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船老大那聽了他們受不了船的搖晃,上山投宿。老實說,許采文也不習慣船晃來蕩去的睡覺。


    這是他第一次在船上睡。後世,他也就聽過“海浪你輕輕地搖”,這樣的歌。


    歌聽上去,倒是很唯美,真睡上去,可就不是那麽美了。


    多少次,許采文都想上山,但是想到那黑影,他就不敢丟下姑娘們,自己上山。


    如果白福擁有記憶,它本可以成為個不錯的保鏢,但是現在它空有煉氣五層的法力,卻一個法術也不會使。


    小青也沒什麽跟來,據她說她喜歡訓練那些野豬玩,留在了家中。


    說到小青,許采文絕對想不到她會幹了什麽好事。回家,有他受的。


    應該沒事吧!


    許采文正一無所知想著,卻聽到了一種非常特別的聲音,就在隔壁,船不大,也就意味著隔音很差,偏偏許采文又有一雙好耳朵,偏偏他沒有找到窗上出現的影子,這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覺。


    嗤-


    很奇怪的聲音,連續不斷。聽上去,非常像後世電視劇中火藥引線被點燃的聲音,但是這兒絕對不會有電視機。


    許采文起身,一個幻步,便進入了隔壁,正好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


    在分配房間時,這是嶽虎的房間,而照船老大說,嶽虎跟著寧采臣他們,上山投宿去了,所以房間裏不應該有人才對。就算是嶽虎回來了,也隻應該回來的是男人,而不會是女人。


    “什麽人?”許采文一把抓住她,手上全是修真的力量。如果對方不是人,這一抓下去,當即便可試出身份來。


    可是隨著許采文這一抓,他傻了。“嶽姑娘,你在這兒幹什麽?”


    嶽楓也傻了。


    本來麽,喝了那麽多的茶,許采文憋的膀胱難受,她身為女子,也絕對不會舒服。


    她是女子,又不可能像男人一樣,出了船艙,對著大河便解決了。


    再加上情兒是第一次參加這花魁會,也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船上還會上來其他的女子,所以各個房間隻準備了臉盆,夜壺是一個也沒有。


    嶽楓是憋急了。自己的臉盆,明天還要洗臉,舍不得用。正好哥哥不在船上,所以她就偷偷把臉盆做夜壺,先解決生理問題再說。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才做壞事,便讓人抓了,還是男的。


    許采文話問出口,眼往下看。


    一白白的大屁股便闖入眼簾,大桃子似的……


    明白了。這哪兒是什麽火藥的引線在燃燒,這分明是某人在噓噓。怎麽辦?現在才是真正點上了火,這火藥隨時都會爆炸。


    許采文想都沒想,下意識的,純粹是下意識的。把手一鬆,雙手平舉,做夢遊狀,打算撤離。


    他根本就沒有細想過,這古代有多少人能明白什麽是夢遊。更加沒有細想自己剛剛才抓了人家,這轉身就裝夢遊,真的可以混過去嗎?


    這些他都沒有想過。他隻想趕緊離開這尷尬的地方,現在的情形,根本就不是細細思考的好時機。


    砰的一聲,嶽楓好像碰到了什麽似的。


    然後,“哇”的一聲,她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許采文哪兒還顧的上裝夢遊,立即再次抓住她。不同的是這次許采文還捂住了她的嘴,小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再說,我什麽也沒有看到。別哭了。”


    許采文實在是不想驚動其他人。


    嶽楓根本不是因為許采文看了自己而哭。這是什麽時代,五胡亂華,男人比女人稀少的時代,一個女性默默堅強的時代。再者來說,怎麽說,她也是一名武者,被人看了身子,她也不會小孩子似的無助哭泣。


    許采文鬆開手,隻覺得手上溫溫的,濕濕的……這是什麽?眼淚嗎?


    “尿,你弄了我一身的尿!”嶽楓哭泣,是因為許采文一鬆手,她太驚慌了,沒有站穩,打翻了臉盆,淋灑了一身。


    她能不哭嗎?


    戰亂的年代,女子當男子用,甚至比男子更堅強,絕對是非常正常的。但是任何事都要有底線,沒想底線不行。


    而這自己噓了半盆的尿水打翻在自己身上,絕對稱的上超過底線,所以她哭了,哭得很傷心。


    許采文又鬆手了,下意識的。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條件反射,就像人不小心抓了把地上的狗屎,知道是狗屎後,下意識地反應一樣。


    鬆開是正常。如果許采文不鬆開,那麽熟悉他的人都會小心,因為說不定他就在算計著什麽。


    但是嶽楓不認識上一世的許采文,她隻知道上一次許采文鬆手,不僅害的她摔倒在地上,更是潑了自己一身的尿水。她很怕,所以反射性地去抓。


    這一個想離開,一個反射性地去抓,而且還是連褲子都沒有提好地去抓……


    結局隻有一個,骨碌碌倒了一地。嶽楓與許采文抱在了一起。


    再一次,條件反射,嶽楓便打算彈身跳起。


    很不幸,她忘了自己是在船上。更不幸的是,情兒剛剛出道不久,不是名妓,沒有那許多的銀子,所以這船其實是租。又因為她不是什麽名妓,所以她也沒有門路租到官船。而民船總是又小又矮的,就像百姓的房子一樣,這是製度。


    不幸的嶽楓一跳,直接撞上了橫木。


    砰!


    聲音大的驚人,整艘船都顫動了一下。


    這麽多的不幸落在嶽楓的頭上,就是女漢子也受不了。幹脆,昏了過去。


    “發生了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事?”這麽大的聲響,顯然驚動了不少人。


    “沒事,就碰了一下。”許采文立即開口解釋。


    嶽楓撞到腦袋,昏到在他身上……這要讓人看到還了得。


    聽許采文說隻是撞了一下,自然也就不再在意,聚過來的人又散了。


    “師父,這許公子是睡這個房嗎?”有那記性好的,回到他們睡的地方,問起船老大。


    船老大說:“他們這些讀書人,比什麽人都講究,不會亂睡房間的。”


    “對對,好好的船艙不睡,非要上岸,也不知他們是在想什麽。”說著,這船工偷笑起來。


    其他人見他偷笑,自然要問原因。


    他卻賣起了關子,說:“啊!這肩膀好酸。”說著還自己敲敲肩膀。


    “快說,不然明天讓你一個人劃,好好練練你的一身懶肉。”


    “對對,練練他的懶肉!”


    ……


    他沒想到這關子沒賣起來不說,更是惹火燒身,惹了一船的兄弟,立即討饒道:“別,別啊!哥哥們,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快說,快說!”眾人紛紛催他。大晚上的,可以想象一下,每天,每天……七、八點便睡,他們早無聊死了,恨不能找個解悶的。


    “……”


    --------------------


    求支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卡在聊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異史山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異史山人並收藏卡在聊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