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鳴風自己不敢去見殷無塵,可閑著也是閑著,他還不想走,他便興致勃勃地盯上了阮秋。


    「小師弟,你這半個月來,從練氣二層連升到練氣九層,師尊傳你的劍法想必也更強了吧?」


    阮秋一下子就聽出來他在琢磨什麽了,即刻拒絕,「二師兄,我這幾日病了,不能用靈力。」


    從前妖咒發作時,阮秋也試圖用靈力壓下去,結果不僅沒用,反而激起了妖咒的反噬,更快的吞噬他的理智,逼著他與師尊雙修。


    在那之後,妖咒發作前後幾天他都不敢再動用靈力。


    盧鳴風麵露失望,打不起來,他便蹲在花叢下跟阮秋嘮嗑,「那算了,小師弟可知道,這次名劍山莊的事,那位血影宮少主親自出手,其實是奔著尋咱們師尊報仇來的!」


    阮秋眼神迷茫,倒是不曾聽說過上一世殺死他的那位血影宮少主,曾經跟他師尊有過仇怨。


    盧鳴風便道:「自從血河宗和血丹堂被端了之後,魔門勢力最大的四派隻剩兩派,血影宮、血符門。這血影宮是由前血魔宗的六大長老之一的鬼婆婆創建的,不過她早就死了,她還有個徒弟,在魔門無人敢惹,人稱鬼母,據說是當今的魔門修為第一人,血影宮少主便是鬼母的兒子。」


    「我是以前聽掌教說過,這個鬼母跟咱們師尊有仇,就算如今的血影宮宮主不是她,她在血影宮也是說一不二的。師尊年輕時在外遊歷,她那兒子也因為這個沒少來找師尊晦氣,也許便是那時結下的梁子吧。」


    盧鳴風道:「血影宮畢竟源自血魔宗,咱們宗門參與過圍剿血魔宗,魔門四派與我們玄極宗這麽多年來也是互相敵對的,沒少幹仗,非要追根溯源,也賴不到師尊身上。」


    阮秋若有所思,鬼母這個名字,他總感覺有點耳熟。


    盧鳴風又道:「自從師尊成為劍聖,魔門已經很久沒人敢直接招惹師尊了,這次名劍山莊的事,血影宮少主親自出手卻被咱們師尊碾壓,還有不久前師尊剛剛掀了他血影宮的暗河,這新仇舊帳加在一起,我想,血影宮少主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師尊。」


    阮秋忽而一怔,「暗河?」


    盧鳴風總算得到回應,搓了搓手,熱情地為阮秋解惑。


    「暗河嘛,也是雲水河的一處分支,經過西北,流入血影宮地帶,沾染上陰寒戾氣,也算血影宮的一處標誌。但在大半個月前,咱們師尊路過暗河,一劍把它給掀翻了,又打得血影宮少主重傷,咱們平日便有仇,血影宮還三不五時來騷擾正道門派,師尊這麽一打,可謂是大快人心啊!」


    他與有榮焉,可是阮秋在聽說殷無塵掀了暗河後神色便有些古怪,「師尊真的隻是路過?」


    明明上一世沒有這件事,否則上一世阮秋便不會死在那裏了,可是師尊為何會做出上一世沒有做過的事?又為何偏偏要動暗河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魔門少主,煉血魔功。


    盧鳴風就是想找個人炫耀一下他家師尊有多厲害, 何況阮秋還是他親師弟,結果說完阮秋居然毫無反應。不得不說,盧鳴風很失望,可想到小師弟一向內斂沉穩, 他就釋懷了, 害怕被師尊發現早早就溜走了。


    他這一走, 熒燭劍便飛回阮秋身側,它確實開了靈識,但是離化形還遠, 殷無塵說過,它也隻有兩三歲小孩的心智,往日在殷無塵手裏打起架來威風凜凜,到了阮秋麵前,卻變得格外溫順, 還會偷蹭他手心。


    不過這一次, 阮秋沒有回應這一柄當初他從山壁上墜落時救下他的救命靈劍, 他有滿腹的疑惑想要找到殷無塵解答。一旦有了師尊也許也是同他一樣重活一世這個念頭,先前種種師尊前世從未做過但這一世卻做出來的怪事,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是前世沒有來救他的師尊, 這一世要與他做道侶嗎?


    阮秋自己想來,都覺得荒唐可笑,明明那個時候沒有來救他, 這一世卻主動要與他做道侶?


    師尊這樣, 還說喜歡他?


    阮秋也說不清楚他此刻的想法, 被他壓抑在心底深處的那股怨氣終究還是壓不住了, 他想去找殷無塵問清楚, 便也真的去了, 隻是回到門前時,他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師尊對他的好,又想到前世在魔門苦等的那七日,他忽然很難過,因為妖咒即將發作的無力感再次湧上,他匆忙扶住門框才站穩。


    打坐的殷無塵察覺到動靜,緩緩睜開一雙清冷的桃花眸,便見阮秋麵色慘白地靠在門前,本就瘦弱的身形搖搖欲墜,他眸光微頓,撤去靈力,瞬息到了門前輕輕扶住阮秋。


    「怎麽了,開始發作了?」


    他眼裏的關切不似作假,可越是這樣,阮秋看他的眼神便越陌生,他輕喘幾口氣讓自己的氣息平緩下來,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就被殷無塵打橫抱起,長腿一邁幾步到了床前。


    「若是受不住,便同我說。」


    阮秋看著他握住自己的手腕查看脈象,一雙秋水眸便定定地凝望著他,眼裏帶著幾分探究。


    殷無塵探過脈象,察覺阮秋體內的靈力確實有些不穩定,但遠沒有以往發作時那樣古怪,便知道他現在還不到發作的時候,隻是這個月有些不同,他始終不放心。阮秋被炎陽之氣催發提前發作過,雖然那一次沒有真正發作,卻也讓阮秋疼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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