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參見教主。」他恭敬的對著東方不敗說道。


    東方不敗輕嗯了一聲,然後才對上官雲吩咐起事情來,「你去徽州邊上的一個山間小村裏,給我把那絕情穀的人給我安排好,特別是那裏麵的領頭老漢和他夫人給我帶回來安置。你親自去!」東方不敗心底總是不放心那知道自己身體秘密的兩個老人,雖能感覺到他們不會泄密,但不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他就是不放心。


    上官雲聽著東方不敗的吩咐忙出聲應是,這事聽著簡單,但東方不敗卻重視的讓他親自去,那他便會作為頭等大事來辦。


    而在他們邊上的楊過自從見到上官雲時臉色就不由一黑,加上他在上官雲臉上沒有看到任何的驚訝,他便知道上官雲一定早已經見過了東方不敗!


    『這個賤人!』楊過在心裏暗罵,上官雲早和他有協議,在尋到東方不敗時會通知他,但他早該想到的,這人視自己為仇敵,又怎麽會坦白的告訴他?他當時真的是病急亂投醫了。或許他早就知道,但他卻想著借用上官雲的勢力。


    楊過此時不由的想著這上官雲是何時尋到的東方不敗,是幾天前?還是半年前?抑或是更早?如果自己那晚沒有去黑木崖,沒有發現東方不敗的話,那他是不是就要錯失再見到東方不敗的機會了?或許會在更久以後才見到,也可能是一輩子都見不到!


    這麽想著楊過不由渾身冒著冷汗,慶幸自己那晚去了黑木崖,更慶幸自己堅信著眼前閃過的紅影就是東方不敗!若是上麵有一處不對,那麽他就不會再見到東方不敗。


    和上官雲說著話的東方不敗驀地感受到身邊的人氣息紛亂起來,他微微轉了下視線,就看到楊過眼神渾噩,渾身都在發著抖,下巴更是有汗珠往下滴。像是剛經歷過很是耗費體力的運動一般。


    這讓他心下一驚,在他沒有多想之前聲音就從他嘴中流了出去:「楊過!」


    這麽一聲叫喚,在楊過心裏猶如霹靂,把他從那瀰漫著黑暗的思緒裏喚了出來,他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想也不想的踏前一步,一個動作就把那坐著的人摟入懷中。頭靠在東方不敗耳邊喚著:「東方……」


    東方不敗被楊過的動作弄得一愣,然後就想推開,但楊過卻摟得死緊,那聲東方叫起,裏麵的感情讓東方不敗心底都有些發酸。他能感覺到裏麵有著驚懼和失而復得,他感受得清清楚楚,有那麽瞬間他想幹脆原諒眼前這男人吧。但下一刻想起之前的事,東方不敗逼著自己狠下心,推開了抱著他的人。


    似乎經過一下的沉澱,在東方不敗再次推開他時,楊過順著東方不敗的力道放手了,他一時迷了心智,現在醒過來後便放開了東方不敗。


    上官雲在底下默默的看著兩人間的互動,他沉默著,在他看來東方不敗根本就放不下楊過,但卻逼著自己放棄,他不知道是為什麽,但這和之前那為了和楊過在一起而不顧一切的人相差太遠了,他傾慕那霸道張狂的東方不敗,現在的東方不敗似乎少了股氣似的。


    嘆了口氣,上官雲向東方不敗告退,自己個外人,又有什麽資格去管呢?得到允許上官雲轉身就往外走去,把空間留給裏麵的兩人。


    楊過看著眼前的東方不敗,他想到他之前想過的問題,想了想問道:「東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他想要知道東方不敗之前到底在哪。


    心裏有些亂,東方不敗聽到問話隨口就回道:「七年前。」


    楊過聽到東方不敗這話胸口一痛,『果然,東方早就在了,而那上官雲也一早就知道,或許他更是知道自己在尋他,卻一直躲著他罷了。』他卻忘了,在他見上官雲時,上官雲還在全世界的發畫像尋找著東方不敗呢。


    這麽想楊過忍不住問道:「若我沒發現你,東方,你打算一直躲著我麽?永遠不出現在我麵前麽?」說話的聲音遊戲沙啞,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被楊過這話問得一愣,轉瞬便理解楊過為什麽這麽問了,他一定是認為自己一早就在這裏,然後知道他尋找自己,躲著他不出現。但東方不敗沒有解釋,他其實在上官雲口中知道楊過在找他時就有過這想法,楊過這麽說也沒有錯。


    見東方不敗沒有回答,楊過當他是默認了,然後臉上浮出痛苦的神色,「你可知道……若是三年後再找不到你,我便想永遠去斷腸崖陪你?」說著這話的聲音就像是擠出來一樣,沙啞至極。


    開頭東方不敗沒有明白楊過這話,但在楊過那決絕的表情上他看明白了,他所說的陪伴的意思,這讓東方不敗臉上淡然的表情有些崩塌,藏在不關心下的真實情感讓他有些抑製不住。


    但沒等他有著什麽反應,楊過便繼續說著:「若是這樣,在你以後知道後,是不是更再從新看我?是不是在你心裏我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楊過的意思明確的表達著,是不是死了才能得到你的原諒?這讓東方不敗瞪大了眼,眼前的楊過在當初小龍女的問題上時他也沒見過這般濃重的感情,這是因為我麽?


    東方不敗不由泛起這麽個想法。


    楊過看著東方不敗,從懷裏掏出兩年前他在斷腸崖摘下暖陽花,此時這花已經是一朵幹花了。楊過拿著這話遞給東方不敗,在東方不敗接手時楊過後退了兩步。


    「東方你拿著我才知道暖陽已經不是從前的色彩了,就算我保護得再好,時光也不允許我保留它的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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