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查爾斯道。


    夏唐誒了一聲,驚詫地睜圓眼:「你真的相信我?」


    「當然。」查爾斯笑道:「因為我已經為這件事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夏唐心中傳來不好的預感:「什麽合理的解釋?」


    「比如說他們也和我一樣,曾經有一個叫做瑞安的朋友。」查爾斯慢條斯理地道。


    夏唐:!


    他瞳孔地震,盡管迅速控製好神色,但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驚訝仍舊沒有逃過一直在觀察他的查爾斯的眼睛。


    「隻有彼得有吧。」夏唐敷衍道:「哪有那麽多巧合,這麽多人都有一個長得差不多的朋友。」


    「當初你被斯塔克家收養的消息可從沒有隱瞞過,之後雖然你的存在被隱瞞,可若仔細搜尋,仍舊能發現蛛絲馬跡。」查爾斯道,藍眼睛裏含著笑意:「在我精準查詢時,甚至還找到了不止一個驚喜。」


    「等等。」夏唐臉色一變,意識到查爾斯這次恐怕是來扒自己馬甲的。


    還有一個大問題,這裏可不是復仇者大廈,能夠妨礙超人的超級聽力,如果查爾斯在這裏把他的身份說出來,指不定下一秒克拉克就在門外站著了。


    他前幾天才發誓再也不爆馬了,怎會如此!


    「你現在不覺得我是複製人了?」他生硬地轉開話題。


    「如果像我想的那樣,你的存在不是複製人能夠做到的。」查爾斯凝視著他:「也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也許是一個世界的奇蹟。」


    夏唐覺得這個話題仍舊很危險,他抿著唇低頭攪拌咖啡,上麵的拉花已經被他攪拌成一團。


    「你應該已經向他們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查爾斯道。


    「你不能那麽做。」夏唐立刻明白他的暗示,眉頭緊皺:「隨意查看他人的記憶,這不符合你的原則。」


    「我的原則總是會為你打破,瑞安。」查爾斯輕聲道。


    夏唐沉默像下去。


    總覺得事到如今抵賴也沒有辦法,如果查爾斯真的去看其他人的記憶,他們既沒有係統也沒有萬磁王的頭盔,那夏唐之前編出來的說辭被發現,他的馬甲自然也會全部掉光。


    「你在擔心什麽?」查爾斯想了想,恍然道:「你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當然不想了!


    夏唐用目光對他表示抗議。


    似乎是看出他已經差不多認命,查爾斯麵上浮現出幾分笑意:「放心,沒人能聽到我們的談話。」


    夏唐一怔。


    包廂的門打開,穿著常服的埃裏克走了進來。


    「你們用鉛將包廂圍住了?」他反應過來。


    看他們這麽有準備的樣子,查爾斯確實查到了不少,至少他在超人那麵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而當事超還不知道呢。


    埃裏克走到他麵前,麵色複雜地看著他。


    如果麵對的是被人製造出的複製人,他可以毫不留情地將人抓起來,甚至是毀掉,可一旦這個「複製人」的身份換成瑞安本身,被他殺死又死而復生的好友,埃裏克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就算當初的事隻是個意外,也無法抹殺瑞安死於他手這件事。


    夏唐有些莫名其妙地和他對視。


    埃裏克怎麽不說話?不會是記仇之前自己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的事吧?


    逐漸警惕.jpg


    似乎看出他的排斥,埃裏克終於開口,嗓音低沉:「你還在恨我嗎?」


    咦?


    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好像出現了一絲差錯。


    夏唐思索片刻:「是什麽給了你這個錯覺?」


    他嘆了口氣,對自己掉馬一事開始麻木:「我之前裝作不認識你們是有原因的,和當初的事無關。」


    見埃裏克還是不說話,夏唐頭禿地搓了搓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隻是個意外……哎呀你要是覺得很愧疚,現在和我道歉也來得及,最好大聲說三遍你知道錯了。」


    他本來覺得現在的情況挺尷尬,但是想想這個場景,頓時心情舒爽,挺直後背開始期待。


    埃裏克:……


    他伸手在夏唐臉上揪了一下,垂眸道:「你的屍體我還留著。」


    正要生氣的夏唐瞪大眼。


    「什麽屍體?」他扭頭望向查爾斯,試圖從他那裏得到對方在開玩笑的答案,然而查爾斯看起來也十分震驚。


    當初他替查爾斯擋下子彈時,他們兩人確實都不願接受,100當時也說了是埃裏克帶走了他的屍體,但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還留著?


    正常人不應該把他埋山山或者燒灰灰嗎?


    「真的假的?」他猛地跳起來,不可置信地問:「不是骨灰,是屍體?你是變/態嗎!快燒了!」


    埃裏克頓了幾秒,目光從他臉上滑過,一直緊抿的唇才微微放鬆兩分:「騙你的。」


    夏唐鬆了口氣,指責:「不要開這種奇怪的玩笑!」


    這也太嚇人了。


    這麽一通鬧劇過後,他們三人才算和平共處地坐在一起。夏唐把當初的說法又拿出來講了一遍,末了補充:「所以當初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隻是重新進入輪迴罷了,你們看我現在好好的。」


    「你知道自己不會死,才擋在我身前嗎?」查爾斯眉毛斂起。


    「當時看到子彈朝你過去,下意識就那麽做了,哪有空想那些。」夏唐輕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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