子。我跟著她的節奏,開始正式工作。今天李平沒有來監工。我倆成了勤勞的小蜜蜂,在練歌房嗡嗡嗡。


    有了第一次的交流,其他事我們在閑暇的時候也聊上了。昨日的總總不安開始消散。每每看到肖雯雯清澈的眸子,我感覺我們的友誼如這汪清泉,清澈見底,不含雜質。回到寢室,我還主動給她介紹了新室友。她也很好奇這對雙胞胎,可惜,時機不佳。她們倆都沒有回來。


    日子就在重複的排練中度過。李平說的於洋老師並沒有位臨指導。反倒是肖雯雯親自在幫我調音,不餘遺力的教我。讓我對自己的歌唱事業有了一份的信心。


    就算今天肖雯雯不在,我也能獨自一個人完成奏唱。午餐的時候,我遇到了久違的jerry。


    「hi,真是好久不見。」jerry端著盤子在我對麵坐下,麵如菜色。


    看jerry挑了一筷子又放下,挑了另一筷子又抖掉,我咀嚼著嘴裏的青菜開了口:「你最近如何?」隻聽說他終於可以錄歌了。想來應該很開心,不知為何這般疲憊。


    jerry無力的抬頭看看我,直接把筷子擱下:「不如何。項目被擱淺了。」心頭有些驚,但我也明白了他為什麽這般沮喪。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他用拳頭砸了桌麵:「公司又不是他家的。不就出一張專輯,整的大家都跟著他雞飛狗跳。停了不少項目。」聽他這般咬牙切齒,我將嘴裏的湯咽下,腦子在轉動他口中的「他」是誰。


    「jerry。」羅希小跑過來,「蘇娜,你也在。」


    「你沒有回家嗎?」我可以理解家在國外的jerry常駐公司,但是羅希,我就想不明白了。畢竟,春節臨近,公司大部分小透明藝人都回家了。


    羅希還沒有開口,jerry就撒嬌似的往他的肩頭蹭去:「希希,你別留下我一個人獨守空房。」


    見羅希給我拋的眼神,我再看向小孩子脾氣的jerry似乎明白了他被困守的原因了。


    吃完飯,jerry很不高興但還是拖著羅希陪著他一起練歌。我則習慣性的往練琴室走。今天打開門,窗下沒有少年。我卻在鋼琴上看到一個小蛋糕和一張紙條:出場費。我嘴角一翹,笑了。坐在凳子上,將盒子打開,將焦糖海鹽蛋糕一口口送進嘴裏,又鹹又甜,還夾雜著香脆的堅果,口感複雜。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去年跨年,我媽做了一個焦糖海鹽巧克力蛋糕。吃得蘇睿髒了一嘴,卻還嚷著再來一塊。


    吃完,我偏著頭看向窗外,房子遠遠的,天空矮矮的,雲朵灰灰的。小房子的孤寂感讓我想家了。我趴在琴蓋上彎下了嘴角。


    一個人回到宿舍,廚房裏忙活的姐妹花看到了我禮貌的打招呼。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向我告知:「剛才肖姐回來了。」還不等她說完,我向肖雯雯緊閉的房門看去,她又補充著:「又出去了。」我的肩頭微微耷拉下來。


    電話響起,是李平:「蘇娜,你今天可以回家了。初五我再來接你。」


    我看著姐妹花有條不紊的做著水果拚盤:「現在就可以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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