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經濟學院作為一個人數眾多的大院，向學校申請了全校最大的大劇院來舉辦這次開學典禮晚會。
晚上六點，聞樂到達後台。
負責舞台的學姐看了眼聞樂的妝容，搖頭道：“聞樂，這妝不行，舞台燈光這麽一打，會顯得很沒有氣色，妝一定要又濃又厚，你看男主持那邊兒。”
聞樂看了眼男主持，臉上厚厚的一層現在看來效果有些驚悚，男主持脾氣挺好的一笑，道：“別看現在嚇人，等到了舞台上就好了。”
聞樂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聞樂拎著手上裝禮服的大袋子，背上背了一個書包，找到化妝間的門，敲了敲，推門進去。
門內是一群正在相互幫忙化妝穿衣服的女生，見聞樂進來，齊齊往聞樂的方向看過來，打了聲招呼又繼續低頭做著手上的活。
一共三個化妝台，麵前都做了人，聞樂等了一會兒決定先穿衣服。
聞樂不好意思在別人麵前換裝，找了個用布隔離出一個小空間的臨時更衣處，換上了一身禮服，粉色的禮服很長直接擋住腳，蓬蓬的裙擺顯得腰身很細，胸前是抹胸的設計，但露出來的所有皮膚都被同色係的一層薄紗遮擋，依舊是聞樂常年禁欲又保守的風格。
禮服的款式很簡單，但簡單意味著不會太土。
聞樂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禮服，臉上還是剛來時畫的淡妝，一頭烏黑的長發取了兩縷編成辮子固定在腦後，而其餘的頭發則披散在胸前背後，是嫵媚優雅的大波浪。
聞樂掀開簾布走出來，熱鬧的化妝間都安靜了片刻。
太美了。
甜美又嫵媚。
聞樂像是沒有察覺到別人的動靜一樣，眼簾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微微撲閃，聞樂低頭看著腳下，雙手拎起大大的裙擺，小心的從地上隨意擺放的書包、箱子中間穿過，此時恰好一個梳妝台空了出來，聞樂拎著背包坐上前。
回憶著男主持的樣子，聞樂開始往自己臉上厚塗粉底液，因為要濃妝，又補了下眉毛、眼影、眼線，可聞樂覺得這樣的濃妝真的不好看，幹脆加了一個長長的假睫毛，這樣雖然依舊誇張，但整體會和諧一些。
唇釉原本是塗得淺淺的粉色，很配這身粉色禮服，但想要配這一臉濃妝，聞樂幹脆卸了粉色唇膏，補了正紅色的唇釉。
a牌的400，也是美到爆炸。
聞樂起身，打量梳妝鏡中的自己，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麽，禮服是非常簡單的樣式，同體的粉色，隻在薄紗遮蓋的地方有繡上兩朵不顯眼的同色玫瑰，頭發上也沒有頭飾，中規中矩又顯得太平淡了些。
果然還是需要爸爸的禮物。
聞樂從書包中拿出兩個不足巴掌大的盒子，打開，純淨的粉色摩根石的耳墜與戒指就在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
聞樂戴上首飾，再打量鏡中的自己。
完美。
聞樂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存放在班級看管包包的地方，出去找男主持對流程和稿子。
此時已經差不多六點半，觀眾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入場。
男主持正在與學姐對說話，聞樂打了聲招呼。
男主持還沒有反應，學姐卻“臥草”一聲，拉著聞樂上下打量，“濃妝也這麽好看，太過分了吧！”
聞樂笑道：“學姐今天也超美的。”
學姐笑罵，“哄我吧你就。”
說著就注意到聞樂手上的戒指，眼都直了，“聞樂你太會了吧，這粉色水晶，媽呀，簡直少女心爆棚。”
“在哪兒買的甩個鏈接，太好看了，”
聞樂上哪兒給她弄鏈接，瞎扯道：“沒連接。就逛街時候路邊兒攤看到的，二百塊錢。”
學姐也不覺得聞樂手上的會是真貨，她也知道聞樂的家庭背景，她幫著導員處理新生工作，當時也知道聞樂是西南某省一個窮鄉僻壤裏出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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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閑聊幾句就開始對流程。
六點四十五左右，舍友也來了，聞樂與男主持打了個招呼，出去找舍友說了會話。
兩人在後台的一個角落說話，這個角落其實並不偏僻，尚且能通過側門看到大劇院的觀眾席。
“聞樂掃了個一眼，就見兩層的觀眾席已經坐滿，聞樂道：“怎麽這麽多人？”
程惠道：“因為不知光咱院，別的院也來了不少人。”
聊了沒一會兒，就被叫走。
晚上7點，晚會正式開始，聞樂深吸一口氣，麵帶微笑，跟著男主持一同走上舞台。
還沒站定，台下就想起了一陣掌聲喝彩聲和口哨聲。
聞樂正在整理裙擺，不由抬頭看了眼，這一眼，歡呼喝彩聲更甚，更有幾個男生雙手放在嘴邊，略有些誇張地大喊，“女神！”
“聞樂！”
“我們愛你！”
台下文言想起一陣笑聲。
聞樂也跟著一笑，與男主持對視一眼，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台詞流暢地脫口而出。
聞樂發現其實經過這麽一鬧自己反倒沒了緊張感。
晚會一直很順利，沒有出錯。
程惠作為院學生會成員被叫去後台做後勤，負責觀眾抽獎事宜。
這會兒還沒開始，程惠正空閑著，抓了把瓜子站在垃圾桶旁一邊兒看演出，一邊兒嗑瓜子。
聞樂報完項目從台上下來，就見程惠招呼她過去。
“吃不吃？”
聞樂擺擺手，喝了口水，“一會兒上台嗓子會幹。”
程惠道：“這套禮服去租的時候看上去也不起眼沒想到燈光一打效果真麽好。”
聞樂還沒看過自己穿這身衣服在燈光下是什麽效果，有些好奇，在程惠麵前轉了個圈笑道：“可惜我自己看不到，很好看嗎？”
程惠拉著聞樂道：“別轉，後麵有人在拍你呢。”
“怕什麽，”聞樂回頭看了眼，果真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正舉著手機在拍她，似乎被她抓包有些慌張，聞樂卻並沒有惱怒反而衝著鏡頭來了個wink。
男生似乎沒有想到聞樂這個反應，有些懵。
聞樂卻轉過頭不再看他，繼續跟程惠聊天。
程惠：“你就浪吧你，閑的沒事兒撩人家幹什麽？”
“這主要吧，是因為直男們拍照的水平實在有些氣人，隻能我自己努力凹一下造型，”說著聞樂還嫌棄的“嘖嘖”兩聲。
程惠輕叱一聲，“你以為你能改善這個局麵嗎？”
“明天，不不用明天，隻要今晚上你上校園小廣播看一下，你就能把自己氣死。”
聞樂攤手，“所以我才不下那玩意兒。”
“鬧心。”
台上節目結束，程惠道：“你不上去？”
聞樂道：“這場報幕是男主持。”
程惠道：“在台上緊張嗎？”
聞樂道：“還行，不緊張。”
程惠：“我看你表現也相當好。”
男主持報幕結束，就見一個穿著白色抹胸小禮服，梳著公主頭，穿著十公分小細跟的女生款款走上台。
程惠戳了戳聞樂到：“這個就是那幾個去導員那鬧的女生裏打頭的一個，也是個班花，長得挺好看的，好像小時候學過主持人，家裏條件挺好的，就挺傲氣的，待會你上台的時候小心點兒。倒是不怕她，就怕她鬧幺蛾子。”
聞樂看了眼那女生，點點頭，“ok，放心。”
白裙女生上台彈了個鋼琴，下台時從支架上拔下話筒，話筒應該交給上台的主持人。
聞樂迎麵走過去，白裙女生把話筒遞過去，聞樂伸手去接，卻不防她突然鬆了手，話筒落在地上，咚的一聲整個大劇院都聽得清，她沒關話筒。
原來幺蛾子在這兒。
白裙女生捂住胸口，小聲道：“不好意思啊，我裙子有些短，你能幫我撿一下嗎？”
聞樂心中翻了個白眼，就這？
這段位也太低了吧。
聞樂扯出一個假笑，柔聲笑道：“好啊。”
於是聞樂彎腰撿起話筒。
舞台上工作人員正在將鋼琴從舞台上撤離，腳步聲與小聲的交談聲在耳邊很清晰。
聞樂手剛碰到話筒，那女生就踩著一雙blingbling的小高跟走到了聞樂手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聞樂。
聞樂察覺卻不動聲色，握著話筒就要起身。
卻見女生一個虛晃，似乎將要摔倒，腳上又高又細地高跟鞋就要像聞樂手上踩來。
聞樂心中輕笑，胳膊往上一撈，就架著她的一條腿，狠狠地抵在牆上。
聞樂能聽見“嘭”的一聲，女生的後背和頭裝在牆上，這一下似乎撞得不輕。
女生懵了一陣，似乎沒反應過來。
女生行動間頭發已經被撞散，因為被聞樂抬著一條腿，不過包臀的小短裙被錄了上去，露出肉色底褲，模樣好不狼狽。
而從舞台下來的這個台階，其實就在觀眾席最右側，雖然位置有些偏，但是最右側觀眾席上坐的觀眾還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此時兩人動作十分微妙。
聞樂胳膊托著女生的一條腿高高抬起將人抵在牆上，女生底褲都露了出來。
而偏偏此時，聞樂又湊到女生耳邊說了句，“小孩子把戲。”
而台下已經響起一陣騷動。
而聞樂卻已經收拾好表情，儀態萬千地走上台，進行報幕。
女生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聞樂，恨不得將聞樂生吞活剝。
女生恨恨地下台，走到觀眾席，她的好友猶豫片刻戳了戳她，小聲道：“姚姚你們幹嘛啊，底、底褲都露出來了。”
被稱作姚姚的女生聞言，才見自己的白色小禮服已經被她擼了上去，她就露著一節底褲走下台。
姚姚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手緊緊攥在一起，用力地整理著衣服。
女生見她心情不好，聲音有些低，“還，還有，頭頭發。”
姚姚聞言更是氣得錘了一下座椅，“聞樂！”
經濟學院作為一個人數眾多的大院，向學校申請了全校最大的大劇院來舉辦這次開學典禮晚會。
晚上六點，聞樂到達後台。
負責舞台的學姐看了眼聞樂的妝容，搖頭道：“聞樂，這妝不行，舞台燈光這麽一打，會顯得很沒有氣色，妝一定要又濃又厚，你看男主持那邊兒。”
聞樂看了眼男主持，臉上厚厚的一層現在看來效果有些驚悚，男主持脾氣挺好的一笑，道：“別看現在嚇人，等到了舞台上就好了。”
聞樂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聞樂拎著手上裝禮服的大袋子，背上背了一個書包，找到化妝間的門，敲了敲，推門進去。
門內是一群正在相互幫忙化妝穿衣服的女生，見聞樂進來，齊齊往聞樂的方向看過來，打了聲招呼又繼續低頭做著手上的活。
一共三個化妝台，麵前都做了人，聞樂等了一會兒決定先穿衣服。
聞樂不好意思在別人麵前換裝，找了個用布隔離出一個小空間的臨時更衣處，換上了一身禮服，粉色的禮服很長直接擋住腳，蓬蓬的裙擺顯得腰身很細，胸前是抹胸的設計，但露出來的所有皮膚都被同色係的一層薄紗遮擋，依舊是聞樂常年禁欲又保守的風格。
禮服的款式很簡單，但簡單意味著不會太土。
聞樂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禮服，臉上還是剛來時畫的淡妝，一頭烏黑的長發取了兩縷編成辮子固定在腦後，而其餘的頭發則披散在胸前背後，是嫵媚優雅的大波浪。
聞樂掀開簾布走出來，熱鬧的化妝間都安靜了片刻。
太美了。
甜美又嫵媚。
聞樂像是沒有察覺到別人的動靜一樣，眼簾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微微撲閃，聞樂低頭看著腳下，雙手拎起大大的裙擺，小心的從地上隨意擺放的書包、箱子中間穿過，此時恰好一個梳妝台空了出來，聞樂拎著背包坐上前。
回憶著男主持的樣子，聞樂開始往自己臉上厚塗粉底液，因為要濃妝，又補了下眉毛、眼影、眼線，可聞樂覺得這樣的濃妝真的不好看，幹脆加了一個長長的假睫毛，這樣雖然依舊誇張，但整體會和諧一些。
唇釉原本是塗得淺淺的粉色，很配這身粉色禮服，但想要配這一臉濃妝，聞樂幹脆卸了粉色唇膏，補了正紅色的唇釉。
a牌的400，也是美到爆炸。
聞樂起身，打量梳妝鏡中的自己，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麽，禮服是非常簡單的樣式，同體的粉色，隻在薄紗遮蓋的地方有繡上兩朵不顯眼的同色玫瑰，頭發上也沒有頭飾，中規中矩又顯得太平淡了些。
果然還是需要爸爸的禮物。
聞樂從書包中拿出兩個不足巴掌大的盒子，打開，純淨的粉色摩根石的耳墜與戒指就在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
聞樂戴上首飾，再打量鏡中的自己。
完美。
聞樂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存放在班級看管包包的地方，出去找男主持對流程和稿子。
此時已經差不多六點半，觀眾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入場。
男主持正在與學姐對說話，聞樂打了聲招呼。
男主持還沒有反應，學姐卻“臥草”一聲，拉著聞樂上下打量，“濃妝也這麽好看，太過分了吧！”
聞樂笑道：“學姐今天也超美的。”
學姐笑罵，“哄我吧你就。”
說著就注意到聞樂手上的戒指，眼都直了，“聞樂你太會了吧，這粉色水晶，媽呀，簡直少女心爆棚。”
“在哪兒買的甩個鏈接，太好看了，”
聞樂上哪兒給她弄鏈接，瞎扯道：“沒連接。就逛街時候路邊兒攤看到的，二百塊錢。”
學姐也不覺得聞樂手上的會是真貨，她也知道聞樂的家庭背景，她幫著導員處理新生工作，當時也知道聞樂是西南某省一個窮鄉僻壤裏出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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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四十五左右，舍友也來了，聞樂與男主持打了個招呼，出去找舍友說了會話。
兩人在後台的一個角落說話，這個角落其實並不偏僻，尚且能通過側門看到大劇院的觀眾席。
“聞樂掃了個一眼，就見兩層的觀眾席已經坐滿，聞樂道：“怎麽這麽多人？”
程惠道：“因為不知光咱院，別的院也來了不少人。”
聊了沒一會兒，就被叫走。
晚上7點，晚會正式開始，聞樂深吸一口氣，麵帶微笑，跟著男主持一同走上舞台。
還沒站定，台下就想起了一陣掌聲喝彩聲和口哨聲。
聞樂正在整理裙擺，不由抬頭看了眼，這一眼，歡呼喝彩聲更甚，更有幾個男生雙手放在嘴邊，略有些誇張地大喊，“女神！”
“聞樂！”
“我們愛你！”
台下文言想起一陣笑聲。
聞樂也跟著一笑，與男主持對視一眼，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台詞流暢地脫口而出。
聞樂發現其實經過這麽一鬧自己反倒沒了緊張感。
晚會一直很順利，沒有出錯。
程惠作為院學生會成員被叫去後台做後勤，負責觀眾抽獎事宜。
這會兒還沒開始，程惠正空閑著，抓了把瓜子站在垃圾桶旁一邊兒看演出，一邊兒嗑瓜子。
聞樂報完項目從台上下來，就見程惠招呼她過去。
“吃不吃？”
聞樂擺擺手，喝了口水，“一會兒上台嗓子會幹。”
程惠道：“這套禮服去租的時候看上去也不起眼沒想到燈光一打效果真麽好。”
聞樂還沒看過自己穿這身衣服在燈光下是什麽效果，有些好奇，在程惠麵前轉了個圈笑道：“可惜我自己看不到，很好看嗎？”
程惠拉著聞樂道：“別轉，後麵有人在拍你呢。”
“怕什麽，”聞樂回頭看了眼，果真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生正舉著手機在拍她，似乎被她抓包有些慌張，聞樂卻並沒有惱怒反而衝著鏡頭來了個wink。
男生似乎沒有想到聞樂這個反應，有些懵。
聞樂卻轉過頭不再看他，繼續跟程惠聊天。
程惠：“你就浪吧你，閑的沒事兒撩人家幹什麽？”
“這主要吧，是因為直男們拍照的水平實在有些氣人，隻能我自己努力凹一下造型，”說著聞樂還嫌棄的“嘖嘖”兩聲。
程惠輕叱一聲，“你以為你能改善這個局麵嗎？”
“明天，不不用明天，隻要今晚上你上校園小廣播看一下，你就能把自己氣死。”
聞樂攤手，“所以我才不下那玩意兒。”
“鬧心。”
台上節目結束，程惠道：“你不上去？”
聞樂道：“這場報幕是男主持。”
程惠道：“在台上緊張嗎？”
聞樂道：“還行，不緊張。”
程惠：“我看你表現也相當好。”
男主持報幕結束，就見一個穿著白色抹胸小禮服，梳著公主頭，穿著十公分小細跟的女生款款走上台。
程惠戳了戳聞樂到：“這個就是那幾個去導員那鬧的女生裏打頭的一個，也是個班花，長得挺好看的，好像小時候學過主持人，家裏條件挺好的，就挺傲氣的，待會你上台的時候小心點兒。倒是不怕她，就怕她鬧幺蛾子。”
聞樂看了眼那女生，點點頭，“ok，放心。”
白裙女生上台彈了個鋼琴，下台時從支架上拔下話筒，話筒應該交給上台的主持人。
聞樂迎麵走過去，白裙女生把話筒遞過去，聞樂伸手去接，卻不防她突然鬆了手，話筒落在地上，咚的一聲整個大劇院都聽得清，她沒關話筒。
原來幺蛾子在這兒。
白裙女生捂住胸口，小聲道：“不好意思啊，我裙子有些短，你能幫我撿一下嗎？”
聞樂心中翻了個白眼，就這？
這段位也太低了吧。
聞樂扯出一個假笑，柔聲笑道：“好啊。”
於是聞樂彎腰撿起話筒。
舞台上工作人員正在將鋼琴從舞台上撤離，腳步聲與小聲的交談聲在耳邊很清晰。
聞樂手剛碰到話筒，那女生就踩著一雙blingbling的小高跟走到了聞樂手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聞樂。
聞樂察覺卻不動聲色，握著話筒就要起身。
卻見女生一個虛晃，似乎將要摔倒，腳上又高又細地高跟鞋就要像聞樂手上踩來。
聞樂心中輕笑，胳膊往上一撈，就架著她的一條腿，狠狠地抵在牆上。
聞樂能聽見“嘭”的一聲，女生的後背和頭裝在牆上，這一下似乎撞得不輕。
女生懵了一陣，似乎沒反應過來。
女生行動間頭發已經被撞散，因為被聞樂抬著一條腿，不過包臀的小短裙被錄了上去，露出肉色底褲，模樣好不狼狽。
而從舞台下來的這個台階，其實就在觀眾席最右側，雖然位置有些偏，但是最右側觀眾席上坐的觀眾還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此時兩人動作十分微妙。
聞樂胳膊托著女生的一條腿高高抬起將人抵在牆上，女生底褲都露了出來。
而偏偏此時，聞樂又湊到女生耳邊說了句，“小孩子把戲。”
而台下已經響起一陣騷動。
而聞樂卻已經收拾好表情，儀態萬千地走上台，進行報幕。
女生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聞樂，恨不得將聞樂生吞活剝。
女生恨恨地下台，走到觀眾席，她的好友猶豫片刻戳了戳她，小聲道：“姚姚你們幹嘛啊，底、底褲都露出來了。”
被稱作姚姚的女生聞言，才見自己的白色小禮服已經被她擼了上去，她就露著一節底褲走下台。
姚姚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手緊緊攥在一起，用力地整理著衣服。
女生見她心情不好，聲音有些低，“還，還有，頭頭發。”
姚姚聞言更是氣得錘了一下座椅，“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