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宗門亮如白晝。


    除了閉死關衝擊修為的幾人外,所有人都被藏寶閣內衝天的藍光所吸引。


    靈氣濃度狂飆,一個變成強者的機會就在眼前,尋常弟子都不可能放過如此巨大的機緣,她寧君又怎麽會放過!


    除了將靈脈融合進靈泉空間。


    逸散的龐大靈氣也要用來彌補自己的修為。


    她在宗門累死累活幹任務多年,為師兄師弟找各種資源,還淪為其他弟子茶餘飯後的笑話。


    什麽,宗門的未來要被她毀了?


    沒關係,她的未來一片坦途不就是了!


    這些靈氣、靈脈、神劍都是她應得的。


    在寧君吸收靈氣間隙,唐好甜終於找到間隙使用瞬移符瞬移出去。


    但她瞬移也不是那麽方便的,寧君在她身體裏下了禁製。


    她瞬移的地點隻會在降落在赤仁峰的山腳。


    既不能飛行也不能走路,要一步步地跪著磕上山頭,這麽愛找救援,那總是得付出點代價。


    “白歌!”


    在寧君突破之際,總有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在她麵前。


    “你果真墮入魔道,師傅心善沒有手刃掉你這種宗門罪人真是最錯誤的選擇!”


    “我當初就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進入藏寶閣盜竊寶物!”


    男子憤怒地看著寧君。


    寧君給了他恩賜的一眼。


    二師弟舟厚門擁有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不施粉黛的臉雌雄莫辨,一份粉衣在男修中獨樹一幟。


    還喜歡女裝誆騙剛入門的男弟子,讓他們跑腿為自己賺取好處。


    對人對物都是八麵玲瓏、老奸巨猾,讓人占不到分毫便宜。卻對小師妹唐好甜專情專一,柔情似水。


    而作為天驕榜第二、宗門上明麵的新生代第二強人的他也是十分榮幸地進入了唐好甜的後宮,成為三大男主中墊底的存在。


    “哈哈哈哈。”


    “舟厚門師弟,宗門罪人?盜竊?”


    “舟師弟,這真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吸收暴虐的靈氣,需要集中極大的精神力忍耐身體撕裂的疼痛。


    但寧君不在乎,甚至還有功夫與舟厚門閑聊。


    “你自己使用傀儡術雕刻與我容顏一模一樣的傀儡,進入藏寶閣招搖過市竊取寶物,借此來汙蔑我。”


    “我用盡手段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奈何你是執法堂長老的私生子,那長老毫不猶豫地幫你擦屁股。”


    “師弟,你還是真的不愧於你自己走後門的名字啊!”


    原劇情中,就是他幫助唐好甜雕刻“白歌”的傀儡,讓傀儡在藏寶閣瞎逛,然後他這個執法堂長老之子連同南宮正一起“公平公正公開”地審判白歌。


    好讓白歌被關押水牢師出有名。


    嘿,還懂得執行宗門程序,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舟厚門眉頭一緊。


    白歌這個賤人怎麽會知道他是長老的私生子,明明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啊!


    “哼!白歌,莫要狡辯,你本就犯了大錯,這次盜竊更是板上釘釘,快原地伏法!不然我可就不念及宗門情誼了!”


    他才不是為了維護宗門的正義出現到白歌麵前。


    舟厚門著急的是鳳鳴劍。


    鳳鳴劍本來的競爭對手隻有他和大師兄。


    但是自從見識過白歌恐怖的天賦後,他就預感到他必定爭不過這個被隱藏的大師姐。


    藏寶閣發生異象後,他心神顫動,倍感不安。


    第一時間趕來,為的就是確保鳳鳴劍不落入其他人手裏。


    但鳳鳴劍還在地下靈脈插著沒有出現在寧君手裏,舟厚門自以為是地歎了一口氣。


    至於白歌出現在藏寶閣。


    管她是不是造成一切的凶手,先把髒水潑到她身上再說。


    大師姐的存在,就是錯誤的!鳳鳴劍將來還是他的!


    隨後,舟厚門身後浮現出巨大的木製傀儡,傀儡全身被他貼上了無數防禦符籙和陣法。


    哪怕是化神都不能在短時間內破開傀儡的防禦,這就是他舟厚門的自信。


    她白歌現在不過是築基期,就算她恢複實力也才堪堪元嬰初期。


    而他已經在元嬰中期已久,二者之間相差著一個大境界,再加上經驗上的差距。


    他,怎麽輸!


    舟厚門消耗元嬰期龐大的精神力量,令傀儡巨人伸出大手,想一把抓住正在汲取靈氣的寧君。


    寧君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


    “沒關係的,師弟,你這麽著急的給我潑髒水。”


    “那我就真的當一回你口中好的孽徒、好小偷、宗門大罪人了。”


    當別人說你偷了宗門寶物、是全宗門的大罪人的時候。


    你最好真的有能偷完宗門東西、得罪完宗門上下所有人的實力。


    “哼!還在嘴硬,我看你想借逸散的靈氣一舉突破,沒門!”


    她正處於突破的關鍵時期,確實不能唐突與舟厚門幹架,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還手之力,她剛才可是零元購了宗門幾百年來積累的寶物。


    寧君大手一揮,各種上品、極品攻擊法寶不要錢似的向舟厚門衝擊而來。


    海量法寶攻擊,舟厚門不得不謹慎對待:“白歌,你竟然不知悔改到如此地步,竟然偷竊大量宗門至寶。”


    一開始他還能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審判寧君幾句,但幾息之後他就再也笑不出聲音來。


    攻擊他的法寶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無法抵禦!


    他和傀儡各要平均抵禦99件法寶!


    就算他的傀儡再多,貼的符籙再好,根本應付不了海量的攻擊。


    大部分都是使用一次就會產生劇烈爆炸的極品攻擊靈器。


    他攻擊白歌,但是白歌給自己身上套了十幾件防禦靈寶,劈都劈不動。


    哪家弟子會像白歌這樣奢侈使勁揮霍寶物!


    “笑啊,你怎麽不笑啊。”


    寧君嗤笑。


    “發現我這個宗門罪人偷取宗門寶物的證據,你不應該很開心嗎?”


    “你!”


    舟厚門被寧君無恥的語句給氣到,這世間怎麽有如此卑鄙無恥的人!


    用宗門的東西炸宗門的人,比魔修的魔頭還要邪惡卑鄙萬分!到底是誰讓她進入宗門禁地,又是誰告訴她使用方法的?


    人頭劍南宮正:什麽?在想我的事?


    難道白歌進入宗門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嗎?


    “砰——”


    舟厚門分神片刻,便立刻決定出生死,他的四肢被炸斷,血肉碎片漂滿整個宗門。


    “噗——”


    操縱傀儡需要修仙者擁有龐大的神識,需要他們分出神識來操縱。


    神識越強的修士,能掌控的傀儡也就越多,單挑一群修士不在話下。


    和他精神相連的碩大傀儡、小型傀儡頃刻間被炸的分毫不剩。


    舟厚門甚至來不及收回自己的傀儡,精神鏈接就被切斷。


    傀儡術最大的弊端出現,舟厚門的精神受到極其嚴重反噬,炸掉了傀儡就是炸掉了他的神識。


    雙瞳流出汩汩血淚,又猛地吐出一大口精血。


    連他最引以為傲的元嬰中期修為也接連倒退,一口氣境界跌落到金丹後期。


    修為還在下降,一直跌到築基期才停止。


    演緣宗新生代神識最強、傀儡術第一的天驕,今日徹底退出修仙的舞台。


    身受重傷,舟厚門還不忘叫囂,“白歌,你逆天而行,你...你不得好死....!師尊、長老、宗主,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


    寧君嗤笑,“我親愛的二師弟,那也是你先走啊。”


    舟厚門重傷,寧君也估摸著舟厚門的支援也要來了。


    果不其然,在她暴打完舟厚門之後,那些不想蹚渾水的長老們才匆匆出場。


    “我兒!你怎麽變成這樣!”


    一位化神初期的老者目眥欲裂,痛苦地看著躺在地上不成人形的舟厚門。顯然就是舟厚門那執法堂的老爹。


    “賢侄!是誰害了你?”


    老者憤怒地看著寧君。


    這臉她可太熟悉了。


    她被審判前一直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那又如何,他是化神,她才元嬰,這才是她被定罪的原因。


    “白歌,我知道你心裏有冤屈。”


    “可是竟然為了一己之欲殺害同門,你的良心何在!何故傷我兒!”


    不就是讓她坐一下水牢,承擔一下罪名,有必要有這麽大的委屈嗎?


    在修仙界,弱小就是原罪!黑的可以是白的,白的可以是黑的!


    普通人想當棋子都還當不到,為他兒子犧牲奉獻就是天大的福氣。


    一個弱小的棋子還敢掀翻棋盤打主人了!真是倒反天罡!


    另一位化神中期的長老不忍直視,舟厚門是他欽定的女婿,既是宗門的天驕,是他女兒的心上人。


    他對舟厚門已經下了巨大的投資,難道今天就要打水漂了嗎?


    長老一看對方,對方血衣飄飄,血腥味無比濃重,那臉無比熟悉。


    是先前上來向他女兒討要法器,被他一巴掌拍出峰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弟子。


    蛐蛐下等嫡傳弟子,也敢到他麵前討公道?


    這小弟子也才築基水平,就算正在突破,也隻能突破到金丹境,到底為何囂張到如此地步。


    “孽障!竟敢傷害賢侄!”


    “叛徒!竟敢傷害我兒!”


    兩道化神向寧君奔襲而來。


    化神打築基,優勢在我!


    想都有沒有想,兩長老使用最強的攻擊法術去攻擊寧君。


    但寧君身懷各種法寶,又有將近無限的靈氣加持,在空中巍然不動,任何攻擊都入不了她的身體。


    “不好,這妖女有古怪!”


    在肆虐的靈氣中,寧君狂笑。


    “哈哈哈哈哈,兩位長老。”


    寧君也不想和這些老頑固理論什麽。


    理解老頑固,成為老頑固,超越老頑固。


    “正如你們曾經所說的,弱小就是原罪。那今天就是你們有罪,而我無罪!”


    說罷,無數靈氣向寧君奔湧而來,匯聚宗門整條靈脈的小部分磅礴的靈氣,被凝聚液化凝實。


    破碎的金丹再次重組,聚集成就出一顆更完整、更完美的金丹。


    龍血在沸騰,劍骨在充斥著無盡的殺意。


    金丹境,成!


    “不好!這妖女突破了。”


    在外攻擊半天硬是沒有一點成效的長老打起來退堂鼓,築基期都這麽牛了,誰知道金丹期還會不會有什麽底牌。


    “別怕,她才金丹,充其量也才到元嬰初期的水準。你都化神了,還怕打不過金丹小兒嗎?優勢隻在我方!”


    執法堂老人自信滿滿。


    經常修煉到元嬰的讀者們都知道,越往後境界差異越大。


    化神和元嬰之間的差距比元嬰和築基的差距還要大,二者之間跨著一條鴻溝。


    害子之仇,執法堂長老與寧君不死不休。


    寧君拿出龍吟劍和鳳鳴劍。


    害子之事,執法堂長老覺得應該可以私下裏和解。


    寧君一劍切開化神中期長老的四肢,攪碎長老的丹田,將他變為廢人;


    又是一巴掌打碎右臉骨骼,將他拍飛出宗門。


    全宗門上下都能看到那位長老化作一顆璀璨的流星,還能聽到他說的那句“我還會再回來的!”


    私生子之事,執法堂長老覺得這件事好像也沒有這麽大。


    這都是小輩之間相互比拚罷了,他一個老人家不應該糾纏到小輩之間的打鬥之中。


    哎?他到底是為什麽來這裏來著?


    “小友,我看你修為不易,不如這樣,你今天放過我,我可以不向宗門稟報這件事情,你亦可以安全離去。”


    躺在地上被執法堂長老喂了一口丹藥強行續命的舟厚門不可置信地看著親爹。


    白歌怎麽從妖女變成小友了?他還指望著老爹搬就救兵打敗邪惡的大師姐。


    還有那該死的鳳命劍,祂什麽時候認白歌為主了。


    不都是說鳳鳴劍隻會認強大又正氣的人當祂的劍主嗎?


    白歌這種自私自利又窩囊的小人,憑什麽可以能得到鳳鳴劍的認可?


    鳳鳴劍,祂髒了!


    另一邊,執法堂長老還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個私生子。


    拋棄舟厚門這個已經失去價值的兒子完全沒有問題。


    寧君冷笑:“長老,如果是幾個月前,在我哭著證明清白的時候,你能放過我,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提著鳳命劍,寧君仰天大笑,正的發邪。


    鳳鳴劍和龍吟劍同時回應著主人的心意,發出陣陣激蕩。


    一招便重傷執法堂長老。


    寧君親自將父子二人的頭顱從身體中扒出來,一起做成了人頭劍。


    “說到底啊,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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