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很行的。」錯浮生從欄杆上跳下來,拍拍胸膛,昂首挺胸道:「我們快去國師那裏打探一下情況吧,我直覺那裏有線索。」


    「很行的」三個字給錯浮生念得極重,仿佛在強調些什麽。


    鈺南雪看著小弟子像隻小公/雞一樣挺得筆直,有點好笑。


    這又是怎麽了,怪滑稽的。


    當然,這話鈺南雪也就在心裏想想,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不然傷到了他家小弟子尚年幼的心靈怎麽辦。


    「走這邊,是後院。」鈺南雪帶著錯浮生走了另一條他之前摸索出來的小徑,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從牆沿翻進去,後院當中並沒有人,唯有一張石桌一把石凳。到處都是灰塵與蛛網,看上不像是國師住所的一部分,倒像是冷宮,平素沒有任何人來。


    錯浮生看著這眼熟的場景,記憶湧上,這擺設跟他在幻境裏麵看到的一模一樣。


    難道皇宮裏的人都喜歡用同一套機關設置?這跟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有什麽區別,明擺著讓人一鍋端啊。


    錯浮生上前把石桌轉動了一百八十度,然後看向了一旁的台階,等著那裏裂開一個密道。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什麽反應都沒有。


    這就尷尬了,錯浮生輕咳一聲,萬幸自己剛才沒有把吐槽說出聲來。


    「生生你在找機關?」鈺南雪看懂了錯浮生的舉動,「你怎麽知道這裏會有機關?」


    明明他一直都是跟對方一起行動的,哪怕偶爾分開,之後也會交換的來的信息,怎麽感覺生生卻知道許多額外的事情?


    錯浮生心虛移開視線,撚了撚指尖的傷口,反覆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讓師尊知道自己昨晚的作死行徑,不然天知道會被念叨成什麽樣子。


    「我猜的,這裏這麽格格不入,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鈺南雪點點頭,「也是,我也覺得這裏怪怪的。」


    「呼......」錯浮生悄悄鬆了口氣。


    走到台階那裏,錯浮生觀察了一下,發現中間並沒有像幻境中那樣有一條細細的縫隙。


    所以是這裏真的沒有機關,還是說密道入口並不在這裏?


    繞著台階走了一圈,突然發現台階的側麵有一塊相較於其他地方格外幹淨的地方,沒有什麽青苔,也沒有蛛網。


    這不就來了嗎,錯浮生伸手按上那一塊地方,果不其然,一聲輕響,有哪裏的機關被觸動了。


    回過頭一看,鈺南雪正將那張石桌移開,底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正好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通過。


    居然跟幻境裏麵的機關剛好相反,錯浮生第一時間還真沒能想到。


    兩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進入了通道。


    在兩人進入後,通道的入口關閉了,裏麵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路。


    可是不能點燈,萬一有人在裏麵,他們一點燈豈不是直接成了活靶子。


    「小心點。」鈺南雪牽住錯浮生的手,走在了錯浮生前麵。


    「......」 錯浮生眨眨眼,看著前麵的路,一清二楚。


    這是他血脈能力的最基礎一部分,夜視。至於昨晚,那是因為那並不是真正的黑夜,而是魘製造的幻境,所以他才會看不見其他東西。


    原本想說還是他來帶路,可是看著師尊關心的樣子,還有牽著的小手手,錯浮生最後選擇不說。


    嘿嘿跟美人拉手手。


    路上並沒有什麽障礙,隻是彎跟岔路口有些多,兩人繞了許久,最後還是錯浮生偷偷引導才走到了裏麵。


    「啪嗒」一聲細微的響動,錯浮生低頭一看,是一塊碎石頭被踢開了。


    前方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錯浮生暗道不妙,拉起鈺南雪就往反方向躲去。


    他記得前方不遠處的一條岔路裏麵有一個比較隱蔽的凹洞,大小勉強可以躲兩個人。


    將鈺南雪塞進去,錯浮生這才往裏擠。捂住對方的嘴,示意不要出聲。


    腳步聲漸漸靠近,淡淡的光亮也越來越近。


    這個凹洞剛好是視線死角,隻要不是徹底走進來,就不會被發現。


    錯浮生又往裏麵躲了些,將兩人的身影盡數隱藏在石壁後麵。


    「啪嗒,啪嗒,啪嗒......」


    腳步聲接近,又漸漸走遠,似乎是在岔路口徘徊,但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空氣凝滯下來,鈺南雪感覺到錯浮生掌心沁出了薄汗,指尖一片冰涼,似乎很是緊張,不由輕輕拍了拍對方手背表示安慰。


    凹洞裏一片黑暗,鈺南雪看不清錯浮生神情,隻是憑著那緊貼的僵硬身體以為對方在害怕。


    但其實錯浮生根本沒多少緊張,他隻是因為長時間維持著這個姿勢有點累而已。


    再往外一些就會被看到,再往裏麵一點就整個人壓到師尊身上了。真的是後有老虎前有美人,一個不能被發現,一個不敢下手,哪邊都不敢去。


    他也太難了,早知道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呢。


    又僵持了許久,腳步聲已經聽不到了,但錯浮生跟鈺南雪都沒有動。


    一隻手撐在石壁上,另一隻手捂在鈺南雪嘴上,錯浮生就以一種對腰要求極高的姿勢半懸空倚在靠在石壁上的鈺南雪身上。


    欲哭無淚,他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鈺南雪(嚴肅):腰是很重要的,本來生生體質就不行,再這樣下去為師更吃不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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