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相河愣了一陣,冷冷道:“徐甲,沒想到你還真的趕了過來,金剛山對你有什麽用,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徐甲搖搖頭:“也就你這種野狗也才會說出這麽狗頭喪腦的話,狗就是狗,吐不出一句人話。”


    “你……你敢罵我。”金相河眼睛通紅。


    “這不是罵你,而是因為你做狗太久,思維僵化,腿都站不起來。”


    徐甲不屑的看著金相河,道:“告訴你,凡是我的朋友,都活得好,凡是我的敵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金剛山是我的朋友,他會活的很好,而你,金相河,則是我的敵人。”


    金剛山聽了徐甲的話,感動得隻想哭,眼眸紅紅的。


    金相河眸子中掩飾不住憤怒:“我偏要做你的敵人,你能把我怎麽樣?”


    徐甲戲謔一笑:“還能怎麽樣?給你放血唄。本來,你可以夾著尾巴繼續做狗,我也懶得理你,這世上瘋狗這麽多,我也不能挨個打死。但是,既然你這條瘋狗敢咬我的朋友,那我隻好痛打野狗了。”


    “就憑你?哈哈。”


    金相河哈哈大笑,揮舞著斷臂,那條青色的藤蔓也隨之舞動:“看到了嗎?藤蔓之王已經與我的身體融合在一起,我們血脈相連,藤蔓之王將會把你們活活給絞死。”


    金剛山爭辯道:“大話連篇,你的藤蔓還不是被徐先生給砍斷了。”


    金相河冷笑:“那是我沒有防備而已,我現在把藤蔓放粗三倍,看你們如何砍斷藤蔓。你們都去死吧。”


    他念動咒語,血液不停的往藤蔓上湧去。


    大腿粗細的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大,足有蟒蛇那麽粗,瘋狂的向徐甲和金剛山纏繞過來。


    金剛山拿出鋒利的砍刀,向藤蔓猛砍。


    砰!


    藤蔓硬似金剛,韌似漁網,居然把砍刀歎了回來,但藤蔓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好堅韌的藤蔓。”金剛山完全被驚到了。


    徐甲也祭出了道火,一把火燒在在藤蔓的枝葉上。


    金相河不屑大笑:“我都說了,藤蔓如今水火不侵,你不可能燒著的。”


    果不其然,道火在藤蔓上掙紮了一會,自動熄滅。


    金相河道:“藤蔓與我的血脈相連,冷如冰山,再強的火苗,遇之即滅,你想燒我的藤蔓,下輩子吧。”


    徐甲渾不在意:“燒不著?有點意思啊。”


    “徐甲,你壞了我的好事,讓我威風掃地,還害我斷了一隻手,此仇不報,天理不容。金剛山,你死了,我就是門主第一繼承人。現在,你們都去死吧,遊戲結束了。”


    金相河念動咒語,藤蔓之王立刻舞動,張牙舞爪的纏住徐甲和金剛山,將兩人纏得像粽子似的,懸浮在半空中,一動不能動。


    金剛山垂頭喪氣:“對不起,徐先生,是我連累了你。你不該來救我。”


    徐甲道:“救你是必須的,你幹嘛喪氣?笑一笑不好嗎?”


    金剛山笑得比哭還難看:這都要死了,還能笑得出來嗎?


    金相河憤怒的瞪著徐甲,藤蔓纏的越來越緊,緊到無法呼吸,得意的看著徐甲:“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徐甲輕鬆的說:“你就這點本事?看來我高估你了。”


    金相河大叫:“你死到臨頭了,還裝什麽世外高人。”


    徐甲搖搖頭:“算了,原本想看看你還有什麽花招,沒想到黔驢技窮了,真是沒意思,不玩了,我還是燒死你算了。”


    金相河大吼:“我說過,藤蔓之王是燒不死的。”


    “誰說燒不死?”


    徐甲腦中一道意念閃過,八卦爐從天而降,嗡的一聲,將金相河扣在了八卦爐中。


    八卦爐速度太快,以至於金相河和金剛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到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身在何處。


    金相河大叫:“這是什麽地方,看不見,我什麽都看不見。”


    徐甲大笑:“看不見?好吧,我來給你照個亮。”


    他一揮手,黑暗中亮起了一把火。


    火光通天,金相河立刻看到了徐甲和金剛山,但四周依然黑漆漆一片,好像連天空都沒有了。


    金相河聞到了一股糊吧的味道,警惕的尋找:“哪裏糊了?”


    徐甲道:“你不是讓我照亮嗎?我就把你的藤蔓給點著了,嘿嘿,還別說,你的藤蔓很抗燒呢,取暖不錯。”


    “什麽,我的藤蔓。”


    金相河向半空中仔細一望,這才發現藤蔓真的被燒焦了,火光通天中,透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這怎麽可能?”


    金相河大吃一驚,臉色扭曲得異常難看。


    徐甲自信的背著手:“這有什麽不可能?天下,就沒有不能燒焦的東西,就算是黑洞,也能一把火燒沒了。”


    要知道,這可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爐,是溫度最高的地方,是專門煉丹,煉寶的絕佳爐鼎。


    有了這樣的寶貝,配上徐甲的道火,別說小小的藤蔓,就是金剛不壞之身,也夠他喝一壺的。


    金剛山看著火光蔓延,這才知道徐甲的厲害,堪稱深不可測,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徐先生,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會用一生來回報您的大恩。”


    “行了,少給我表忠心。”


    徐甲揮揮手,一股風湧向火焰處。


    火借風勢。


    滋啦!


    零星的小火苗蔓延成為熊熊大火,將粗如蟒蛇的藤蔓通體灼燒。


    “痛,好痛。”


    藤蔓被燒得通紅,一片焦糊,而金相河的手臂與藤蔓血脈相連,藤蔓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現在藤蔓被燒,相當於他的身體被燒,怎一個疼字了得。


    金相河痛的呲牙咧嘴,拿出鋒利的砍刀,使勁往手臂上砍,想要砍斷藤蔓,免受灼燒之苦。


    徐甲忍不住提醒他:“別費力氣了,藤蔓是砍不斷的,難道你忘了嗎?”


    金相河砍了十幾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沒在藤蔓上留下一點痕跡,又疼又急,滿地打滾。


    這時候,他後悔至極,要是藤蔓和自己的身體分開,該有多好。


    那股濃烈的火焰幾乎要蔓延到金相河身上。


    “不要燒我,不要燒我,我告訴你一個陰謀,你別燒我。”


    金相河大叫掙紮。


    徐甲點點頭:“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


    金相河忍著劇痛,焦急的說:“金達萊讓我故意把你引出來的,她現在正在獵殺金喬,搶奪紅寶石,你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


    “就這個?”徐甲不以為意。


    金相河大叫:“這個信息多麽重要?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難道這個信息還換不回我的命?”


    徐甲搖搖頭:“換不了。”


    金相河不甘心:“為什麽?”


    徐甲笑了:“因為我早有準備,這條信息不值錢,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他揮了揮手,大火如同猛獸,驟然發瘋,撲向金相河。


    滋滋滋……


    不出十秒,金相河就化為飛灰。


    徐甲念動咒語,收起了八卦爐。


    黑洞盡去,一輪彎月縈繞在天空之上。


    金剛山驚得瞠目結舌,不知道剛才到底身在何處,更不明白為什麽又回到了山窪之中。


    徐甲,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


    艾徐一的別墅之外,金達萊一身白衣,冷眸中充滿殺氣,凝視別墅。


    金達萊剛要衝進去殺人。


    金喬卻出現在院外,笑意盎然的看著金達萊:“師傅,你是來抓我的嗎?”


    金達萊看著金喬,眸子中有激動,更有憤恨:“愛徒,你和師傅好久沒見了,走吧,跟師傅回家。”


    金喬冷冷道:“跟你回家?哼,那不是家,那是地獄。”


    金達萊一陣冷笑:“你想不跟我走也不行了,徐甲中了我的調虎離山之計,已經跑得遠了,就憑你,憑什麽和我鬥?你乖乖的交出紅寶石,說不定我會放你條生路。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金喬毫無懼色,拿出紅寶石,在金達萊麵前搖晃:“紅寶石在這裏,你過來拿啊,就怕你不敢過來。”


    “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


    金達萊玉麵寒霜,身子飄在半空中,像是一隻幽靈,長袖善舞,叼著那隻鮮紅的金達萊花,向金喬飛去。


    金喬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將紅寶石向黑暗處扔去,扭頭逃跑,大喊大叫:“別殺我,千萬別殺我,紅寶石我給你了。”


    “你果然知道害怕了。”


    金達萊看著金喬嚇得抱頭鼠竄,一陣冷笑:“孽徒,一會我再來殺你。”


    她最想要得到的就是紅寶石,身子漂浮,直奔紅寶石撲了過去。


    落地之時,一把將紅寶石抓在手中。


    “紅寶石歸我了。”金達萊仰天長嘯。


    金喬忽然又飄出來,冷冷道:“紅寶石歸你了?天真,你再看看,你得到的又是什麽?”


    “嗯?”


    金達萊光顧著得意了,沒有檢查紅寶石的質地。


    紅寶石握在手中,仔細查看,發現紅寶石是中空的,裏麵的東西被掉了包,而且,怎麽也弄不出那七色光芒。


    金達萊氣的大罵:“裏麵的七色水晶呢,交出來,你給我交出來。”


    金喬微微一笑:“師傅別急,七色水晶在這裏,你過來拿呀。”


    她晃動著七色水晶,向金達萊顯擺。


    “七色水晶是我的。”


    金達萊看到七色水晶,心中大喜,淩空躍起,撲向金喬。


    滋滋!


    半空之中,兩道氣流湧動,像是兩把巨錘,砸迎麵砸向金達萊。


    “不好!”


    金達萊哪裏想到會有埋伏,匆忙之間拍出一掌。


    砰砰!


    打退了兩道暗流,她也被震回了原地。


    金達萊一時懵了:“怎麽回事,哪裏來的暗流?”


    金喬向金達萊勾了勾手指:“師傅,這北鬥七星陣好玩嗎?你多玩一會吧。”


    金達萊大急,臉色蒼白:糟了,我被困在北鬥七星陣中了,這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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