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就在美人灣。


    這裏是旅遊勝地,聞名亞洲,加上水上運動會的舉辦,更讓這裏人山人海。


    觀眾們都在岸上等待。


    運動員都已經到齊,唯獨剩下白河明沒有來。


    報名馬上就要截止了,若是白河明再不來,那就算棄權。


    報名處的人都在緊張的等待著,時間隻剩下五分鍾了。


    畢竟白河明是世界排名前五的種子選手,他若是棄權,對觀眾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這次進入預選賽的運動員,有八十人,都是世界性的高手。


    運動員們竊竊私語。


    “白河明可是種子選手,怎麽不來參加比賽呢?他可是能挑戰塞拉爾的不二人選。”


    “你還不知道嗎?告訴你吧,白河明好像殘了,站都站不起來。”


    “真的假的?上午還好好的,這會就站不起來了?”


    “也好,白河明不來,沒準我弄的亞軍玩玩。”


    ……


    塞拉爾悠哉的躺在太陽椅上,向著報名處的工作人員指指點點:“你們還等什麽呢?告訴你們多少遍了,白河明已經殘廢了,不能來參加比賽了,怎麽就非要按部就班的在這裏死等,機器人啊?”


    被塞拉爾囂張的損了幾句,工作人員雖然憤怒,但卻敢怒不敢言。


    畢竟塞拉爾是超級大明星,無敵的冠軍選手,賽家炙手可熱的人物。你敢得罪他,那必定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塞拉爾翹著二郎腿,看著旁邊那個空著的選手位置,不屑冷笑:“白河明,敢和我鬥,真是不想活了。嗬嗬,威脅到我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算你白河明倒黴。”


    正在這時候,塞拉爾接到了電話:“少爺,塞斯還沒有找到,好像憑空消失了,他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塞拉爾本來心情很好,但聽到至今還沒有找到塞斯,氣的一下子跳起來,衝著電話大吼:“你是吃屎的嗎,這點小事都辦不成?塞斯必須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奶奶的,敢出賣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你要是找不到塞斯,你也別想活了。”


    “是,是,少爺,我這就是辦,一定把塞斯給找到。”


    電話那邊的人掛了電話,趕緊去行動。


    塞拉爾氣的雙手打顫。


    他不光是生氣,而且還有些恐懼,畢竟塞斯是他的貼出保鏢和助理,掌握著他大量秘密,一旦反叛,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塞斯他必須找到。


    塞拉爾握緊了拳頭:“徐甲,都是徐甲搞的鬼,奶奶的,我一定會讓九爺殺了你的。,”


    塞拉爾抬頭一看時鍾,又開心的笑起來:“還有一分鍾,報名的時間就截止了,看來白河明果然不能參賽了,爽啊。”


    “十九八七,四三二一……”


    就在塞拉爾跟著讀秒的時候,最後關頭,白河明居然被抬進了賽場。


    塞拉爾一下子看蒙了:“這怎麽可能?他居然進來了?這是要躺著比賽?”


    現場的觀眾看到白河明進來,站起身來,好一陣鼓掌。


    “白河明,沒想到你在最後關頭來參賽了,你很堅強。這才是體育那種永不服輸的精神。”


    裁判向白河明豎起大拇指。


    白河明勉強掙紮起來,簽上了名字。


    塞拉爾凶巴巴的盯著白河明,露出譏諷之色:“殘疾了也敢來參加比賽,嗬嗬,不知天高地厚,丟人現眼。”


    白河明冷冷的瞪了塞拉爾一眼,多餘的話一句也不想多說。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一會如何比賽。


    這都要看徐甲如何幫他。


    塞拉爾又禁不住嘲諷:“白河明,你不僅是殘廢,還是個啞巴,怎麽?不敢回答我?果然就是個孬種。”


    “你……”


    白河明年輕氣盛,剛要回擊,徐甲趕緊“勸說”白河明:“行了,省點力氣吧,難道狗咬了你


    一口,你還要咬回去?”


    “你說誰是狗?”


    塞拉爾大怒,指著徐甲的背影:“你是誰?信不信我弄死你?”


    徐甲回眸向塞拉爾嗬嗬一笑:“我是誰你不認識了?”


    “啊,徐甲!”


    塞拉爾突然看到徐甲出現在麵前,嚇了一跳,頭發都差點豎了起來:“你……你怎麽來了?”


    徐甲聳聳肩:“我來看你丟人現眼啊,怎麽樣,我的超級大明星,最近你電視曝光率挺高啊,都被黑出翔了,感覺如何?是不是像是掉進了糞坑,別有一番臭味?”


    塞拉爾現在最恨的人就是徐甲了。


    經過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塞拉爾臭名遠揚,黑得發紫。


    他代言了二十多個國際品牌,因為他的聲譽受損,這些品牌的美譽度都大打折扣,一大半的品牌已經直言,隻要合同到期,不會再續用他。


    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呢。


    這一切,都怨徐甲。


    塞拉爾盯著徐甲,呲目欲裂:“你害得我這麽慘,我不會饒了你的。”


    徐甲嗬嗬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還是你品行不端的緣故。你像我這麽好的三好青年,想抹黑我也不可能。塞拉爾,誰讓你是臭雞蛋,蒼蠅蚊子都盯你,好可憐的說。”


    “你……”


    塞拉爾簡直要被徐甲的氣蒙了,哆哆嗦嗦的問:“塞斯,塞斯去了哪裏?”


    徐甲哼道:“他有腿,自己能走,我哪裏知道他去了哪裏?再說,你是我兒子啊,還是我孫子啊,我有什麽責任告訴你?”


    被徐甲一頓狂撅,塞拉爾感覺臉都要被打腫了。


    這廝嘴皮子太厲害了,惹不起啊。


    “甲哥,你可真厲害。”白河明伸出大拇指,露出羨慕之色。


    徐甲微微一笑:“過獎,過獎!”


    塞拉爾不敢再和徐甲叫嚷,那樣他越發丟人,盯著白河明,開始炮轟:“這麽好的腿,怎麽就殘了呢?真可憐啊,下半輩子是不是要在擔架上度過啊,想想都真可憐。”


    “狗又咬人了!”


    白河明也不和塞拉爾爭辯,無論塞拉爾說什麽,白河明就一句“狗又咬人了”,就把塞拉爾擠兌的沒脾氣,氣的塞拉爾鼻子都歪了。


    報過名之後,就開始分泳道了。


    分泳道時,塞拉爾和白河明的泳道又是緊緊挨著。


    裁判大聲說:“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準備,十分鍾之後,開始比賽,3000米海上衝浪,從八十名選手中選出前十名選手,進入決賽,各位,一定要努力。”


    隻有十分鍾的準備時間,選手們都開始活動筋骨熱身。


    白河明根本站不起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其他選手熱身。


    塞拉爾也懶得熱身,譏諷白河明:“整個賽場沒有熱身的,也就我們兩個吧,我呢,不屑熱身,而你呢,是連熱身的資格都沒有吧?哈哈,你就向


    像死狗一樣躺著吧。”


    白河明無比沮喪,看著別人都在熱身,滿眼的羨慕。


    “甲哥,我……我該怎麽辦?你要幫我啊。”


    白河明心裏也沒底,看著徐甲蹲在一邊,偷偷的鼓搗什麽,忍不住催了一下。


    徐甲頭也不回的說:“我不是正在幫你嘛。”


    白河明直白的說:“那你倒是幫我熱身呀。”


    徐甲嗬嗬一笑:“那你就躺著熱身吧。”


    “甲哥,我……”


    白河明還想再說幾句,徐甲擺擺手:“你別吵吵了,時間很緊,你再羅嗦,我想幫你都沒機會了。”


    “可是……”


    白河明完全看不懂徐甲在做什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塞拉爾看在眼中,不屑道:“白河明,徐甲就是個大騙子,他在騙你呢,現在已經過去七分鍾了,還剩下三分鍾的時間,你覺得這三分鍾的時間裏,徐甲能讓你站起來嗎?徐甲要是能做到,他就不是神醫,而是神仙了。”


    白河明非常猶豫,覺得塞拉爾說的雖然難聽,故意奚落自己,但是也有道理。


    隻剩三分鍾的時間,徐甲再厲害也不能將他的腿治好啊。


    沮喪的時候,白嵐向白河明打氣:“你要堅強,要相信徐甲哥哥,他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白河明歎了口氣:“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出現奇跡的機會渺茫。”


    又過了一會兒,距離開始比賽還剩一分鍾的時候,眾人都站到了準備區,隻有白河明還躺在擔架上。


    “完了,我參加不了比賽了。”


    白河明幾乎絕望,徐甲忽然站起來,滿頭大汗,手中抓著一張金黃色的道符,啪的一下,貼在了白河明的肚臍上。


    道符上寫了一個“移”字,


    “甲哥,你這是幹什麽?”白河明伸手就要把道符撕掉。


    徐甲告誡道:“不想站起來,你就撕掉吧。”


    “這……”


    白河明見徐甲說的神神秘秘,果然不敢將符咒揭下來,問道:“甲哥,這是什麽呀,真的能好使嗎?”


    徐甲道:“這是轉移符咒,可以讓你腿部的一半力量來抵消疼痛,從而將你們的腿不肌肉釋放出來,不過壞處就是,你的腿部力量會減少一半。”


    白河明道:“符咒,還是什麽力量代替身體抵消疼痛?真是荒謬!甲哥,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呀。”


    徐甲哼道:“是你不懂。”


    白河明道:“我什麽不懂?我也是高學曆,你這個絕對沒有根據。”


    “是嗎?”


    徐甲嗬嗬一笑:“我剛才說的不過最基本的質能轉換。你也是高學曆,難道連質能轉換都不懂?”


    “質能轉換?”


    白河明自言自語,重複徐甲的話:“讓你腿部的一半力量來抵消疼痛,從而將你們的腿不肌肉釋放出來,不過壞處就是,你的腿部力量會減少一半。天哪,這真的是質能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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