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喬秀眉緊蹙:“主人看到了死氣?死氣一般隻有在七天之內死亡的,才會存有死氣,最近,也沒聽說寺廟裏死人啊,香古寺可是非常有名的寺廟,一旦死了人,一定會上新聞的。”


    徐甲篤定道:“我肯定不會看錯的,三天之內,一定死過人,而且不止一人,看樣子這裏有古怪。”


    金喬輕撫下頜:“那為什麽沒上新聞,難道保密了?”


    徐甲道:“說不定是寺廟在故意隱瞞。”


    “故意隱瞞?”金喬搖搖頭:“我不懂主人的意思。”


    徐甲道:“這還不明白,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陽氣中不僅有死氣,還夾雜著陰氣,你說,這陰氣從何而來啊。”


    “啊,我懂了。”


    金喬紅著臉,啐了一口:“陰氣自然從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看來,香古寺的和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還藏著女人?”


    徐甲道:“不要那麽武斷。”


    金喬道:“這裏是觀摩念佛之地,廟裏的和尚在這裏打坐,不會有女人出現在這裏的,而陰氣卻是極濃,那除了和尚勾搭女人,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有!”


    徐甲滿臉篤定:“說不定是女人勾搭和尚。”


    金喬糯糯爭辯:“這不一樣嘛。”


    “差距大了。”


    徐甲擺擺手:“其中必有蹊蹺,走,左右無事,帶我去拜訪一下普渡大和尚。”


    ***


    普渡正在禪堂中喝茶。


    他不見了那副溫文儒雅的高僧風範,眉頭緊蹙,端著茶杯,來回踱著步子,步履急促,一副尿急的樣子。


    腳上也沒穿鞋,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精壯的胳膊。


    又覺得喝茶不過癮,伸手在桌子底下一模,拎出一壺酒,仰頭喝了一大口,叫了一聲爽。


    砰!


    門被推開了。


    普渡以為是小和尚開門,急忙把酒扔進桌子下麵,吼道:“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召喚,不要進來打擾我,煩死了,一點規矩都沒有,你這個小和尚沒前途。”


    他一副猴急的樣子,說話也毫無佛語,活脫脫一個痞子,與剛才那副有道高僧的樣子完全不匹配。


    徐甲站在門口,笑吟吟道:“拜見普渡大師。”


    “啊?”


    普渡抬頭一看,居然是金喬,還跟著一個帥哥,頓時大吃一驚。


    “天哪,我為什麽以為會是小和尚?到底是我剛才過於焦躁,產生了幻聽,還是因為金喬是個高人?不可能啊,金喬雖然有些手段,但也僅此而已,難道說,這個帥哥是個高手,瞞過了我的法耳?”


    普渡急忙恢複了那份斯文模樣,穿上僧鞋,袖子挽下來,笑著向徐甲迎了過來,高聳佛號:“兩位施主,有失遠迎,請坐。”


    金喬一直以為普渡就是個愛財的假和尚,尤其是看著普渡剛才那副不修邊幅,說話氣衝衝毫無禮貌的樣子,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


    普渡認識金喬,剛才金喬給了他不少酬金,所以,他才會幫忙調節艾徐一和宋曉姝的事情。


    徐甲向普渡拱手:“普渡大師,在下徐甲,請多指教,剛才多謝您出手幫忙,在下萬分感謝。”


    普渡笑道:“助人為樂,乃是我佛門之幸。”


    想著艾徐一和宋曉姝為了爭徐甲慪氣,心裏還有些嫉妒。


    男人長得帥,就是招女人喜歡,我討厭小白臉。


    普渡笑看徐甲:“徐先生,我給您沏茶。”


    徐甲擺擺手:“不必了,我不喝茶,隻喝酒。”


    普渡急忙雙手合十:“罪過,罪過,佛門之地,六根清淨,哪來的酒啊。”


    “這裏就有。”


    徐甲微微一笑,伸手在桌子底下一模,拎出一瓶茅台,砸在了桌子上,笑道:“茅台唇香,回味無窮,普渡大師,你有這麽好的酒幹嘛藏著噎著啊,真是掃興。”


    “啊?這個……”


    普渡傻眼了。


    他剛才喝了一口茅台,聽到聲音之後,就以迅雷之勢藏了起來,自信應該沒人看得到。


    可是,這個徐甲為什麽一下子就把茅台給拎出來了?


    他一定是看見了。


    想到這裏,普渡上下看著徐甲,心裏更加疑惑,但臉上依然是一副溫和的表情,訕訕一笑:“哎,佛門之地,怎麽會有茅台呢?這不是褻瀆佛祖嗎?貧僧猜測,一定是香客不懂事,把茅台帶了進來,稍後,一定要嚴查一番。”


    他向外一個小和尚招招手:“空淨,快把茅台扔出去。”


    一個小和尚走了進來,抱著茅台出去。


    “用得著仍嗎?多費事,還是我來幫你吧。”


    徐甲一把將茅台奪了過來,咕咚咚全部喝掉。


    “哎,這,別……”


    普渡饞的直流口水,想著:別啊,給我留一點呀。


    這小子真是能喝,茅台勁大,怎麽不醉死你。


    徐甲喝幹了茅台,一點事都沒有,舉著酒壇子,向普渡炫耀:“大師,不用勞煩你了,酒被我喝光了。”


    普渡哭喪著臉:“就……就這麽喝光了?”


    徐甲問:“大師,你好像很心疼茅台啊。”


    普渡搖搖頭:“不,我不是心疼茅台,我是心疼你,別把肚子撐壞了。”


    徐甲拍拍肚子:“撐壞肚子也沒辦法,能為普渡大師分憂,就是我的榮幸,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嘿嘿,那個,大師還有沒有茅台了?我努努力,再下一次地獄……”


    普渡嚇得急忙跳起來,搖搖頭:“沒有了,一瓶茅台也沒有了,徐先生,您有沒有事,若是沒事,您請回吧,我還有些事情。”


    徐甲揮揮手:“沒事,我就是專程來感謝一下您。”


    普渡大師道:“哦,不用謝,徐先生慢走。”


    他是急著往外送客。


    徐甲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著普渡大師好半天,笑了:“大師穿衣好有性格。”


    普渡大師一愣,檢查了一下僧衣,說:“這就是僧衣啊?哪裏有性格?徐先生的話我一點也聽不懂。”


    徐甲道:“我指的是,普渡大師外麵穿僧衣,裏麵為何穿道袍啊?”


    “啊?我……“


    普渡大汗,心裏咯噔一下,結結巴巴的說:“不,我怎麽可能穿道袍啊,我是和尚,又不是道士,徐先生,你看花眼了吧。”


    “嗯,大約是看花了眼。”


    徐甲開啟慧眼,立刻穿透了僧衣,看到了普渡裏麵的道服。


    看著普渡那慌裏慌張的樣子,也不點破,一腳邁出了門坎。


    普渡抹了一把冷汗,心虛的說:“施主慢走。”


    徐甲騎著門坎,又不走了:“大師,我還有事。”


    “啊?你還有事啊。”


    普渡撇撇嘴,心虛道:“我事情緊急,沒有時間奉陪……”


    徐甲道:“我隻是聊表寸心,感謝一下大師。既然大師這麽忙,那感謝之物就改日奉上。”


    “哎,別。”


    普渡暗暗埋怨自己拒絕的太快了,急忙把話往回圓:“施主但說無妨,我雖然急,但幾分鍾的時間還是有的。”


    “那好吧。”


    徐甲拿出一份收據,送給普渡,盯著普渡一雙眯起來的眼睛,說道:“我在和記棺材鋪定了十幾口棺材,請普渡大師收下,以作備用。”


    “什麽?棺材?”


    普渡剛才還忍得住,這時候又是心驚,又是氣憤,將那張收據撕得粉碎,冷臉盯著徐甲:“施主,你太過分了,好好的,你居然送棺材給我,你這是對我表示感謝嗎?出去,恕我不送。”


    徐甲一點也生氣,笑意盈盈的說:“普渡大師別惱嘛,平時送您棺材,那絕對是沒事找抽,現在送您棺材,卻恰逢其時,不過,十幾口棺材是有點多了,眼下來說,五六口棺材就夠了,多出來的就做備用吧,反正早晚得買。”


    普渡大師臉色煞白,冷冷的看著徐甲:“施主,請出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恕不遠送。”


    砰!


    他立刻關門,將徐甲擋在門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虛汗。


    徐甲站在門外,神氣活現的說:“普渡大師,我是個郎中,善於望氣,我看你氣色不好,眉心發黑,山根淤青,頭頂隱約有青氣縈繞,臉色白中透著蠟黃,此乃是厄運臨身之象。”


    “嘿嘿,不過,這僅僅是我的臆測,玩笑話,莫當真,普渡大師,但願我們有緣再見,我先走了。”


    徐甲說完就走,毫不停留。


    砰!


    緊閉的門立刻被推開了。


    普渡大師搶著跑出來,向徐甲高頌佛號:“施主請留步,是貧僧孟浪了。”


    徐甲站在那裏不動:“貧僧?我看應該叫貧道吧?”


    “這……”


    普渡愣了一下,將僧袍脫去,裏麵果然是一身道袍。


    這一下,金喬看得目瞪口呆:普渡到底是和尚,還是道士啊?


    普渡向徐甲作揖:“貧道見過徐先生,還請徐先生屋中小坐。”


    “好說,好說。”


    徐甲見普渡終於脫下了僧衣,知道火候已到,讓金喬在門口放哨,跟著普渡再一次進了禪堂。


    這一下,普渡再也不裝犢子了,把桌子下麵的茅台拿出來好幾瓶,放在徐甲麵前,道:“徐先生火眼金星,我甘拜下風,來,徐先生海量,我敬您幾杯。”


    徐甲看著茅台,饞的直流口水,笑嘻嘻道:“這才上道啊。”


    普渡猶豫了一下,問徐甲:“施主如何知道我是道士?我的道服也沒有露出來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徐甲哈哈大笑,盯著普渡:“信不信,我猜你裏麵沒有穿褲衩,哎,這道袍是大麻布做的,你就不怕磨破了皮?”


    普渡驚得目瞪口呆,深施一禮:“高人,請受貧道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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