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夏唐當時盡力阻止了一些事的發生,仍無法改變這個結果,就像當時係統說的,這是歷史的必,無法改變,如果他質疑要擾亂,隻會像當初那樣受到懲罰。


    夏唐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麵色一沉。


    「現在我們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查爾斯坐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嗓音低沉:「一切都在向前進,但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會變的。」


    「不,還是從愛情變回友情了。」夏唐回神,十動拒,又若有所思:「不過你說得到,等以後把埃裏克抓起來,讓他沒辦法繼續他的理想,大家還會是好朋友。」


    查爾斯看著他:「你是不是在故意扯開話題?」


    夏唐毫無靈魂地道:「……啊,被發現了。」


    他用力蹬了下地麵,鞦韆帶著兩人一起盪起來:「我們之間的事,也許對你來說隻是過了幾年,但是在我這裏可能已經隔了幾段人生……在我心裏我們是朋友,但是當初的心動已經找不回來了。」


    「所以我在努力。」查爾斯彎起眼:「我會讓你重新想起那種感覺。」


    他湊近夏唐,藍眼睛比夜色更美:「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夏唐:?


    他拒絕:「當不可以。」


    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當初的紅氪石版克拉克也問過,不過克拉克問的時候隻是走個形式,查爾斯卻尊重了夏唐的意願,遺憾地直起身:「好吧。」


    夏唐嘖了聲:「你居還期待,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說了不複合還會和別人接吻的人?」


    「我沒有那麽想。」查爾斯聳了聳肩:「隻是覺得氣氛很好,和當年一樣。」


    他望向天邊的月亮:「當初我就是在這裏和你表白的,很多事情都變了,但月色依舊如此美麗。」


    夏唐一愣,被他引出了當初的回憶。


    他在做任務時,確實會對一些人產生好感,但他從不主動追求或表露感情,隻有在對方同樣喜歡他並且表白時,才會放縱自己。


    查爾斯對他表白時,就是在這裏,也是一樣的美麗夜晚,他們坐在鞦韆上,在月光下接吻。隻是這段戀情並沒有持續太久,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也死在了沙灘上。


    「也許我當時不該戀愛。」夏唐嘆了口氣:「明知自己會死,和你們保持朋友關係是最好的。」


    完成任務也不需要戀愛,友情足以,是他太貪心,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明知會死去,才更應該留下最美好的回憶。」查爾斯低聲道,「我很高興那時候你答應了我。」


    夏唐垂下眼,又很快笑道:「我也不後悔當時和你在一起,那段時間我很快樂……如果你現在能和我保持友誼,這份快樂可以多延續一會兒。」


    查爾斯微笑拒絕:「不行。」


    「嗚——」夏唐哼唧唧:「你這樣我就不快樂了。」


    「夜深了。」查爾斯站起來,朝他伸手:「要吃夜宵嗎?」


    「是晚飯!」夏唐拉住那隻手,不滿:「我還沒吃晚飯呢,要餓扁了。」


    他們離去,不久後,角落鬼鬼祟祟冒出個銀髮腦袋,像是撞破了什麽一般,滿臉震驚。


    下一秒,他嗖的一下消失了。


    雖在追求這件事上沒有達成一致,但對夏唐來說這個晚上過的還算不錯,他一覺睡到天亮,拿起手機準備出去取材。


    ——當時來的匆忙,沒買相機,隻能先湊合一下,反正隻是一個實踐作業。


    他在校園中走時,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不過澤維爾學院因為性質特殊,很少來生人,被圍觀也算正常。


    不過風帶來了奇怪的討論聲。


    夏唐總覺得不對,他左右看看,忽的一抬手,在自己旁邊抓了個快銀。


    ——熟悉的場景。


    快銀被他抓住後,並沒有驚慌,而是扭頭嚷嚷:「你們看,我就說他能抓到我吧。」


    夏唐額頭上拉下三道黑線:「這就是你在我身邊亂跑的理由嗎?」


    把他身邊的風向都攪亂了。


    「也不全是。」快銀好奇地看他:「你真的和教授在談戀愛?」


    他身後探出幾個腦袋,同步好奇地看過來。


    夏唐:……?


    他震驚:「你們從哪聽說的傳聞?」


    「有人目擊到了。」快銀把護目鏡推到頭頂:「昨晚你們在小樹林一起盪鞦韆。」


    夏唐冷靜道:「隻是單純的盪鞦韆而已。」


    「兩個人深夜盪鞦韆明顯有問題。」冰人道,「我就不會和快銀晚上一起盪鞦韆。」


    夏唐一時間居無法反駁。


    「我們隻是敘舊而已,不信你們去問查爾斯。」他強硬轉變話題:「不說這個了,正好我要找人採訪,既你們主動送上門了……」


    他薅著幾個人的羊毛把需要採訪的問題問完了,滿足的收工。


    把蔫蔫的幾個人放走,扭頭發現查爾斯在不遠處看他,頓時明白剛才的幾個人為什麽那麽聽話。不過在查爾斯眼皮底下欺負他學生,確實有點尷尬。


    「你來了怎麽不叫我。」夏唐惡人先告狀:「而且昨天晚上你肯定知道有人在偷看,居什麽都不說。」


    「我們什麽都沒做。」查爾斯笑道:「如果特意把他揪出來趕走,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可是現在流言已經傳遍了。」夏唐心痛:「如果不是我正好要取材,說不定等發現的時候都已經傳到我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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