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漏*點上湧根本無法抵禦憑著殘存的意識象條餓虎一樣瘋狂地撲向了那個熟悉的房門房門居然一碰就開了我無暇去顧及這些了猛撲到我的那個棺材盒子裏腳往後一蹬棺材的門就合上了。我和商詩順勢翻倒在床上滾成一團嘴巴用力地舔吸著手忘情地伸進了她的衣領和褲襠抓握著綿軟撫摩著濕熱她以一種固態和液態的雙重形式逐漸進入了我的身心讓我一下子渾身溢滿了溫暖。真是好長時間沒和她這麽交融了我忘乎所以地強烈撥弄著她的身體逐漸地我的感覺趨向了頂峰我知道要徹底完成珠聯璧合還需要最後的對合所以我狂亂地把我們倆的衣服扯光在一片雪白耀眼的光芒中我一個猛撲就把自己枯瘦的身體墜入了那團豐盈的美體那一瞬我以為我和商詩終於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第二天我悠悠醒來的時候窗外太陽明晃晃地照著我猛然翻身坐起陽光刺得我眼睛一片迷朦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恍惚間回憶起昨晚似乎是做了個夢但夢是從哪裏開始的呢?我模糊記得自己昨晚是喝了酒的但有明確記憶的場景應該還是在醫院碰了冷屁股灰溜溜地出來後來生了什麽呢?仔細回想我依稀似乎是見到了商詩的而且我們應該還表達了濃烈的愛意。可商詩明明是被關在監牢裏的啊?這怎麽可能呢?想到這裏我下意識地就低頭去看床單卻見我的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稠糊我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又應激似地去摸身上衣服體體麵麵地穿在我的身上似乎沒有動過分毫我的老天難道真地有商詩所謂的靈魂?她的肉身坐在監牢裏靈魂卻飛出來和我相會就如同白晶晶的屍身躺在冰棺裏亡魂走出來和我交會一樣?可是她為什麽隻在昨天那個時候放出靈魂來和我相會呢?難道她是怕我灰心喪氣失去拯救她的信心和勇氣?


    正在想得神乎其神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我的耳膜裏突然一振一倏忽間便似有一股飄渺的鍾聲鑽了進來並且勢頭很快不一會就杳無影蹤又好象還停留在心靈的某種空際裏悠悠回響。


    我下意識地抬頭去看窗台上擺著的那口鬧鍾時間倒正好指向十二點難道剛才是它出來的嗎?可是又顯然不象鬧鍾的指針走動的聲音我太熟悉了剛才應該不是這麽響的。


    我低頭默默回想了一下和商詩遭遇以來的那一係列如同夢幻般的場景逐漸理出了點頭緒在我和商詩好幾次痛不欲生的時刻好象都是這麽一股若有似無的鍾聲在悄然震撼著我們的生命。難道這股飄蕩在空氣中的靈魂之音真如商詩自己所言是她戀人的亡魂出來幫助我們的嗎?商詩說她戀人的靈魂就飄在那片群山的懷抱裏頭靜靜地守護著她這使我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商詩曾經在那個神奇山頂上的玄妙舉止以及山峰那一頭那片深奧的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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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著想著我的心不自覺地砰嗵一跳陡然就生出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要再次叢林狂奔從那個神奇山峰那一頭的天路中通貫到底穿越那片連綿起伏、深不可測的群山看看山的那一頭到底有什麽東西在呼喚生命乞求他(她它)們再次將我女人的生命挽回!


    我一個曆盡醫學科學精神洗禮的醫學博士經曆過和商詩這一輪的人生輪回之後已經徹底淪為一個異想天開的盲人。


    我爬起來將床單上遺落的聖水小心翼翼地裝到一個小型空藥瓶裏擰緊瓶蓋後輕輕地放進貼身的懷兜裏。這可是我和商詩的靈魂結晶下來的東西可得奉若神明一樣保護著隨身攜帶著帶著商詩的靈魂和我一起上路以後我們就能患難與共、生死相隨了!


    想到做到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出得門來在街頭隨便吃了點東西補充能量便招手打了一輛車好在向老專家們行賄沒有成功留下這點餘錢供我朝聖。


    大概響午時分車就抵達了商詩別墅所在的那片山野。我沒讓司機進入山體直接在外邊那條圍山路上停了下來交錢下車之後。我也沒有去走我自己開辟出來的那條捷徑。我的想法是既然是去朝拜神明一定要萬分虔誠不能有半點偷工減料的。就象那些清真教徒千裏迢迢、翻山躍嶺、一步一叩頭地去他們的聖地麥伽朝拜一樣。所以我靜靜地走到了那條蜿蜒山路的最起始端開始了我的朝聖之旅。


    我準備采取奔跑的形式因為拯救商詩的生命已經刻不容緩我要告訴在天空中飄蕩著的那些聖明們形勢已岌岌可危再不顯靈這個世界就完蛋了!


    我在山路和土路的接壤處醞釀了一下情緒和力量仰頭噴吐一下氣息一聲喊腳底就勁射而出向著那片神秘而充滿著希望的虛空奔去。


    和商詩在大別墅同居近半年來這還真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用腳步丈量著這條山路的曲折悠長沒有商詩可以依靠才知道我前行的路不知有多麽艱辛多麽坎坷多麽漫長。


    我心裏很急所以我奔跑的度很快太陽照在我身上給我帶來方向帶來力量土疙瘩在我腳下翻滾給我帶來載體帶來實感我不再象那次夜奔那樣天真幼稚經曆了這麽多的苦難磨礪我立場堅定目標明確氣味凜然。經過那棟大別墅的時候我都沒有動搖因為這裏已經不是我的歸宿遙遠的天際才是我和商詩共同的家。


    好久沒進它裏邊去了我還是親切地看了它一眼就貼著大院門的牆根腳下商詩走出來的路繼續狂奔。


    我的體力真是驚人的好而且心思也是駭人的強這麽長這麽久的奔跑我氣定神閑並且還能留神去分辨腳底下那可能還殘留著商詩氣息的土地叢林非常寂靜每一片樹葉飄落的聲音都能聽到偶爾有風吹過叢林引的沙沙輕響太陽光的影響越來越弱所以前方是一片深邃的幽暗天地間一下子了無生機除了一片靜謐的林海和一個飛奔著的狂人。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吸納著天地之靈氣、匯融著日月之精華忘我前行。


    隻要心中有信念體力就成了一團永遠也無法測量其深度的東西沒有任何挫折我成功登上了那座神奇峰頂。


    登頂時分已是黃昏太陽西沉還露出最後的笑臉在茫茫的天際或者就在商詩戀人靈魂的後邊紅彤彤的向周圍散射著朦朧飄忽的彩暈有幾絲顏色晃悠著飄了過來和峰尖周圍翻騰的白茫浸染在一起透著神奇顯著瑰麗。晚風微微吹拂帶動樹條依依唆唆輕響如同生命唱著挽歌留戀著那即將散去的光明在這夜幕降臨的絕地形成一種淒美的晚景。


    雖然如此的寂寥已經漫透了半個天空但我一置身在商詩曾經揮舞手臂呼喚靈魂的地方我還是止不住地漏*點洋溢我仰著頭雙手合成喇叭狀對著沒有太陽的那半片幽空高聲呼喊道:“浩瀚仁慈的天之神明啊你好你的弟子商詩的老公我來看你了感謝你給大地曾經帶來的光明感謝你給蒼生已經帶去的溫暖感謝你給我曾經帶來的一切一切的苦難曾經也象烏雲消散一切的迷惘在你博大的胸懷裏也已有所消融!不過你可不能驕傲自滿哦抬起你的頭來看看黑暗和寒冷又將降臨人間了!如果你在天有靈就請賜予我力量為了我們共同的愛人我們攜手出!”


    然後我放下腳尖一轉身一咬牙毅然向著峰頂這一頭的那條天然通道足狂奔而下。


    往下奔跑的感覺就是爽啊象在空氣中飛掠的天外飛仙一樣風和樹葉在我旁邊呼呼響著寂寥和黑暗在我麵前迎頭撞著腳下不知道有路還是沒路不過我再也不會象上次叢林夜奔那樣停留下來時間不等人無論如何我也要抵達聖地人間沒有活路可走我就要在空間尋找生路。最後我躍過高山趟過平地翻過山嶺路過河流最後的最後我經曆了多長時間穿過了多少空間來到了什麽地點我全然不知我隻知道當我清晰可辨地聽到了“噹”的一聲鍾響的時候,我的腦子顫了顫,嘴巴動了動,兩腿一軟,我坐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我也是被鍾聲喚醒的,這次的鍾聲非常響亮真地就是那種聲如洪鍾的感覺,其時我正和商詩在夢裏相會,突然“噹”的一聲在我耳邊炸響然後我睜開迷朦的眼睛茫然聽著那響聲真是相當渾厚竟似有穿透空間的力量不僅在周圍餘音回旋而且綿長悠遠破空遠去。


    逐漸地我的眼前也清晰起來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張十分熟悉的麵孔正在焦急地看著我一張略顯熟悉的麵孔正在憐惜地看著我。


    我吃了一驚掙紮著要爬起來她摁住我的肩膀說:“李醫生再躺著休息一會你的體力透支得嚴重!”


    他也歎息著點點頭。


    我歪頭左右看了看一個非常素淡的房間我躺在一個平實的長炕上牆壁上有神龕牆角有蒲團牆根靠著幾台上邊有香筒有佛像有書卷竟似一間僧尼靜修的禪房並且我的耳邊還確實有隱約的佛音直達心靈深處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處境疑惑不解地看著她說:“欣月我這是在哪裏呀?”


    欣月對我幽幽一笑道:“你呀真是個糊塗蛋自己要跑到哪裏來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身上有鄭律師的名片誰知道你從哪裏來的啊!”


    我下意識地去看欣月旁邊逐漸認出來了果然就是鄭律師他皺了皺眉頭苦笑道:“你呀不好好準備商詩的案子卻一聲不響跑到這山廟裏來做什麽呀?”


    我吃驚道:“什麽?山廟?這裏真地有一座廟?”


    我的話音剛落卻見一個身著淡黃色僧衣的尼姑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她的腦袋光光的麵目清秀稚嫩顯見得年紀很小。她將盤子放到幾上對著屋內彎腰淺施一禮後細聲說道:“齋飯已經準備好了三位施主請慢用!”


    說完她又彬彬有禮地躬身退了下去。我頗覺新奇呆呆地望著她消失又看向欣月。


    欣月對我眨眨眼睛笑了笑:“說的準確一點的話這裏應該是一座庵堂!”


    我想起了自己聽到的鍾聲便下意識地到兜裏去掏手機想看時間。一摸摸了個空大吃一驚。叫道:“啊我的手機呢?”


    欣月笑了笑變戲法般從她兜裏掏出手機遞給我說:“你昨天昏迷在人家庵堂門前的路邊她們將你抬了回去在你的兜裏摸出手機和名片聯係上了鄭律師鄭律師再通過錢律師聯係上了我然後我們就來了!”


    我聽得直吐舌頭心裏暗道慚愧紅著臉從欣月手裏接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中午十二點多一點也就是說剛才將我震醒的應該就是庵堂裏的洪鍾大閭昨天晚上也是一聲悠然的鍾聲平息了我奔跑的腳步那應該是午夜十二點的鍾聲。


    在正午和午夜這樣的人生輪回的分界點鍾聲自然要格外響亮一些因為它正是劃分生命和死亡的分水嶺我和商詩幾度聽到過的生命之音應該就是從這裏來的。


    我也不知道這些生命之音是否真地來自佛祖的旨意但終歸也還是從佛堂裏傳出的而且又能夠在巧之又巧的時刻傳達到我和商詩的心靈我想它一定不會隻是普普通通的鍾聲。我來朝拜它也許並不荒謬!


    所以我歪頭對著鄭律師說:“鄭律師感謝你不辭辛勞的幫助不過我很慚愧我最終還是沒有得到權威專家的聯名診斷所以我奔跑到這裏來尋求幫助來了!”


    鄭律師苦笑道:“作為一個醫生怎麽會有這樣離譜的想法呢?作為一個律師我更沒法接受你這樣的行為!”


    我無奈苦笑道:“我的出點其實很簡單因為商詩篤信佛教我實在找不到拯救她的辦法了我隻能求助於她的佛門同事!”


    鄭律師肅然地看我一眼正色道:“誰說沒有什麽能夠救她了?我這麽跟你說了嗎?李醫生即便你不相信法律你是不是也應該要相信你自己聘請的律師!”


    我聽他話裏有話眼睛亮地望著他說:“鄭律師你是在安慰我嗎?”


    鄭律師搖了搖頭說:“起來吃了齋飯我們就回去!”


    我警覺起來連忙搖頭堅定地說:“不我現在還不能回去我還要在這裏為商詩進行祈禱祈求這裏的神仙顯靈保佑我的商詩平安無事!”


    鄭律師不由啞然失笑。


    欣月是早被我磨練得心態異常堅強了所以她也沒什麽激烈反應隻是微微搖頭幽怨道:“李醫生你對商姐的感情我非常理解但你是個醫生請不要這麽情緒用事好!聽鄭律師的話我們回去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我茫然地看著鄭律師喃喃道:“辦法?嗬鄭律師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鄭律師自信地笑了笑說:“李醫生間接證據取不到咱們還可以取直接證據嘛!”


    我聽得一愣沒太明白訝異道:“直接證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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