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命,小的隻是來送禦酒!”邊說,邊將禦酒高舉過頭頂。


    “送酒就送酒,為何躲在帳外偷聽?”王翦的大刀隻要輕輕一動,玩玩頃刻便會人頭落地。


    脊背涼透徹骨,仿似有無數冰針紮進皮膚裏般,龐大的慌亂感深深的壓在玩玩心頭,連呼吸也變得異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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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心裏暗暗估算,若自己真的與王翦硬拚起來,勝算的幾率,究竟會有多大。


    “出了何事?”嬴政低沉的聲音從帳內傳來。


    “回稟大王,抓到一個可能是敵人的奸細。”王翦隔著嬴政叩首。


    玩玩心裏警鈴大聲作響,若是嬴政走出來,發現了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會怎麽做。


    “既然如此,那趁早解決幹淨。”冷調而淡漠的聲音,似帶有一絲煩亂。


    王翦還未來得及回稟,隻見西麵一陣衝天的火光,混合著刺鼻的煙味,士兵的呼叫聲交織成一張大網。


    趁其愣神之際,玩玩利落的掏出袖中的飛刀,直直的朝王翦心口打去。


    王翦眼疾手快,揚起手中的大刀將飛刀打下,然而就在這一秒之中,玩玩早已幾個側空翻,跳至離他十尺之外。


    一舉扔掉身上厚重的秦兵服,殘月不知何時從烏雲裏射出絲絲光芒,照在她飛揚的青絲上,美得奪人心魄。


    嬴政恰好走出營帳,撞見這一幕,雙手微抖,瞳孔微縮,茶眸放著晶亮的光芒,似是難以置信。然而,還沒等他再多看一眼,玩玩就如撲翼的蝴蝶般,倏然消失不見。


    “稟告大王,末將立馬將那小賊抓回。”


    “糧草失火,王將軍還顧小賊?”嬴政冷冽嘲諷道。是她嗎?


    真的是她嗎?自己會不會是看錯了。


    “這個還請大王盡管放心,末將早已猜到賊人會來毀壞糧草,所以用硫磺代之,此時燒糧之賊,恐怕已燒的骨頭不剩。”


    “王將軍果然沒讓孤王失望!哈哈哈——明日定奪下郾城!”


    騎著寶馬疾奔,直到確定身後沒有追兵,玩玩才敢停下來檢查傷口,如果刀再深一點點,她的喉管估計就要劃破了。


    剛剛真是命懸一線,自己竟大意失神,差一點就去閻王殿再一次報到了。


    突然,風草異動,玩玩眉頭緊皺,手裏剛剛鬆下的匕首再一次緊攥手心,隨時準備進攻。


    “主子,小的無能,請主子降罪。”來人一把跪倒在玩玩麵前,身上衣服破爛,大片燒傷的痕跡,發出陣陣刺鼻的焦味。


    “怎麽就隻有你一人,其他人呢?”這氣味,如果沒猜錯,是硫磺!難不成……一股不好的預感瞬時籠罩在玩玩心頭,沒想到王翦早有準備,自己居然撞進他的網裏麵去了。


    “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說,先回去療傷。”玩玩脫下披風著於他的身上,恐防其受寒。


    忽然,一股濃厚的殺氣令她心中瞬時一驚,握著披風的手當下一抖,還沒來得及躲開,來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匕首,直直的朝她刺來。明晃晃的刀子眼看就要刺中心口,距離太近,根本無法躲閃。


    難道,我居然要死在自己人手裏嗎?


    鐺——


    一聲長長的顫音,化為無形的利箭,一箭穿心,玩玩心口處的刀子在即將插入的那一刻,掉在了地上。


    “敵我不分,可是很容易喪命的。”


    “是你?”


    玩玩臉色一沉,雖然他救了自己,可並不代表她會感謝他。若不是他說自己有了孩兒,又說孩兒會反噬母體,致使她不得不拿掉。


    她如今就不是在戰場上披荊斬棘,而是安心呆在雲城做她的少主夫人。


    “夏兒,你心緒不寧,待我為你撫琴一曲安神。”命言說著,席地而坐,雪白的長袍在漆黑的夜裏亮如白晝,清澈的雙眸似落盡了漫天的星子,璀璨耀眼。


    “我可沒空聽,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欣賞吧。不要跟在我身後,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沒錯,當她見到他的那一刻,她恨不得用刀子將他狠狠淩遲成碎片,以給她未出生的孩兒報仇。


    可是,她忍了,因為做人不能恩將仇報,所以,這欠他的,她來日再還!


    聞言,命言也不惱,自顧自的波動著細細琴弦,修長完美如玉如瓷的十指,如蝶翼般上下翻飛,天籟般的琴弦聲嫋嫋而出,恍若高聳的青山淌過潺潺碧水,偶爾還可見魚兒嬉戲,又仿似置身於原野之上,笑看野火荒蕪而過。


    玩玩上馬的速度因為琴音而明顯下降,命言的琴音確實蓋世無雙,可這並不代表她會如其他人一樣沉迷於他的琴音中,忘卻一切。


    “駕——”


    一聲長喝,似突然撥出的顫音,隨著風,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噗——


    一口嫣紅的血落在了金色的琴弦上,觸目刺眼,滴滴血花濺在他雪白的袍子上,妖冶如華美罌粟。


    他的時間,已然不多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


    難道,在最後,我們也非得為敵不可嗎?


    “若是你實在不行,便換我去吧,這場戰,她非贏不可。”無奈的悵惘聲,仿若一曲低沉的簫樂。命言凝望著他堅定的眼神,愣了愣,倏然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輸了。


    他輸了,千年後,他輸得徹徹底底,輸得心服口服。


    “為何不以真麵目助她?那樣,她根本不知道的。”


    “我隻要她好好的,足矣。”寥寥一句話,卻份量極重。


    他終於無可奈何的笑了,多情自古傷離別,然而,多情總比無情好。


    但願,這一番癡情,千萬別被再次拋棄才好。


    明日,戰鼓聲並未如嬴政所想的那般響起,昨晚雖撲滅了大火,可忽然之間,萬蛇從地底魚貫而出,咬死咬傷無數兵士。


    一時之間,士氣大落,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蛇群才皚皚退去。檢查營帳,兵士密集之地皆點燃了一根不起眼的香。


    速成引蛇香,由蛇最愛的食物製成,若是點燃,無論身處何地,皆會引來萬蛇。


    夏兒,難道你真的要與我為敵了嗎?


    嬴政手裏握著未燃完的半截引蛇香,俊美緊鎖,微微愣神,似無比茫然。


    “大王,結果已經出來了,我軍共死傷將士一萬餘人,並未引發很大的傷亡,備齊軍備,酉時即可攻城。”


    “很好,你下去吧。”


    郾城。


    高高的城牆上,眾兵士迎風而立,站在觀望台上的李牧見秦軍久未發動攻擊,甚是疑惑。


    “將軍,外麵有一位七將軍求見,說有重要軍情稟報將軍。”


    七將軍?趙國何時有位七將軍,莫非是……


    玩玩一身深綠色長袍,配以長劍在側,三千青絲高高冠起配以白玉,細膩如瓷的肌膚


    “原來是……果然,末將有失遠迎,罪該萬死!”李牧原想七將軍於三年前戰死沙場,聽聞七將軍本來還疑竇叢生,如今,卻是喜難自已。


    燕趙之戰,七將軍憑偃月陣幾萬軍隊破敵人百萬大軍,此事趙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嚴苛之際,七將軍居然出現在危機四伏的郾城,這對於郾城百姓來說,無疑就是一針強心劑。


    “李將軍不必多禮,將在外,不顧受虛禮所縛,更何況郾城歸你所管,我今日前來,是來與李將軍商量退敵之策,還請李將軍借一步說話。”玩玩聲音高昂洪亮,如果不是事先得知其身份,任誰都無法辨別出她就是趙國大名鼎鼎的七公主。


    現在,她隻是燕趙之戰後趙國民眾心目中的戰神,是無往而不勝,攻無不克的!


    一番密談後,李牧眸中放出狡黠的光,聽見玩玩說嬴政禦駕親征,也隻是略微皺了皺眉頭,並未表露出過多的驚訝。


    穩重老練,處變不驚,不愧為趙國名將,玩玩心中暗暗稱讚,繼續將行軍布陣,以及未來的帶兵策略詳盡告知。


    “如何,若用此法,隻需耗上一月,嚴寒將至,秦軍補給不足,必定不戰而敗。”


    “實不相瞞,郾城的餘糧也不多,末將曾多次向大王請求放糧,可都無疾而終。”李牧苦笑道,緊蹙成峰的眉頭盡顯風霜。


    “怎麽會?郾城可是趙國最後一道重要的防線,大王定不可能如此糊塗!”


    難道,真的無法更改嗎?既定的軌道,無法更改?


    “大王身處趙宮內院,又豈止前線軍情,隻怕小人在側,誤進讒言。”


    “可即使是隻有一絲希望,我們也不可以放棄!倘若秦軍真的攻破郾城,那郾城百姓將會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難道這是李將軍想見的嗎?”


    “不是末將想見,而是你的身份深深的值得人懷疑!”


    咻——


    一把光亮的寶劍利落的架在玩玩的脖頸上,李牧雙眼放著幽冷的寒光,大喝道。


    “區區一介女子,居然敢假扮趙國七將軍,你該當何罪?說!你是不是秦軍派來的奸細?”


    “我是奸細?”玩玩驚詫的叫出聲,並未有一絲妄動,高傲的揚起頭,絲毫不畏脖頸上那班隨時可以使她魂歸西天的利劍。


    “我是奸細為何要將秦軍近況悉數告知,我是奸細為何不直接取你性命,而在這與你苦口婆心?”她本以為他是一員驍勇善戰的大將,誰料竟如此是非不分,將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那你為何要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七將軍?”李牧眸中的疑慮微微減少,可敵意分毫不減。


    “因為根本就沒有七將軍,隻有七公主!”邊說,玩玩邊揭掉自己的頭盔,瞬時一頭搖曳的青絲流瀉而出,襯托著她可愛的臉龐。


    令李牧渾身一震,他早就聽過七公主靈敏過人,沒想到她居然是率軍打敗燕國的七將軍。


    “末將無禮冒犯,還請七公主降罪。”普天之下,能有如此魄力和豪氣的女子,非七公主莫屬了。再加上她曾作為使者與秦國結親,那麽知道這些軍情也就不足為奇。


    “李將軍嚴重了,要不是你的謹慎,郾城豈會到現在還未給秦軍攻破?”


    “末將多謝七公主體諒,若七公主是男兒之身,我趙國也不至如此。”李牧深深的望了玩玩一眼,長歎道。


    縱觀天象,啟明星亮,象征著趙國的星子光芒黯淡。且自長平之戰後,趙國軍力大減,實力早已不如從前。


    “李將軍,這場戰,能贏最好,若是實在不行,也決不能投降!”因為即使投降,現在的嬴政已經不是以前的趙政了,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郾城的百姓。


    若是被他們一朝破城,慘無人道的屠殺,恐怕是在所難免。


    “末將領命!”


    “很好,縱觀目前局勢,我軍雖兵力上弱於秦軍,但經昨晚一役,秦軍軍心受損,如果今日出兵,必定銳氣不及平時。郾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一直防守,也不是萬全之策。”


    玩玩攤開郾城地形圖,將秦軍所駐紮的位置用墨筆圈起來,秀眉緊皺,昨夜若不是王翦老奸巨猾,臨時將糧草化作硫磺,恐怕今日她早已取得王翦的項上人頭。


    “依七公主所言,莫不是要主動出擊?可郾城之內,本就兵力缺乏,秦軍虎狼之師,若是硬攻,無異於以卵擊石。倒不如以戰養戰,才是上上之道。”


    “嚴冬以至,故郾城山上冰凍一片,秦軍此次有備而來,必定軍需耗費可以延至初春化雪。到那時,若秦軍引水進城,到時郾城便會變為一座死城,秦軍進城,便可如入無人之境!”


    玩玩的聲調陡然提高,兵將之間政見不合是戰場上的大忌。


    因為,她老有種錯覺,感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冥冥之中,仿似有一道聲音在召自己回歸。


    “如果真是如此,何不如速戰速決,兵不厭詐,若是你可以那樣做的話,那麽,郾城還有一絲希望。”


    清澈如雪的音調,恍若隔世空靈的流水。轉過頭,隻見命言換上了一身異常耀眼的火紅色長袍,恍若高原上的野火般,為他純淨澄澈的美平添了三分妖異的色彩。懷裏依舊抱著他珍愛的古琴,反倒給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


    “又是你?”玩玩不悅挑眉,似是見到不潔之物般,迅速的偏過頭。明明心裏很清楚他是這場緣中最可憐的人,可寶寶之事對她打擊太大,如一團麻縷,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冰釋前嫌的。


    “七公主認識命言軍師?”這下輪到李牧驚異了,不過他也隻是悄然閃露異色,從兩人不自然的神情中,便可猜出其定有番糾葛。於是隨意扯了個借口,便告了退。


    李牧走後,偌大的房內便隻剩二人僵硬而立,氣氛瞬時尷尬不已,玩玩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更如大海上失了反向的帆船,找不到歸途的路。


    “夏兒,就這麽不願見到我嗎?”命言落落大方的坐到玩玩身邊的榻上,妖異的紅衣恍若怒放的罌粟,將他無語絕倫的美襯托的近乎邪肆,如紅寶石般璀璨耀眼。


    唯獨與之前不同的是,他那一頭白如皓雪的銀絲,隨風微動,飄渺虛無,美得奪人心魄。


    命言何時會有那樣一頭銀發,難不成……


    一個驚異的想法瞬時從心底浮現,可玩玩立馬將其壓了下去。


    不可能的,她都已經將話絕到那種地步。他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對自己還有所眷戀!


    “雖然我不知你為何會成為軍師,不過大敵當前,我絕不會因為個人私怨,而耽誤城中萬千百姓的性命。”


    見他並無躲開之意,玩玩索性挑明了說,她並非是非不分之人,私怨是私怨,國危是國危,如一盤排開的棋局,她看的一清二楚。


    “我當然知曉,可行軍打戰切忌操之過急,夏兒,你犯了兵家之大忌。”


    “與你何幹,別忘了,現在我是將軍,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師,更何況,本將軍還未承認你有能力擔當軍師一職!還有,軍營之內,請稱呼將軍,而不是夏兒,否則,休怪本將軍軍法處置!”


    這男人,故意是要挑起她的怒火不可嗎?若不是他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真的會忍不住一刀給他個痛快!


    “夏兒,行軍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攻兵者,攻心為上。你雖曾夜襲秦國軍營,可於他們而言,隻是隔靴搔癢,並未起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你!”


    她辛辛苦苦夜襲秦國軍營,為趙軍帶回重要情報,他居然說隻是隔靴搔癢?玩玩輕咬下唇,極力控製著顫抖的雙肩,讓自己保持鎮定。


    “如果不信,那敢不敢與在下打賭?若是今日秦軍未曾出兵攻城,那在下甘拜下風,任憑夏兒你差遣,可若是秦軍出兵攻城,還望你收起所有的驕傲,自古以來,驕兵必敗。”


    “好,本將軍就與你賭了!若是今日秦軍出兵攻城,我便尊你為上賓,若有半分不尊,悉聽處置。”水眸盛滿了怒意,她並未發覺那清澈的眸下悄然隱藏起的火焰,炙熱而強烈,足以消融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軍並未有進攻之意。玩玩瞬時大喜,望向命言的神情頗有些得意之色。


    難得的是他隻淡然一笑,雲淡風輕,並未如平常那般雙手撫琴,如蝶翼般飛舞。窗外偶爾有風吹進,拉起他妖異的火紅色長袍,恍若怒放的紅色木槿,美得令人精滯。


    縷縷銀絲隨風而舞,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瞬時和午夜夢回時那張完美絕倫的側臉重疊起來,明明是兩個毫不相幹的人,一時之間,她竟覺得有種莫名的神似。


    難道是思念過度,導致精神恍惚?


    緊扣掌心的十指頓時加重了力度,利落的劃破皮膚,滴滴嫣紅的血悄然溢出,鑽心的疼痛直逼骨髓。玩玩頓時清醒不少,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收了回來。


    “拿來!”命言倏然起身,神色焦急,俊美緊蹙,一把抓住她藏於袖中的蔥白小手,凝望著滴滴鮮血,黑眸中的心疼毫不保留的凸顯出來,似洪流般傾瀉。


    “你就是喜歡這樣,弄疼自己。”俯下頭,他的唇覆在她白嫩的掌心,將那些嫣紅的鮮血緩緩的吮吸如喉,微微的瘙癢若電流般,瞬間貫穿玩玩全身。


    她迫切的想要抽回手,奈何被他抓的緊緊的,好像加固的鋼鐵般,異樣的熟悉感從心底暗暗浮起,好像曾幾何時,他也曾這樣溫柔的為自己療傷。


    他不是上官雲,他是命言!


    這個事實像是一聲雷鳴,轟然響徹玩玩的耳膜處,她頓時大喝。


    “大膽!竟敢輕薄本將軍?還不速速鬆開!”


    “將軍既然是男子,又何來輕薄一說?”命言唇角輕揚,勾著邪肆的笑,一頭銀絲如水流般柔順的垂於兩側,為他的邪肆平添了三分澄澈。


    “你!無恥!”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我有沒有?”


    聞言,玩玩全身一顫,水眸陡然驟縮,眸中空洞無物,恍若大漠般一片蒼涼,股股酸意瞬時從心底噴湧而出,眼前悄然漫出一層水霧。


    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說,可是現在……


    氣氛一下子由初時的熱絡瞬間降至冰點,玩玩斜眼瞥了他一眼,忍住那股酸楚不堪的情緒,冷冷道。


    “軍師還是舉止檢點些好,免得士兵們私底下閑言碎語,有損你的威名。”


    “夏兒為我擔心,我自然是要好好注意的。”命言猜出她瞬間冷漠的原因,並不惱,唇角輕揚,勾出一抹優雅從容的笑。


    玩玩正要矢口反駁,突然一個士兵衝進來,高聲報道。


    “啟稟將軍,秦軍有所異動,朝郾城再次攻過來了!”


    “什麽?”


    沒想到,經過昨夜一役,群蛇亂舞,必定死傷無數,軍心不穩,士氣大跌,第二日極有可能無法出兵,可照目前看來,王翦不愧為秦國大將,穩定軍心速度如此之快,竟可以照常攻城。


    不同於玩玩的驚詫無比,命言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唇邊優雅的掛著淡笑,銀絲垂於火紅的長袍,妖異動人。


    “傳令下去,整頓軍備,即刻迎戰!”顧不得與他鬥嘴,玩玩手裏緊攥著郾城的地形圖,和士兵一同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高高的城牆上。


    李牧一身黑色戰甲,如深山中的杉木般迎風而立,狂風吹得颯颯作響,他的表情如同銳利的刀子鐫刻出來的,冷硬如鐵。


    “目前戰況如何?”玩玩隨著他的視線望去,不遠處的秦軍若一大群披上了盔甲的猛獸,浩浩蕩蕩如大江奔湧,正向郾城襲來,讓人簡直難以想象昨天夜裏秦軍軍營內萬蛇食人,血流成河。


    目光下移,落到了前麵引路駿馬上的王翦身上,而他旁邊,居然是嬴政!他竟然奔赴第一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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