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男人氣場很強,一進來,就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氣勢。


    那些教練、隊醫,以及白氏水上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俱都向那中年男人露出一副僵硬的笑臉。


    “白總監來了。”


    “白總監你好。”


    ……


    眾人紛紛向中年男人打招呼。


    看到這個氣場頗足的男人一出現,白嵐眉頭緊蹙,眸子中泛著一絲厭惡的神色。


    徐甲愛屋及烏,自然對這個一出場就羞辱白嵐的中年男人沒什麽好感。


    至於中年男人那點氣場,可是威懾別人,但對徐甲來說,就是個屁。


    徐甲問白嵐:“這廝是誰?”


    白嵐小聲說:“是我二叔,白虎,也是白氏集團的總監。”


    “哦,他就是白虎啊。”


    徐甲一下子想起來什麽:“白嵐,上次你家的墓地出了問題,你被陰魂纏身,後來查證,好像就是白虎指使術士幹的吧?你也是心善,這樣的人渣留著幹什麽?下崽兒啊。”


    白嵐歎了一口氣:“畢竟是我二叔。”


    徐甲撇撇嘴:“那也是你恨你不死的二叔,留之何用?”


    白嵐幽幽道:“白家分了很多派係,一盤散沙,就算我想動白虎,也是做不到的,他樹大根深,要不我能呆在外國,不回燕京嗎?”


    徐甲懂了。


    原來白嵐所謂的“一言難盡”,都是出在了白虎的身上。


    “走,咱們過去會會他。”徐甲拉著白嵐的小手,向白虎了過去。


    白嵐本來對白虎有些怕的,但被徐甲抓著小手,雖然眾目睽睽之下有些害羞,可好像有了依靠,心中不在害怕。


    “二叔,您不是留在燕京處理事物嗎?怎麽來到新加坡了?”


    白嵐不卑不亢的問。


    “哼,我再不來,白家就被你給敗壞了。”


    白虎指著白嵐,怒氣衝衝的說:“你看你都幹了一些什麽破事?自從你出任白家董事長,幹過一件得人心的事情嗎?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白嵐急道:“二叔,你說話別那麽損,誰談情說愛了?”


    白虎指著徐甲,不屑的說:“那你和這個小白臉勾搭什麽?”


    “你給我住口!”


    白嵐急了:“身為長輩,不積口德,隻會橫加指責,讓人討厭。”


    “哈哈!”


    白虎大笑:“白嵐,我戳中了你的痛楚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你就和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子卿卿我我,看來你也不是什麽正經人,你丟了白家的臉。”


    “你……”


    白嵐急的都快哭了,顧及白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勉強忍住。


    她是一個內斂的女孩子,不想潑婦罵街的和白虎對罵,心裏憋著一股火。


    白嵐顧及形象,徐甲可不管那麽多。


    “你說我是小白臉?”


    徐甲擠到白嵐前麵,斜眼上下打量白虎,譏諷一笑:“嗬嗬,就你這副尊榮,就算回到娘胎裏回爐個十次八次的,估計也達不到小白臉的水準,你長的這麽醜,你媽媽知道嗎?”


    “你……”


    白虎憋了一口氣,指著徐甲,居然不知道如何回應。


    以他的背景和地位,這麽多年,也沒人敢這麽說他。


    白虎指著徐甲,囂張的說:“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這就是在新加坡,要是在燕京,你早就人頭落地了。”


    徐甲嘿嘿一笑:“這麽說,你在燕京很有知名度啊。”


    白虎哼道:“你這無名鼠輩,是靠女人吃軟飯的,與我相比,不過就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我分分鍾捏死你。”


    徐甲不懷好意的一笑:“一個腎虛到需要依靠藥物雄起的人,也敢自稱大樹,真是笑死人啊。”


    白虎臉上騰的一下紅了起來:“你說誰腎虛?”


    徐甲撇撇嘴:“反正不是我,大家都懂得,還需要我說。”


    眾人都向白虎看了過去,眼神中藏著某種了然的意味。


    白虎有些慌了:“都看我幹什麽?我不腎虛,我一點也不虛。”


    徐甲哈哈大笑:“你當然不腎虛了,看你臉紅的像是猴屁股,應該是陽火旺盛,壯實亢奮之象,大家說,對不對?”


    哈哈!


    在場的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許笑!誰敢笑?我將他開除白氏集團。”


    白虎氣急敗壞的喊著,神情慌亂,語氣急躁,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高者風範,指著徐甲大吼大叫:“徐甲,你敢羞辱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弄死你?我在新加坡可是有朋友的。”


    徐甲裝模作樣的後退一步:“那意思你朋友挺牛掰唄?”


    白虎得意道:“那當然,我朋友可是在行政局中任職的,找個理由抓你進去,實在是太輕鬆了,你小子別不識相。”


    “這樣啊!”


    徐甲將艾徐一拉過來,對白虎說:“你把你朋友的名字報上來,讓他過來給我這位朋友講個笑話解解悶兒。”


    白虎一愣,氣笑了:“你不吹牛皮能死啊,我那朋友可是行政局的副局長。你這個朋友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也敢這麽說話?”


    徐甲哈哈大笑:“我這朋友雖然是個黃毛丫頭,但是老爹厲害啊。”


    白虎冷笑:“就算你朋友的父親厲害又能怎麽樣?他父親再厲害,還能厲害過行政院的副局長?”


    徐甲哼道:“她老爹是艾瑞船長,你說厲害不厲害?”


    “這……”


    白虎正在洋洋得意的吹牛皮,以為嚇住了徐甲,但聽到徐甲說這個黃毛丫頭是艾瑞的女兒,嚇的後麵的話直接噎了回去,一張原本紅紅的老臉窘的發白。


    “人際關係的資料給我!”


    白虎從助手手裏搶過pad,迅速打開艾瑞的資料,艾徐一赫然在列。


    “居然是真的!”


    白虎完全驚呆了。


    他原本以為徐甲隻是白嵐的駢頭,是個吃軟飯的,沒想到徐甲還是艾徐一的朋友。


    這小子真是牛啊,居然還能吃艾徐一的軟飯。


    雖然白虎的勢力也很強,但是在新加坡這個地方,能有幾人敢惹艾瑞呢?


    白虎剛才還很囂張,這會卻不敢節外生枝了。


    徐甲譏諷道:“欺軟怕硬,什麽東西。”


    “你……”白虎嘎巴著厚厚大大嘴唇子,到底還是沒說出來。


    白嵐小聲向徐甲說:“你可真厲害,氣死人不償命,多虧你幫我解圍了”


    徐甲笑了:“就他也算人?連自己的侄女都要陷害。”


    白嵐大大方方的向艾徐一伸手:“艾小姐,你好,我叫白嵐,你長的可真漂亮。第一次見麵,請多關照。”


    “白總你好,不要那麽客氣,你也很漂亮。”艾徐一和白嵐握握手,都被彼此的美驚了一下。


    徐甲解釋白嵐和艾徐一聊了幾句,楚夢和郝雙雙卻不願意了。


    “當我們是空氣啊。”


    “難道我們不夠美嗎?”


    ……


    徐甲撇撇嘴,趕緊將楚夢和郝雙雙引薦給白嵐。


    “我自己來!”


    楚夢挺著豐偉的胸,甜脆脆的說:“我叫楚夢,是姐夫的小姨子,我姐姐叫楚離,昨晚才和姐夫做成好事……”


    “閉嘴吧你!”


    徐甲趕緊將楚夢的嘴巴捂住,“威脅”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白嵐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她畢竟經曆過大場麵的,立刻反應過來,和楚夢握握手:“你好,小夢,你真漂亮。”


    楚夢昂著頭:“我姐姐比我還漂亮呢。”


    郝雙雙舉手:“我作證,小夢說的是實話。”


    “你倆還真有意思。”


    白嵐和楚夢、郝雙雙隨意聊了幾句,才幽幽的白了徐甲一眼,美眸中隱藏不住酸酸的意味:“怎麽楚離嫂子沒來呀,哪天給我引薦一下。”


    “好說,好說!”徐甲撓撓頭,偷偷在楚夢腰上掐了一把。


    這小妞兒,就是故意給我難堪的。


    白嵐想要和徐甲仔細聊一下,就聽到了白河明痛苦的叫聲。


    “痛,好痛!”


    白河明痛的呲牙咧嘴,為了忍住痛,嘴都咬出血了。


    白嵐急忙撲過去:“小明,你要堅持住,姐會給你想辦法的。”


    “還想辦法,你是癡人說夢嗎?”


    白虎平靜了一下,總算是恢複了一些神智,不敢再招惹徐甲,而是將目標對準了白嵐:“再過半個小時,就要開始預選賽了,白河明現在痛的要命,怎麽參加預選賽?要是連預選賽都參加不了,那連進決賽的資格都沒有。你說你現在有辦法讓白河明好起來?你是不是在做夢啊?哈哈……”


    白虎刁鑽刻薄,直指白嵐的痛處,憋得她說不出話來。


    白虎落井下石道:“白氏水上俱樂部是白家發展水上裝備的關鍵一步,我當初主張簽下塞拉爾,雖然貴一些,但卻可以讓白家水上俱樂部迅速崛起,而且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可你小家子氣,沒有見識,偏偏就不同意。”


    白嵐氣呼呼道:二叔,塞拉爾那是隻貴一點嗎?他張口就要一百億,水上項目一年的經費不過二百億,一下分給塞拉爾一百億,有這麽做生意的嗎?這是敲詐勒索,根本就不公平。白家水上項目想要有長久的發展,必須培養出自己的明星和代言人。難道我這麽做有錯?”


    白虎指著痛苦大叫的白河明:“那這個近乎殘廢的家夥就是你培養的明星?哈哈,連比賽都參加不了的明星,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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