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布爾現在已經聽不進段虎的任何話了,手腳腕上傳過來的劇烈疼痛令他忍不住大聲的痛叫出來,一想到自己今後就是廢人了,悲由心生,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段虎用勁很是巧妙,在割斷了手腳筋的同時,還製造出一個非常疼痛但卻不會流太多血的傷口,這種疼痛是常人無法忍受的。這些痛點是他從田七那裏學來的,田七曾利用人體各個痛點協助黑熊審問敵人,效果之好使得段虎下令所有捍死親衛都必須學,以備將來使用。


    段虎一把抓起不住痛苦哀嚎的紮布爾,撿起一根長矛,縱身躍上車頂,然後將長矛插在車頂之上,把紮布爾掛在上麵,讓周圍所有人的看得到。那些還在頑強抵抗的馬賊見到被他們奉若勇士的紮布爾如此慘況,還像個娘們似的留著眼淚,痛苦呻吟,鬥誌瞬間降到了極點,全都無心戀戰,紛紛跪地投降。那些商隊護衛一個個如狼似虎,


    韓定軍見大局以定,命人將那些投降求饒的馬賊們全部綁縛起來,轉身躍上車頂,來到段虎身旁,問道:“大將軍,馬賊已經全部就擒,請問還有什麽指示?”


    “剩下來的事情,你自己決定,紮布爾由我帶走。”段虎扭過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輕輕吩咐道:“但記住,不要留任何馬賊活口,全部殺光,用長矛將所有的屍體支起來,任由草原上的鳥獸啄食。”


    韓定軍麵有難色,說道:“大將軍這樣隻怕不好吧!這不合草原上的規矩。”


    在草原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任何在草原上的爭鬥,勝利的一方都有義務將失敗的一方屍體掩埋掉,並且照顧好投降的俘虜,等待他們的家人來贖人,馬賊的話就交給附近城寨的官府,總之不能做得太絕了。


    段虎可不管草原上的這一套,在他眼中隻要是敵人就要趕盡殺絕,於是他瞪了韓定軍一眼,說道:“規矩?從今往後草原上再也沒有這些所謂的規矩,我段虎就是草原上的規矩,我要讓任何人都知道,當馬賊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無全屍。”


    見到段虎這樣,韓定軍知道再多說也沒用,他感到西靖州大草原上的馬賊時代從近日開始已經逐漸走向了滅亡,正如段虎所說的那樣,將來西靖州大草原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段虎的聲音。


    商隊護衛非常利索的將那些投降的馬賊全都捆綁起來,押解了車壘中的空地上,摁跪在地上,足足有五六百人,每個人身後都有至少兩人壓住,以免他們暴起反抗,其餘那些繼續反抗的馬賊也全都被護衛圍攻而死。


    一個商隊護衛總管走上前來,想要詢問段虎,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便轉而詢問旁邊的韓定軍道:“韓頭,這些狼崽子要怎樣處置呀?”


    韓定軍深吸口氣,神色堅定的說道:“全部斬首,一個不留。”


    “什麽?”這個決定不但馬賊們覺得意外,就連商隊護衛們都覺得非常意外,他們認為按照韓定軍以前的慣例,最多將這些馬賊的耳朵割下來,然後送給駐守再附近城寨的朝廷巡邏騎兵,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樣一個殺絕的決定。


    那名總管瞪大眼睛看著韓定軍,他認識的韓定軍不是這種好殺之人,於是在此問道:“韓頭這樣做恐怕不合規矩,真的要這樣做嗎?”


    這時中間空地中原本認為可以活命而投降的馬賊們紛紛掙紮了起來,商隊護衛死死的將他們壓製在地上,那些馬賊全都是一臉惶恐、憤怒和怨毒的表情在臉上,更有甚者開始對韓定軍破口大罵了起來。一些行商見到周圍已經安全,紛紛從中央的車壘中走了出來,一個個像是完全忘記了剛才是誰想要搶奪他們的財物、想要他們的命,忘記了那些為了保護他們而喪命的行商護衛們,七嘴八舌的上前為這些馬賊求情,這種荒謬的行徑看在段虎眼中,不由得升起有種將這些行商一起幹掉的衝動。


    韓定軍微微轉頭看了看段虎,見到他臉上的殺意越來越重,原本看向馬賊的冰冷視線已經轉到了那些行商身上,想到他殺人的手段,不禁有些不寒而栗,於是上前一步,大聲的吼道:“大秦朝廷虎賁大將軍令,所有馬賊全部斬首,所有屍體用長矛支起,暴屍荒野,不得有違。”


    所有人為之一愣,轉頭看向段虎,忽然有個行商叫嚷道:“即便是他段大將軍,到了草原上,也必須遵守草原上的規矩。”


    他話音才剛剛落地,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獸吼,等他回頭的時候,隻見一張巨大的獸嘴和聞到了一股腥臭,跟著感到脖子一陣劇痛,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站在他身邊的行商們紛紛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從屍體旁邊四散開來,遠遠的躲在馬車旁的障礙物後,驚恐的看著滿嘴鮮血的猙獰神獸。


    段虎冷冷的看著車壘中間的人,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自己選擇,要麽他們死,要麽你們和他們一起死!”


    韓定軍見到段虎已經真的動了殺機,又上前一步,高聲怒道:“你們還在等什麽難道真的不想活了嗎?”


    這時樂山手持一對彎刀,走了上去,毫不遲疑,手起刀落,兩個馬賊連慘叫聲都沒有叫出便已人頭落地。做完這一切,樂山還刀入鞘,表情平靜,轉身朝段虎躬身拱手,行了個禮後,退到了妻女旁邊。


    那些行商護衛見有人帶頭動手,他們也不再猶豫,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刀,但這時段虎忽然冷言道:“且慢!”


    所有的護衛都放下手中長刀,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段虎,心中不禁疑惑道:“這人的性格怎麽這麽反複無常呀?剛才還說要殺,現在卻又叫且慢了,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呀?”


    而那些跪在地上的馬賊們則以為段虎準備放了他們,紛紛慶幸自己能夠死裏逃生,心中不由得嘲笑那兩個被斬首的人運氣不好,殊不知他們等會兒反而會羨慕那兩個被斬首的人。


    虎王重新躍上車頂,段虎坐上鞍座,將兵器掛在得勝鉤上,朝下麵的人陰狠的笑了笑,說道:“本將軍現在覺得斬首沒有意思,想要看淩遲!你們所有人都要動手,把這些馬賊淩遲處死,不準少於一百刀!”


    車壘中間立刻變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段虎,隨後一聲聲叫罵聲從那些馬賊嘴裏噴了出來,


    有一個行商護衛下不去手,隨手將兵器扔掉,怒道:“我不幹了!我是個人,不是屠……”


    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支利箭穿顱而過,倒地身死,一雙眼睛極不甘心的瞪著天空,似乎在控訴段虎的殘忍。


    “現在就動手,先從舌頭開始。”段虎冷酷的看著下麵驚恐的商隊護衛,跟著扭身,朝身後的霧氣中射出兩箭,利箭穿過霧氣插入兩個不知所措的疾風盜斥候的咽喉上,將他們帶落馬下。


    “動手!”韓定軍已經不想手下再因為這樣的原因喪命了,不容置疑的高聲命道。


    行商護衛相互看了一眼,麵露狠色,一人壓住馬賊的身體,一人卸開他們的下巴,將他們的舌頭扯出來就是一刀,由得嫌這樣麻煩,幹脆抽出匕首,插入馬賊的最終,一陣絞割,碎肉連同鮮血一起噴出,那種疼痛令到那些連死都不怕的馬賊們像小孩一樣痛哭流涕,一個個不求殘生,但求速死。周圍的行商見到如此殘忍的場景,紛紛回到中央車壘裏麵,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敢聽也不敢看,臉上全都是恐懼,對段虎的恐懼。


    韓定軍看著車壘中間正在進行的酷刑,轉過頭,有點擔心的看著段虎,說道:“大將軍,這樣做會讓這些人都對你心生反感,到了連城寨,他們大多數人可能都會不願意隨我為你效力。”


    “沒關係,如果他們連這樣的場麵都承受不了的話,也就沒有必要隨我殺敵了。”段虎臉上的殺意稍微緩和,朝韓定軍自信的笑了笑,說道:“我要的士兵是鐵血、無情、任何時候都已將軍的命令為先,絕不會有任何猶豫和反抗的情緒,就算是麵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隻要是有將令,他們也能下得了手。韓總管,你在看看這些護衛的身上多了些什麽?”


    韓定軍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倒吸口氣,說道:“他們的臉上多了一股凶狠殘暴的戾氣,”轉過頭驚駭的看著段虎,說道:“原來將軍是用這個方法來訓練他們的心性!”


    “不錯!”段虎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去訓練這些人了,隻能用這種速成的方法,雖然會損失一批人,但是到了連城寨後,還會願意隨意投入我麾下的人,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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