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那一晚算是和自己,和賀北暫時和解。也沒想過十年後,再次和賀北相遇是在戰場上針鋒相對,賀北成了他最痛恨的魔教中人。


    賀北忽然摸摸祁年的頭,祁年一下愣住了。


    「年年,以後有誰欺負你和師兄說,師兄幫你出氣。」賀北神情認真,語氣也是罕見的溫柔。


    祁年麵色微滯片刻,立馬避開賀北看向他的眼神:「沒人欺負我,我現在武功也不差。」


    賀北從櫃裏又挑了幾件衣服,還有一些能搭配的髮帶,禁步,手環等飾物一併遞給祁年。


    「隨便拿著穿,師兄的衣服就是你的衣服。」賀北故意將神情放鬆,顯得不那麽正經,這樣祁年更容易接受一些。


    「這也太多了吧,師兄,不用這麽多的,這,這一件就夠了。」祁年吞吐起來,有些受寵若驚。


    「拿著!廢話多的。」賀北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隨手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


    祁年想賀北這幅模樣顯然是被他哄開心了,果然,賀北的脾氣他摸的不錯,吃軟不吃硬。想到賀北平日裏喜新厭舊不穿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與其放著落灰扔給他也算是物盡其用,祁年稍微心安理得了一些。


    「謝謝師兄!」祁年不會說什麽好話,謝了賀北好幾遍,把賀北都謝煩了。


    「師兄,一起去飯堂吃飯吧。」祁年主動邀請。


    賀北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畢竟一上午沒見謝倦,雖然知道見了謝倦也不會理他,但總歸還是要見見,去飯堂來個偶遇什麽的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年年對賀北的疏遠態度。賀北這一世也會盡力補償。


    第025章 懲戒


    賀北和祁年晃晃悠悠來到飯堂, 明明是下課的時間,但聚集在此吃飯的弟子們並不算多。要是往日,必定是人擠人,排長隊, 一個個餓的和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的勁兒。


    「稀奇。」


    賀北端了個大瓷碗, 走到飯堂大叔的跟前, 指著紅燒肉笑眯眯道:「大叔多來點。」


    飯堂大叔在賀北的米飯上澆了兩大勺湯汁豐盈的肉塊,樂嗬樂嗬:「寒川,好久不見。」


    「嗯呢。」賀北手裏的碗變得更加沉甸甸起來。


    「北爺。」一個與賀北相處還不錯的霞峰弟子經過他身邊熱切地打了聲招呼。


    賀北輕點了下頭, 問道:「這人都去哪兒了?不會是自家小師門今日統一開小灶?」


    「不是。北爺可能不知道,昨夜啊鶴望峰發生了一個大事兒。」這位霞峰弟子端著飯碗興沖沖坐到賀北旁邊,表情微妙,一副憋了滿腹八卦的樣子。


    「嗯?」


    賀北舀了半勺肉混著半勺米送入口中,有滋有味地嚼著。


    「昨夜鶴瞭峰, 徐棠長老悉心培育兩三年才長好的小桃花林被人故意糟踐了, 這桃花的品種不一般呢, 聽說是從北府運來的奚雲桃花。被毀的一片花瓣也不剩,那場麵別提多壯烈了。徐長老站在光禿禿的桃花林愣了半天,眼睛都氣紅了。本來徐長老前幾日剛下了帖子邀請幾位老友來觀, 如今也是觀不成了,麵子丟大發。」


    「唔。」賀北表情沒什麽變化,盡管罪魁禍首是他, 但也不影響他吃紅燒肉。


    「所以他們都去鶴望峰目睹慘案去了?」


    霞峰弟子搖搖頭:「一半去觀摩了, 還有一半去了懲戒台。」


    賀北停下筷子:「懲戒台?」


    「始作俑者已經抓到了呀, 是你們蘭渚的外門弟子, 姓宋, 具體叫什麽忘了, 剛入門不過兩三年年就敢如此膽大包天,徐長老的弟子處理現場的時候在鶴望峰的桃花瓣堆裏發現了他的劍穗,這孩子一開始死不承認,說昨夜去練劍的時候桃花就已經碎了一地。和這孩子同屋的弟子們都說昨天深夜見他鬼鬼祟祟出去了,這人證物證俱在,這會正在懲戒台領罰呢。」


    「咳咳......」賀北被米飯噎到了。心想,宋流螢這倒黴孩子深更半夜跑去練劍,劍沒練成,黑鍋倒是背的挺利索。


    賀北把飯倉促吃了三五口,擦擦嘴,起身就要走。


    「北爺這是急著做什麽?」那位霞峰弟子沒明白賀北的架勢。


    「懲戒台。」賀北頭也不回的往飯堂門口走,祁年也放下碗筷跟了過去。


    那位霞峰弟子心想這是賀北被別人看慣了熱鬧,如今有熱鬧看非要過去湊湊?


    懲戒台前,裏三層外三層圍滿了觀望熱鬧的弟子。


    賀北隔著喧鬧聲都可以聽到徐棠長老九龍鞭啪啪揮舞落在懲戒台上的刺耳聲響。


    賀北瞧著眼下烏泱泱的人群,索性輕功一用,躍過他們,直直飛上懲戒台。


    徐棠長老四五鞭子下去,宋流螢身上皮開肉烈,血花綻開,跪趴在地上嗚咽起來。


    「你小子做了壞事不認,你若是大大方方承認我也不至於這麽生氣。「


    「挨了幾下鞭子就開始哭哭啼啼,丟臉。」


    「聽你同屋說你記恨上個月老夫給你評判的綜測結果。有什麽可以和老夫說,你糟踐草木做什麽?」


    徐棠本來這幾日心情便不好,正好宋流螢偏偏在這當頭撒野,他正愁有氣沒出撒呢。他對宋流螢並不了解,畢竟他是蘭渚的人。


    他當宋流螢隻是看上去乖巧,其實表裏不一,與賀北一般貨色。


    隻是徐棠幾鞭下去,看宋流螢極致痛苦的模樣,心裏忽然多了些不忍,甚至想著花終歸是花,人吃點教訓就行,也不必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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