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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刁蠻郡主


    “父王?”胡笑天雙耳未聾,對美*女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心中念頭疾閃,難道她是秦王朱樉的女兒?長安城中除開朱樉,誰還敢公然稱“王”?如此說來,她就是郡主了。(天才隻需3秒就能記住)朱樉是長安城當之無愧的第一號人物,手握重兵,權勢滔天,連陝西布政使都要對他惟命是從,不敢稍有杵逆。惹怒了朱樉的女兒,就等於得罪了這西北王眼看馬鞭迎麵抽到,正欲抬手抓住毒蛇般的鞭身,驀地想起眼下書生的身份,不宜表露武技,於是動作有意放慢了三分。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馬鞭卷過,扯下了胡笑天手臂上一截衣袖,同時抽出一道帶血的紅色傷痕。


    胡笑天痛呼一聲“誒呀”,踉蹌退後兩步,怒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為何出手傷人?”那美*女冷笑道:“我是小女子,可不是君子誰叫你胡言亂語,活該挨打”胡笑天搖頭道:“好男不與女鬥孫兄、趙兄,我們走”那美*女瞪起眼珠道:“你們還沒有道歉呢豈能說走就走?”胡笑天苦笑道:“我們做錯了什麽事情要向小姐你道歉呢?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想怎樣?”那美*女道:“我不管。你們不道歉的話,一人賞一記鞭子。”話音未落,她身後的眾少女呼啦圍攏過來,抖著馬鞭嘿嘿冷笑。


    眾書生都是斯文人,動手打架肯定是不在行的,何況麵對著一幫熱力如火的美*女,拳頭尚未舉起整個人都軟了。汪姓書生哭喪著臉道:“各位小姐,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動粗,有辱斯文啊”胡笑天道:“大家不用怕,此地乃是譚府,她們不敢亂來的。”


    那美*女怒瞪著胡笑天,咬牙道:“又是你強出頭莫非剛才那一鞭太輕,讓你忘了疼痛?”刷的又是一鞭兜頭打去。胡笑天不等她出手,早就撤步後閃,哧溜躲到柱子後頭,大叫:“打人了,打人了”那美*女氣得眼中冒火,惡狠狠地道:“你鬼哭狼嚎做什麽?不要躲著,給我滾出來”疾步搶上,啪啪揮鞭亂抽。


    “住手”隨著一聲怒喝,譚在勤快步走出,臉色鐵青,顯然極為生氣。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白衣少女,鵝蛋臉,杏眼柳眉,目如秋水,行走時腰肢如柳輕擺,氣質清冷如幽蘭,極為美麗出塵。


    胡笑天目光一落到那白衣少女臉上,腦際轟然一震,差點脫口驚呼。原來她不論相貌氣質,居然和衣舞鳳有七分相似,隻是少了衣舞鳳的成熟美感和手握大權的威嚴殺氣,略顯青澀稚嫩。


    那美*女忙收起馬鞭,轉身麵對譚在勤,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先生,蘭姐姐”譚在勤嚴厲地瞪了她一眼,道:“長安郡主,你又在胡鬧你是我的學生,卻毆打我府上的客人,一旦傳出去我還有臉麵見人嗎?我譚在勤教書育人多年,卻教出你這麽個不懂禮數的劣徒,氣死我了明日我要向王爺和王妃提議,讓你禁足三月,免得你再仗勢欺人。”那美*女跳到譚在勤身邊,扯住他的衣袖撒嬌道:“先生,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譚在勤氣道:“你說什麽?還有下次?”


    那白衣少女徑直走到胡笑天身前,躬身施了一禮,輕聲道:“公子,紫玉郡主不懂事瞎胡鬧,還請公子寬宏大量,不要和她計較。”


    胡笑天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如花嬌顏,胸口疼得厲害,幾乎無法呼吸,與衣舞鳳同生共死的曆險場景一幕幕閃過腦海,澀聲道:“譚小姐多禮了。我,我沒事,不過是一場誤會,算了罷”


    那白衣少女聽他話音有異,不禁訝然抬眼望去,與胡笑天深情無限又隱含傷痛的目光一觸,一顆芳心砰砰亂跳,沒來由地熱氣湧上臉頰,急急避開對方的眼神,輕聲叫道:“哎呀,公子你受傷了”胡笑天輕撫臂上的鞭痕,道:“區區皮肉之傷,不勞小姐操心。(.贏q幣,)”那白衣少女道:“不行。公子若帶傷出門,豈不是打我爹爹的耳光嗎?”轉首對譚在勤道:“爹,這位公子的衣服破了,手臂上還有瘀傷。”譚在勤急忙走到胡笑天身邊,連聲替學生道歉,並請胡笑天到內宅處理一下傷勢,另換一件長袍。胡笑天卻之不恭,隻好應允下來。


    出乎胡笑天意料,譚府中擅長治傷敷藥的居然是那白衣少女。她手法嫻熟,動作輕柔,眨眼的功夫便把胡笑天的傷口處理幹淨,上藥之後包紮好。胡笑天瞧著她穿花蝴蝶般忙碌,眼神不受控製地落到她的身上,一時歡喜,一時悲傷,恍惚間如在夢中。這白衣少女乃名門閨秀,自不會把芳名告訴陌生男子,胡笑天也不便開口相詢。


    長安郡主朱紫玉氣鼓鼓地坐在一旁,見狀用馬鞭砰砰輕敲桌麵,恨聲道:“喂,你的眼睛在賊兮兮地亂瞄什麽呢?難道沒有見過美女嗎?怎麽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一個德性?”


    胡笑天和那白衣少女目光一對,同時臉色漲紅。胡笑天額頭冒汗,心中暗呼厲害,這郡主膽大妄為,言語無忌,想來平時深得寵溺,竟然什麽話都敢說。那白衣少女俏臉羞紅,嗔道:“紫玉郡主,休得胡說你無故傷了胡公子,還亂下評語,小心我告訴爹爹去。”朱紫玉道:“我又沒有說錯。自從進房之後,這家夥的眼睛就一直圍著你轉悠,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望我一眼。哼,莫非當我是醜八怪嗎?”那白衣少女跺足嗔道:“你還說”一張小臉熱得通透,愈發清麗動人。


    胡笑天輕咳一聲,道:“長安郡主,您身份尊貴,美麗如鳳凰,純美如寶玉,實在是光芒太盛而令小可自慚形穢,所以不敢無禮直視。”朱紫玉聽得誇獎,俏臉登時熠熠生輝,忍不住輕笑道:“算你識趣,這次且饒了你。”胡笑天偷抹一把冷汗:“郡主,難道沒有人說過您是長安第一美人嗎?”朱紫玉扭捏地垂下眼簾,咬著下唇道:“你才來長安幾天呀,第一美人什麽的也敢亂講,沒得讓蘭姐姐笑話。”她身份尊貴,背後站著西北王,長安城內誰敢對她評頭論足?但是少女天**美,都有小小的虛榮心,今日被胡笑天不要本錢地狠誇一通,不由心花怒放,把剛才的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白衣少女秀外慧中,一眼看穿胡笑天的用意,強忍著笑意道:“紫玉郡主氣質高貴,美麗過人,的確當得起‘長安第一美人’的封號。”朱紫玉撲到她的身上,伸手去撓她的癢癢:“蘭姐姐,你也來取笑我。人家哪裏比你美啦,你才是第一美人呢。”那白衣少女格格嬌笑,喘著氣道:“你,你快放手,癢死人了。”朱紫玉得意洋洋道:“我才不放。你答應要幫我向先生求情先。”那白衣少女道:“我答應,我答應。”朱紫玉剛一鬆手,她忽然反手直取對方要害,笑道:“該輪到我了”


    胡笑天看著兩位美女嬉笑打鬧,本來勉強壓抑的烈火陽氣直衝丹田。他急忙閉上眼睛,默念心經,以佛門無上心法克製心魔。明知道此法是飲鴆止渴,將來魔性發作時會更加猛烈,亦不得不為之。


    換過一襲長袍,胡笑天依依不舍地告辭出了譚府。剛走出大門,一直守候在路邊的幾名書生蜂擁而上,拉住他的手問道:“胡兄,事情怎樣?長安郡主是何態度?”胡笑天跟他們簡單解釋一通,事情已了,長安郡主日後不會記仇為難他們的。


    眾書生都不由呼出一口悶氣,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假若郡主不肯放過他們,隻消放出話來,他們在長安城內就永無出頭之日。那孫姓書生雙掌一擊,道:“今日的禍事是我等招惹出來的,卻幸賴胡兄出麵消弭,不如我等做東,請胡兄小飲兩杯聊表謝意如何?”其他三人同聲應和,幹脆建議道:“自古名士多風流,好酒仍需好花襯啊”“聽聞百花閣的江南秀色與眾不同,我等去見識一番可好?”說到喝花酒,人人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不等胡笑天拒絕,簇擁著他一同行去。胡笑天推脫不掉,隻得示意眾護衛隨後跟上。


    百花閣仿的是江南園林風格,走廊回環,假山重疊,移步換景,處處顯露著秀氣靈巧。因下午時分客人稀少,風韻猶存的老鴇親自出麵招呼眾人,請他們進入貴賓房坐下,而隨行的護衛們另有座位安排。這老鴇眼光何等毒辣,一眼看出胡笑天身家不俗,笑嘻嘻地挨近他身邊,膩聲道:“公子器宇軒昂,卻又麵生得很哦,是第一次來百花閣嗎?請問如何稱呼?”胡笑天強忍著心中的反感,敷衍地道:“小生胡笑天,今日正是第一次光臨百花閣。”那汪姓書生笑道:“鳳姨,胡兄可是蘭州盛景行的少東家,家財萬貫,眼高於頂,你可別拿不入流的貨色糊弄他。”那別名鳳姨的老鴇登時雙眼發亮,笑道:“奴家的女兒們都是花中仙子,萬裏挑一,定不教公子失望。隻是不知公子最中意哪一種類型的女子呢?”胡笑天本想開口拒絕,不知怎麽的脫口說道:“空穀幽蘭,皎如明月。”那鳳姨笑道:“公子但請寬心,奴家保證讓你滿意。”隨後問過眾人的喜好,搖擺著豐潤的肥臀出門安排不提。


    片刻之後,酒菜羹湯一一擺上桌麵。另有四名手捧琵琶、洞簫的妙齡少女步入房間,施禮後跪坐於酒席遠端,叮叮咚咚開始奏樂助興。


    再等半響,隻聽珠環玉配清脆作響,門簾掀開,在鳳姨的帶領下,五位身穿各色流蘇長裙的美女魚貫而入。她們個個姿色出眾,身段風流,眼波流轉處未語先笑,蕩漾著醉人的情意。走在最末一位身著雪白長裙,膚如凝脂,秀發烏黑如雲,氣質清冷,五官精致,柔弱的外表下似乎又透出幾分堅強,容色之美比起眾女都要勝出一籌。鳳姨將眾女分派落座,親自領著那最美的女子來到胡笑天身邊,笑道:“胡公子,這位是我百花閣的當家花魁秦香蘭,她賣藝不賣身,一向不肯陪客飲酒的,還是我費了許多口舌才說動她。您可還滿意?”


    秦香蘭幽幽瞥了胡笑天一眼,似有萬語千言,又似含情脈脈,嘴唇微啟:“奴家香蘭,盼望公子憐惜”聲若黃鸝,清脆悅耳。


    胡笑天被她眼光一掃,心中不由一陣迷糊,笑道:“有勞鳳姨費心了今日有幸結識香蘭小姐,真乃胡某之福啊小小心意,還望鳳姨笑納。”說著取出一錠黃金,塞到鳳姨手中。


    鳳姨笑得合不攏嘴,向秦香蘭丟了個眼色,一搖三擺地出門而去。


    眾書生握著美人柔軟滑膩的小手,聽著舒心爽神的小曲,當真是忘乎所以,什麽聖人禮法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彼此舉杯勸飲,高談闊論,時不時與身邊的美人調笑兩句,氣氛相當熱烈。


    秦香蘭皓腕輕伸,倒滿了酒杯,道:“聽鳳姨說,胡公子來自於蘭州,你我能於長安相遇,算是緣分不淺呀。請公子滿飲一杯如何?”胡笑天受到身邊氣氛的感染,索性放下架子,舉杯笑道:“恭敬不如從命,香蘭小姐不陪一陪我嗎?”秦香蘭抿嘴笑道:“香蘭不善飲酒,每次隻飲半杯可好?”胡笑天道:“好”兩人舉杯叮的一碰,各自飲落。


    秦香蘭酒入腹中,紅暈立刻上臉,嬌嫩如雪的肌膚透出淡淡的血色,說不出的嫵媚迷人。她輕撫著發燙的臉頰,低聲道:“不怕公子見笑,香蘭飲酒超過三杯便會醉倒,所以從不出席陪客,以免酒後失態,讓人占了便宜。”胡笑天瞧著她微帶醉意的嬌媚神態,隻覺心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平白湧起一股肆意蹂躪眼前美人的強烈衝動,強自鎮定道:“既然香蘭小姐從不陪客飲酒,為何今日破例了呢?”秦香蘭微微笑道:“公子不妨猜上一猜。”胡笑天心念電轉,沉吟道:“莫非有人曾經在你麵前提到過我?”秦香蘭擊掌道:“公子果然聰敏過人,再飲一杯”不由分說替胡笑天斟滿了杯子,雙手親自遞上。


    胡笑天接過酒杯,指尖無意中與秦香蘭的玉手一觸,但覺她肌膚溫軟滑膩,不禁咽了口唾沫。秦香蘭如遭電擊,嗖的縮回手臂,嗔道:“原以為公子是正人君子,錚錚男兒,誰知也愛調戲女兒家。”胡笑天老臉一紅,哈哈笑道:“誤會,誤會請香蘭小姐莫要生氣,我願意罰酒謝罪。”說罷舉杯一口飲盡。


    秦香蘭眼波閃亮,輕聲笑道:“公子好酒量不過一杯不足以顯示誠意,要罰三杯才行”胡笑天道:“三杯便三杯,隻要香蘭小姐原諒我唐突失禮之處就好。”秦香蘭道:“公子是我百花閣的貴客,香蘭哪敢真的怪罪公子?”邊說邊倒上美酒,動作不見半分遲鈍。


    當下胡笑天連飲三杯,身旁眾人無不湊趣叫好。胡笑天哭笑不得,又擋了眾書生的一輪勸酒,抽空問道:“香蘭小姐,究竟是我的哪位朋友與你相識在先?”秦香蘭道:“公子若想知道答案,不如去我房中好嗎?”胡笑天嚇了一跳,輕咳道:“香蘭小姐,你不是賣藝不賣身嗎?”秦香蘭大羞,輕輕扭了他手臂一把,嗔道:“公子想到哪裏去了因為那人留了一封書信在我房中,所以我才會請公子移步,可不是要做那苟且之事。”胡笑天大為驚訝:“誰會預見我來百花閣?不可能罷?”秦香蘭道:“是真是假,公子隨我前去一看便知。難道公子還怕我吃了你不成?”話已至此,胡笑天沒有理由拒絕,當即點頭同意。


    胡笑天起身笑道:“各位兄台,香蘭小姐邀我去欣賞書畫,容我先行告退。改日有空再聚好了。”


    眾書生相互交換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曖昧地笑道:“胡兄,隻管去吧襄王有意,神女多情,芙蓉帳暖,*宵苦短啊”


    秦香蘭臉色羞紅,跺足嗔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伸手扯了胡笑天的衣袖,匆匆奔出房門。眾書生又是一陣爆笑,鼓掌喝彩。


    沿著曲折的走廊穿過幾個小院,秦香蘭將胡笑天引到一處幽雅僻靜的小樓內。樓前挖有一方碧水池塘,其餘三麵種有花草,稍遠處便是丈二高的圍牆。樓上掛有匾額,以行書寫著“盈香樓”三個大字。


    進到房中,隻見陳設華麗,整潔舒爽,地麵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靠窗處擺放著古琴,琴台旁掛著一把寶劍。粉帳垂掛,錦被重疊,床上鋪著一對繡花枕頭,床後樹立著一麵彩色屏風。房屋四角各安置著一個飛鶴造型的香爐,鶴嘴中噴出嫋嫋香煙,奇異的香氣充斥空中。


    胡笑天讚道:“香蘭小姐的閨房果然香氣充盈,甜而不膩,沁人心脾,當得起‘盈香樓’三字。”秦香蘭笑道:“公子謬讚了,請坐。”胡笑天擺手道:“香蘭小姐不必客氣,我看過書信便走。”


    忽聽一把熟悉悅耳的女聲道:“胡公子,既來之,則安之。你我多日未見,你難道不想念我嗎?”人影閃動,一位白衣若雪,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少女自屏風後飄然而出,別有深意的眼眸凝視著胡笑天,唇角似笑非笑,隱隱露出勾魂攝魄的媚意。


    “李玄兒”胡笑天心底一沉,四肢百髓漫過徹骨的寒意,這回有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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