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也是這樣認為的。”賈淵也讚同道:“在我們進攻之前,曾經有人鼓動過將士們的情緒,所以我們的將士才會失去控製,擅自與敵軍交戰。”


    “鳳翔軍裏麵也有人煽動過他們的情緒,看來真的還有第三方人,在這裏麵想要從中漁利。你們隨我來,”段虎眼中寒光一閃,領著眾人,走到了那個刺客的屍體前麵,道:“這就是那名刺客,他的武功修為非常高,內家功夫已經到了絕頂境界,不會比那個自稱大秦第一高手的紀昭明差,而且他所用的武功也和元微道人同出一派,想必他們之間肯定有所關聯吧!”


    丁喜等人蹲下查看了一下,見這刺客相貌極其普通,在他們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見過這個人,腦子裏也沒有任何關於這個人的信息。


    “將軍懷疑是紀昭明暗中策劃。”丁喜站了起來,疑惑道:“可是動機有事什麽呢?據屬下所知,紀昭明並不注重權勢,否則當年久安帝提議讓他接替雷公的位子時,他就不會自動請辭了。”


    “照你這麽說,他倒是個高風亮節之輩嘍!”段虎不悅的瞪了丁喜一眼,道:“高風亮節之輩也會做出也夜間攔路行凶之事嗎?”


    “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丁喜解釋道:“屬下隻是猜想紀昭明攔道行刺將軍和這個刺客會不會是兩碼事?”


    正蹲下來查看屍體的李信摸到那刺客的臉上有點異常,急忙說道:“將軍,這人戴著人皮麵具。”


    “人皮麵具?”


    段虎等人愣了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連忙蹲下,想要查個究竟。隻見李信在屍體的臉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後在喉嚨的部位找到了一條很不起眼的小縫,一點點攆起來,而後用力向上一掀,露出了那名刺客的廬山真麵目,竟然是個鶴發童顏的老人,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痕,看樣子像是劍傷。


    “啊!是他。”賈淵倒吸了口涼氣,驚聲說道。


    “你認識他?”段虎疑惑的看著賈淵,問道。


    賈淵說道:“他是五雷道的教主五雷真人,屬下曾在五雷道的聚會上見過他一次。”


    “什麽?是他!”眾人皆驚呼道。


    五雷道是朝廷通緝的第一逆教,而他們的領導者五雷真人更是第一反賊,六扇門曾經派出了很多高手,用盡了辦法都沒有抓住他,還讓他反擊成功,無數六扇門的高手被其所殺,損兵折將,最後還是紀昭明親自出手,將其擊成重傷,事情才算平息。五雷真人也沒有再出現過,即便是在五雷道的聚會上也很少出現,所有的教務全部都交給了四個小天師,自己則閉關修煉神霄派的神仙道術。沒想到他竟然會裝作鳳翔軍士偷襲段虎,還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殺了段虎,還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落得個死無全屍的境地,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一代宗師竟然會是這樣的死法,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這是真的。”賈淵苦苦一笑,而後肅然道:“將軍看來這次是五雷道想要讓將軍和長樂長公主內鬥,而後從中尋機刺殺長樂長公主,以完成他們的誓言。”


    “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丁喜搖搖頭,道:“長樂長公主對五雷道的防範從來沒有放鬆過,對自己的親兵篩選也非常仔細,而我們篩選捍死玄甲軍也同樣嚴苛,不會比其差,還有過之,可是即便這樣都還讓五雷道的人混進來,可見五雷道對此做了非常精心的安排,這次就連五雷真人也出動了,可見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絕對不會單單是殺死長樂長公主,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另外玄甲軍裏還有多少五雷道的人,他們是否擔任要職,這些都是很大的隱患。”


    “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我們都不需要知道,我們隻需要知道他們與我段虎為敵,就足夠了。”段虎眼中凶光一閃,隨手撿起一把樸刀將五雷真人的頭顱砍下來,用布包著,交給丁喜道:“你現在立刻回府,把這個頭顱保存好,以做他用,然後將我麾下所有士兵的籍冊仔細查看一遍,找出五雷道的人,記住,任何有疑點的人全部都要找出來,寧殺錯,不放過。”見丁喜毫無異色的點點頭後,又道:“另外叫黑熊帶領一百捍死親衛到龍潛門等我。”


    “是,將軍。”丁喜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小心的包裹好那個頭顱,領著十幾名親隨士兵,上馬疾馳而去。


    段虎看著丁喜逐漸消失的身影,負手而立,沒有再說什麽,賈淵和李信也不敢多問,朝身後的親隨們招了招手,讓他們在附近的池塘裏打水過來,為段虎擦去身上的鮮血,並為其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重新披上戰甲。


    不遠處那些朝中重臣們的爭吵逐漸平息下來,他們緩步朝段虎這邊走了過來,兩邊人馬一個個都爭得臉紅脖子粗的,走幾步又轉頭爭上幾句,那樣子就和小孩子吵架似的極為滑稽可笑。


    看著這些朝臣,段虎輕蔑的一笑,不屑道:“這就是我們大秦的朝廷重臣,著實讓本將軍開了眼了。”


    “將軍並未上過朝堂,所以並不知道朝堂上的政見爭論與鬧市裏的潑皮罵街可以說完全一樣,”李信嗬嗬一笑,輕鬆的說道:“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用詞粗魯直接,另一個則文雅婉轉,以前屬下在南齊德政殿上看到的爭吵,比起他們這個樣子可要激烈多了,就差沒有拔刀子殺人了。”


    這時氣呼呼的蒙武快步先行走到段虎身邊,拍著胸脯,說道:“懷遠,待會什麽都不要說,一切有老夫為你作主,就算到了朝堂之上,老夫拚了這一身官服也要保住你。”


    段虎淡淡一笑,說道:“蒙公太過焦慮了,事情還不至於這麽嚴重吧?而且錯還不在我的身上。”


    “現在說什麽對錯都無濟於事了,畢竟鳳翔軍、白甲軍和衝陣軍三軍死傷人數有一萬多人,在大秦立國百餘年以來,從未有過傷亡如此大的內鬥。”蒙武歎了口氣,拍了拍段虎的肩膀,說道:“而事情的由頭卻是你先帶著你麾下的人馬到鳳翔軍營來挑釁的,而他們又死傷如此慘重,這件事無論怎麽看都對你極為不利。”


    “哼!”段虎臉色一冷,將肩膀上的手打開,轉頭注視著蒙武,說道:“蒙公隻聽了片麵之詞和看了表麵現象,便認定是末將的錯,著實讓末將感到心寒。末將之所以到鳳翔軍營來也是為了公務,並未有任何私心,蒙公怎能就認定是我的錯,”說著,眾人已經走到了段虎身邊,他又轉頭對眾人,極其傲慢的說道:“而且各位的想法也有點毛病,難道死人多的一方就是對的嗎?他們戰死的人多,隻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他們無能到了極點,幾萬人馬竟然都不能把我收拾了,還讓我殺了一萬多人,不是無能,那又是什麽?”


    雖然段虎說得極其難聽,但卻沒有人能夠反駁,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數萬人圍攻五千人,一萬多人圍攻一人,最後落得個傷亡一萬多人的結果,想想都覺得丟人,又怎麽好意思再說出口來呢?


    “你既然是來辦理公務,但為什麽不說明來意,反而先行出手,將本宮的駙馬打傷,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麽?”長樂長公主狠狠的瞪了文霖和劉若拙一眼,淩厲的視線讓二人忍不住低下了頭,隨後又轉頭充滿怨毒的看著段虎,朝他質問道。


    段虎冷冷的說道:“長公主是聾了還是呆了!”


    此話一出,眾人皆嘩然一片,對一名皇室公主竟然如此說話,想來古今還從未有過,就連極為穩重的蒙武也長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他。


    長樂長公主氣得七竅生煙,身體不停的顫抖,指著段虎,怒極道:“段虎,你說什麽?”


    “看來長公主的確是聾了,本將軍剛剛說過的話就沒有聽清楚。”段虎摸了摸頭上的寸發,極為不屑的撇了她一眼,而後肅然道:“十數日之前,本將軍曾派軍中長史,到過長公主府,向你通報過,本將軍要緝拿那些未得我調令擅自離開軍營的叛徒,這點黃門令王大人可以作證。”


    一直置身事外的王搏站出來,點頭說道:“的確有這麽一回事,晉王殿下、張駙馬和孫相爺當時也都在那裏。”


    段虎繼續說道:“如今長公主竟然不知道本將軍的來意是什麽?著實讓人費解,除了長公主府的人全都聾了呆了以外,本將軍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段虎你……”長樂長公主指著段虎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在她身後的將士幕僚全都怒視著段虎,主辱臣哀放在他們身上最合適不過了,他們雖然極為憤慨,但卻沒有人敢上前斥責段虎,或是跟段虎動手,即便有也都被身旁的人攔下了,全都老老實實立在他們主子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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