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說完後有些不安,又莫名有些期待,發消息問:【公子,您問這些,是發現了什麽嗎?我師父她是不是……】


    曲寧徵詢季寒淵的意見後回覆:【隻是猜測,現在還不確定,等確定之後再告訴你們。】


    有鳳良霽這高手在,季寒淵一路上幾乎沒有出手的機會,隻有偶爾襲擊他們的陰魂獸多了,才不得不出手。


    出手的時候,他把實力壓製在大靈師中期修為,偶爾能戰勝三星後期的陰魂獸,但三星巔峰的陰魂獸他都是躲開不會正麵對上,但即便如此,鳳良霽和鳳羽等人也仍然高看了他幾分。


    生長於下大陸,卻能年紀輕輕就成為大靈師,還是能越級挑戰的大靈師,這放在上大陸也稱得上是天之驕子。


    十天後,一行人到了忘川河邊。


    距離忘川河逆流還有二十天,但河邊已經站了不少人,一眼掃過去,全是聖靈師和聖靈師們帶來的大靈師。


    意外的是,這些人裏,妖族占了大多數,人類修者還隱隱有些畏懼這些妖族修者。


    季寒淵不動聲色地用神識打量這些人,竟然發現了幾個前世記憶裏出現過的妖族聖靈師,全都來自中大陸。


    一般來說,同等級的中大陸修者是比下大陸修者強的,這些來自中大陸的妖族靈力明顯比下大陸的聖靈師修者要渾厚,也難怪下大陸修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除此之外,季寒淵還看到了言緋。


    大約是為了防止被沙漠中的陰魂獸圍攻,言緋這回沒有再一身明艷的緋衣,而是換上了一身黑衣,此時站在同樣身著黑衣的雲家人中間,臉反而越發白淨艷麗,一身黑衣也遮不住他明艷的色彩。


    曲寧也看到言緋了,在空間裏咦了一聲,道:「雲緋長得真好看啊,獨孤辰長得怎麽樣?」


    他聽季寒淵提過幾次獨孤辰了,但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的影子,也就不知道獨孤辰長相如何。


    季寒淵有些吃味道:【阿寧都開始看別人了,我長得不好看嗎?】


    曲寧失笑:「這不是遇到熟人了麽,這醋你也吃?」


    季寒淵:【怎麽,不行麽?】


    曲寧被他的語氣逗笑,哄道:「當然可以,但沒必要,在我眼裏,這世上沒有比哥哥更好看的人了。」


    季寒淵:【這還差不多。】


    季寒淵回想了一下獨孤辰的樣貌,道:【長得還可以吧,身材頎長、桃花眼,麵相給人一種風流不羈之感,追求者無數,誰能想到他的身心都留給了一個已故之人。】


    說到這,他又想起前世的曲寧。


    明明已經成為過去,心還是像被針紮了一下。


    曲寧察覺到他情緒有些低落,也是下意識地想到了前世的自己,連忙道:「今生他們會圓滿的吧,就跟我們一樣。」


    這話比安慰更令季寒淵舒心,傳音中帶了些許笑意:【會的。】


    曲寧轉移了話題:「雲家的人來了,虞安會來嗎?」


    季寒淵:【不清楚,如果他能順利回到蒼龍學院,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如果是回到了虞家,這就很難說了。】


    曲寧嘆了口氣:「出身真是個麻煩。」


    季寒淵知道他是想到了鳳族,用神識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溫聲道:【是挺麻煩的,不過大部分有家族庇護的修者,比沒有家族庇護的修者要少走很多彎路。當然,這是大多數而言,就我們來說,若是要顧及太多族人,對我們來說反而累贅,現在這樣隻需要關照幾個重要的人,反而輕鬆很多。】


    頓了頓,又道:【隻要重要的人都在,其他反而不那麽重要了。】


    曲寧笑了笑,是啊,重要的人在身邊就好,其他的隨緣吧。


    ……


    鳳良霽一行人的到來,引起忘川河邊其他勢力的注意。


    彼此都不認識,還都是競爭對手,鳳良霽又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這些人自然就也不好上前來,隻是遠遠點個頭或是拱個手,算是打招呼,有的暗中觀察,有的則自己忙自己的事。


    鳳羽遙遙看了看四周,嘀咕道:「人還挺多,下大陸提供給聖靈師修煉和獲得資源的地方是不是特別少?怎麽一個忘川河逆流就來了這麽多人,這是整個下大陸的聖靈師都搬到這兒來了吧?」


    鳳良霽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鳳羽閉了嘴,等鳳良霽轉過頭,就對季寒淵做了個鬼臉,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冰山。


    季寒淵權當沒看明白,笑了笑道:「下大陸聖靈師的歷練之地確實不多,因此一般聖靈師都到中大陸去了。」


    隻是現在下大陸到中大陸的人族通道被損壞,才導致下大陸的聖靈師多起來了而已。


    鳳羽得意道:「幸虧我命好,不然也得這麽緊巴巴地過日子!」


    季寒淵:……倒也不必如此得意。


    鳳良霽就沒這麽給鳳羽麵子了,直接道:「命好又如何?還不是快四十了也還是大靈師巔峰。」


    鳳羽被諷刺習慣了,絲毫沒覺得紮心,還樂嗬嗬道:「我就差一點點了,過不了多久,肯定就能晉升了!」


    鳳良霽沒什麽誠意地道:「那真是恭喜你了。」


    鳳羽:「多謝,不如霽公子提供一點幫助?比如上回主子給你的那朵玄月龍蓮?」


    鳳良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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