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聽到另兩個人還在附和,覺得他們太好笑了,全都好笑,自己就控製不住的笑起來,笑得實在有點兒受不了,他還一隻手抓住尤逾半搭在沙發把手上的胳膊,用力握著控製自己。


    尤逾眼睛垂下,看了一眼握在自己胳膊上的白皙好看的手,竟然沒覺得反感,也輕輕跟著笑了,然後罵了一句那幾個人:「一群傻逼。」


    一群傻逼樂嗬嗬的帶著安澤躺贏了,雖然他自認為能贏跟自己這局發揮的不錯有重大關係,練了幾把,終於找回了一些當年的手感。


    「走吧。」尤逾直接退了遊戲。


    安澤還沒來得急說話,就聽到開黑的幾個人在耳麥裏大喊:「別啊,怎麽能贏了一局就走呢,再玩一會兒啊尤哥。」


    「……」安澤:「你尤哥已經下了。」


    「澤哥你讓他再登上來唄,好不容易湊一起,怎麽能玩一局就走呢,多傷人啊,我們還沒跟你扯夠,你叫……」


    安澤聽著,耳麥突然就被人摘了下來,抬頭,發現尤逾已經起身,站在他身邊,身形異常高大。


    「要不,再陪他們玩一局?」安澤有點兒猶豫,對麵太熱情,他就覺得這樣走了是不太好。


    「你不是餓了?」尤逾挑眉,將他的耳麥放在桌麵上,突然彎腰。


    他突然靠近,伸展的腰身正好擦過安澤的發梢,他甚至聞到了對方身上好聞的男士沐浴露味兒,清冷的木質男香,很淡,跟主人高冷的氣質很配。


    安澤一瞬間的失神,尤逾已經幫他退出了遊戲,並結帳下機了。


    「不用理他們,一群傻d。」尤逾以為他還在糾結,就說道。


    安澤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東西,一邊往兩人的桌子上掃了一眼,以防落下東西,一邊笑著說:「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尤逾站在旁邊等他,心想:他們一點兒都沒意思,有意思的是你。


    出了網吧,新鮮的空氣驟然湧入胸肺,一陣涼爽的秋風吹過,安澤停下腳步感嘆了一下:「我真的好久沒玩遊戲了。」


    尤逾走在他身邊,聽到他的話也停下了:「你什麽時候開始玩遊戲的?」


    安澤笑了下,一邊朝自己的自行車走去,一邊回憶:「那可早了,小學五年級吧。」


    尤逾有點兒驚訝:「那麽小,你家裏讓你玩?」


    「讓啊,我家對我教育很寬鬆開放。」安澤說:「我爺……我家的老人,有什麽新出的科技產品都會先給我買一份兒,而且從小就培養我自律,我玩什麽他們都不太管,初中的時候身邊的朋友都很羨慕我。」


    「你竟然沒學壞,是挺不容易的。」尤逾想了一下說。


    「什麽是學壞?都是別人定義的。」安澤將書包扔到自行車上,不等他反應,就說道:「好餓,吃什麽?」


    「隨你。」


    對於這種答案安澤也懶得糾結,直接伸手指向對麵的一家門店:「牛肉麵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第033章


    吃完飯, 夜幕已經降下來,城市的燈光一盞一盞陸續點亮,變成一座看似溫暖的霓虹燈海。


    安澤站在飯店門口跟他告別:「那, 明天見唄?」


    沒有提今天發生的不愉快,雖然他知道上午尤學輝的婚禮對尤逾來說是一件大事兒,但時間總會抹平傷口,男人更不需要將傷心時刻掛在嘴邊。


    「明天見。」


    尤逾插兜站在原地,目送他跨上自行車, 背影很快消失在城市五彩繽紛的光影裏,心裏突然湧上一抹不舍, 想把這個人叫回來,讓他跟自己回家,一直陪著自己。


    這種情緒很不對, 他長這麽大就沒對誰有過依賴心裏, 他爸不用說, 兩人曾經住在一起的時候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麵, 見了彼此之間也隻有尷尬, 家裏跟他還有些感情的就是從小帶他的王姨, 但也隻是比一般人關係好, 僅此而已。至於景龍和田言那些小夥伴, 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但是由於他這個天生獨性, 跟任何人都習慣在暗中畫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私密空間和領土意識強烈到病態。


    就像是半年前尤學輝提議讓他出國, 他沒怎麽考慮就答應了, 因為這裏沒有人或物能牽絆住他的腳步。他匆忙回國的原因一部分是因為姚若蘭母子, 還有一個原因誰也不知道, 他在那邊被一個同班的男生表白了。男生叫barry,棕發碧眼,性格開朗,不僅長得好看,還是學校裏有名的gay。但是他是在後來被表白之後才知道的。


    那天他跟玩得比較熟的幾個同學去酒吧,玩到淩晨兩三點鍾,除了 barry全喝了酒。他本來想叫司機來接,但barry執意要送他們,等將幾個同學送回宿舍,barry就跟他回了公寓,還提出要上來坐一會兒的打算。他當時真的沒多想,在國內的時候景龍他們有時候也在他家留宿,他都不管他們,可是等他洗了澡出來,看到對方□□的躺在自己床上,他就炸了。直接將人踢了出去,但對方不死心,一邊說多喜歡自己,一邊在撕扯中親到了他臉頰,那一瞬間,噁心的感覺真的讓他覺得被對方嘴唇碰過的地方沾染了細菌,後來他直接把人打了個半死。


    等barry傷好了回到學校,雖然沒敢繼續騷擾他,但尤逾每次看到他,都覺得心裏像是爬過一條毒蟲一樣難受,當時他以為自己是恐同的。但現在他看著安澤消失得方向,心髒最柔軟的地方又像是有一根羽毛反覆輕輕蹭過,讓他非常想衝動的狂奔,將人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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