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九爺眼睜睜看著一張金光色的符咒,飄飄搖搖的飛進來。


    符咒貼在了鬼煙槍上。


    塞九爺一看符咒,上麵雕琢著一個“通”字。


    “這是什麽意思,徐甲,你玩花樣是吧,我把符咒撕掉。”


    塞九爺伸手去撕符咒,沒想到符咒撕掉了,但那個“通”字,卻刻在了鬼煙槍之上。


    塞九爺懵了,預感到了不妙:“徐甲,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一會你就知道了。”


    徐甲默默念了一道咒語。


    寂靜無聲的鬼煙槍一陣顫動,數不清的陰魂居然飛了出來,撲在反九宮上,和反九宮八卦陣融為一體。


    反九宮的陰氣本來並不充沛,但得到了陰魂的滋補,變得越來越堅實。


    “怎麽會這樣?”塞九爺完全搞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徐甲慢悠悠的解釋:“陰氣本相同,無論是至陰,還是中陰、殘陰,都是一脈相承,我這一道‘通’字符咒,就是引導陰氣合並,讓他們認親的。你看,鬼煙槍裏麵的陰魂不停的飛出來,多麽壯觀的景象啊。”


    塞九爺嚇壞了,沒想到這杆鬼煙槍反而幫了倒忙。


    若是任由鬼煙槍中的陰氣被反九宮吸收,他永遠都逃不出這所大陣了。


    他氣急敗壞,五指如鉤,想把那個“通”字扣掉。


    可是,通字那層黃膜被摳掉,但仍有一道黑影刻在鬼煙槍上。


    那道“通”字黑影,無論他怎麽摳,也摳不掉了。


    徐甲道:“別做無用功了,通字無其形,有其神,既然刻在了鬼煙槍上,就再無可能收回,你摳到死都沒用,覆水難收,就是這個意思。除非,你毀了鬼煙槍。”


    塞九爺嚇得心驚肉跳,抓起鬼煙槍,拚命的往地上摔砸。


    可是,摔了好久,鬼煙槍居然不壞分毫。


    徐甲看傻子一樣看著塞九爺:“你腦子秀逗了,這可是地獄之物,原形還在地獄,這裏是凡間,鬼煙槍也是虛形,你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不可能將鬼煙槍毀掉。”


    “這……哎!”


    塞九爺心裏苦啊。


    原本以為鬼煙槍是個大殺器,可以要了徐甲的命,但沒想到鬼煙槍是個雙麵刃,沒殺得了徐甲,自己卻中招了。


    看著鬼煙槍往外不停的噴湧陰氣,被反九宮吸收,塞九爺異常絕望。


    “不行,我絕對不會妥協。”


    塞九爺發了瘋一般,使出渾身解數,不停的衝擊反九宮,但累的筋疲力盡,卻仍是畫地為牢,走不出這個圈。


    “完了,我被困死在這裏了。”


    塞九爺頹然坐在地上,看著徐甲,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徐甲拍拍手:“累了?想歇一會?”


    塞九爺怒視徐甲:“你這般對我,早晚會後悔的。”


    “少說那些沒有用的,當我是嚇大的?”


    徐甲盯著塞九爺,忽然嘿嘿一笑:“想出來?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的表現了。”


    塞九爺哼道:“你想幹什麽?”


    徐甲話鋒一轉,問道:“說說吧,你這幾天幹什麽去了?有什麽陰謀,你若是說實話,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放你出來。”


    塞九爺眼中有一縷精芒閃過,急忙隱藏起來,硬氣道:“我幹什麽憑什麽讓你知道,徐甲,你休想誑我,別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就算我告訴你,你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靠!


    徐甲大汗:這廝很有自知之明嘛。


    艾瑞怒視塞九爺:“你不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塞九爺一陣冷笑:“我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殺了我,也不會說的,不信你試試看。”


    “殺了你?”


    徐甲搖搖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殺了你,讓你靈魂自由,然後會有地獄中的勾魂使者把你接走?你想得挺美啊。”


    塞九爺沒想到徐甲看穿了他的心思,咬著牙,恨恨道:“你不殺我,那我也可以自殺。”


    “嚇唬誰呀。”


    徐甲撇撇嘴:“雖說肉身死掉,靈魂可以自由,但唯有自殺是不行,那靈魂會附在肉身上三日,不得脫身,這三日太久,不等勾魂使者來,我就把你給打得魂飛魄散了,真當我不知道這裏麵的貓膩嗎?”


    塞九爺啞口無言,沒想到徐甲懂得這麽多。


    徐甲也累了,打著哈欠:“算了,我對你幹什麽也沒多大的興趣,也懶得和你動手,你就在裏麵呆著吧,給你絕食,不給你水喝,餓上三天三夜,你就什麽都說了。”


    徐甲向艾瑞擺擺手:“咱們撤,讓這對父子說說知心話吧。”


    兩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塞拉爾驚得瑟瑟發抖,沒想到徐甲這麽厲害,連塞九爺都不是對手。


    “父親,咱們現在怎麽辦啊?我不想死啊。”


    啪!


    塞九爺狠狠的抽了塞拉爾一個大嘴巴,氣急敗壞大罵:“不想死你還非要招惹徐甲?你麻痹真是坑爹。”


    塞拉爾被抽的口鼻竄血,暈了過去。


    “徐甲,真當我是籠中困獸嗎?你等著,有人會來救我的。”


    塞九爺滿臉陰森,張大了嘴巴,用力一嘔。


    居然吐出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中,依然遊弋著一個通體豔紅的小魚。


    小魚使勁擺動尾巴,眼睛楚楚可憐,一副要哭的樣子。


    “小東西,我能否逃出去,就靠你嘍。”


    塞九爺拿出龜殼,在水晶瓶繞了幾圈,感受到龜殼上沾滿了水晶的氣息,立刻運功打坐,盡力將氣力集中於一點。


    “拚了!”


    塞九爺忽然站起,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龜殼甩了出去。


    砰砰砰……


    龜殼被反九宮撞擊,四分五裂,但終究是有一部分碎屑散了出去。


    龜殼飛出的一瞬間,一股奇異的氣息散播開來。


    飛鳥撲落落的遁走,野狗也夾著尾巴逃開。


    “成了!”


    塞九爺臉色蒼白:“得手的信號已經發出去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也不知道姬羅大司監會派誰來救我。反正不管是誰,一定要弄死徐甲,為我報仇雪恨。”


    ……


    一切風平浪靜。


    連續幾日,徐甲和艾瑞都會來和塞九爺逗悶子,讓他說出這幾天的行蹤。


    可是,塞九爺閉口不言,還一副非常不屑的模樣。


    徐甲總覺得塞九爺的眼神裏麵,少了幾縷害怕,倒是多了幾分安心。


    “這裏麵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徐甲也沒心思理會塞九爺,他愛挺到什麽時候就挺到什麽時候,反正遭罪的是他,犯不著為他殫精竭慮。


    而且,塞九爺已經是強弩之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這樣的角色,也沒什麽危了,就交給艾瑞自行處理吧。


    這幾天,中醫義診接近尾聲。


    徐甲帶著楚夢、郝雙雙痛快的玩了幾天,滿足她們的童心。


    楚離馬上就要率領隊伍離開新加坡,返回燕京。


    徐甲離開燕京太久,也要回去看看。


    剛好白嵐乘坐飛機返回燕京,和徐甲倒是同路。


    機場中,艾瑞、狄文、鄭佩雲、艾徐一、狄飛燕等人都來送行。


    鄭佩雲眼圈紅紅的,拉著徐甲的胳膊,舍不得他離開。


    徐甲輕輕捏著鄭佩雲緋紅精致的小臉:“舍不得我?那就和我一起回燕京啊。”


    “我哪有時間啊。”


    鄭佩雲親昵的擁抱徐甲:“我抽不開身,你記得一定要來看我。”


    徐甲愛戀的撫摸鄭佩雲的秀發:“說的好像我不回來了似的,從燕京到新加坡,才幾個小時的時間,用得著這麽傷春悲秋嗎?”


    “討厭!”


    鄭佩雲強顏歡笑,將狄飛燕和艾徐一推過來,撒嬌道:“就算你把我忘記了,但總不能把小一和小燕給忘記了吧?”


    徐甲道:“小一和小燕都是絕世大美女,我怎麽會忘記呢?小一,你好賭,輸了錢找我,我最會賭了。”


    艾徐一哼道:“我才不會輸呢。”


    徐甲戳了戳狄飛燕光潔的額頭:“師傅不在身邊,你要好好修煉,不許偷懶啊,不然師傅打你屁屁。”


    狄飛燕俏臉緋紅:“打就打唄,又不是沒打過。”想著流氓師傅就要離開,心裏好失落。


    楚離、白嵐等人和眾人告別,已經上了飛機。


    徐甲和狄文、艾瑞說了幾句話,也要上飛機離開。


    忽然,艾瑞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突變,忽然大叫一聲:“壞了,出大事了。”


    徐甲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艾瑞說話聲音都顫抖了:“美人灣掀起了滔天巨浪,將遊輪打翻了。”


    “什麽?”


    徐甲氣呼呼道:“我不是說過,美人灣還不夠太平,要封鎖半月,你怎麽不聽我的話?難道錢就那麽重要嗎?”


    “這……”


    艾瑞急得直跺腳:“我明明封鎖美人灣了,是副總今早偷偷開放的,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消息,哎,遊輪翻了啊,一船的人啊。”


    狄文急道:“要趕緊救人。”


    艾瑞急的直搖頭:“救不了,美人灣風高浪急,像是開了鍋的沸水,咕嘟嘟的,誰都不敢靠近。”


    “不行,這事蹊蹺,我要去看看。”


    徐甲進艙對楚離說:“我有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你們先走。”


    楚離也聽到了艾瑞的話,拉著徐甲的手,叮囑道:“你也要小心,我在燕京等你。”


    ……


    告別了楚離,艾瑞和徐甲急匆匆趕到了美人灣。


    來到這裏,剛一下車,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這分明是一副末世景象。


    風高浪急,十幾級的颶風一般的存在,在美人灣上空橫衝直撞,岸邊的旅遊設施一概被摧毀,摧枯拉朽。


    海浪一浪高過一浪,不斷的往上湧,蠶食著岸邊的一切。


    搜星盤極速亂顫動,發出嗡嗡的報警聲。


    徐甲一看,心裏咯噔一下:“糟了,有妖氣,還是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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