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滅,即涅槃,佛法禪意。清涼寂靜,惱煩不現,眾苦永寂;具有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遠離一異、生滅、常斷、俱不俱等等的中道體性意義;也即成佛。佛教認為,輪回是一個必然過程;人死去以後,“識”會離開人體,經過一些過程以後進入另一個剛剛出生的新生命體內,該新生命體可以是人類,也可以是動物、鬼、神。隻有到達涅槃的境界方可擺脫輪回。


    涅槃又譯為般涅槃、波利昵縛男、泥洹、涅槃那,意譯為圓寂、滅度、寂滅、無為、解脫、自在、安樂、不生不滅等。佛教教義認為涅槃是將世間所有一切法都滅盡而僅有一本住法圓滿而寂靜的狀態,所以涅槃中永遠沒有生命的中的種種煩惱、痛苦,從此不再受後有,也就是不再有下一世的六道輪回。


    佛法本有如此教義,所以佛殺同為殺,卻不給人一種“殺”的感覺。反倒是超脫之味甚濃,使得眾生向往。


    隨槍飛行,到了,挺槍,超脫……


    所以許采文做的不是殺戮的事,他做的是超脫。


    當殺人者,因殺人眼中閃過的卻是難以名狀的無奈與哀傷,這裏卻隻感到了超脫的喜悅與興奮。


    他所住的地方,隻有鮮花,他所著的衣服,永遠雪白,他的身體永遠淡淡的清香。


    他從不求人來死,也從不接受別人的請求,因為在中槍人的眼中,是他們自己撞上的槍尖。


    在這兒,他們不用看那強者對弱者的眼睛,更加不會有為悲憫人的心情。因為是他們自己,一切都是他們自己要做的事,沒有一絲的勉強,如果他是勉強,他們覺得自己不會如此心甘情願。


    同樣也沒有懇求,因為這是他們自己願意做的事,不需要別人懇求,不願意做的事,別人懇求也沒有用。他就是如此。


    一切都很美,完美的令人難以置信。


    殺戮,在華夏永遠是不好的事。哪怕是為了再祟高的目標,也不行。


    冉天王便如此,他為華夏民族的生存,隻不過是做出了反擊,卻受到了他救下之人的咒罵。


    如果他也有許采文這樣,使對方無怨無悔的能力,想必也就沒有人罵他了。


    是啊!壞的事令人厭惡。然而在知道自己做的是壞事,就像那惡鬼一樣,尋求解脫,也是壞事嗎?


    “吼!”這時候,那將軍突然一聲怒吼。“妖魔!”


    他的手指著,應該是說許采文是妖魔吧!


    被妖魔說成是妖魔,可見許采文的表現對他的刺激有多大。


    不過許采文卻說:“佛不是佛,魔卻是磨,不磨(魔)何以成佛?”


    佛力是光明的,正義的力量,所以想使用這樣的力量,發揮出其無窮的力量,便需要使用者成為正義的夥伴,至少你自己要認為自己是正義的。


    力量本身沒有正邪,人卻有。聖人借佛力,佛力本身無所謂正邪,是聖人規定的正邪。而許采文在從聖人大教借力,也便有了正邪。


    身有天運推衍術,即便你沒有推衍,“運”本身也會影響著你。何謂對,何謂錯?


    運說?人說?不如事實來說。


    “吼!”再度怒吼。


    隻見那些女鬼不再飛舞,而是穿入黑甲騎士的鎧甲之中,而那黑甲騎士竟然瞬間升騰出黑色的火焰。


    那火焰是如此邪惡,燒盡著一切美好。正酣戰的首領一行人,當場便無力再戰,邪火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身體,占據了他們的思維。


    而隻一瞬間,那邪火便把許采文從入佛的狀態中打落凡塵。不過卻不致於像首領他們一樣。


    難道是首領他們是惡人,許采文是善人才這樣的嗎?


    不,許采文可不是什麽善人。


    如果是換一個人,一個真正善良的人。本以為自己是在做善事,卻猛然發現,什麽“善”,這不就是殺戮嗎?


    看著是槍引人,看著是對方在尋求解脫。然而隻有施術的人才明白自己到底做的是什麽。


    心中至善,以至善為至惡,卻也不覺得惡。然而隻要讓其察覺到惡,便會自我毀滅。


    這蘭若寺眾僧為什麽一夜皆亡,秘密就在於此。


    所有的佛修都知道,修習威力越大的能力,就需要更高深的佛法加持。如果自己沒有高深的佛法,硬要修,最終隻會控製不住自然,淒慘死去。


    原因便在於他們是善,做不做先不說,至少要說服自己是善。一旦說服不了,就會為那力量所反噬。也即佛修隱語所說的,戾氣傷身。


    心中不善,戾氣方生啊!


    但是,他分明看出許采文從佛境掉出,然而許采文卻一點兒事也沒有。


    這是為什麽?其他人都中了招,為什麽他沒有,反而還護住了身後的人。


    “吼!”他又怒吼一聲。


    那些有女鬼附身的黑甲騎士們,立即抓起苦苦與心魔對抗的首領眾人。瞬間便消失。


    隻有那有如雷鳴的聲音傳出:“佛修,很好!吃了你,我的魔功一定大進。”


    說是吃,其實已經退走。留下的不過是個盔甲空殼。


    “哇-”看到妖魔退走,嶽楓突然哭了起來。


    別人以為她是嚇到了。


    是啊!如果不是許采文站在他們前麵,擋住了那邪火,說不定他們也會讓抓走。


    他們都以為嶽楓是因此而哭。


    卻不想嶽楓邊哭邊說:“你該不會入了浮屠教了吧!哇-我該怎麽辦?浮屠教是不能結婚的……哇!”她又大哭起來。


    噫-其他人心中多少都覺得這女人真心不懂事,都什麽時候了,還為這種小事……唉!女人!


    許采文卻不這樣想,與他而言,剛才才是小事,不過是更真實點兒的打boss罷了。所以他笑著說:“我怎麽會入浮屠教呢?這大好紅塵,我可還沒有過夠呢?”


    “真的?”嶽楓問。


    “真的。”許采文點頭。


    嶽楓還是半信半疑。


    許采文抓住她的手說:“走!我證明給你看。”


    “怎麽證明?”


    很簡單。既然走不了,許采文便帶她回了蘭若寺,直接推倒。


    隻見一頭黑色的長發從雙肩順直地滑落,無肩帶的上衣被一雙尤物撐得緊緊的,領口邊上顯出深影重重的乳溝,完美的腰部在短小的上衣下擺處不經意地露了出來,雪白的小腿優美地盤曲在一起,下身的本應寬鬆熱褲底部被拉擠得深深地陷入了兩腿之間,那短小的熱褲從後麵根本就不能包住她那豐滿突翹的美臀……


    怎麽證明,這就是證明。


    一番雲雨之後,她的臉蛋緋紅,細膩的肌膚呈現出一種淡淡的粉色,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捏出水來,一股淡淡的體香沁人心脾,撩撥得許采文口幹舌燥。兩人的頭靠的很近,滿足的嶽楓微閉的雙眼顯出一股誘人之極的媚態,口鼻中呼出的氣息拂在許采文臉上,真稱得上是吐氣如蘭。屋內比較熱,嶽楓肌膚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這些都不住地衝擊著許采文的理智。


    “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該幹就幹!啊!生活多麽美好!人生多麽豔麗!”


    本隻是場證明,卻簡直成了小別尤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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