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王二質問道士為什麽總紮自己,為什麽不紮他自己。


    麵對他的憤怒,道士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說道:“因為道爺是先天武者,要放血自然要在你們這些廢物身上放了。”


    很明顯的稱呼不同,有實力的,他才會尊敬,沒實力的便是廢物。一聲廢物顯然是激惱了王二。


    “那他們呢?”他雙目發紅,指向情兒他們。“如果後天武者是廢物,那他們也是!”


    啪!


    一個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想讓女人為你流血?”


    “不,我是……”這一耳光似乎打醒了他似的,雙目不再通紅。


    “好了。”與此同時,武王的雙目一道紅線,不為人察的一閃即逝,他開口對自己兩名侍衛命令說,“你們就聽從他們的安排。”


    啪啪,道士鼓了兩下掌。“不愧是做王爺的,果然是讓自己手下去。什麽時候,您自己才能來一次?”


    武王強忍著自己的憤怒,他很怕自己會就這麽出手斃了他。


    這時候,紫萱郡主開口說:“我父王也是先天武者。”


    她的意思分明是說你們是先天武者,不願意受傷,我父王也是。


    “啊!被將了一軍呢?”兒童臉似乎在嘲笑道士。


    道士也是一副懊惱,被將軍了的樣子說:“噫!差點兒忘了,他是中毒了的。”


    忘了?


    怎麽可能。


    他分明是氣死人不償命!


    武王轉身離開。


    武王的離開,以及捕快王二的禍害他人的行為,使得燕赤霞真的很難辦。


    人血可以吸引毒屍,這是眾人都看到的。既然可以,自然要做下去。


    至於許采文挖通地道的行為,這時候哪個還會幹?


    是,許采文的建議是可以逃生,但也隻是這樣了。不從秘道走,武王便找不到他祖先的埋寶之地。難道不要?


    怎麽可能。


    本來,為了自己的手下,燕赤霞是絕對不介意輪流來的,但是在王二說出了那番自私的話後,燕赤霞不認為他可以說服其他人做出犧牲。你既然開了自私的頭,那麽就不要怪其他人同樣自私了。


    不過,燕赤霞還是打算試一下,他說:“你們讓他們這樣流血,萬一感染了屍氣怎麽辦?”


    這絕對是個問題。


    這話一問,立即嚇的王二大哭大叫:“頭兒,救救我!我不想做喪屍,我還沒有結婚哪!”


    “你叫個屁!”


    啪。又是一巴掌。


    隻不過這一巴掌卻沒有打醒他。


    當然了,道士他們也不在乎他們有什麽覺悟。“哭什麽哭,你還是不是男人。”


    “咳。”兒童臉咳了一下,用刀指著王二說:“燕捕頭,你可不要亂來哦。你若亂來,我一個不小心,紮了進去。他死了,我是不怎麽在意了,反正剛死的屍體,隻要血沒有幹透,依然可以引毒屍。但是你卻要失去個忠心手下了。”


    什麽不小心。先天武者是那麽容易不小心的嗎?他分明是在威脅。


    你們隻要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大家都是先天,要比比看誰快嗎?


    投鼠忌器。


    燕赤霞顯然不願意冒這個險。


    不能冒險,又不忍心看自己兄弟受苦。燕赤霞一咬牙,轉身離開了。


    “大哥,你不要生氣!”寧采臣立即跟上勸說。


    許采文也帶著其他人回去。燕赤霞離開了,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保護其他人。


    “不!他隻是在威脅我。他們不會殺人的。”燕赤霞卻勸說不了自己。


    這時候的燕赤霞,一身正義,連看手下受傷都不忍心。


    “不,大哥,你錯了。他們敢殺人。”許采文最後走了進來。“就像他剛才說的,剛死的人,對他們同樣有用。”


    “那他們為什麽不殺?”


    “不殺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裏有多少毒屍,死人的血是幹的很快的。”


    “三弟,你,你這也太黑暗了吧!”寧采臣看著平靜說出這一切的許采文,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三弟說的對。”反倒是燕赤霞接受了許采文的解釋,畢竟他是做官的,雖然他的心中充滿了正義,但是他的官職使得他總是無法避免接觸到人心黑暗的一麵。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是懂的。更不必說現在為的是成仙成神之路了。


    為財都可以殺人。為了這種事殺人,實在是太正常。


    人,是救不回來了。至少是在把所有毒屍引光前,他們是絕對不會放人的。


    在燕赤霞他們糾結於自己人受苦,而他們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另一邊。


    “父王!”


    武王回了自己的洞,一個人跪在了地上。


    “父王無能啊!隻能看著你們受苦!”他悔恨,他難以自控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看上去是如此的真誠,然而在後世人看來……


    “做戲!”


    沒有人會選擇錯。


    但是這兒沒有後世人,有的隻是他的女兒,以及他忠心的手下。


    “父王,這不怪你,是你中了毒。”女兒撲在自己父親的身上,抱住了捶打他自己的雙手。


    “讓我靜一靜。”這一抱,似乎讓他冷靜下來。


    紫萱郡主最終沒有留下,在他父親的再三要求下,她與夏侯劍都走了出去。


    “郡主!”


    士為知己者死。


    看到為了兩個侍衛的性命,如此痛心疾首的武王,夏侯劍感動得忠心爆表,他恨不能立即與他們拔劍撕殺,哪怕為此丟掉性命,他也不在乎。


    “不!”紫萱郡主攔下了他。


    “可是郡主難道就這麽看著王爺……”他不好再說下去。


    “我再去求他。”紫萱郡主說。


    “求?求如果有用,還要劍幹什麽?”夏侯劍不願意再低頭,他隻想撕殺。


    “不,我說的‘他’是許公子。”


    非要人家說出來。


    紫萱郡主雙頰一紅,見夏侯劍沒有注意,立即解釋說:“我們這邊的力量遠不如他們,所以他們才敢如此放肆。但是,如果有許公子他們幫忙就不一定了。他們敢殺人,我們也可以殺他們。”


    ……


    夏侯劍聽了,默默點頭。


    這顯然是極好的法子。如果不是王爺冷了人家的心,他早就找上門去了。


    紫萱郡主的打算,讓夏侯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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