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山回到了別墅,漂亮的侍女伺候他洗過了澡,給他擦幹了身體,湊到床上來,紅唇上翹,眨動美眸,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緩緩的解開睡衣的紐扣。


    以前,金剛山很喜歡這個侍女的。


    可是,自從夢中那個女人出現之後,金剛山對其他女人沒有一點興趣,包括眼前這個女人,他甚至於有些反感。


    “出去!”


    金剛山蹙眉,毫不猶豫的將侍女給趕了出去。


    他倒在床上,這才想起徐甲送給自己的符咒,雖然有些勞累,但想了想,為了以防不測,還是把符咒拿來好一些。


    金剛山起身去客廳,將符咒取來,放在枕頭下麵。


    “不知道徐先生是不是故意嚇唬我呢,夢中出現一個美女,有什麽大不了的,她還能從夢裏出來嗎?”


    金剛山覺得徐甲是小題大做了。


    每天到這個時候,金剛山一想到夢中那個女人,都會蠢蠢欲動,控製不住情緒。


    躺在床上,金剛山很快就睡著了。


    翩然如夢之時,窗台上的一株香椿草輕柔的飄搖。


    居然無風自動。


    金剛山酣睡,恍然不覺。


    夢中,那個美女如約而至,和金剛山纏綿交錯。


    金剛山興奮的發出一聲聲的囈語。


    暗夜之中,那盆香椿草不斷的飄搖,枝條,葉子暴漲,居然從窗台上探出來,一點點攀爬到金剛山的床上。


    滋滋滋……


    香椿草的葉子覆蓋在金剛上的嘴邊。


    金剛上囈語之際,一股股白色的氣飄了出來。


    香椿草的葉子吸收了金剛上呼出的氣體,再一次野蠻生長,速度更快。


    整個枝條和葉子像是爬山虎一般,爬滿了金剛山的床。


    漸漸的,枝條又鑽入了金剛山的被褥中,枝條交錯,將金剛山困成了粽子。


    金剛山夢中與美女歡好,十分興奮。


    陡然間,那美女忽然捏住了金剛山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氣,一點點收緊。


    金剛山大急,窒息,四肢亂蹬,不停的掙紮,卻有心無力。


    而那香椿草使勁勒住金剛山的脖子,一分分收緊。


    枝條暴漲,將金剛山的牢牢捆住動不得半分。


    金剛山發出支支吾吾的慘叫,被勒得麵色發紫,瞳孔渙散,半夢半醒之間,意識到自己要死了。


    關鍵時刻,枕頭底下的那道符咒爆發出璀璨的道氣。


    滋滋……


    緊縛中的香椿草被道火灼燒,煙霧彌漫。


    “啊!”


    伴隨著一聲女人的驚叫,香椿草暴漲出來的枝葉被焚燒殆盡。


    香椿草急忙斷臂求存,收回到了窗台上。


    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異動。


    “呼!”


    金剛山豁然坐起,如牛一般喘著粗氣,滿頭大汗:“嚇死了,真是嚇死了,這個夢太可怕了,太可怕。”


    他還以為是夢,可是就覺得下頜滴滴答答,有液體流下來。


    伸手一摸,才發現是血。


    金剛山嚇懵了,急忙去照鏡子,這才發現脖子下麵被勒出了口子,鮮血不停流淌。


    “難道,這個夢是真的?”


    金剛山掀開枕頭,就看道符咒已經爆開,化為飛灰。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若不是有符咒保護我,我就要被掐死了。”


    金剛山嚇得腦後冒涼風,感激徐甲又救了他一次。


    金剛山再也不敢睡覺,急忙給徐甲打電話。


    ……


    徐甲正躺在金喬的胸上,睡的不亦樂乎。


    他剛才用力過度,才沉沉睡去,睡夢中調理呼吸,逐漸恢複了神智。


    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了金喬高聳的胸口上。


    這也太香太豔了。


    酥香入鼻,眼眸斜視,一片白花花的,耳朵挨著金喬的肌膚,聽到金喬強有力的心跳。


    單單聽著心跳聲,徐甲就斷定金喬根本沒有睡著。


    “這不是廢話啊,你壓著大姑娘的胸,哪個大姑娘能睡著,這可是個興奮點呢。人家不起來打你就不錯了。”


    徐甲感覺很不好意思,這和耍流氓無異啊。


    她想等著金喬睡著了,再偷偷的起來,兩人都不尷尬。


    可是,金喬不僅沒有睡著,反而伸出雙臂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雙柔軟的小手在徐甲臉上來回摸著。


    小手又軟又滑,弄的徐甲心癢難耐。


    “這可怎麽辦呢?”


    徐甲越來越急,心一橫:算了,我就這麽躺著睡一宿吧,反正金喬又不攆我,大不了以後讓她躺我胸上再睡一晚。


    有了這個無恥的想法,徐甲終於靜心,要去睡覺。


    叮鈴鈴!


    徐甲的電話響起,在桌子上叫個不停。


    “這可怎麽辦?”


    徐甲想去接電話,可是金喬還沒睡著,好尷尬啊。


    電話響了好一陣,金喬糯糯道:“主人,你不去接電話嗎?要不要我幫你接?你躺在我胸上,我起不來呢。”


    徐甲還想裝睡。


    金喬撲哧一笑:“主人,我知道你早醒了。”


    “啊?”


    徐甲再也裝不下去,翻身坐起,訕訕道:“你知道我醒了?”


    金喬含羞帶笑:“你不老實,用耳朵蹭我的胸……”


    “哦,電話響了,我去接電話。”


    徐甲老臉一紅,急忙轉移話題,猴子一般的跳下床。


    一看電話,徐甲臉色一沉,急忙接通:“金剛山,到底出了什麽事?”


    “徐先生,我剛才差點被掐死了,你快點來一趟吧,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要,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走出房間,就在床上呆著,那道符咒雖然爆炸了,但還有餘威,可以保護你。”


    徐甲給了金剛山幾句忠告,和金喬告別,飛快的跑出來,向路邊的大樹上招招手:“範進,帶我去找金剛山。”


    範進一直暗中保護金喬,負責和金剛山聯絡,當然知道金剛山在哪裏。


    “好的,老大。”


    範進飄飄搖搖飛過來,指著一輛破舊的車,道:“老大,上車。”


    徐甲黑臉:“我不會開車。”


    範進嘿嘿一笑:“我會呀。”


    靠!


    鬼也會開車。


    徐甲服了,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一路狂奔。


    路上,遇上好幾個車。


    範進是鬼,誰也看不到他。


    那幾個開車的司機都嚇懵了,不住的踩刹車。


    “我日啊,這車沒有司機,那誰開的車?”


    “鬼啊,該不是鬼開車啊,嚇死了。”


    “媽呀,我活見鬼了。”


    ……


    一車人嚇得臉色發白,嗷嗷直叫。


    範進得意的吹著口哨:“這些人好厲害啊,居然知道是鬼開車。”


    徐甲瞪了範進一眼:“得意個屁,給我加快速度。”


    “好嘞!”


    破車一溜煙跑了出去,很快就來到了金剛山的別墅。


    徐甲翻牆躍入,飛快的闖了進來。


    “徐先生,您終於來了,可嚇死我了,我夢中差點被殺掉。”


    金剛山看到徐甲,宛如見到了救星,急忙將夢中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果然被我猜中了。”


    徐甲圍著床轉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拿出搜星盤,測量一番,也沒有什麽異動。


    屋中的布局也很合理,簡單的桌椅,幾盆花草,很是典雅。


    “沒啥問題啊。”徐甲也有些好奇。


    金剛山道:“是不是僅僅是個巧合?”


    “不可能!”


    徐甲搖搖頭:“你躺在床上,那個美女就會出現,這屋子裏麵肯動有古怪。可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他轉悠了半天,掀開被子,找到已經爆炸了的符咒紙灰。


    捏起一小點,看著居然有一點綠意。


    “不對啊,正常灼燒完應該是灰色的,怎麽這裏充滿了綠色,難道,被燒掉的那個東西和綠色有關?”


    徐甲大喜,終於有了蛛絲馬跡。


    他圍著屋子看了一遍,將目光盯在了窗台上那幾盆花上。


    慢慢的走近,開通眼竅,眉心處一點紅光,在幾盆花草上輕輕掃過。


    “哼,原來如此。”


    徐甲端起那盆香椿草,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


    金剛山好奇道:“徐先生,您盯著那株香椿草幹什麽?”


    “香椿草?”


    徐甲搖搖頭:“不對,這不是香椿草,恰恰相反,它叫臭椿,隻是和香椿草生的一模一樣而已,常人難以分辨,隻要在開花的時候,才會發出一股酸腐的臭味。不過,這玩意六十年一開花,很難分辨。”


    “臭椿?”


    金剛山使勁搖搖頭:“徐先生,先別研究那盆花了,哎,找不清楚到底怎麽一回事,我都擔心死了。”


    徐甲哈哈大笑,指著這盆臭椿:“真凶就在這裏。”


    金剛山瞪大了眼睛,驚詫道:“徐先生,你沒開玩笑吧,這不過就是一盆花而已。”


    徐甲搖搖頭:“這可不是一般的花,這是臭椿。”


    金剛山一頭霧水:“臭椿怎麽了?”


    徐甲道:“臭椿,與槐樹一般,可以作為載體,藏匿陰性的東西,而且隱蔽極好,和香椿草一般,極難被發現,你說臭椿能是一般的東西嗎?”


    “原來如此!”


    金剛山撓撓頭:“我還真沒聽過這種植物。”


    徐甲又道:“臭椿十分稀有,可以藏匿陰性物質,但用來修煉,卻是極好的,你能得到臭椿,也是運氣。”


    金剛山道:“這是金達萊送我的,她和我說,這是香椿草,可以除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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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甲點點頭:“看來,金達萊早就想要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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