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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卲青衣推三阻四,許炾站在邊上已是心中恨意昂然,隻是如今師父在場,一切自當由師父作主,自己不便逾越。


    不老心聞言也不由心頭怒氣,臉色已是難看之極,騰身而起怒道:“怎麽?你小小卲青衣也敢不將本長老放在眼中,是否想要皆我這寶貝弟子相脅與我?今日你若不將我徒兒禁咒解,我自不會與你甘休,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半步元嬰,究竟是天才到了何種地步。”


    “師伯息怒,事情倒不是師伯所想,隻怪弟子當初頭腦發熱,對許師弟行那不該之事,此乃我卲青衣大錯,師伯若是見責,弟子也絕不敢有半分不服,隻是……隻是當初弟子,在許師弟身下下有兩道禁製,一道是本門針對那出身特殊之人所用,以束縛他們效忠門派,倒是不難解除。問題處在弟子那另外一道獨門禁咒之上,那禁咒乃是弟子在藏經閣一本典籍之中學得,當覺得頗為有用便就學了,之後也對數人使用全無問題。”


    卲青衣一邊將姿態放倒極低,想要盡量消解不老心的怒火,一方麵卻又斟字酌句的要把事情來龍去脈給道明,雖然七長老不細拉幫結派依附勢力,卻正是因為他這超然作派,倒在宗門之中占有了重要地位,平時若是諸峰之間有了紛爭,無法達成同意意見,也會請他出麵調停一二,由此卻是令其在諸峰之間都有了極大影響,若是惱了此人對自己一脈勢力,實是大大不智之舉。


    怪就怪自己當初,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隨手提拔的,這一個小小礦奴出身弟子,居然會有今日的翻身化龍之時,若是早知如此不說自己不會做下此事,到底會不會給機會許炾也是兩說,亦或自己早點看出此子特殊之處,先自將他收歸門下,一切也就都沒有了今日窘境,可惜這世上何來回頭草後悔藥吃。


    當下隻得按下心中脾氣,將事情前因後果細細道來:“隻是弟子這一禁咒,數次施展也未曾有過需要解咒之事,今日不想許師弟得了師伯青睞,要弟子為其解咒並不敢違,隻是若要解咒卻須一樣東西,就是那如今在世間幾乎絕跡的還魂草,如果缺了此物貿然解咒,必會對許炾造成不可估量之傷害,弟子這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方才為難於此事,萬望師伯明鑒。”


    “好你個卲青衣,不肯為我弟子解咒,卻拿那些有的沒的虛言哄騙老夫,你真當老夫是三歲小兒,如此容易相欺不是?會是你仗著自家師父,根本就不將我這宗門長老放在眼中?”


    不老心此刻已是怒發乾張,眼看就要對卲青衣動起手來,許炾在一邊也是陰沉著連,雙目之中寒意凜然,對卲青衣的憤恨之心,更是達到幾乎無法抑製的地步,外加想起那喪命礦中的師父,雙眼也是隱隱發紅,恨不得當即動手,將那卲青衣生吞活剝。


    “師伯若是不信,我可帶師伯前往藏經閣取那典籍一觀,弟子實不敢有絲毫隱瞞之處,弟子也正是怕惱了師伯,這才實情相告,不敢貿然為師弟解咒啊,師伯若實在不肯信弟子話語,弟子也唯有引頸受戮,絕不敢有半分怨心。許師弟一切都是為兄的錯,希望你能夠諒解為兄當初過失,我卲青衣可以在師伯和師弟麵前發下本命誓言,往後若敢對師弟身上魂禁起意,立遭五雷轟頂身死道消,若是我卲青衣此刻故意推脫不肯為師弟解咒,便讓我卲青衣此生修為不漲,不得踏足那元嬰之境。”


    卲青衣也急了,萬般無奈竟是發起來本命毒誓,此誓言一出就相當於是給自己也下了一道禁咒,而且是比許炾所中禁咒更加厲害的多,若是許炾身上禁咒一生不去,那麽卲青衣的本命誓言也就相伴一生,而且是隻要他想起心思用那禁咒對付許炾,便即立遭所發誓言反噬。


    許炾倒是不知其中含義,心中怒恨未有絲毫減弱,但是不老心卻是知道其中利害,見到卲青衣發下本命毒誓,一時也是不知該如何抉擇。


    正在此時門外卻又有人來,正是卲青衣的師尊,不老心的同門師弟,也是三元峰一脈元老之一,尚未進門便即高聲道:“師兄前來也不知會師弟一聲,不知何事令小徒發下本命誓言,仍無法抹去師兄怒火,不知可否看我幾分薄麵,先坐下好好將事情說個清楚。”


    話聲未完,他也自到了三人身前,拿眼狠狠瞪了卲青衣一眼,然後便即笑眯眯的看著不老心,也不去看那站在後麵的許炾。


    來者也是一名老頭,隻不過穿著打扮倒不似修真之人,全身上下怎麽看都是一俗世富家翁,絲綢料子的衣衫盡皆精細縫製,上麵更是繡滿各色壽字。此刻他的心中也自暗惱,首先是惱怒自己徒弟有事不先求告自己,更是輕易許下本命誓言,弄不好就毀了往後修行之路,又惱不老心太過無視三元峰一脈,竟然強行壓迫自己弟子立下如此重誓。


    所以這老頭看著雖然是一臉堆滿笑容,雙眼之中卻是棱光四射,眼中帶著幾分怒意。


    “元雲子你來得正好,一切皆有你這弟子引起,老夫倒是正要尋你問個清楚,在此之前你且先問過你寶貝徒弟,究竟此事因何而起。”


    不老心看著老人,倒也不懼分毫,先不說二人身份尚有差距,單單此事失禮之處,便即在他三元峰一脈。


    老頭倒也不作糾纏,當下就向卲青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楚,越聽心頭卻是越沉,此中份量他又如何掂量不出,在不老心居然開山收徒,顯見是對這弟子百般看重,可是如今眼看自己徒弟,卻是將人家的前途都差點毀去,此時倒也不好隨意了,心中不由又是對卲青衣惱上了幾分,說話也自重了起來,先自將卲青衣訓教了一番。


    “此禁咒老夫倒也知道,小徒所說也非虛言,隻是宗門之中確實幾十年未曾聽聞有人得到過還魂草了,師兄你看小徒毒誓也發了,錯也自認了,能否就此放過?實在不行,且讓他給師侄作些補償。”


    方才訓過卲青衣,老頭便自轉身對不老心轉變了態度,低聲下氣的打起了商量,此事說來還真撇不清他三元峰一脈,倒是在宗裏鬧將起來,自己也跟著失了顏麵。


    “補償?哼!你們以為區區補償,就能抵消我徒兒他日修行路上的阻礙了麽,你們可知我這寶貝弟子,許炾乃是身懷三大靈根,若是因為你這禁咒,導致以後修行路上礙難,此等損失你倒是說如何補償?”


    不老心也已經是相信卲青衣所言不假,但是心中卻為自己寶貝徒弟多有不平,眼看原本解咒在即,卻是出了這番變故,任誰心中也不會好受,更何況自己徒弟身環三大靈根,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這要是萬一毀在這禁咒之上,不但是許炾的損失,同樣也是天陽宗的大損失。


    相信倒是掌門以及潛修中的諸老等人得知,也非好好整治卲青衣一番不可,萬幸的是還魂草雖然少見珍貴之極,倒也並非世間絕跡,若是他日能有機緣,為弟子求到此物,還是有機會解除禁咒的,因此語氣之中不自覺的便緩了下來。


    “什麽?三大靈根?”“怎麽可能,當初我可是有親自探察過他的資質。”


    聞聽此言,卲青衣師徒卻是驚的差點跳了起來,如此天才若是毀在自己師徒手中,自己師徒在宗門的日子以後也別想好過了,更別說卲青衣想為三元一脈謀取利益了。


    “師……師兄所言非虛?此事可不能拿來誆騙我師徒二人,當不得兒戲。”


    元雲子不嚇的話都結巴,同時狠狠又對卲青衣瞪去。


    眼見師徒二人對許炾的三靈根之身如此震驚,許炾師徒卻是不為所動,不老心是因為早就知道,而許炾則是自己心中最是清楚,所謂的三靈根之身是如何而來,隻要機緣足夠能夠得到所需之物,自己莫說是三靈根就算是五靈根六靈根又算得何來,別忘記自己的七元訣,可是可以讓自己修出七種他們所謂的靈根。


    當然自己在修煉七元訣時,也是發生了變異,隻是現在師父也不在身邊了,這唯一了解七元訣的人都未必能夠解釋清楚其中因由,更別說自己這剛剛入門的一個楞頭青了。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之時,誰也沒想到卲青衣,居然會在此時說出一句驚人之語,是生生將眾人給愣在當場。


    “為表師侄誠意,師侄願將長女靈容配於許師弟,一則往後大家皆為自家之人,我怎麽也不會對他再起心思,再則也是我對師弟頗為青睞,相信師弟為人足以承擔小女的幸福。雖然小女不是什麽天才人物,但是在宗門眾多弟子之中,無論是長相品行性格,又或修為各方麵也都還是上上之選,一直都是深受諸多長輩器重的。隻是不知師伯可肯允下這門親事,若是師叔與師弟同意倒也不失為一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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