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前輩是要吃飯還是住店啊?”上元城‘來喜酒樓’的小二阿旺熱情的迎著近二十位修真者。雖然阿旺不是修真者,但是憑借多年在上元城打拚的經曆,他一眼就看出了這群人都是修仙者,而且還都不是一般的修真者。


    “啊……諸位前輩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裏麵請。”掌櫃的劉福也發現了進入酒樓的這行人,這一下可把他嚇了個不輕,作為修真者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築基中期以上的修真者,甚至為首那一位更是一位金丹高手。


    ‘上元城’根本從來沒有外來金丹高手出現過,這突然出現還帶著一大幫人,劉福下意識的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了。他趕緊誠惶誠恐的迎了上去。


    “認識這個人嗎?告訴本座,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這群修真者為首的金丹高手將一幅畫卷展開,展示在劉福和小二阿旺麵前,而這一下也引來店裏所有人的目光。


    “嗬,這不就是……”阿旺一聽有好處,幾乎也是下意識的就要說出畫中人的名字,因為這人他很熟悉,正是‘李記雜貨鋪’的李雍。


    “咳……閉嘴。嗬嗬,這位前輩請見諒,我這夥計是個凡人經常認錯人的。晚輩劉福是這的掌櫃,很抱歉啊前輩,這人看著是有些麵熟,不過確實沒見過他。這長得也太普通了吧!”劉福搶著打斷了阿旺的話,他竟然當著這位金丹高手的麵撒起了謊來。而一些圍觀的群眾先是不明所以,不過隨即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竟然莫名其妙的大聲交談起來,搞得整個酒樓亂哄哄的樣子,又是叫著嚷著讓小二上菜。


    “呃……前輩你看要不要給諸位找個座位?這店裏這會忙,怠慢諸位了還請見諒啊!阿旺,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招呼客人!”劉福一臉歉疚的說著,連忙支開阿旺,自己也借口跑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反倒把這一行人給晾在了門口。


    “哼,我們走。”金丹高手冷哼一聲,轉身就朝酒樓外走去。


    “金長老,弟子愚見,這些人分明是有意隱瞞咱們,剛才那小二明明已經要說出此人的名字了。長老為什麽不強行逼問?這區區‘上元城’就算咱們也能攪他個天翻地覆。即便他們那金丹城主出來了,不是還有領袖賜下的那件東西嗎?”剛一出門‘羅生道’的一個弟子就在這位金丹高手麵前說道。確實如他所言,剛才‘來喜酒樓’的情況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開始詢問了好幾家幾乎都是這種情況。


    “混賬,你當本座就看不出來?這些人明擺著在維護此人,但是貿然逼問隻會打草驚蛇。要找人逼問也得去前麵找個偏僻的地方。”金長老瞪了這弟子一眼,也是氣急敗壞的說道。


    也不知那領袖是何方神聖,竟然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將羅生盜中原有的幾個築基後期首領全部提升到了金丹。這金長老因為是羅生道領袖的心腹,也就成了其中之一,自他成就金丹以來,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還是被一群散修和普通人戲耍,所以他也是氣急敗壞。


    “李二這下麻煩了,看來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了,不過奇怪啊,一般就是九大宗門也不至於派金丹高手來上元城的,看來這李二犯得事情不小啊!”


    “這些人一路過來都沒問出結果,估計要挨家挨戶的搜了,咱們也去看看吧。娘的,一群外來宗派的雜碎,就這麽在咱們‘上元城’撒野,真是氣人啊!”


    金長老等人一走,酒樓裏就議論紛紛,很快一些好事者也緊跟著這群人出了酒樓,向‘李記雜貨鋪’方向走去。雖然這些人是本著圍觀群眾愛看熱鬧的本質,但是卻也無法否認有對李雍的關心。可見這一年多時間,李雍在‘上元城’已經真正的站穩腳跟了。


    就在羅生道一行人逐漸向著‘李家雜貨鋪’找去時,另外兩隊人也分別來到了目的地。這兩隊人到沒有像羅生道那麽盲目,其中‘太虛宗’的那些人直接奔‘城主府’而去。而‘無量宗’的人則是直接被老王迎進了宅院。


    王家的宅院內,老王恭敬的站在‘無量宗’的金丹高手身前,一臉笑容的說著:“不知馬長老親自到‘上元城’來所謂何事?”


    “王老板,本座這次是奉了宗主的命令來‘上元城’找一個人的。想必隻要是這‘上元城’中的人,王老板應該都認識吧?”馬長老也就是‘無量宗’這位金丹高手高居而坐,語氣談不上倨傲,但也並不客氣的說道。


    “既然是白真人要找的人,王某自然竭盡全力。不知這人叫什麽名字,有什麽特征?”老王連忙答道,心中卻是驚駭不已。他沒想到‘無量宗’如此大費周章的派來金丹高手,竟然是為了找一個人,而這人還是宗主白千秋這位元嬰真人要找的。


    “把畫打開。”馬長老對著身旁一個築基弟子吩咐道。接著那築基弟子就打開一幅畫卷,畫卷緩緩打開,老王看著畫中人像,臉色竟慢慢難看了起來。而馬長老的聲音也在畫卷打開時再次響起:‘這人名叫李雍,王老板可認識?’


    “這……”老王額頭不禁露出了汗珠,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李雍來。‘無量宗’他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可是萬一這事對李雍不利,他又不想害了李雍。


    “晚輩鬥膽一問,不知貴宗找這人是為了什麽?”老王鼓足了勇氣問道,這話他說的可是戰戰兢兢,他知道自己一個不好很可能就激怒這馬長老了。


    “嗯?王老板你……算了,反正靈兒小姐交待過。這事告訴你也無妨,我來隻是確定此人是否在‘上元城’,對他沒有絲毫惡意。”馬長老先是對老王有些微微不滿,不過隨即想到臨走前宗主和小姐再三交待不要惹怒這個李雍,如果遇到還要客客氣氣的,他也就沒有遷怒老王了。


    老王長舒一口氣,剛才可把他嚇個半死,不過等他回過神來,才想到這李雍恐怕來頭不小,自己這個冒險也算值得。“回馬長老的話,小李兄弟確實在‘上元城’,而且就在李記雜貨鋪,小人與他交情還不錯,要不要請他來與馬長老見上一麵?”老王隨即答道。


    “誒,不可。我還是親自去登門拜訪吧。有勞王老板帶路了。”馬長老起身說道,可能是因為老王說自己與李雍關係不錯,這馬長老語氣都客氣了不少。這樣一來,老王更是心驚這李雍的來曆。


    “來者何人?”城主府外守衛攔住‘太虛宗’一行人。雖然對方有一位金丹高手,但城主府的守衛絲毫沒有畏懼。


    “請通報城主大人,‘太虛宗’侯景坤奉宗主之命,有事拜會。這是宗主的令牌。”‘太虛宗’的金丹高手沒有絲毫的趾高氣揚,反而顯得頗為恭敬,似乎這位同為金丹的城主李上元,在他的眼裏不是同輩而是前輩。


    “那請稍等一下。”守衛接過令牌,見對方如此客氣,也就客客氣氣的回答道,隨後跑進城主府通傳去了。


    很快城主府中走出一個精瘦的老頭,老頭很快就引領著侯景坤一行人進入府中。不過‘太虛宗’的人和李上元談了些什麽就沒人知道了。


    “哼,別裝蒜了。快說此人究竟在哪?”羅生道的金長老惡狠狠的對著一個美貌少婦說道,而那少婦不是別人,正是與李雍僅有一牆之隔的雲彩衣。


    “這位前輩,妾身真的不認識這人啊。你讓我這可怎麽說啊?”雲彩衣知道這些人找李雍肯定沒有什麽好事,連旁人都沒說出李雍的下落,她又怎麽可能說出來。在金長老的威逼利誘下,她始終一口咬定不認識。


    “臭婆娘,不知好歹,本座就先廢了你的修為,如果再不說就取了你的賤命,看你能嘴硬到幾時?”李長老伸手對著雲彩衣一指,就打算先飛去她的修為。不過就在這時,突然街外一片亂轟轟的聲音傳來。接著雲彩衣的鋪子就湧進了無數的人。


    這些人都是一臉怒氣衝衝的看著羅生道的人,頓時鋪子中一個月劍拔弩張的味道。


    “你們是那個宗派的雜碎,居然跑到咱們‘上元城’來撒野?真當咱們散修好欺負嗎?”


    “是啊,什麽東西啊?這裏是‘上元城’你以為想殺人就殺人啊?”


    “你敢殺,殺試試看,咱們幾萬人拚了命也也不會讓你們走出這城門。”


    不知是誰率先喊出一句,接著就引得群情激憤,人群中頓時你一句我一句的。而雲彩衣此時趁著亂也跑了出來,他看情況不妙,就衝進‘李記雜貨鋪’,想要給李雍通風報信。


    雲彩衣並沒有注意到雜貨鋪中空無一人,連李老頭也不知所蹤。不過當她剛一穿過店鋪,就要推開後院門的時候,卻突然下意識的停下了手。這時候她突然想起李上元那句‘誰若擅入此院,這就是下場’那句話來。不過她也隻猶豫了片刻,還是毅然決然的推開了門。


    當雲彩衣一推開門是時,就看到了院子裏的景象。隻見入眼處一片綠色的迷霧,而李雍端坐迷霧之中,坐下無數靈光閃耀,那空氣中濃鬱稠密的靈氣都圍繞著他旋轉,向他的身體中滲透,仿佛要在他頭頂形成一個漩渦。


    與此同時隻有一牆之隔的裁縫鋪,也感受到了巨大的靈氣變化。而站在街道上的人也看到了‘李記雜貨鋪’後院靈氣湧動,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正在形成。


    “咦,李二真的在重新築基了!靈氣漩渦都出來了,看來築基就要完成了。”不知是誰突然在人群中說道,頓時引得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小院上空的靈氣漩渦


    羅生道的人也隨著人群的目光看到了小院上空的靈氣漩渦,突然金長老胸口閃起一個門型的光型圖案。隨即他大聲說道:“這就是為我們要找的人,衝進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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