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他的沒臉程度,安澤心裏一跳,頭不自覺的往後一仰,那一瞬間,他覺得尤逾要吻他。


    腦後突然按上來的一隻手更像是驗證了他的想法,安澤臉色微紅,轉瞬之間竟然也有一絲忐忑……和期待。


    然而,尤逾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夥,隻是將頭靠近了,貼著他的臉輕柔的蹭了幾下。


    冒頭的青硬胡茬劃過來臉上的細嫩皮膚,產生的酥麻感直擊心髒。


    安澤覺得,這比接吻什麽的,可還刺激!


    再這麽弄兩下,安澤覺得他們可以直接幹柴烈火了,忍不住伸手推他,同時低聲警告:「行了,別蹭了,跟狗似的。」


    尤逾笑起來,臉又湊回去,很堅決的要跟他這麽肌膚相貼,不要臉的問:「是不是以為我要親你?」


    安澤一臉麻木:「沒那麽想。要親也是我親你。」


    笑聲加大,尤逾說:「現在就爭起主動權了?行,你要是想親,以後隨便親!」


    安澤拖長了調子:「……也沒那麽想。」


    也不知道是太高興了,還是他說的話真的戳中了笑點,安澤就沒見他笑得這麽開心過,一直笑,像是中了彩票隻知道傻樂那種。


    笑夠了,尤逾才又說話:「這是初吻,我要慎重,我現在嘴裏有煙味兒。」即使他再有接吻天賦吧,現在的形象也不太容許他這麽草率。


    安澤問:「誰的初吻?」


    尤逾:「……」


    趁著大佬暴怒之前,安澤笑著說:「開玩笑的,就覺得你這樣……跟你的氣質和形象一點兒都不符合。」


    尤逾挑眉,輕聲「嗯」的那一下,還能聽出不不太滿意的強調:「我怎樣了?」


    隔著羽絨服被搓腦袋更難受,頭髮都應該起電了,安澤伸手摘了帽子,露出微紅的耳尖,冷風一吹,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雪天的室外冒汗了。


    刺激的吧?


    感覺早戀是真刺激啊,不僅心跳加快,渾身熱度都上來了。


    他這樣想著,就說:「你好像對一切「初」都情有獨鍾啊,「初雪」是這樣,「初吻」是這樣,小姑娘才這麽在意這個吧。」


    說到後麵,安澤輕笑起來,眼睛彎著,水潤的眸子閃著狡黠的光。


    尤逾本來就最喜歡他這一雙眼睛,特別是他與平時溫柔正經的表現不一樣,露出那麽一點兒隻有自己能發現的有點兒壞,又有點兒狡猾的神色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撲上去,直接用嘴唇將他眼睛附近親個遍,每一根纖長的睫毛都不放過。


    被調侃像「小姑娘」的男生一點兒沒羞愧,反而啞著嗓子說:「我是啊……」


    「我就是特別在意這些,不僅如此,所有的第一次我都特別在意,比如……」


    這個比如之後的答案,不用他說,安澤就猜到了,他及時伸手堵住了對方的嘴。


    話是被他掩住了,可嘴唇的熱度卻直接貼上了他的手掌心,掌心皮肉稚嫩又敏感,安澤按上去就後悔了,剛要收回,突然一個濕滑溫柔的東西輕輕頂了那一小塊兒皮膚一下。


    是尤逾的舌尖。


    安澤像是觸電般收回手,然後緊緊握成了拳,都沒抵住那一縷從掌心快速滑到心髒的電流。


    他問:「你屬狗的嗎?」


    某人對答如流:「你要是喜歡屬狗的,我可以去改一下戶口本。」


    安澤:「……」


    「閉嘴!」安澤一臉無語的看他,直接換上了強硬語氣:「冷風沒吹夠,你就自己接著在這兒吹吧,我走了,再攔我跟你急。


    田言覺得,在他本該最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青蔥歲月,他真的是為兄弟們的愛情操碎了心。


    景龍趴在桌子上,說:「我知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有真正的快樂。」


    田言:「……」


    「我失去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再也沒有可能愛上別人,往後的幾十年,我都將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度過,品嚐愛情的酸澀和孤獨的苦楚。」


    田言:「要不我幫你請假吧,你回家……」省得他媽在這兒墨跡我!


    景龍打斷他:「回家也沒用,如果心是一座空城,哪裏都隻有孤冷。」


    田言:「……閉嘴!」


    「你喊什麽喊!我失戀了你竟然還用這種態度對我,你還是不是人!」


    田言:「……」


    田言認栽,失戀的人最牛逼,行吧!


    他是不了解這個傻龍的腦迴路,這人噁心吧啦的自憐一會兒,又突然說道:「看來尤哥也是敗局已定,我們真是好兄弟,有他陪我,我至少能安慰一些,我們可以組個組合,就叫失戀聯盟,等你也遭受感情的重創後,就可以加入我們。」


    神他媽的他也遭受感情重創!


    他為什麽要加入這麽慘又失敗的聯盟!


    瘋了嗎!


    田言怒了:「你詛咒誰呢!當誰都跟你一樣呢!別拖我下水,也別瞎幾把編排尤哥,他還不一定呢。」


    景龍懨懨的看他一眼,篤定的眼神像個老神棍:「等著吧,沒有不一定,我看人最準了,他們沒戲。安澤看尤哥的眼神,毫無人性,就跟看考試卷是一樣的,那不是戀愛該有的眼神。你要是不信我,就等著被打臉吧。」


    田言現在被他們古怪的愛情搞得發蒙,已經失去了自我理智判斷。


    但他直覺景龍堅信事兒永遠是錯的就對了,所以很硬氣的跟他叫板:「你傻了吧!澤哥是學神啊!學神最愛什麽?當然就是學習啊,他要是看尤哥的眼神跟看考試卷一樣,豈不是已經愛得深沉,愛得純粹,愛得不可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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