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蓮若也放心了。回頭看看一地的屍塊,有些生氣地瞪了閆宵一眼:「這些跳屍都是我好不容易練的,今日全了搭進來。」


    「你不是得了個行屍?勝得上你得的千百個跳屍。」閆宵踢了踢仍在地上掙紮的陸離,看他眼中血色濃鬱,想到他之前以行屍的實力重傷小炣讓她斷了一臂,不由得也是驚嘆。


    「師兄你是在跟我裝糊塗嗎?這行屍沒了那屍煞的血,可是活不成的。」


    閆宵看了她一眼,眼神陰鷙道:「自不會忘,隻這屍煞失血太多,我們先回去,等她的血多些,再餵給你那行屍不遲。」


    蓮若雖還有些不滿,但此時子清已死,小炣下落不明,閆宵可以說是能在門中橫行霸道了。她也不能太過,因此也就沒再說什麽。總之這行屍如今是自己的了,早一刻晚一刻,也沒多大妨礙。


    囚禁


    人的意識有時還是很強大的。


    當容蕊以為她再不會醒來時,她卻再次醒來了。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邊嗡鳴陣陣,她緩了好久,才隱約看見眼前的一個人影。


    是誰?


    她猶還有些兩眼昏花,看不真切。但她卻已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浸泡在那池中,難道是得救了?


    「陸離?」……那人影應當是陸離吧?


    可回答她的,卻是一道冰冷而又陰森的聲音。


    「容姑娘不用擔心,那行屍好得很,蓮若對他可是百般照拂呢。」


    她抬眸,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閆宵。


    他麵色青白,不似活人。看著她的眼神卻充滿著邪念,淫邪又透著興奮,冰涼的手撫上容蕊的麵頰,讓她不由自主的一顫。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被捆在一處椅子上,兩隻手束縛在扶手上。


    她試著掙紮,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到底是怎麽回事?陸離呢?子清和小炣呢?她怎麽會在這裏?


    「容姑娘不用掙紮了,這是捆屍索,隻要是殭屍,都奈何不得。」閆宵蹲下身,冰涼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便親了上來。


    容蕊心下驚恐,下意識便往後躲。


    「你要幹什麽?!」


    她還十分虛弱,完全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閆宵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躲開他的容蕊。


    「啪」的一聲,容蕊玉白的臉上多了五根手指印。


    「你說呢?」閆宵冷笑,神情陰鷙。後麵的話未說。


    因為捆綁,容蕊胸前的雙峰更加挺拔,閆宵此時俯下身來,隻覺得下腹都是火氣,想要好好紓解一番,於是左手抵住容蕊的頭,右手箍住她的纖腰。


    容蕊頓時覺得腰部被濕滑冰冷的蛇劃過,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噁心,拚命的掙紮起來,眼中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恨意。


    她醒時便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在恢復,卻很是緩慢。她本想著拖延一陣,再出其不意。然而閆宵竟然這樣對她,再顧不上其他,瘋狂搜刮體內僅有的靈氣,一道風刃擊出襲向閆宵的後腦,心中盼著將他的腦袋開瓢。


    可惜這僅有的靈氣太過稀少,風刃並不強勁,站在一旁的塗涅感知到閆宵的危險,迅速的將他拉開,隻堪堪將他的髮髻打散。


    閆宵舔了舔唇,有些意猶未盡。容蕊死死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他摸了摸自己散落的頭髮,神情越發森冷:「我倒忘了你是修者。」 果然他知道自己是修者,他那時候必然是看到自己和黎朔鋒的打鬥了!她想再聚靈氣,卻發現真的是一點也沒有了。


    閆宵站直身體拍了拍手,外麵立即有人進來,道了聲:「掌門。」


    他點頭,吩咐一聲:「你取些化靈散來。」他想起那洞中的池水就是添加了化靈散的,可以抑製修者的靈力。養屍門煉屍養屍一直為修仙門派所不恥,見到養屍門人多半會替天行道,久而久之養屍門人也會用化靈散來防身。


    說完他看了看容蕊,又有些不放心道:「再去取些迷藥來。」屍煞的身體異於常人,化靈散不一定能完全製住她,為了保險起見,閆宵決定讓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他那弟子聽完,便立刻出去了。


    容蕊此時已經有些明白。掌門?閆宵竟然是掌門了嗎?看這樣子,隻怕是子清與自己換血出了什麽變故,讓閆宵掌了權。怪不得自己會落到他手上,還要被他羞辱。


    想到剛才的事情,她心裏便是恨意滔天,覺得噁心至極,不由得幹嘔起來。


    閆宵看她如此,麵色一變,捏著容蕊的下巴:「怎麽?噁心?!等你嚐了滋味,隻怕會求著我……」他嘴上雖然是這麽說,卻不敢再有進一步動作。


    雖然十分捨不得,但他可不想因為貪圖美色將自己的性命交代了去。縱使有迷藥有捆屍索,他也還是要謹慎一些。


    畢竟,美人天下何處沒有,他可不喜歡帶刺的薔薇。


    而容蕊隻覺得閆宵噁心至極,自己一刻也受不了,但此時體內已經完全沒有可以用的靈氣,她隻能默默不語,想著如何脫身。


    閆宵笑道:「你還是別想著逃走。那叫陸離的行屍在蓮若那兒。當時連脊柱都被打碎了……好在服用了你的屍煞之血,這才好些。你若是跑了,那行屍可就不能完全恢復了。」


    什麽?容蕊心中一緊,瞪大了眼睛。陸離是怎麽回事?


    許是看著容蕊喝下了化真露,他心情不錯,坐到了容蕊對麵,喝了口茶,將之前在密室中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感嘆道:「子清費盡心思想要與你換血讓自己成為屍煞,卻因為一個行屍前功盡棄,實在可惜。」他雖說著可惜,卻眼中毫無可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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