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一次陷入了迷幻的僵局。


    段蒼煜放棄了,這來硬的果然不行,關鍵時刻還是隻能靠自己的專業知識了。


    他深呼一口氣,再睜眼時眼中也是水霧瀰漫,臉上一副認真且憂傷的神情。


    「娘子...我可算等到你了!你為何今日才來!你可知我在這長夜漫漫...無處話淒涼啊!」


    話畢他還假意掩麵抹了兩滴淚,鍾離舒也跟著哭了起來,幸好他今日沒跟上次一樣帶妝,不然這一哭還不知道什麽樣子。


    「夫君…我都知道!都怪我沒有本事,沒有在你病中時好好看護你,讓你被這賊人擼來這兒暗無天日的地方做壓寨夫人,受人淩-辱...那賊人既得了你,又怎能如此對你?你看看你都病得更重了,額頭都還是滾燙的!」


    段蒼煜:......


    段蒼煜:???


    段蒼煜:對不起,這劇情有點上頭,我好像跟不上了,想暈......


    鍾離舒說完,眼睛就跟那泉眼一般,淚水根本止不住。


    四目不經意的相對間,那雙猩紅帶淚的眼,雖楚楚可憐但看著他還是滿是心疼。還有那雙顫抖著觸碰他額頭的手,終究還是讓段蒼煜心軟了。


    這無理取鬧也高級了吧...


    人吶,還是要長得好看,再不行就長得可愛討喜一點,他遇到這樣的人就一點都沒辦法了,哪怕他是個直男。


    段蒼煜輕嘆一口氣,跟不上還是要死命跟上啊......


    他先是跟個老頭一樣晃晃悠悠的伸出手嚐試性虛空一隻手環住鍾離舒的腰,另一隻手跟擼自家英短一樣輕撫著鍾離舒的後背。


    然後安慰道,「沒關係,這一切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鍾離舒這次沒有回話,隻是軟軟的將頭抵著段蒼煜的肩膀處感受著背上的撫摸無聲抽泣著,直到段蒼煜的衣服都浸濕了才聽他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哼。


    「嗯......」


    段蒼煜也舒了一口氣,順過毛的鍾離舒果然好脾氣多了,在他懷裏窩了一會兒就自己鬆開了手。段蒼煜脫離了魔掌,順勢還活動活動了被抱得僵硬的手臂。


    鍾離舒則退而求其次的像之前那般拉住了他的袖口,指著睡在軟榻上的司亦寒問道,「夫君,這膽大包天的賊人該怎麽處置?是直接殺了?還是捆了送官?依我的意思還是殺了吧,以絕後患!」


    鍾離舒手裏雖然沒有劍,但滿腦袋的簪子髮釵珠花,而且對於他這種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單單用手穿透人的身體或者直接捏碎哪塊的骨頭都不是難事…...


    段蒼煜有點慌了。


    「別,別,別!let it go吧,這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鍾離舒盯著眼,似乎有些疑惑,又有些吃驚,「這賊人如此對你…夫君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要放過他?」


    段蒼煜有些卡殼了,「我…emmm…這地方守衛森嚴,殺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


    「原來如此。放心吧夫君,我已經點了他的穴道,而且捏斷喉骨跟捏死螞蟻一樣費不了多少時間的。」鍾離舒笑道。


    怪不得...司亦寒好歹是星河派掌門哪怕是平日裏累著了也不可能這麽久了一點聲響都感受不到的熟睡。


    段蒼煜忍不住嘴角一抽,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還有整點穴這一出兒?」


    「這人抓了夫君,自然要讓夫君決定如何處置。」鍾離舒回答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段蒼煜:......


    沒想到「無理取鬧」的鍾離舒這邏輯還真是毫無邏輯bug的人-妻啊……


    「那...那你既說了聽我的,那我說這人還是別殺了吧,他其實對我還不錯,你看我睡床,他睡榻……」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殺了他,明天你估計也得自殺。


    隨著段蒼煜的話,鍾離舒的眉頭越來越緊,眼眶紅紅的,眼神也冷了...


    段蒼煜渾身一抖,這醋精轉世的熟悉感,他才應該是韓秋翎的徒弟吧!


    他心下著急趕忙頭腦風暴一波兒。


    「殺人!會會會會髒了你的手,我心疼~今日是你我夫妻重逢的好日子實在不宜見血。順便我聲明一下我跟睡在那的那個中老年大叔沒關係,我發4!我是一心一意對你的!」


    鍾離舒瞬間紅了臉,用肩膀撞了段蒼煜一下,「冤家,就會說這些好聽的~」


    「嗬嗬嗬嗬…」除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段蒼煜還能怎麽辦吶?


    鍾離舒笑著挽上段蒼煜的胳膊沒有再理會睡在一旁的司亦寒,道,「夫君,咱們走吧~」


    宋清霏覺得林長老一定對自己有許多不滿,不然為什麽給自己安排的當值巡夜的日子都是沒有翻過黃曆的那種。


    這整個巡夜隊的弟子中恐怕也就他遇著兩回兒大師兄了...


    上一次宋清霏帶著弟子們去追鍾離舒,鍾離舒非說他們一群人合夥離間他和段蒼煜的夫妻感情,二話不說就開始決鬥。


    但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十幾個弟子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們的劍道還是差的太遠了,這挨了揍他們也認栽。


    可打完後第二天早課,什麽都不記得的大師兄又以他們的站姿問題罰他們多紮了兩個時辰的馬步。


    這站姿不就是前一天被你打的嗎?!但他們不敢說啊,隻能認罰。


    想到這宋清霏覺得自己的屁股和大腿又開始打哆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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