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


    “你目無尊長,欺下瞞上,更是手刃同袍,如此不忠不義不孝之人,還不給我跪下!”


    身為本文中的男主,夏炎本身遺世獨立不問凡俗,宛若天山雪蓮出塵絕世,對他人都是一副冰冷的態度,唯獨對唐好甜這個不學好的徒弟動了凡心,為他鞍前馬後。


    所以他基本不管理師門內的事務,基本上都交給白歌去打理。


    畢竟他可是不食人間煙火、隻喝清晨露水吃桃花花瓣的小仙男,怎麽會管徒弟們的死活,讓白歌打理,那是對白歌的信任。至於會不會耽誤修煉,那是師傅對徒弟的考驗。


    “快把甜兒的龍血和劍骨交出來!”


    旋即,他周身威壓猛地一變,夏炎大喝一聲,霸道的威壓向寧君席卷而來。


    幾秒之後,寧君依舊在大殿之上淡定喝茶,威壓甚至不能泛起茶杯的一絲漣漪。


    “嗯?”夏炎麵色古怪,這孽徒怎麽還不下跪?便威壓調至元嬰大圓滿。


    但威壓依舊沒有吹動寧君一根發絲。


    夏炎表麵一副風輕雲淡,內心卻一片疑惑,怎麽以往無所不利的威壓欺負底層徒弟大法不好使用了?


    莫非這孽徒有什麽機遇?有護體法寶能抵擋我的威壓?總之,這絕對不會是自己修為低人一等,也不可能是白歌太強了。


    夏炎不滿,不得不將威壓調節到煉虛境。


    煉虛境,早已經是這片大洲的頂尖強者,連宗門的創宗老祖也才煉虛境,他,夏炎,無人能敵!


    白歌蛐蛐金丹,就算有法寶,也不能阻擋地住他的煉虛威壓。


    夏炎暗中調動體內丹田中靈氣,突然,一道白光在他麵前閃過。


    “白歌,你就隻會使這些偷襲手段。”


    但那淩冽的利劍卻直指唐好甜而去,伴隨破空聲和無形的恐怖力量。


    “甜兒,危險!”


    糟糕,忘了他還帶著唐好甜這個拖油瓶,才煉氣期的她根本躲不過這種程度的攻擊。


    白歌這個孽徒,竟是狠毒到如此境地。


    還要在他這個師尊麵前屠殺同門,真是嗜殺成性,心胸狹隘,此女斷不可留!


    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嗎?他給了就是了,為什麽要做到如此地步。


    危急時刻,夏炎閃身用肉體硬撐,不得不替唐好甜抗下這必死的一擊。


    “...唔”


    萬劍穿心的痛楚從丹田處傳來,疼痛攀爬上他每一根骨頭、每一根神經,體內靈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混沌、肆虐。


    等到夏炎往身下看去,隻看到散發著寒氣的龍吟劍擊碎了堅不可摧的鱗甲,甚至刺穿了他那強悍的肉身。


    夏炎臉色煞白,胸口處感到一陣惡心,吐出一大口鮮紅的精血,倒地不起,不能再戰。


    為什麽這一劍的威力會如此之大?他的防禦鎧甲、靈寶的配置都是宗門頂級的,為什麽連白歌一劍都抗不下來,甚至一擊都碎掉了他的丹田。


    “小師妹,你看師傅為了你連丹田都碎了,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你放心好了,師尊他老人家現在可是調動不了一絲靈氣哦,對你造不成任何威脅的。”


    大殿上方傳來寧君惡魔般蠱惑的言語。


    唐好甜麵色陰沉,瞳孔之中全是不忍的色彩,在受傷的夏炎和寧君的話二者之間猶豫不決。


    夏炎一臉疑惑,麵色變得更加慘白“甜兒,你們在說什麽?為師....怎麽聽不懂?”


    猶豫了三秒,唐好甜還是絕望地搖了搖頭,留下了一顆晶瑩的淚珠。


    “對不起,大師姐....我....我....”


    寧君神色不變,受重傷的夏炎不禁鬆一口。


    這白歌真是惡毒,竟然還敢威逼利誘他的甜兒,幸好甜兒堅守住了底線和本心,沒有被白歌給蠱惑。不愧是他夏炎教出來的徒弟。就是不知道白歌是用什麽事情蠱惑甜兒。


    “我希望你等會下手的時候不要太狠,希望你能放師尊一條生路.....”


    夏炎:....?!


    剛才師尊為她抵擋致命一擊,唐好甜內心深處最柔軟的部分,被那偉岸的身影給深深觸動。


    所以她懇請白歌能放過師傅一條生路。


    “甜兒,你在說什麽?”


    “什麽下手,什麽放一條生路,咳..咳..為師我還未敗呢。”


    唐好甜一邊流淚,一邊把跟條死狗一樣的夏炎拉到大殿的中央。


    她似是不忍,似是決絕,委屈道:“師傅,對不起,其實..我已經和大師姐簽訂了主仆契約。”


    “師尊對不起,其實是我把你騙過來的。”


    在唐好甜承認的那一瞬,夏炎身下閃起最亮眼紅色法陣。


    夏炎瞳孔猛地放大,渾身冷汗直流,震驚、恐懼、憤怒在他五彩的臭臉上瘋狂切換。哪怕被洞穿丹田,他都想不出來比這還要可怕的絕境。


    身下的針法,是他最熟悉的陣法——偷天換日血肉再造大陣。


    陣法是他無意間在一處魔教遺址中搜尋的,正好無縫銜接到他的愛徒身上,將陣法發揚光大。


    可能夏炎這輩子做夢都沒有想到,用陣者終被陣所困,此刻的他正處於法陣的核心。


    他再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緊急調動起全身上下最後的力量、靈寶、法器、符籙、丹藥。


    但依舊無濟於事,因為此處地界既不是赤仁峰,也不在演緣宗內部。


    她寧君的仙宮之內,靈氣、空間、重力任她掌控,不能施展法力的夏炎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白歌,你卑鄙無恥,竟然利用師妹害我陷入此陣!”


    寧君從容地嘲笑夏炎:


    “從前有個師傅,覺得教徒麻煩,便給大徒弟甩了兩本功法後就不管了。”


    “還讓徒弟打掃房屋管理賬本,徒弟沒有修煉時間就嗬斥徒弟,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徒弟被其他徒弟嗬斥打罵欺負,師傅無動於衷,還認為這個徒弟不能割自己的肉滿足其他的狼,是不團結不友愛的表現。”


    “最後師門裏來個新的小師妹,這個師傅又要讓徒弟割讓自己的血肉來滿足全師門的胃口,徒弟反抗,師傅就說徒弟不尊師道。”


    寧君臉上露出笑容,但落到夏炎眼中就變化成了惡魔。


    “師尊,等會你當那個徒弟割肉給唐小師妹的時候。”


    “可千萬別反抗啊,不然,你可就太不團結友愛師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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