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淵笑道:「曹澎祖確實厲害,可惜曲洄如今實力還不夠,若是他能來,把天涯商行交給他更放心。」


    倒不是曹澎祖有什麽不好的心思,而是曲洄至今仍是他最信任的下屬,曲洄也確實忠心。


    最重要的商行交給最信任的人自然是最好,但曲洄不是他們,而且除了修煉還要兼顧生意,即便資質被改善了,也不可能提升得太快,如今能晉升到靈宗已經是快的了。


    曲寧道:「其實沒什麽,若是我們渡劫升仙之前,修冉和晏行的實力比曹澎祖強,到時候有他們在背後坐鎮,天涯商行自然也是穩的,若是他們的實力還不足,就把天涯商行盤出去,換成資源給親友就好。我們辦商行的初衷就是獲取更多的資源和讓爹娘小禹有所依靠,而隻要有資源,有足夠的防身之物,那個依靠倒是可有可無,若是無法保證其安全性,那不要也沒什麽,以爹娘和小禹的心智,肯定能保護好自己的。」


    季寒淵心道怕就怕在陶航背後之人作作怪,不過若是那些人作怪,自己做什麽怕是都是無用功。


    想到這裏,季寒淵不免有些煩躁。


    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季寒淵想起自己還沒將鳳飛嫣靈魂的事給曲寧說,便說了起來。


    曲寧得知鳳飛嫣的魂魄還在時第一感覺就是開心,接著就皺起了眉頭:「鳳訴瑤和陶航是一個人,他們會不會都是某個達能的分神或者是一縷魂魄,他們的行為都挺偏激的,若是隻有一縷魂魄,倒是可以無限放大某些特性。」


    任誰知道自己母親的魂魄被人拿捏在手裏,人家還打算利用那魂魄威脅自己,都高興不起來,但曲寧知道,再不高興也無濟於事,目前需要是解決辦法,而不是任由不安的情緒發散。


    季寒淵點頭:「有這個可能。」


    曲寧道:「哥哥,你說我父母會不會真是下凡歷練的神仙啊?」


    季寒淵搖頭:「原本我也以為是,但後來發現不是。」


    曲寧疑惑地看著他。


    季寒淵道:「我曾經讓南柯蟻給鳳訴瑤虛靈造夢,那虛靈在夢境中竟然還能保持清醒,他還想挑撥我們的關係。」


    「挑撥離間?」曲寧神色一凜,眼神冷了幾分。


    季寒淵失笑,牽著他的手道:「他挑撥他的,我又不會信,嶽父嶽母和你的來歷,還我在他挑撥離間時知道的呢。」


    曲寧哼了一聲,道:「你把那是的畫麵給我看看。」


    季寒淵開啟了記憶共享,把當時的情形傳給了他。


    南柯蟻編織的夢境形成後,鳳訴瑤曾經女子之身的形象就出現在了夢中。


    曲寧在知道陶航和鳳訴瑤的虛靈長得像後,再看鳳訴瑤的女子形象就很別扭,吐槽道:「這人該不會女裝大佬吧?」


    季寒淵道:「可能是吧,又或許他隻是單純的喜歡鳳訴瑤這個身份。」


    鳳訴瑤不是這個虛靈的真實身份,但因為一直問不出虛靈的真實名字,便一直用鳳訴瑤這個名字。


    說來有些複雜,鳳訴瑤對鳳灝是真的有幾分感情的,或許也不是感情,就是喜歡鳳灝曾經對他那份純粹的愛意,所以她死後變成虛靈恢復神仙界的記憶,不再瘋魔之後,才會任由鳳灝處置。


    那湖底結界根本關不住他,他會留在那裏,一來可能的確是為了見到季寒淵和曲寧,二則是為了讓鳳灝可憐他。


    千機塔倒是能關得住,隨著曲寧成功晉升渡劫士,千機塔也升到了八星,季寒淵竟隱隱感覺出幾分仙器的氣息來。


    第345章 反諷


    有點可惜的是,阮冰夏的魂魄雖然找齊,但因為魂魄太碎了,如今還在聚魂燈中溫養,還未醒來。


    塔靈裘千雪按理說應該醒了的,也一直在沉睡。


    曲寧不知季寒淵思維發散到別的地方去了,認真地看識海中的畫麵。


    鳳訴瑤隻是迷茫了一瞬,就清醒了過來,看著夢境的虛空處,平靜中隱藏著一絲恐懼:「淵籍神尊,是你吧?」


    曲寧覺得很奇怪,陶航和鳳訴瑤到底經歷了什麽,才對季寒淵如此畏懼,偏偏又都是明明害怕也要挑釁的類型,「神經病」三個字放在這兩人身上簡直再適合不過了。


    麵對鳳訴瑤的詢問,季寒淵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你在嶽父麵前果然是裝的,曾經嶽父能從你那裏得到夢境,也是你故意的吧?」


    鳳訴瑤沒有否認:「我總得讓他知道,我做的事都是有苦衷的。」


    季寒淵嘴角抽了抽,覺得這人對苦衷二字是不是存在什麽誤解。


    見他沒說話,鳳訴瑤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應,隻道:「雖然神尊大人肯定會懷疑夢境的真實性,但我可以問心無愧地說,那個夢境都是我作為鳳訴瑤的真實經歷。」


    季寒淵還是沒說話,真不真實他會判斷,不需要從鳳訴瑤口中得知,尤其是在這個虛靈還有意識的情況下。


    虛靈盤膝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複雜:「不愧是淵籍神尊,即便下界沒了神力,也冷靜到令人不知該如何應對呢。」


    季寒淵這才開口:「你知道就好,所以別想搞什麽花樣。」


    「我如今都成這副模樣了,還能搞什麽花樣?」虛靈嗤笑一聲,臉上露出幾分嘲諷來,「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你們身上竟然還有半仙器,還是千機那老不死的親手煉製,作為神尊大人的走狗,他可真是盡心盡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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