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獅早就想灌謝澤宴了, 直接站起身, 附和著把酒杯遞給了謝澤宴。


    「來來來, 小隊長, 瞞了我們這麽久, 不喝一個說不過去吧?」


    二隊並沒有加入他們的慶功宴,在場的也就隻有一隊這麽幾個老傢夥,風獅自然放心的很,連帶著膽子都大了不少。


    論世界上誰敢灌ares的酒?


    也就隻有在場的這些人了。


    謝澤宴興致缺缺,他知道這次是自己的鍋,對於他們遞來的酒是來者不拒。


    幾輪下來,半瓶白酒就已經下肚了。


    「沒發現啊,你居然這麽能喝。」封義喝上了頭,吵吵著給他又倒了一杯,「我跟你講,今天不把你灌醉,我就不姓封!」


    謝澤宴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白酒的度數不低,喝進胃裏有種陌生的灼燒感,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卻又不想撫了他們的麵子,隻能硬灌下去。


    風獅鬧了陣子,終於換了話題,扯到了比賽失利的awm身上。


    從始至終許昭都安靜的坐在角落裏,跟養生黨老石待在一起吃飯,連話都很少說。


    老石的視線從許昭身上淡淡飄過,抬手夾了口菜,放在自己盤子裏。


    真是煩人的小情侶。


    他故作漫不經心道:「你們少灌澤宴啊,他胃不行,喝不了多少,看看現在都成什麽樣了?」


    許昭猛的豎起耳朵。


    封義本來還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在察覺到許昭的變化後,趕緊笑了笑,衝著謝澤宴使了個眼色。


    「也沒喝多少吧?那啥,澤宴,你要是不舒服就趕緊回去睡一會兒吧?我叫人把你給送回去?」


    謝澤宴輕輕眨了下眼,答應了:「那我就先走了。」


    然後站起身,不經意間身形一個踉蹌,連帶著那蒼白的臉色,怎麽看都是副虛弱的走不動路的樣子。


    許昭放在身側的手猛的收緊了幾分。


    「讓誰送啊?咱幾個都喝酒了。」風獅皺眉。


    六六撇嘴:「少爺唄,就他能走的動了,老石都老弱病殘了,讓他送小隊長還得給他柱個拐。」


    老石:……


    也得虧今天他心情好,要擱平常,非得拽著這兩個崽子打一頓不可。


    許昭強行按耐下自己想起身的念頭,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我不去。」


    這個回答早就是意料之中了。


    飯店裏的嘈雜聲伴隨著謝澤宴拉開的房門泄了進來,連帶著還有微冷的空氣,光是吹在人臉上就足以讓人清醒。


    謝澤宴稍稍嘆了口氣:「算了,我自己回去吧,都打了一天比賽了,他肯定也累著了。」


    說罷,就出了房門。


    風獅目送著那道背影,故作擔心:「這離酒店可不近啊,萬一走到一半暈了……就咱們小隊長這長相,被壞人拉走噶腰子怎麽辦?」


    封義目送著那扇門合上,嘆氣:「希望明天還能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澤宴。」


    六六神神叨叨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許昭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麵色有些難看的起身,不好意思說自己出去找人,隻能有些別扭的衝著眾人道:「我去……上個廁所。」


    封義瞭然擺手:「去吧去吧。」


    一去不復返的那種上廁所。


    他早就看透了。


    當許昭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那道修長的人影早就沒了蹤影。


    他站在門口愣了片刻,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就直接走了?


    他以為按照謝澤宴的性格一定會在這裏等自己的……


    許昭心底隱隱有些失落,他下了樓,繞開吵鬧的人群,穿過充斥著菸酒氣味的一樓大廳,來到了飯館大門口。


    初春的夜晚溫度還是不高,能感受到寒風從衣領中灌入,許昭輕輕拉了下領子,遮擋住了那股惱人的寒意。


    門口,謝澤宴正靠在不遠處,輕輕合著眼,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在聽到動靜,他回過頭來,像是狡黠的狐狸般眯了眯眸子。


    「來了啊。」


    許昭不由得有些惱:「你知道我會出來找你?」


    隻不過這股惱意很快就被謝澤宴手上拎著的東西打消了。


    「給你帶的,看你挺喜歡吃的。」謝澤宴沖他晃了晃手上的打包盒,「小少爺,勞駕送我回去一趟?就把這個當成是報酬了。」


    許昭定定的看著那個盒子。


    今天雖說是他們專門來喝酒的飯局,其中一道菜卻意外的受歡迎,許昭也挺喜歡,不過一人幾筷子,一盤子菜也就沒了。


    他臉皮薄,沒好意思繼續要,隻能隨便吃點其他的。


    許昭揉了下耳垂。


    「你不是在喝酒?怎麽顧得上這個。」


    謝澤宴靠了過來,將頭抵在他的肩上,許昭猛的一僵,卻沒有要躲的意思。


    淡淡的薄荷夾雜著酒味襲來,空氣似乎更涼了幾分,讓許昭有些不舒服,猶豫了片刻後,還是伸手扶住了他。


    「送我回去吧?嗯?」謝澤宴尾音輕輕上挑,「這個報酬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別的……」


    許昭輕輕皺眉:「別的?」


    「到酒店再說。」


    謝澤宴的確是不舒服。


    自從來了戰隊,他就滴酒不沾,就算以前再怎麽能喝,這麽長時間不碰酒,身體也多少會有些排斥,腦子雖然清醒,但胃卻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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