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你這次又是因為打架進來的?”海哥問道。


    “靠,一想起來就生氣,我他媽是被人陷害的!”楚恒夕一肚子委屈需要述說,在場同病相憐的人就成了最好的聽眾。所以他把如何被騙被抓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媽的,我也最恨這幫混蛋警察,我他媽也是被冤枉的。”海哥聽完了暴跳如雷,原來他也是被冤進來的。


    “是啊,海哥,我還合計呢,你怎麽能變成重刑犯呢?”楚恒夕問道。


    “一個月前,我在酒吧泡了個馬子,不過最後沒談攏,我就先走了。第二天她被殺了,而且屍體被肢解了。最後跟她在一起的我就變成了嫌疑犯,一直被關到現在。”海哥說道。


    聽到這楚恒夕明白了,這一定就是前兩天被自己飛釘廢了的石青幹的。


    他對海哥說:“哥,你放心!隻有我能出去,就能給你洗刷冤屈!”


    海哥萬分激動,卯足了力氣抬起頭說:“原來是你幹的啊?”


    “靠,大哥你說啥呢?我他媽能幹那缺德事嗎?再說你看上那些娘們兒,我也不喜歡。”楚恒夕真為海哥的智商著急。


    “哎,你小子怎麽說話呢?我看上的哪個不是美女?”


    “美女倒是不假,就是都太騷了。”


    “騷?那不是正好嗎?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我喜歡純的。,校花那樣的,大眼睛,高個,皮膚白,頭發帶點卷……”關於這個問題,楚恒夕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了趙芷晴的身影。


    “你小子他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吧,哪個校花能看上你個小混子。”海哥看楚恒夕說的入神趕緊打斷了他。


    “靠,說這些幹嘛?咱們剛才嘮到哪了?”楚恒夕知道海哥說的是實話,微微臉紅,趕緊轉移話題。


    在號子裏大家沒什麽娛樂,就是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不過不管說什麽最後都會聊到女人,這可能就是荷爾蒙分泌過剩無處發泄的結果。


    包輝進來的原因比較逗比:跟幾個哥們喝醉了酒,打賭誰敢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娘們的裙子。結果包輝贏了,同時也進了班房。


    這人身大力不虧,一般人打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頭腦就非常簡單,隻要誰叫他一聲輝哥,刀山油鍋他都不會打怵,這倒也很投楚恒夕的脾氣,幾天下來兩個人相處的不錯。


    海哥是這個號子裏實際的老大,不但因為在江湖上海哥也算一號人物,而且在這裏他有一個殺氣騰騰的標簽:殺人犯。雖然楚恒夕知道,他也是被冤枉的。不過號子裏的人都很懼殺人犯,這是事實。


    另一個戴重銬的犯人叫周武,也是因為販賣毒品被抓,他由於販賣的數量,預計要被判死刑。楚恒夕想,自己要不是有文韻琪的關照,說不定也得帶上這幅枷鎖。


    他想從周武的口中了解一下在本市都有哪些人會接觸大量的毒品,可是這人卻一句話都不說。


    包輝跟他說:“不用白費心思了,他從進來之後就沒說過一句話。”


    漸漸的楚恒夕也就斷了念想,隻等著文韻琪那邊能給他個結果。


    號子裏這兩個重刑犯吃飯都得其他的犯人喂,大家一般都搶著對海哥獻殷勤,沒人太搭理周武。楚恒夕覺得跟周武同病相憐,就每天主動給周武喂飯。


    周武雖然不說話,但總會艱難的抬起頭,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隻有一天楚恒夕喂完他吃飯,將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周武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小心點,外麵有個大哥要弄死你!”


    要是換做別人可能根本就聽不清他的話,也可能聽見了也不會在意這麽一個從來不說話的人會說什麽,隻是楚恒夕是絕對不會聽錯的,可是他還是不禁問了一句:“你在說我嗎?”


    周武沒有說話,隻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謝謝!”楚恒夕知道,周武是將死的人,他的心裏一定藏著很多秘密,可是他什麽都不能說,他是要把這些秘密一起帶到棺材裏的。今天破例說了這一句話,還是警示自己的安危,已經讓他非常感動了。他知道再問多了也沒有用,這一句提醒足夠了。他能肯定這事跟黑道大哥有關,但具體是哪一個大哥,就得自己出去跟梳子慢慢查了。


    想到了梳子,他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條短信。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些問題:梳子是從來不發短信的。至少他們兩個之間根本就沒發過短信,因為他念的書比自己還少,很多字他不會寫。而且梳子自從用手機以來就沒換過號碼,他以前常說手機綁定了很多業務號碼不能換,為什麽突然說換號碼,而且發短信通知我消息?


    答案隻有一個:發短信的人另有其人,有可能就是黑道上的人。


    那麽黑道上的人又是怎麽知道我在找人呢?


    楚恒夕腦筋轉的飛快:一定是梳子為了幫他找人接觸到了黑道上的人,正好黑道的大哥要搞自己,所以就設了這個圈套讓自己跳。結果自己就傻頭傻腦的鑽了進來。


    他突然非常恐慌:梳子會不會有危險,趙芷晴會不會有危險?


    可是身陷囹圄的他卻什麽也做不了,隻有在心裏不斷的默念著讓文韻琪趕緊想辦法放自己出去,可是這真的有用嗎?


    這天午餐的時候,楚恒夕剛剛打完飯,一轉身三個隔壁監室的人擋住了他。


    他抬眼看見這幾個人麵色不善,心裏明白了。這幾個人是來找他麻煩的。


    他身後的包輝一見有人要欺負自己監室裏的人,馬上衝過來說:“三,你他媽幹啥?想欺負我號子裏的人,你問我了嗎?”


    叫三的人,長得高高瘦瘦一臉凶相,說了句:“包輝,今天這事你別管。有人吩咐我廢了這小子,你要受閑事連你一起作了。”


    “我你媽!”包輝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瞧不起他,罵了一聲就要動手,他身後的狗腿子房小鵬,和兩百多斤的壯漢韓虎也跟了上來。


    楚恒夕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包輝頓時動彈不得。


    楚恒夕對他說:“輝哥,你沒有幾天就要出去了,別惹事了。這幾頭爛蒜,兄弟還對付得了。”


    “可是……這……”包輝作勢還要往前衝,不過被拉住的手腕在楚恒夕的手裏實在是掙脫不出來。


    他也就不再發力,可是嘴上還是對三等人叫囂道:“就你們幾個傻逼還想為難我兄弟,一會你們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三沒有廢話,揮起手裏的勺子向楚恒夕打來。


    楚恒夕一愣,沒聽說過打架用勺子打的,這個三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就在他一走神的時候,躲得稍稍慢了點,勺子觸碰到了他的臉,頓時臉上一道血痕。


    楚恒夕明白了這不是普通的勺子,勺柄的另一端已經磨的非常鋒利,不啻於匕首。


    總在影視劇中看到閑著沒事的犯人,有空就磨勺子,然後這把鋒利的勺子就變成了金手指,無往而不利。


    今天就讓楚恒夕見識到了這三個有毅力的犯人,他心想:我今天就讓你們為你們的耐心付出代價。


    三一下沒有擊中,身後的兩個人同時亮出了尖勺。三個人成扇形向楚恒夕同時一擊。


    楚恒夕略一盤算,三個人出招的動作,力量,角度就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猛揮起飯盤一擋三的勺子,“當”的一聲,三的“匕首”改變了方向,正紮在身後一人的身上。這人吃痛腳下一軟,手裏的“匕首”又紮到了另一個人,另一個人撲倒時,手裏的“匕首”又紮中了三。


    楚恒夕一招發出,三個敵人同時中“刀”,不過中的卻是自己人的“刀”。


    三個人同時慘叫一聲,而且身上淋滿了稀飯湯汁狼狽不堪。


    在楚恒夕身後的包輝笑了,他跟房小鵬和韓虎也把飯盤子扣在幾個人身上,同時高聲喊道:“管教,打架了!”


    管教跑過來問:“包輝,你說誰打架?”


    包輝指了指地上互相中“刀”的三個人。這時楚恒夕早已站到了包輝身後,好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打醬油的。


    管教一看三等三個人用自製的凶器互相紮著對方,按他的理解就是這三個人在打架。他知道這幾個犯人在看守所裏麵自製凶器,傳出去可不是小事情。火冒三丈道:“你們三個挺有心啊?在看守所裏麵做凶器,全關緊閉。”


    邊說邊用警棍劈頭蓋臉的打了幾個人一頓。看得楚恒夕包輝等人心裏暗爽。


    三他們三個人,互相挨了一刀,又被管教毒打了一頓,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今天的失利讓三很意外,三個打一個對方隻擋了一下,己方三個人就紮到了一起,這也太意外了。頓時他覺得楚恒夕整個人都透著邪氣。


    等幾個管教拖走了他們三個。包輝對楚恒夕說:“這幫小子廢那麽大力氣磨出‘刀’來對付你,你要當心啊?”


    “嗬嗬,沒事!不是有輝哥你罩著我嗎?”楚恒夕說。


    包輝雖然臉皮厚,不過聽楚恒夕這麽說還是有些微微臉紅,說道:“你可別埋汰我了,你可是真神,我還能罩住你。不過你剛來的時候有管教跟我說讓我修理修理你,我才敢對你動手的。這幾個小子估計也是受了那個管教的指使了,你小心點。”


    “哦”楚恒夕略有所思。他心想:“讓包輝修理他的人,一定是老田安排的。如果沒有周武那天跟他說的話,他也會以為三這幾個人也是老田安排的。不過看見三幾個人都動了凶器,一副斬草除根的樣子,他倒認為這是黑道上有人要難為他。”


    總之想多了也沒用,隻有自己多加小心,一切還是得等出去再說。作者的話:


    不知不覺發了十萬字了,給自己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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