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之後,丫鬟來報導:「三小姐別擔心,是二公子的朋友開玩笑過分了,惹惱了二少爺,二少爺發了一頓脾氣,現在已經沒事了。」


    鳳胥婉有些好奇,自己這二哥大大咧咧慣了,還能有什麽玩笑能讓他生氣?


    她問了丫鬟。


    丫鬟答道:「是徐家公子開玩笑說,二公子登上城主之位後,別忘了兄弟們。二公子聽後就生氣了,說城主的位置是大公子的,讓他們不要再胡說。」


    衛筱筱聽著她們主僕的對話,默默握緊了手裏的酒杯。


    鳳胥卿尊敬兄長,疼愛妹妹,是個大好的明媚少年,隻可惜生不逢時,父兄皆是敵人。


    壽宴結束,衛筱筱和鳳胥淵同坐一輛馬車回驛館。


    馬車剛駛出金府,就見鳳胥卿騎著一匹矯健的白色駿馬追了上來。


    他們的馬車停下。


    鳳胥卿利落的翻身下馬,在馬車的垂簾外拱手道:「桑少主,可否一見。」


    今天壽宴上,鳳胥淵一直和金家眾人虛與委蛇,心情差得很,完全不想理這個沒有眼力勁的弟弟。


    衛筱筱撩開垂簾,笑道:「二公子,我夫君在壽宴上喝多了,上了馬車就睡著了,不能和二公子相見了。」


    鳳胥卿奇道:「桑少主的酒量竟這般淺,他沒喝幾杯呀。」


    衛筱筱滿頭黑線,這麽明顯的託詞,他竟然沒有聽出來。


    金姵和鳳非城都是城府極深,玩陰謀詭計的高手,怎麽生的兒子就這麽傻白甜呢。


    衛筱筱淡淡笑道:「我夫君極不擅長飲酒,讓二公子笑話了。」


    鳳胥卿失望的哦了一聲,又道:「我原本想約少主共遊鳳天火節呢,夫人知道鳳天火節麽?那是我們鳳麟城最重要也最盛大的節日,可熱鬧了。」


    衛筱筱笑道:「多謝二公子相邀,待我夫君醒後,我替你問問他。」


    鳳胥卿立刻高興起來:「多謝夫人了。」


    方才一直配合衛筱筱的託詞裝睡的鳳胥淵坐了起來,鳳胥卿越過衛筱筱的肩看到了他,興奮道:「桑少主,你醒了。」


    鳳胥淵嘴角微翹,極淡的一笑,眼裏卻是冷的。


    他道:「鳳天火節我要與夫人同遊,恕我不能赴約了。」


    鳳胥卿聽罷,尷尬的笑道:「我可真糊塗,少主自然是要和夫人同遊的。」


    「不過,」鳳胥淵頓了頓,眼裏的神色更冷:「明日二公子若有空,可到曜塵居來,與我飲酒暢談一番。」


    「好呀!」鳳胥卿立刻高興的答應:「明日我定當赴約。」


    鳳胥卿高高興興的騎馬走了。


    明日的曜塵居註定腥風血雨,鳳胥淵誆他來是想嚇嚇他。


    對敵人,鳳胥淵一旦出手,皆要見血。


    他用這些小伎倆來嚇鳳胥卿,反而說明他其實沒那麽憎惡這個弟弟,隻是單單不喜歡而已。


    第二日清晨,一個流言傳遍了整座鳳麟城。


    昨夜金府壽宴後,金華被看管在自己的院子裏,喝得爛醉如泥,一邊亂砸東西,一邊咒罵金晟,拋下狠話,總有一天要讓金晟生不如死。


    金家兄弟鬩牆多年,兩兄弟明爭暗鬥,鳳麟城上下已經見怪不怪,誰也沒有將金華的狠話放在心上。


    鳳胥淵和鳳麟城的各位東家還有一些私下的生意要談,他和上次一樣,將衛筱筱安置在了曜塵居,隻是身邊的護衛翻了幾倍。


    曜塵居中心的花台上,白若雪仍在唱曲,隻是昔日出塵絕世的風姿已然不再,透著一股子衰敗之氣。


    金晟帶著一幫子的狐朋狗友坐在花台下麵,說起昨夜和白若雪的風流韻事,用詞十分下流。


    白若雪是金華的女人,為了報復金華,金晟發誓要讓白若雪成為千人騎萬人睡的女人,讓鳳麟城的所有男人都給金華戴一頂綠帽。


    白若雪唱完曲,立刻就被金晟強行帶去了曜塵居後院,讓他的狐朋狗友們狎玩。


    約莫一個時辰後,臨近中午的時候,鳳胥卿帶著妹妹鳳胥婉一起來了曜塵居,準備和鳳胥淵一起用飯。


    鳳胥淵還沒到,衛筱筱便招呼兄妹二人品評從帝都帶來的新茶。


    曜塵居原是風雅之地,金晟那夥人走後,在坐客人的都輕聲交談,互不打擾,十分幽靜。


    就在這時,一個驚恐的叫聲突然從後院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衛筱筱握茶杯的手一抖,差點濺濕衣裙,這場殺局終於到了最精彩的時候。


    鳳胥卿當即怒道:「曜塵居是風雅之地,誰在鬼吼鬼叫的。」


    回答他的是另一聲慘叫,緊接著,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響起,隻見金晟的那幫狐朋狗友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從後院跑到了曜塵居裏,神色驚惶的叫道:「殺人啦,殺人啦......」


    他們身上都沾著或多或少的血跡,又語無倫次的,明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曜塵居裏,一時氣氛十分緊張。


    所有人都在猜測,後院到底發生了什麽?殺人的人是誰,被殺的人又是誰?


    鳳胥卿年少,正義感強,行動力也強,他攔住一個驚駭奔逃的人,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那人嚇得牙齒打顫,半天說不出一個整句,隻隱約能聽出『金……殺……金』等幾個模糊的字眼。


    見他已被嚇破了膽,問不出什麽東西了,鳳胥卿隻得放開他,讓自己的隨從看住他,方才驚慌失措逃走的人也被鳳胥卿下令抓了回來,暫時穩住了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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