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越是開心,自己妹妹越是氣的肺都快炸了。


    “夠了!這個該死的管仲,老是聽人誇他,原來就是一可惡的老妓官!天下女子讓他害慘了!”嶽楓一把抓住自己的哥哥,說,“不行,你一定不能做此事的幫凶。走,跟我回去!”


    妹妹這一發怒,哥哥便兩腳發軟,一雙哀求的目光直看向許采文,求他救自己。


    許采文沒想好怎麽開口,不想白福卻開口了,它說:“姑娘此言差矣。第一:是課稅以充國用。管介設‘女市’、‘女閭’,目的是收男人錢入官,即是‘花粉稅’、‘花粉錢’。也是中國最重是公營企業,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的經費來源之一。


    第二:是管仲借官娼增力國庫收入之餘,建立的‘社會安全閥’。這是套用西方從古世紀流傳至今的一種觀點:即娼妓是‘婚姻關係的安全閥’,是城市中過餘性欲排泄口。正因為官營娼妓的存在,緩解了齊國社會上男性性欲因禁錮而積聚的壓力,大大提高了齊國的勞動力生產,也從而減少了誘奸和強奸的發生,直接或間接維護了齊國良家婦女的貞操。另一方麵使大量女奴隸得以適當安置。”


    這是白福說的,與許采文無關。不想嶽楓卻是以一雙杏目直瞪許采文。


    許采文覺得很冤,你瞪我做什麽,又不是我說的。


    “好!姑娘說的太好了!”嶽虎的叫好聲,簡直是火上澆油。


    看嶽楓的那雙眼睛,火熱地都能烤死人了。


    但是剛才的話沒有一句是我說的,你烤我做什麽。


    許采文點了點眉心,頭疼。


    “哼!我不去了!”嶽楓非常失望,她想讓許采文幫她說話,可是許采文卻是捏著眉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太氣人了,氣得她一個都不想理。


    “好!”嶽楓正打算離開,又一聲叫好聲叫住了她。


    嶽楓猛的一回頭,便看到一個公子哥走了過來,不過這人衣服雖沒補丁,卻一看便知不是富貴人家。


    來了,便與許采文見禮,言說:“羽仙兄,這位姑娘想必是你的仕女吧!了不得,談吐不凡。隻有兄之才才可教導出如此仕女。”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坑坑牌寧采臣。


    許采文已經是感受到嶽楓正準備殺人的目光丁。


    這寧采臣果然是坑坑牌。這不是坑人嗎?你從站位禮儀上看出她是我的仕女,就看出來好了。你接什麽話茬子啊!你這樣一說,豈不成了所有的話都是我指使的了嗎?


    許采文正想法子補救,嶽楓先開口了,她說:“我也去!我要看看這管仲的本事!”


    寧采臣也立即說:“好呀,好呀!李兄已等多時了。”


    寧采臣帶著他們向河邊而去,還一邊不斷向嶽楓介紹著管子。


    許采文一看,得,沒有自己開口的餘地了。許采文裝著什麽都沒聽到,快步向前。


    嶽虎也是早早地不出聲,身為哥哥,自然知道自家妹子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了。他悄悄遠離那滔滔不絕,不怕死的寧采臣。


    到了河邊,李青聰立即迎上,急急說:“羽仙,太慢,太慢!再不來,情兒姑娘也等不得了。”


    “什麽?咱們可以上花船?”嶽虎一聽,來了精神,用手一指不遠的花船。


    這花魁會的花船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上的。這麽說吧,花船上的客人,同時也代表了花船的身價。


    比如嶽虎想上,由於他本人沒什麽名氣,所以除了大把的花銀子,還要人家姑娘看的上。如果阿貓阿狗都可以上船,實際上砸的是人姑娘自己的招牌。


    見眾人上了船,李青聰並沒有在意多了人,介紹說:“我等能上船,可是全托了羽仙兄的福。”這一開始便上花船,與花魁會上過五關斬六將上船,身份麵子又是不同。


    不要說才這幾個人。李青聰恨不能全城人都知他先上了花船的大麵子。


    舸舟輕搖,三兩下便送他們上了花船。


    這時候,坑坑牌寧采臣,又開坑了,他說:“世兄還不知道。咱羽仙不僅自己文采非凡,教人的本事更是了得……”說著,便把他偷聽到的白福的話說了。


    說完,更是問許采文說:“羽仙兄,你還去過西方?了不得,真是了不得。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羽仙實是了不得!”


    這邊寧采臣誇的越厲害,那邊嶽楓越是火大。一雙怒火之眼,仿佛在說:好呀!原來一切真是你交的。


    嶽虎?他現在已經邊緣化了,巴不得沒人注意自己才好。他甚至心想:這許采文認識的都什麽人哪!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采文比他還鬱悶,也是在想寧采臣老抓著這問題不放的傻勁。他知道寧采臣不是故意在害人,他就是這樣的人,坑坑牌,天生的。就像他後來坑了昆侖術士的馬一樣,害得人在地下追了一晚上。他也不是有意的,但是坑就是坑。


    不行!許采文才不想背這個黑鍋,不說做個婦女之友,他也沒有做婦女之敵的打算。直接說不是自己,估計沒人會信。


    許采文想了一下,先是歎了口氣,說:“唉!吾等華夏大好男兒,卻讓女子救國,實在是慚愧!”


    這話當場便讓眾人沉默,就是嶽楓也顧不得生氣。


    花船主人情兒姑娘更是快速迎出,盈盈下拜。“公子一言,太過高看我等了。”


    許采文搖頭說:“非是高看,而是事實。梁紅玉,原籍安徽池州,生於宋徽宗崇寧元年,祖父與父親皆武將出身,後征方臘戰敗獲罪被殺。紅玉由此淪為為官妓。與韓世忠識,相惜,婚之。宋金交戰,梁紅玉親自參與並獻計,以少於敵軍十倍的兵力困金兀術於黃天蕩達四十八天之久。由此名震華夏,威揚夷狄。後來韓世忠、嶽飛、劉俊三路北伐,梁紅玉隨率一女兵隊伍,屢敗金人、屢立奇功。試問這樣一位不輸須眉、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第一的名頭,舍她其誰?”


    梁紅玉的故事,娓娓而來,說者熱血沸騰,聽者更是心中向往,恨不能立去宋國與之相交。特別是嶽家兄妹這樣的習武者,更是對沙場英豪景仰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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