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去的東方不敗在進入房中後就直愣愣的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自己紛亂的思緒再次沉澱東方不敗才反思著自己剛才在楊過麵前表露出的無措。「或許過兒看出了什麽不對了……」想到這就讓東方不敗有些頭疼,隻有遇到楊過的事才讓他這般無措。


    「絕情穀……希望那裏不要出岔子……」背靠著椅子,東方不敗輕聲呢喃著。


    而這時正好有事想來稟告東方不敗的上官雲就把東方不敗那有些疲憊的姿態看了個一清二楚。東方不敗於他就是高不可攀的人,他何時見過東方不敗這樣子,那個高高在上,對所有事情不屑的東方不敗讓他迷戀,看著他為楊過而壓抑自己,他就覺得心疼,但剛才書房裏的動作讓他知道不管他心裏如何想這些事情與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屬下上官雲求見教主。」在院子門口,上官雲就跪下行禮,把一切的一切的壓到內心深處,東方不敗讓他做下屬,那麽他就隻是東方不敗的屬下。把神教打理好,把東方不敗交代的事情處理好,就是他能為東方不敗做的。就算是屬下,能在東方不敗身邊呆著,他便知足。


    聽著上官雲的聲音,東方不敗轉眼看向窗外,看著上官雲恭敬的單膝跪在院門外,靜靜的看了半晌,東方不敗才讓上官雲進來,直至夜幕降臨,上官雲才從東方不敗的院子裏離去,但他們說了什麽,也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了。


    ……


    翌日,東方不敗與楊過就下了黑木崖,隨身行李也就帶了兩套衣服罷了,這次時間沒上次那麽趕,所以兩人倒是沒有急著趕路,一路上楊過不時的問著他們那次下黑木崖時路上發生的事,試圖從中找些自己有印象的。


    而東方不敗從一開始的擔心,到後來發現不管說什麽,楊過都想不起來後才放心,這情況讓他對絕情穀能喚醒其記憶的事情多少放下心來,所以之後的路上,東方不敗更是半真半假的說著,參夾著自己與楊過相知相戀的事情。有時東方不敗都有些自嘲,自己編起故事來也不比那些師傅差了不是?


    兩人一路沿著曾今走過的路趕往襄陽,路上楊過還說著要去看看他們那『曾今』呆過的地方,為此東方不敗也隻是淡淡一笑,帶著楊過去看他們的『曾今』。


    曾今楊過在一個燈會上給東方不敗買了個燈籠,正巧今日他們經過的一個縣城也舉辦著燈會,東方不敗便也給楊過買了個與當時他們兩人買的相似的燈籠,區別在與以前那次東方不敗是麵無表情的拿著,這次卻看著身邊的人臉上的笑容都沒消過。


    「東方。」看著身邊的人一臉愉悅的樣子,楊過不可否認的也被他給感染了,想著東方不敗告訴他,他們曾經就是在燈會定的情,楊過雖然也沒有想起任何事,但周遭的氛圍似乎感染了他似的,輕喚了東方不敗一聲,在他轉頭看向自己時提起自己手中的燈籠遮擋,挑起東方不敗的下顎就吻了下去。


    人潮中,他們兩人就這麽定在路中間,東方不敗感受著唇上的熱度,這是楊過第一次主動吻自己,這一下讓東方不敗手上的燈籠也掉到了地上,任由楊過就這麽吻著自己,他隻覺得這時間有些夢幻,一直以來都是他去親吻楊過,時不時的楊過會給他回應,但像今天這樣主動卻是他奢望的。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楊過已經放開了他,拉起他的手往前走去,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不在乎所處何地,這場景在東方不敗腦海裏幻想過多次,卻在今晚這個小縣裏實現了。


    楊過帶著東方不敗在小縣裏四處亂竄,似乎想要把東方不敗說的曾今再嚐試一遍般,猜燈謎,吃湯圓,賞花燈,兩人都玩了個遍,對楊過來說似乎是在感受『曾今』,但對東方不敗來說卻是實打實的一次,看著身邊的楊過露出他從沒見過的表情,讓他心裏不可抑製的發顫,他止不住的想著希望以後的一切一切都能讓他陪著楊過去嚐試。讓他展現更多的樣貌在自己麵前。


    直至快深夜,兩人才尋了個客棧住下,回房前楊過定定看了東方不敗半晌後說道:「東方……曾今我愛上你,雖現在我也不清楚我對你的是不是愛,但我很喜歡在你身邊的感覺,若不嫌棄,我想與你一起。」


    楊過能感受到下了黑木崖後東方不敗心裏似乎很不安,他想來東方不敗是怕他們從新走這一遭後他對他還是沒有感情,所以他想了一路,今日的燈會在他看到東方不敗那輕鬆的笑顏時想都沒想的吻下去後他就決定對東方不敗說這番話。


    他想著自己對東方不敗的感覺或許就是那所謂的情了吧。


    聽著楊過的話,東方不敗募得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楊過,吶吶的開口問著:「你說什麽?」


    看著東方不敗的樣子楊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把自己的話再重複了一遍,他以為東方不敗會欣喜至極的朝他撲來,卻看到東方不敗頭也不會的離去,速度快得驚人,讓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人影消失的地方楊過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決定明日再說便也回了房。


    而回了房的東方不敗正靠著門背,就這麽愣愣的靠著,楊過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他反應不過來,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今晚發生了,但不知為何他卻並沒有他相像中的那般高興,一步步走向床榻,躺下的東方不敗嘆了口氣,這夜註定讓東方不敗不能入眠,躺在床上,腦裏都是今晚所經歷的一切,就這麽一遍一遍的在腦子裏回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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