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與財是很少會和諧相處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便是西風壓倒東風。


    在古代戰爭年代,顯然這有財的是與官不那麽對付。


    李青聰看著錢金無人理睬,那個樂呀,樂得直冒壞水,隻聽他說:“羽仙,快走吧!這有人可是喝了一肚子的水,再不走,信不信人家當場哭給你看?”


    “你,哼!”錢金就像他說的那樣,喝了一天的茶水,也是坐了一天的冷板凳。他本是想等許采文與學官說完,他好做一些秘密的交易。


    然而就像李青聰說的那樣,他是萬萬沒有料到這許采文與學官是那麽的此侃,侃了一天也侃不完。而他,確實也是膀胱受不了了。


    現在,他是動一下都想哭。是疼的想哭。


    不說錢金去放水。看了錢金糗樣的李青聰倒是心情極好。“走,大家一起去喝花酒。”


    這時候,早等在一邊的許七出現了,他說:“二位公子,羽仙。”


    他沒有別的目的,就是為了許采文的氣運而來。為許采文引見他的師父。


    鐵掌嶽老三要見的人,李青聰的花酒隻好推遲了。


    不過比起許采文有心見一下這個時代的武者,小青卻不喜歡。她小聲對許采文說:“采文,幹嗎去見他,你該不會對凡人的武學有意思吧!告訴你不用去,凡人的武學根本沒什麽用處。”


    “沒有用處?不見得吧!你現在不就不敢大聲說話了嗎。”許采文笑著。


    許七好像聽到了什麽,問許采文說:“羽仙,你說什麽?”


    “哦,沒什麽,我在背書呢。”許采文回答。


    “哦。”許七沒有說什麽,繼續在前麵走著。


    小青這時候聲音放的更低了,說:“許采文不準你黑我。”


    隻這一句,許采文的笑容便沒了,他後悔啊,不應該在隨手寫上黑化不說,還為小青解釋。“什麽黑?我哪兒黑了。”


    這是要解釋清楚的,畢竟許采文是從來都不覺得他自己是腹黑者的一員。在他看來,他很光明很正麵,最重要的是他“河蟹”,這可是正統。


    “哼!你就是在黑我。我說凡人不好,你生氣了?”小青認準了許采文已經黑化了似的。


    “怎麽會?”許采文解釋說,“凡人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沒用。我是在為你建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


    “哈!你在說什麽啊!還說沒生氣,這凡人連修煉法門都找不到,還不說沒用。”什麽世界觀、人生觀,小青不懂。她隻知道這凡人一無是從,也不對,他們的東西很好吃……也不是,東西隻有在許采文手中才好吃。“像我們妖,天生便可以感悟修煉法門,你們人行嗎?”


    許采文說:“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凡人雖然沒有修煉法門,但是他們卻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規則。”


    “規則?他們?”小青更不信了。


    在她看來,後天武者,先天武者,煉氣士,築基……是這樣一個高低關係。


    連他們修真都感悟不到的規則,凡人可以看到?她怎麽不知道?


    許采文怎麽和她說,難道告訴她到了後世,凡人確實看到了規則,從而誕生了科學。


    即便許采文說了,小青也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又是確實存在的。


    這就像那傳說中的王語嫣,不要看人家什麽武功也不會,但是那武學至理是張口就來。


    許采文知道除非他當場拿出證據來,否則不要說小青,任何修真都是不信的。


    可這現實的證據,許采文是真心拿不出來。畢竟這個時代,中國人都還隻會煮東西吃,西方恐怕還在茹毛飲血呢。


    這時候,許七卻對許采文說:“羽仙,一會兒見了師父,一定要恭敬。你也許不知道,以師父這樣身份的人,一般人都見不到他老人家。師父他老人家,一直是達官貴人們的座上賓。”


    知道,這點知道。許采文點頭應是。


    武者的社會地位很高。曆史學的不好,還有電視。


    在這個時代,就不能照後世武者社會地位理解了。要按照電視劇《漢武大帝》中演的那樣。高明的武者,出入王府,郡主做陪。又有那為國效力,受邀於皇帝的也不少。


    這是時代變遷造成的社會地位差異。


    這恐怕也是許采文的樂趣所在了。他有心看一看這時代的武者到底有多高明。


    反正不會像後世一樣比軍隊還弱,否則的話以這時代每個王爺都有私兵的尿性,又怎麽會給他們這麽高的社會地位。


    這位鐵掌嶽三住在城中,隻看他的家,便知他的社會地位了。石階、石獅子,這是三品以上的高官才允許擁有的,他也有了,可見其地位。


    這嶽家的人,哪怕是一個下人,也自有一股高傲之氣。


    “來者何人?”驕傲的嘴臉,仿佛他真的不知道許七出去幹什麽似的。


    許采文不理他,許七拱手說:“嶽管事,我這是帶侄兒拜見師父。”


    嶽管事上下打量著許采文,就像打量牲口一樣,然後說:“就是他嗎?”


    “是的。”許七又說。


    “那好,闖關吧!”說著他手一揮,當場的下人便刀槍在手,排成兩排。


    這是下馬威,妥妥的下馬威。


    許采文見了,二話不說,轉身便走。


    “羽仙,你這是去哪兒?”許七趕忙攔他。


    許采文不屑說:“沒什麽,隻是人家既然不歡迎,也就不必見了。”


    震驚,這還是讀書人嗎?讀書人不應該向漢之酈食其那樣,麵對火烹,大笑闖關吧!


    接下來是憤怒。這還是讀書人?連勇氣都沒有的讀書人。


    這是遷怒了。“喂,這地兒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嗎?”


    嶽管事知道許采文是老爺要見的,他隻是想戲弄一下這個到了嶽府卻一點兒也不卑微的年輕人,他怎麽也沒有想過人家竟然根本不陪他玩。


    如果因此老爺沒有見到人,有沒有處罰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一定不會好過,所以他必須留下許采文,哪怕是用打的。


    “哦,那你想怎麽樣?”說著,許采文走了過去。


    嶽管事,洋洋得意,根本沒在意許采文搭上了他的手。


    在他看來,手無縛雞之力一書生,他反掌便拿下了。


    他反掌便拿下了……反……反不了了。


    這一下嶽管事慌了,慌忙運使他的後天內力,但是一如泥牛入海,了無聲息。


    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


    許采文卻借此知道,這修真的真氣,確實比武功高級。就像小青說的那樣。他不過剛剛練出點兒氣感,勉強稱之為煉氣一層,便拿下了這練武幾十年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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